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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第9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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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茗翠要说聪明,端是不同凡响,她要是执着,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裴茗翠突然笑道:“影子,你一定觉得,我非常的蠢吧?”
影子然泪下,只是道:“我不知旁人如何看法,我若是小姐你,也是一般的做法。这无关天下,无关情意,只求个明白。”
她说得不清不楚,裴茗翠已明白她的言下之意,心下感动,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夜更深,繁星漫天。
遽然间有马蹄急骤,影子身形一闪,已出了马车。马蹄声歇,影子闪身进来,递给裴茗翠一张纸道:“小姐,汜水已分出胜负,萧布衣胜!”
萧布衣胜!
裴茗翠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叹了口气。影子不解道:“小姐,你一直暗中帮助萧布衣,也极为欣赐萧布衣,听他获胜,为何叹气?”
“我只是想,萧布衣胜,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多半是用四万人的性命换来。”裴茗翠睁开眼道:“如今汜水大战,河北军十数万的兵力,其实西梁军也有十万左右的调动。这二十万硬碰硬,死伤在所难免。”
“只要打仗,怎无伤亡?”影子道。
裴茗翠低声道:“是呀,只要打仗,死伤在所难免,不知道……我有生之年,能否看到天下太平?”伸手接过了书信,裴茗翠知道萧布衣胜,可想看看他怎么胜出。
这个奇男子,是她的朋友。
朋友就算相隔千山万水,亦是心中挂念。她助萧布衣取东都,心中实在希望这个朋友,早日恢复天下的安宁。
只看了几眼,裴茗翠一拍车厢窗,喝彩道:“好一个萧布衣,好一个李靖!”。
影子不解道:“小姐,李靖难道也参战了?”
裴茗翠摇头道:“萧布衣故意示弱,诱敌深入,却以千余连弩,万支铁矢布成了弩阵阻敌,一口气杀敌数千,一举击溃河北军。如今河北军一败再败,已退守牛口,西梁军气势如虹,看起来萧布衣将河北军赶出河南指日可待。窦建德一败,和李密当年一样,再没有翻身之力。”
“连弩?”影子明白了,“那可是李靖的研制呀。”
裴茗翠点头,“李靖这人有才无运,虽是沉默,却如高傲的凤凰,不肯随波逐流,只能屈才数十载。可到如今,宝剑锋利已出,这次和萧布衣联手,当能一展雄心壮志。”
“小姐,你和李靖也是不错,不时的助他研究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若没有你当日的心血,也就没有今日的弩机。当年在东都之时,看好他的,只有你一人。”影子感喟道:“如今萧布衣、李靖、徐世绩均是被天下人景仰,可是你……”
她欲言又止,声音哽咽,裴茗翠却淡淡的笑,“看兄弟朋友,天下英才指点江山,不亦乐乎?可我累了,不能和他们一起……”
她这次终于闭上了眼,沉沉的睡去。
影子凝望小姐的侧脸,双眸含泪,扯过毛毯盖在小姐的身上,悄然下了马车。
夏夜微冷,虫鸣,给夏夜带来了些许秋意。只见到远山巍峨,幻出蒙蒙的影。月正悬好,星正繁多,影子仰望苍穹,只觉得天地之大,山河壮阔,可已无裴茗翠的栖身之处。一时间悲从中来,泪洒衣襟。
影子并不知道,她下了马车后,裴茗翠双眸虽闭,可长长的睫毛闪了闪,消瘦凄清的脸庞,亦是滑落了两点泪珠
明月千里,关山若飞。
牛口处,群山耸立,树木繁森。
月虽明,却照出连绵山脉重重暗影。风吹树浪,作响。
这本是一派幽静的山林风光,可谁都知道,这里蕴含着无边的杀机。
牛口地势险要,形若老牛张开一张嘴,静等你入内。两侧不远处,有两山峰高耸,一名坐忘,一名回望。这两峰加个谷口,正如个牛头的形状。沿着狭长的山谷过后,更有极窄的地段,叫做牛喉,那里壁立陡峭,地形崎岖,极为要。
窦建德早在这里,重兵把守。
至于谷口处,亦是布置了无数的精兵,西梁军要冲进来,定当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原来汜水一战,几乎战了一天,西梁军先退再攻,韧性极强。河北军饶是骁勇,在汜水东岸抵抗了近两个时辰,筋疲力尽,终于还是放弃了汜水,退守牛口。
这一放弃,可说是士气大削。
单兵独斗不行,团体作战亦是不如西梁军,河北军心中已有彷偟。这场仗,还是如何来打?
可窦建德显然还是不想放弃,罗士信虽撤,却是并不败退,撤退中有兵士两翼掩杀,故西梁军冲了几次,双方互有折损。等到了牛口,依据地势,萧布衣见兵士已疲,硬攻不下,选址下寨,和河北军再次僵持。
牛口地形崎岖,河北军暂时喘了口气,可一颗心还在半空。
窦建德人在谷中,亦是忧怀难遣。
坐在中军帐,窦建德心烦意乱,征战多年,就算世雄大军压境的时候,他都没有如此惶惶不安的时候。
上一次,可险中求胜,这一次,胜机在哪里?
帘帐一挑,罗士信走进来,径直跪倒道:“长乐王,属下领军不利,罪该万死,还请长乐王重罚。”
这一役打下来,河北军损失惨重,刘雅、苏定方侥幸逃脱性命,竟然乱军中活了下来,可曹康买却中矢身亡,被铁矢射毙的河北将领,等窦建德回转后统计,又死了七人。
这七人终究还是没有苏定方的武技,刘雅的运气,窦建德的死士到如今,不过还剩四十多人而已。
除此之外,河北军的马匹这一役亦是折损两千有余。
两军交战,兵士没有了可以招募,但马匹大将的折损,那是极难弥补。罗士信身为主将,统领攻防,这次失败,当然是有过错。
窦建德望了罗士信良久,表情复杂。
罗士信虽是偏激,可素来并不逃避责任,他其实心中有愧。窦建德如此信任于他,可他损兵折将,辜负厚爱。
回首一生,罗士信有些意兴珊,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当年……若是和张将军一块死了,也不用再受到这些痛楚。
活着……真的是那么有意义的事情?
窦建德站起来,拍拍罗士信的肩头,叹道:“我若领军,不会比你做的。我不怪你!”他说完后,已出了营帐,罗士信跪在原地,并没有起身,可双拳却已握紧。他空有悲愤,却已不知道对手是谁!
窦建德出了营帐,满是萧索,信步走去,只见到明月窥人,疏影横斜。大好的月色,可照不出好的心情。
忧伤满怀,突然想去看看女儿。
他全家被朝廷所杀,只活了个女儿窦红线,现在和他有血脉相传的,只有这个女儿。妻子曹氏在他心中,远不及女儿的分量。
窦建德捡着月光照不到的地方行走,突然止住了脚步,因为他听到两个兵士在窃窃私语。
一人道:“奉行,你听到个流言吗?”
“现在有不知道这个流言的吗?”另外一人回道:“豆入牛……”
他不等再说,一人低声喝道:“你们做什么?”
两个兵士慌忙转身道:“刘将军。”。
来人正是刘雅,月光下,怒容满面,两个兵士若寒蝉,不敢多言。刘雅呵斥道:“我再听你们乱说,割了你们的舌头,退下。”
兵士慌忙离去,刘雅叹口气,才要举步,突又停下。望向暗处,半晌才道:“长乐王,是你?”
窦建德缓步走出来,皱眉问,“刘雅,到底何事?”。
刘雅神色犹豫,“长乐王,我不敢多嘴。”
窦建德微笑道:“你什么时候,和我生分起来了?”
刘雅一咬牙,“现在军中有个传言,只是半夜的功夫,就愈来愈烈,我虽不让他们说,可还是屡禁不止。我看长乐王你忧心,是以不敢禀告。”
“但说无妨。”
刘雅下定决心,“长乐王,军中辛败,退守牛口,本来大伙都是捡的性命,并没有气妥。可不知哪个孙子说了句流言,说什么豆入牛口,势不能久。大伙都认为这句话不吉利,是以人心惶惶,越传越凶。”
“豆入牛口,势不能久?”窦建德念了两遍,神色虽是从容,眼中却有了痛恨之意。豆就通窦,这就是说他窦建德在牛口,可能连性命都赔进去。
站在那里不知多久,窦建德这才移动了脚步,“跟我来。”
他走到一帐前,见到那里还亮着油灯,并不多话,掀开帘帐进入。
刘雅微微吃惊,他认识那是王小胡的营帐。窦建德虽是长乐王,可从未不经兄弟同意,轻易进了一个兄弟的帐篷,这次窦建德的举动,实在有些失常。
王小胡正在油灯下枯坐,好像有些发呆,见到帘帐一挑,竟然跳了起来。他神色有些慌张,伸手拔刀,可刀出一半,见到是窦建德,强笑道:“长乐王,是你?”
窦建德对王小胡的惊慌,视而不见。走过去,坐下来,沉声问,“你以为是谁?”
王小胡笑容是僵硬,半晌才道:“我……我以为……”
他实在找不出理由,因为这里是河北军的军营,没有紧急军情,他并没有理由害怕。可他的样子,实在有些不算正常。
刘雅也看出有些不对,脸色铁青,可一言不发。
窦建德平日的时候,让人如沐春风,可他发怒起来的时候,比受伤的狮子还可怕。
“坐。”窦建德一指身前的椅子,反客为主道。王小胡讪讪坐下,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窦建德突然问道:“小胡,你跟了我多久?”
“八年了。”王小胡答道。
“我待你如何?”窦建德问。
王小胡犹豫下才道:“好!”
“那你为何出卖了我?”窦建德平静问道。
王小胡已变了脸色。他本来就是斜着身子坐下,听到窦建德质问,霍然站起,手按刀柄。窦建德动也不动,只是冷冷的望着他。
灯光下,窦建德的眼色,甚至有些阴森可怕。
刘雅见王小胡站起,已知不对,闪身却是到了王小胡身后。他从来不怕王小胡伤了窦建德,实际上,窦建德能服众,除了仁义外,当然还有一身过人的武功。王小胡敢向窦建德动手,必死无疑,可他不动手,背叛了长乐王,还有活路吗?
王小胡手按刀柄,脸色铁青,却已看清楚形势。突然松开了手,装作不解道:“长乐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大伙都说你最近疑心重了,脸上也没有笑了,我见了害怕,方才所以紧张。”
窦建德笑笑,笑容中有着说不出的冷意,“你主动请守在牛口,是不是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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