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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幽伸手抱过罗澈的小身体,“正事要紧。”皱眉思索着边境会有什么大事?前段时日外祖父才传信回来,说是近段时日依着他们的计划防守出击倒是打了几场胜战,看来那个什么国师真如丈夫所说的还活着。
曲清幽抱着两个孩子在怀里,给他们讲一些哲理性的故事,这对于孩子的个性培养很重要,两个孩子听着母亲那绘声绘色的讲述,时不时惊呼一声,然后又追问母亲故事的发展。
已经盘着头发嫁给了培安的银红进来禀报,说是廖夫人请她过去一趟。
曲清幽把孩子们松开,交由周嬷嫉照顾,起身整整衣服,道:“是什么事?”
银红拿着披风上前给曲清幽披上,道:“听说还是檬姑娘的事情。”
罗梓檬?曲清幽想到她,继而叹息一声,这个堂妹还真的是命运多桀,去年好不容易许了婚给兵部尚书家的长公子,偏又遇上国丧,丧期完了之后正要准备婚事在秋天出嫁,就在要出阁的前夕,那长公子与友人去郊外骑马,结果摔下马来一命呼呜。
曲清幽掀帘进去时,见到一个福态的女人坐在那儿,然后听到廖夫人的声音,“现在令公子已经死了,你们怎么能要求我的女儿嫁给一个牌位?这种要求不合理?”
曲清幽是认得这福态女人正是兵部尚书的夫人楼氏,只听楼夫人冷笑道:“若不是你家女儿命不好克着我儿子,我儿子会这么早就没命?现在不过是想要结冥婚,有何不可?”
曲清幽进来道:“令公子的事情确实是令人扼腕的事情,但是楼夫人不应该怪罪到檬妹妹身上,这只是意外。”
楼夫人见曲清幽进来,忙起身行了一礼,“定国公夫人此言差矣,现在贵府的檬姑娘还有谁要?我只是见到儿子孤单,才会提出结冥婚,往后只要檬姑娘守得住,我自也会疼这儿媳妇。”
廖夫人忙道:“侄儿媳妇,你过来了。”看到曲清幽来了,她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女儿的婚事如此不得志,往后就算难许到好人家,她也不会让女儿结什么冥婚?
曲清幽在首座坐下,看着楼夫人道:“结冥婚的事情没有道理,檬妹妹有没有人要娶现在也轮不到楼夫人操心了。”
楼夫人知道这曲清幽虽然说话声音不大,但也是一言九鼎之人,脸上神色有些不好,道:“定国公夫人,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令堂妹好,免得她将来嫁不出去成为无主孤魂。”
“将来的事情还长远着呢,檬妹妹今年才十八岁,你怎么好意思让她守活寡?”曲清幽颇有些指责地道,若真的让罗梓檬结冥婚,那会害了她一辈子的,从十八岁守到八十岁,那样的人生实在可悲。
“那也是符合礼教的事情,一女不事二夫,我现在也是为了檬姑娘的名节考虑,免得她被人耻笑。”楼夫人硬气道。
“耻笑与否也用不着楼夫人操心。”曲清幽道,看到楼夫人那不服气的面容,又道:“楼夫人,本来我们两家结为亲家就是互通友好的事情,现在你来上演这一出,莫不是没把定国公府看在眼里?”
楼夫人闻言,突然间脸色就变白了,本来结亲家就是想巴结定国公府,这不但是百年公卿世家第一门,同时还是当朝太后与皇后的娘家,所以她才会拿礼教来说事,强要让那罗梓檬与自家儿子结冥婚,现在看到曲清幽那没得商量的表情,看来这主意是打不成了,“定国公夫人说到哪儿了?我又怎么没把定国公府看在眼里?”
“既然是这样,那么这结冥婚的事情就此了了,楼夫人也不要再提。”曲清幽端起茶碗茗了一口,然后看向楼夫人状似真诚地道:“还有希望楼夫人顾及到两家声誉,不要做有损两府名声的事情,要不然定国公府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楼夫人颇有些惊讶地看向曲清幽,这女人居然猜到她的意图,没错,既然结不成这冥婚,为了出一口气,她正准备让人把罗梓檬的名声搞臭,现在听到这带有警告意味的话,看来这心思要歇下来了,遂勉强笑道:“定国公夫人放心,我们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自不会做那有辱门庭之事。”
“楼夫人果然是那明理之人。”曲清幽这才笑道。
“哪里,定国公夫人过奖了。”楼夫人悻悻地道,她本来以为这未满二十岁的定国公夫人有何厉害的?现在一交手才发现自己处处落下风。寒暄了几句,她急忙找借口离去。
廖夫人看着这楼夫人走了,松了一口气地看着曲清幽,“这次真的多亏了侄儿媳妇。”
曲清幽摆摆手。“这有什么,只是檬妹妹真的是受委屈了,得了,我去看看她。”
廖夫人陪着曲清幽起身往女儿所住的厢房而去,一路上免不了唉声叹气,她的一双儿女现在都极为不得志,儿子虽然升为了鸿胪寺卿,但是至今妻妾通房无一所出,女儿的婚事又极不顺利。
曲清幽免不了要安慰数句,正要掀帘子进去之际,有丫鬟来找廖夫人。曲清幽笑道:“二婶母有事情不妨先去处理,我自去看看檬妹妹就行了。”
廖夫人这才歉笑着说了几句,然后随丫鬟急急而去。
曲清幽这才掀帘子进了内室,进到暖阁的时候,看到罗梓檬正坐在炕上练字帖,遂笑道:“檬妹妹的字是越来越好了。”
罗梓檬听到声音,这才放下笔回头看着曲清幽,“昊二嫂子来也不让人通报一声?倒是吓我一跳。”忙下炕扶着怀有身孕的曲清幽坐下,拿过炕枕给她挨着。“我的事情倒难为昊二嫂子出面了。”
曲清幽看着她那依然明亮的双眼,这堂妹并未因为婚事的多桀而变得怨天尤人,这点倒是令她颇为赞赏,遂伸手握住她的手道:“我一定会帮檬妹妹找段好姻缘的,不能让你的青春虚度。”
罗梓檬想到自己的婚事总是波折多多,遂道:“出不出阁我都无所谓,只要昊二嫂子不嫌多我这张吃饭的嘴就行了。”
这话有几分意气了,曲清幽道:“哪能让檬妹妹小姑独处一辈子?不过你放心,昊二嫂子是不会嫌你的。”
罗梓檬听了这话,突然觉得眼中有些模糊,“多谢昊二嫂子。”
曲清幽抚了下她的秀发安慰了她几句,两人聊开了别的话题之后,罗梓檬的心情看起来才好了一些。
曲清幽回到爱莲院时天色已近晚了,刚到内室,罗昊就从暖阁出来,伸手把她身上的扳风解下来,道:“怎么这么晚?”
曲清幽遂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随着丈夫掀帘子进去暖阁,道:“对了,边境出了什么事?”
“本来粟候爷与睿亲王困住了大金国的皇帝,眼看就要生擒他了,没料到那个国师出现使计把这皇帝救走,同时还重创我们大夏的军队,睿亲王战死沙场了。”
曲清幽闻言,愣了一下,睿亲王死了?然后不自禁看向皇宫的方向,罗太后会做何感想?
皇宫,罗太后看着那条染血的手帕,颤抖着伸手抚摸上面的每一朵花的花纹,这是她亲手刺绣的,当年才十六岁的她送给睿亲王的定情信物。
“母后,节哀顺便吧。”赵稹劝慰道,本来已经下旨让睿亲王回京了,但是他却坚持打完这一役就回来,但没想到现在却成了天人永隔的局面。
罗太后仿若没有听到儿子的声音,抓着那方巾帕起身往寝室而去,一进去就把房门关上,她这才放任自己的泪水流下来,滴到那方巾帕之上,她以为她已经不会哭了,现在才知道人若是在伤心的时候还是会哭的,再次低头看着那被泪水晕化的血痕,想到他就在这样离去了,想着那个说要给她幸福的记忆中的少年,现在都已成了梦中的追忆。
翌日,罗梓桐带着女儿永福公主进来请安的时候,看到罗太后,大吃一惊,一夜之间,这姑姑苍老了许多,原本的满头青丝已变成黑白参差,“姑姑?”她上前惊呼一声。
罗太后绽开一抹笑,“没事,不用担心。”
一旁的福寿公主却是有几分悲伤看着母亲那黑白参差的头发,一定是那睿王叔的死讯传来,母亲才会这么悲伤的,她真的不喜欢那个睿王叔。
罗梓桐觉得这姑姑的精气神差了许多,忽而想到她听过的流言,莫非与那睿亲王有关?但这些她不好问,遂挑了宫中的一些事情来禀报。
罗太后原本虽然是放权给罗梓桐这皇后了,但是大事还需罗梓桐向她禀报才能做决定,但个天才听了几句,就摆手道:“桐儿,你是皇后,这由你来决定,往后不需要向我禀报了。以前我是见你还年轻,想要多教导教导你,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必要了,你做得很好。”然后伸手接过奶妈子怀中的永福公主轻轻逗弄起来。
罗梓桐怔愣了一下,然后才恭敬地点头应“是”。
罗太后逗弄了一会儿孙女,然后才看向罗梓桐,“桐儿也该怀下一胎了,前不久德妃诞下了皇长子,你也该要努力生一个嫡皇子才是。”
一提起这个罗梓桐就有几分不快,这段日子没少拿赵稹来出气,好的是赵稹还算宠她,一个月里泰半日子都在她的寝宫里头,虽然后宫颇有微词,但是在她的铁腕政策下倒没有人敢造次,“是,姑姑,我知道了,只是一直还没怀上,我心里也有几分焦急。”
罗太后自也是疼这内侄女,遂道:“这事急不来,不过你也不能掉以轻心,要坐稳你的后位就必须要有皇子,稹儿是我的孩子,你是我的侄女,我自也是希望由你们的孩子来承继皇位。”
罗梓桐听闻这话后,有姑姑这话她就安心多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边境的战争还在持续着,霍克看着不远处的城池,心底在默默的计算着,若攻克了此处,那么对于大金国而言是好事。
大金国的皇帝踱过来,看着霍克那苍白的面容,内疚道:“都是朕鲁莽,若不是朕一意孤行,也不会让国师伤势未愈即奔赴战场。”
霍克道:“陛下无须内疚。”刚说完这句话,他又猛烈咳了起来。
“国师?”大金国的皇帝上前扶着他。
霍克想要摆摆手,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国师大人?”依达奔上前搀扶起霍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