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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的服饰,像是有钱人,那就好办的多了。能诈出来几百贯贴补一下也是好的。
把那个汉子先打二十杖!马知县一指杨五郎叫道。
五郎扭过头来看了看谢慕华,只见谢慕华微笑着飞了个眼色,五郎顿时会意,也不等那些衙役按倒他,自己就撩起衣服,露出一身盘根错节的肌肉,主动趴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摆了个非常标准的伏地挺身的姿势。
那些衙役平素里都是酒肉惯了,半年也未必操练一下,身上的赘肉只怕都不下三十斤了,看到五郎这一身精缎子,心中也暗赞道一条好汉子。
打,重重的打。马知县冷眼瞥着五郎。
堂下顿时走上来两名衙役,呸呸两声吐了两口唾沫在手心上,抓起水火棍朝着五郎的后心便晃悠了几下。
大堂之外的杨八姐倒马上松了口气,五郎有多少本事,她是知道的,别说二十脊杖,就算再多打十杖,也只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只要打得不是谢慕华那个废柴小身板就行。
站在五郎左侧的是个老衙役了,还算良心不错,随手递了一根小竹竿到五郎的面前:咬着,撑不住的时候有用。
不用了!五郎扭过头来淡淡一笑:打吧!
那衙役叹了口气,将小竹竿插回到腰上,另一名衙役已经举起水火棍,扬在半空,照着五郎的背脊重重打了下去。
马知县和刘大官人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刘大官人是觉得可以出一口恶气了,但是马知县这人就有些奇怪,他喜欢看着那些人犯被打得头破血流,跪在堂前哭喊着大人饶命这一刻,他才能感觉到自己这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也是官威十足,手里握着一县人的生杀大权,马知县想叫他们笑,他们才能笑,叫他们哭,就得哭得痛不欲生。
啪
水火棍断成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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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水至清则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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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吓傻了的衙役不自觉的举起手中的水火棍看了一眼,断口处豁豁丫丫,分明是一棒子就给砸断的。可是趴在地上的杨五郎好像没事的人一样,还扭过脸来朝他笑了一下。
马知县不明就里,他也知道县衙里许久都没有更换刑具了,就连衙役们手中拿着的水火棍,若是年份久远一些的,也是从李后主的时代就传下来的古董了。于是大叫道:换根棍子继续打。
那个老衙役看自己的同僚失手,再看杨五郎的神色,一点也感觉不到痛楚,心中诧异,但是知县大人已经吩咐了,不打也不行。低斥了一声:小哥小心则个。举起手中的水火棍照着杨五郎又打了下去。
咔嚓!果然不出所料,这根水火棍也应声而断。
你马知县再傻也看出不对了,指着杨五郎:你却说不出话来。
杨五郎笑道:可能怪我身子骨太结实了,这棍子又太孱弱,打断了两根。若是知县大人要我等赔钱的话,只管开口好了,在下虽穷,两根棍子总是买得起的,比起这几位手中的棍子也肯定是要好上一些的。
马知县眼睛一转,指着谢慕华:打他。重重的打。
又是两名衙役走了出来就要按到谢慕华,谢慕华叹了口气说道:解开木枷,让我自己解了衣服吧。
那衙役卸了谢慕华身上的木枷,谢慕华面带微笑,缓缓的解开长袍,一件金色物事不小心就滑落在地上。
金色的?马知县第一个念头就是金锭。刘大官人也比他好不到哪去,一个箭步就跳下大堂,伸手捡了起来,转身朝马知县笑道:这个汉子好生有趣,一个大男人腰间居然挂着金色的袋子,倒像是个女人一般。
刘大官人自己说得颇觉得好笑,可是再一看马知县已经是面如土色,嘴唇微微发抖,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刘大官人不明白倒也罢了,他是江南土生土长的财主而已,一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儿也就是句容县的知县大人了,大宋这里五品官以上才有姿格佩戴金色或者银色的鱼袋,能佩戴金色鱼袋的,那绝对是朝中正三品以上的官员。刘大官人虽然不认得,可是马知县是认得的,心中顿时凉了半截,转过不下一百个年头,从太上老君一直求到如来佛祖,只盼自己不要太倒霉,惹了天大的祸事。
马大人,打还是不打啊?天气已经转凉了,叫在下不穿长袍在这里等着你打么?谢慕华揶揄道。
好大胆,胆敢如此跟知县大人说话,不要命了么?身后一名衙役斥道。
马知县汗如雨下,急忙离座而起,走下堂前,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下官句容县马兴田,不知是哪位大人驾到?
谢慕华昂起头:江南东路有几个带金鱼袋的官儿?
马兴田最恐惧的事情终于被他猜中了,眼前这个二十多岁,气度不凡的年轻人竟然就是枢密院副使、江南东路安抚使、江宁府知州谢慕华。这位爷简直就是官场太岁,手下不知道沾了多少血腥,多少官员因为他下了台,就说王溥这位国丈好了,要不是因为跟谢慕华斗,能被赶到江南东路来?
马兴田磕头如捣米:下官不知是经略相公来此,求经略相公恕罪!
刘大官人也傻了眼,经略相公?那是主管一路军务的大官,自己居然是被经略相公的人打了,还叫一群官差来把经略相公抓到了县衙门来,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么?
那刘大官人也是个知机的人,急忙跪倒在马兴田的身边,扑通扑通就磕头起来,脑袋在青石地面上磕得砰砰作响,口中大叫道:草民不知是经略相公,得罪之处,还请相公大人大量,饶恕则个。
谢慕华冷哼一声,却将张咏拉了过来:这种事应该是复之兄来料理才对。
马兴田抬头看看张咏,低声问道:不知这位大人是
谢慕华狡黠的笑了笑:好教你知道,这位便是提点刑狱公事张咏,主管江南东路刑狱。马大人,你可要好生和张大人亲近亲近。
还没等马兴田答话,张咏就笑道:那是,经略相公,下官正要和马大人研习一下判案之道。当初在开封府听闻一件失窃案,开封府衙就审了足足三天。哪里有马大人这么快,上堂用刑要不了一顿饭的功夫就可以画押下狱了。这等办案的速度,下官实在是拍马不及。
马兴田一颗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再斜眼一瞥杨五郎,只见五郎已经跳了起来,捡起地上的长袍披在身上,马兴田心里抱了个念想,又问道:这位壮士
张咏接口道:马大人,这位壮士就是禁军四品带刀虞侯杨延环。哦,马大人是文官,对武职应该不是很清楚。杨虞侯便是杨无敌大将军的五公子了。
马兴田顿时眼前一黑,头脑发晕,情不自禁就一头栽倒在地上。一群衙役谁也不敢抢上去扶他,只有刘大官人低声唤了几声,见马兴田毫无反应,偷偷抬眼看了看谢慕华,却不敢再说话。
那群衙役只道谢慕华要在这儿大发官威,却没想到谢慕华看也不看昏厥在地上的马兴田,转身对五郎说道:走,咱们先找个客栈安歇去。今日这案子看马大人的情况是审不了的,来日再说吧。
五郎笑了笑,当前走了出去,平秀正盯着那群衙役,却走在最后。
谢慕华刚刚走出大堂,荆儿便扑了过来,轻声斥道:官人,你也不早些表明身份,要是他们真的打伤了你,看你如何是好?
谢慕华见八姐站在一边,便将她也拉了过来,笑道:两位娘子,五郎还在里边呢,要是真有人要动手打我,你当五郎不会动手么?今天的事暂且到此为止,咱们可还没吃饱呢,寻个客栈投宿下去,大快朵颐再说吧。
两女幽怨的瞪了谢慕华一眼,又走回到柴郡主的身边去了。
谢慕华等人前呼后拥的出了县衙大门,张咏有些疑惑,问道:经略相公,为何今日不在堂上询问武家庄一事。就看马兴田和那刘大官人,应该对此事了解不少。问一问的话,应该有些收获才对。
谢慕华微微一笑,拍了拍张咏的肩膀:复之,你善刑狱,嫉恶如仇,可是对官场里的道道还不是很明白。这件事,我想杨先生应该心知肚明的,不妨问问杨先生好了。
张咏转身对杨刚正施礼道:请杨先生指教。
指教可不敢当!杨刚正急忙回礼,看着谢慕华走在前边的背影,叹了口气道:经略相公却是会偷懒啊。偏偏叫我说。
张咏笑道:杨先生能者多劳,在下愿闻其详。
杨刚正谦虚的笑了笑,低声说道:张大人,你是清官。可马兴田等人就不是清官了,今日他们得罪了江南东路四位最高官员其中的两位,以马兴田等人的本性来说,他们将会如何处置?
不等张咏回答,杨刚正接着说道:假如我是马兴田,自然是备一份厚礼来求见经略相公和张大人你。可是经略相公现在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马兴田自然会猜测,是不是经略相公之前就已经得到了关于马兴田的消息,这次是特意来寻他的晦气。这时,若是有人从旁边提点,马兴田为了自保,许多事,咱们不让他说,他也会主动说出来了,这总要比在大堂上对他穷追猛打的好。
张咏想了想,点头道:这也对,可若是马兴田不说呢?
杨刚正叹了口气:张大人,十年寒窗苦,一朝登龙门,权力不是每个人说放下就放下的。别看他只是一个小小知县而已,你可想过他熬了多久,读了多少书,参加了多少次科举才有今日的官职。这件事,马兴田只不过是个引子,我们也需要他这样的马前小卒。他是肯定舍不得自己的功名,为了保住官职,咱们叫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谢慕华转身道:杨先生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我还以为自己已经很高深莫测了,谁知道落在杨先生的眼中,却是不值一提了。
杨刚正笑道:经略相公过谦了。
张咏嘿嘿一笑:可惜在下生性嫉恶如仇,若是遇到贪官污吏,恨不得都一剑斩了才顺心。却想不到,这些贪官污吏还如此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