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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声道,“若不是夫君怜你曾是他的奶妈子,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再回来府里当差吗?”
虽然天气寒冷,钟嬷嬷仍是不由自主的冒冷汗,她自以为自己很聪明了,能把奶奶的心思都看透,谁知道奶奶比她更高杆,“二奶奶,老奴自打重回府里当差以后,就痛改前非了,现在院里的下人,老奴也不敢得罪,老奴始终记得二爷二奶奶的大恩。”
曲清幽道:“起来吧。”瞄了一眼钟嬷嬷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今天我就当做给你一个警告,现在我正值用人之际,钟嬷嬷你的本事我也知道。这院子里的下人暂归你管,记得要按我吩咐去行事,别自作主张。”
“老奴知道,老奴晓得。”钟嬷嬷连额头的细汗都没有擦地道。
罗昊踱进来,见到钟嬷嬷一脸恭敬地站着,而妻子面似含霜,冷道:”钟嬷嬷,你又做错什么惹二奶奶不高兴?”
钟嬷嬷忙摆手。
曲清幽拉过坐在一旁的炕上道:“没有什么,只是吩咐一些琐事,好了,你们都出去吧。”
众人忙福了福就出去了,罗昊这才抱过妻子在怀,大手习惯性地寻着那两团浑圆揉捏起来,“别为琐事烦心,你现在安胎最重要。”然后低头吻了吻她的颈项。
曲清幽舒服地靠在他怀里,道:“你和荣大夫说什么?是不是我们这段时间不能行房?”
罗昊笑着道:“什么也瞒不了你,我是担心你刚怀上孩子,行房会让胎儿不稳,所以才问问荣大夫。”
曲清幽道:“那荣大夫怎么说?是不是怀孕初期让我们分房睡?”若是那样她担心可能会睡不好,毕竟她已经习惯大床上有着另一个人的体温。
罗昊吻了吻她的唇,“这倒没有,只是说你刚怀上,这段时间最好节制一些,能不行房最好。娘子,看来我们要安分守已了。”
曲清幽听了之后方才放下心来,然后又回头瞄着丈夫道,“闳宇,我现在开始担心了,万一你红杏出墙怎么办?”
罗昊顿时就怔住了,然后哭笑不得地道:“娘子,红杏出墙是说女人好不好?”
“我不管,在我眼里你若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就是红杏出墙。”曲清幽耍赖道。
罗昊笑道:“好了,别担心了,嗯。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的大胖小子。”
曲清幽突然又不高兴地道:“闳宇,你重男轻女,是不是万一我生个闺女,你就不喜欢了?”
罗昊急忙道:“娘子,我不是这意思,生男生女我都喜欢。”
“真的?”
“真的,没骗你。”
曲清幽这才笑了出来,捧着丈夫的脸吻了吻道:“我耍你的,闳宇,我发现你变笨了。”
“好啊!你居然逗着我来玩,看我不好好收拾你。”罗昊揽她在怀里不停地亲吻着。
罗昊拥着妻子躺在炕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娘子,看来我要把书本好好翻一翻,看看我们的孩子取个什么名儿好?”
曲清幽看着他那认真的表情,失笑道:“俟,我们的孩子还没生出来,好不好?名儿等生了出来再取也不迟。再说取名的事情估计还轮不到你我。”
罗昊这才拍拍脑袋道:“也对,长辈还健在,由他们来取名才对,不过,我们想个小名也行。”
最近二奶奶有孕,整个爱莲院里知情的下人都被下了封口令,钟嬷嬷的权利又回到了顶峰时期,本来受过她折磨的奴仆都有些担心她会公报私仇,谁知道这钟嬷嬷却一反常态,虽严厉却没有了以往的趾高气扬。
金巧惠最近极为的不安,常常觉得烦躁不已,“啪”地一声把炕桌上的物品扫落一地,严姓糠进来道:“大奶奶,您这是怎么了?别气坏了身子。”
“严嬷嬷,你进来得刚好,有没有查到爱莲院里二弟妹的状况?我总觉得她好像又怀孕了?”
严瑭惶皱着一张苦瓜脸道:“爱莲院的下人我接触了几个,但个个都讳莫如深,什么口风也探不出来。派去的人只知道二奶奶的院子里常有药香飘出来。”
“有药香?难道是安胎药?”金巧惠睁大眸子道:“不行,你想办法弄到那药渣,找我们相熟的大夫看看可是安胎药?”
严嬷嬷道:“老奴旁敲侧击地问过,说煎的是皇后娘娘赐的宫廷秘药,不过大奶奶放心,老奴会想办法得到那药渣的。”然后小声地道:“都这么久了,大奶奶可有消息了?”
金巧惠摸着肚子道:“不知道,这次月事又迟了,我怕可能又吃诈糊,你那个药还有没有?我想着给大爷再下一次。”
严嬷嬷忙道:“大奶奶,虽然这几次大爷都有起疑,但还没开始查。况且大爷的病情似乎越来越反复,老奴怕再下一次大爷的身子承受不住啊。”
金巧惠握紧拳头道:“就最后一次,若再怀不上,我也认命了。”
“那好吧,大奶奶,老奴安排一下。”
鹃儿在院外瞅了半天方才见着鸾儿提着个小包裹出来,忙迎上去道:”鸾儿,我的事你可有帮我求求情?”
鸾儿道:“求了,可是奶奶不松口。鹃儿,你莫要太着急了。”
鹃儿狐疑地看着鸾儿道:“你是不是没有尽心地帮我?”
“我帮了,鹃儿,信不信由你。二奶奶今儿个给了我半天假,我正准备去探望一下我大哥,若你没事,我就要出府了。”鸾儿说完,不待鹃儿再说转身就踏出了院门。
鹃儿气得急跺脚,半晌后,正准备转身进院子里,突然瞧见严姓毋在院外探头探脑,上前冷声道:“你在这儿干什么?”
严姓毋刚刚偷听到这鹃儿与鸾儿的说话,笑着道:“你是鹃儿丫头吧?真可怜,二奶奶居然把你贬成了二等丫鬟,怎么?现在二奶奶还不准你回屋子里侍候?”
鹃儿冷笑了一声,“你是严嬷嬷吗?大奶奶的奶妈子?你突然与我套近乎必是有所求吧?”
严瑭惶诱惑道:“鹃儿丫头,既然你在这院子里极为不得志,那么何不另攀高枝?”
鹃儿道:“严嬷嬷,你指的是大奶奶的高枝?那我还真攀不上。”谁不知道大奶奶不得定国公府里大人们的赏识,就连大爷也冷落她有些时候了。真可笑,全府都知道的事,居然还想拿这来诓她,她可不是桃红那傻瓜。
严嬷嬷的老脸忍不住抽搐起来,举起手就想拍下去,鹃儿冷哼一声,眼明手快地捉住严嬷嬷的手,“想打人?就凭你?我是二奶奶院子里的人,不是大奶奶院子里的人,搞清楚再动手。”说完,甩开严嬷嬷的手,掉头就走。
气得严嬷嬷一口血水涌了上来,她在这府里何曾见过这样的丫鬟?果然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丫鬟?与二奶奶一样利害。看来那药渣真的很难弄到手,回头还不知道该怎么向大奶奶交待?又看了看鹃儿的背影,看来刚刚是她沉不住气了。
鸾儿沿着记忆中的路径走向大哥的家,虽然上回大哥搬来时她来过,可一时半会又找不到,找了半晌,终于找到了,她忙敲门,过了一会儿,她的侄子就出来开了门,她摸了摸侄子的头,把手中的糕点递给侄子吃。
“娘,姑姑回来了。”侄子的手抓着糕点大喊着。
鸾儿的大嫂一双油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从厨房走出来,一张大饼脸笑起来眼睛也瞧不见,“小姑来了。”然后两眼瞄着鸾儿手里提着的小包裹,里头不知道会不会有银子?
鸾儿道:“我大哥可在家?”
“在,在呢。”鸾儿的大嫂然后又扯开喉咙喊道:“死相,还不出来,你妹子来了。”
鸾儿一听她这大嫂的话心里就鄙夷,没见过女人粗鲁成这样,抬脚就往狭小的屋子里走去。
鸾儿的大哥忙出来相迎,见着妹子,道:“妹子可回来了?”
鸾儿“嗯”了一声,进了屋子,掀帘进去,坐到炕上,把小包裹往炕桌上一放,鸾儿的大嫂忙一把抓过打开来看,只见里面只是一些糕点,并未见银子,一张猪肠嘴撇了撇,“小姑,家里都穷得揭不开锅了,也不会拿些银子回来,净提些烂糕点回来值几个钱?”
鸾儿的大哥难堪地看了妹妹那越发冷的面容,怒道:“我前儿不是才把棒禄给你了吗?别整天哭穷,你以我为妹子就是那大富人家的姑娘有数不尽的银子?”
鸾儿的大嫂对于丈夫的怒喝声,肥手就抓住丈夫的耳朵道:“就你拿回来的钱,值多少?还好意思提?你妹妹可是二奶奶身边的红人,过年那会儿会没有赏赐?骗鬼去吧?分明就是小气。”撇着嘴朝鸾儿不悦地一视。
鸾儿的大哥把妻子的手拿下来,瞟了眼妹妹,喝道:“动手动脚的,眼里可有我这个丈夫?还不快冲碗茶来?”
“没有。”鸾儿的大嫂一掀帘子气冲冲地出去了。
“你!”鸾儿的大哥想冲出去把妻子拉回来。
鸾儿就上前一把拉着哥哥坐到炕上,“得了,哥,和那种人置什么气?”然后双眼瞅了瞅外头,见她大嫂没有回转,从袖里掏出一张银票塞到大哥的手里。
鸾儿的大哥展开一看,居然有三十两银子之多,不明就里地望着妹子,然后又塞回妹子的手里,“你在那高门大户里也缺银子用,哥不用你的银子。”
鸾儿塞回哥哥的手里,“哥,往后别把钱都给大嫂,衙里该疏通的地方就去疏通,男人手里没几个钱那还叫男人吗?”看到哥哥一脸的愧疚,“哥,要不干脆再娶一房得了,把这女人给休了,将来你若有出人头地的机会,这女人还不拖累你一世。”
鸾儿的大哥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不过心里多少又觉得自己不对,拿着银票道:“得了,哥也不和妹子争什么,将来若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哥一定报答妹子的大恩。”把银票塞到袖子里,又道:“妹子,你都十八岁了,该是许人家的时候,还是你家二爷要留你当姨娘?”
鸾儿忙道:“大哥这话可不能说,我家二奶奶醋意很大的,她不会让二爷纳妾的,这点想都不用想了。所以我才来问问哥,可有什么好人家给我留意一下?我想着若开口向二奶奶要求赎身,奶奶会恩准的。我想着奶奶也习惯了我服侍,将来出嫁后兴许还可以留在府里当差,也算是有份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