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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点儿阴谋论的想法,今天不答应,转头这人把自个卖了说不关心底下人生计问题,让那些跟他打天下的老兄弟心里怎个滋味?还是王子安刚才那句话里的意思,他不开口顶天让人家工作难办些,但又不是不能办,既如此结个善缘又何妨,还能给自己的子孙谋条后路。
不过想到这儿他又有些丧气,自家子侄辈的,就剩曹士杰还算凑合,可这会儿还在鲁军的监狱里呆着,其他多是酒囊饭袋之辈,除了仗着他的权势作威作福,有出息者实在不多,也是泄气的说道:“靖帅既然把话挑明,那我也只能勉为其难的说句话,可好使不好使,您自己看着办。”
“有老帅一句话足矣。”王子安大喜道,世人说曹锟忠厚老实,没想还真能放下仇恨为手下将领做出考虑,投桃报李之下他又说道:“政府在津门有家卷烟厂,虽然此为政府财产,我无权分配股份,但给您某些地方的专营资格还是能做到的,一年也能落下十几万的余财,如何?”
不如何,比之当初的直系首领这点钱算不得什么,可曹锟现在已经没了大宗来钱手段,只能靠着积蓄度日,他又家大业大,也算是不无小补,故而爽快的答应道:“恭敬不如从命。”
……
看着拿了大哥亲笔信离开的王子安,曹锐啐了口唾沫,恨恨骂道:“得势不饶人的狗贼,早晚也得让人撵下台来。”
曹锟斜着眼看他下,不屑的说道:“他日后能不能让人撵下来我是不知道,可你哥我下了台,你却再也没了上去的可能。”他兄弟实在是当不得大任,大战中领着一个师做预备队,闻听前方大败亏输,立马撒丫子跑路,让他丢尽了脸面。
……
离开英租界,王子安领人转头回到京师,在德胜门外的功德林路监狱里见到了战争中俘虏的部分直系将领—也就是日后的国民党北平第二模范监狱,*功德林战犯管理所,由北洋政府的司法总长罗文干修建于民国四年。
“钧座,这位是原北洋陆军第六师师长齐燮元抚万;这位是曹老帅嫡系,山东人董政国,原任第九师师长;这一位乃第十四师师长靳云鹗,靳总理家人…”马登赢挨个介绍着屋内众直系被俘将领,说是被俘有所不妥,因为内里还有不少打不下去率部投降者,因之前战事尚在进行,便全都送到此处以方便管理看押,而且虽然在监狱内,可这些人待遇却比一般人好上许多,本地狱卒也不愿得罪这群不定哪会儿就能重新启用的将领,也是尽心尽力的照拂,不过阶下囚的日子比较劳心,他们看起来还是憔悴的很。
“众位有很多都是我北洋前辈,之前两方开战,是为双方理念不合,乃为公事,于私人却没有任何仇怨,还望放下芥蒂,值此国家暗弱之时,不计前嫌,共同参与到建设国家的事业中来,不知各位可否认同?”
王子安跟曹锟客气,是因为那人乃直系首领,尊重人也就是尊重自己,对这些却没有太多客套话,直奔主题的说道,而且就齐燮元来讲,此人当初跟着李纯围攻自个,事败潜逃,不砍了他就不错了。
现场冷场片刻,之前鲁军的人对他们曾进行过劝降,可作用不大,怎么说战场上给人打的狼奔豸突,心里也是窝火的很,王子安不为己甚,拿出准备多时的曹锟亲笔信说道:“我已经跟曹老帅见过面,他也希望你们可以重新振作起精神,胜败乃兵家常事,大可不必为此介怀,另有孙传芳馨远、周荫人樾恩、潘鸿钧子和等人皆已通电接受编遣,融入到鲁军体系,倒是时间尚充足,各位完全可考虑清楚再作答复。”
“那请问靖帅,我等若加入鲁军,是继续掌军还是分任地方,抑或先进入军校培养数年,出来后再行任命?”有人开口问道,见王子安似是不认识,马登赢附耳说道:“萧耀南衡山,北洋陆军二十五师师长,玉帅嫡系。”
此人的话不止现场众人颇为惊讶,就连王子安也是心下嘀咕,这态度转变也忒快了点儿吧,不过既然有当出头鸟的他也乐得如此:“立刻掌兵不可能,鲁军日后将会改编为国防军,各省防军也会按照鲁军编制进行整改,而我军各方面与贵方相差甚多,恐一时间不能适应,必须经过再度培训才能上任,孙馨远等人也已同意此事。当然,若有人不想领军转而去到地方任职,我方也是欢迎的很。”
“之后降职使用还是复任原职?”
“降级使用,甚至考核不合格的话有可能转隶地方。”王子安不想这会儿忽悠他们日后落个言而无信的名声,他已经过了用谎话骗人的阶段:“否则不说你们心里不踏实,我的人也会觉得不公。”
“我们所有人?”
“对,一视同仁,但我先说好,鲁军不同其他军队,内部不允许拿所谓开拨款,我这儿也没有,更不能吃空饷喝兵血,一经坐实,将会受到极为严厉的刑罚,倒是之前所为可以既往不咎。”
北洋军毛病很多,普遍存在贪污腐化的事情,全绑了肯定有冤案,可隔一个绑一个也会有大批的漏网之鱼,但如今大规模扩兵迫在眉睫,否则满足不了庞大地盘的守卫任务,而军官数量不足让他不得不准备启用这些人。
不过此事是为顽疾,他手中很多北洋降将,已经出现了多起贪污军饷的恶劣案例,为杀鸡儆猴,拉出去打靶的不在少数。
“谢过靖帅。”萧耀南问完不顾他人异样眼光又退到人群之中。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剩下不甘寂寞的直系将领又走出一人:“卑下第十五混成旅第一团上校团长徐永昌…”
“你不用说了,另有任命。”王子安一句话将其堵回去,让那人张大嘴巴惊诧的望着他,人这会儿可还没说要加入鲁军呢。
“……”
……
曹锟信笺的作用远不止让一众被俘将领放下心里芥蒂加入到鲁军中,闻听大批直系将官通电承认王子安统治,还在西北一带顽强抵抗鲁军进攻的阎锡山、冯玉祥、刘镇华等部先后有军队反正,通电加入鲁军,其中以刘镇华所部为甚,这些个起自宝丰羊山的豫西趟将们治军能力不咋样,一遇鲁军攻击便大踏步后撤,祸害当地、相互间倾轧内斗却很有一套,眼见再打下去也讨不了好,便在柴云升、张志公、马云清等人率领下投降—他们可能还以为日后可继续当土大王呢。
随即失去侧翼保护的冯玉祥主力部队部分官兵阵前起义,被同样经过战争考验的王子柱寻得机会击垮,最终冯本人黯然通电下台,将残部交由张之江统领,接受鲁军编遣,去往山西找寻阎锡山,可惜他还未赶到太原,阎百川就已得到王子安首肯,收拾行装东游日本去了,最终他不得不去电北京,然后绕道绥远、察哈尔到达天津,在王子安的资助下北上苏俄进行考察。
民国十年八月初,北中国的战火在延绵了半年之久后终于停歇。
第328章婚配
胡景翼在民**阀混战中也算是一号人物,但起初局限在陕西一隅,未能有大的发展,而等他听从吴佩孚召唤率兵出潼关进入豫省,其发迹之路便一发不可收拾,先是靠着与冯玉祥夹击赵倜改善了两人关系,加之同为民党一员的友谊,在随后的二次直奉战争中伙同孙岳卖掉曹锟,断了吴佩孚后路,最终让直系大败亏输,国民军系统趁此崛起。
借着这股东风,他混成了国民二军总指挥,豫省善后督办,并大肆收编败军,手下兵马最庞大时共有二十几万人,不过胡景翼天生乱德,越是杂牌他越是用的如臂指使,可惜流年不利,让自己养的猫抓了一下,最终感染死去,继任者岳维峻没他的本事,最终将全军败光。
十月中旬,正是金秋季节,对于某些不合格的军队来说,该到了放假回家收庄稼的时候,而秘密返回陕北驻地的胡景翼不负王子柱重托,设酒宴生擒杨虎城,夜袭于右任司令部,打垮李夺等部,随即兵发榆林,击败井岳秀,虽最后尚有部分残兵遁入黄土高原的沟沟壑壑,但至少在明面上,陕西全境尽数被鲁军攻占。
而亦在同时,经过长时间准备的鲁军外蒙驻军联合部分民兵队伍,开始向被温琴男爵与合流的部分外蒙王公贵族占据的唐努乌梁海三音诺颜部十三佐岭进发并展开攻击,对方在此公然打出了蒙古国的旗号进行反叛活动,并相继进占巴姆齐克乌梁海旗、乌梁海三佐领、乌梁海四佐领、科布多杜尔伯特右翼等地,偏师更是在北部广阔的草原上肆虐。
王子栓先前为同奉军作战,从各地抽掉了大量兵力,造成防务空虚,根本挡不住对方兵锋,不过此事早已议定好,暂时放弃此地,等打垮奉军再回头找场子,如今奉系全军缩回东北,甚至处在车臣汗部的几个师也相继回撤,他也便腾出手来解决此事。
唐努乌梁海原有少量驻军,但力量单薄,为避免不必要的损失,在白俄军的攻击下且战且退,亏着全员配备双马,最终大部得脱—处在边境线上的哨所、巡逻队是别想了,白俄突进来的时机选取很好,他们基本没有反应时间便被消灭殆尽,但处在这个年代的这种国境线上,当边防军就得有身死灯灭的觉悟,因为配属前方的哨所最大作用就是用生命给后方主力部队示警,好让其做好准备。
相比于中原大地上的各路军阀武装,白俄军不论从意志还是战术水平都要超过不少,之前鲁军作战大多靠着兵力优势,基本不会出现内地半数于敌人的情况下还敢进攻的事情,为此王子栓为同合计近两万的白俄残兵、蒙古王公贵族私军作战,进行的准备异常充分,不止申请将所部技术兵器缺额补满,还要来了一个航空师的空中力量,就算屡次更改进兵日期在在所不惜。
……
“咱的人对列强国家作战还是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感,纵使敌人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对于曾经的侍卫队长所作准备,王子安给了这么一句评语,虽然准备的充分接下来的仗也好打,但如果军队过于依赖装备体系,而不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早晚得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