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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太君笑道:“这倒是稀奇事。娘家的位不同。哪有什么平等!”
杨宗保道:“孙儿在吴国公府住过几日。他四个妻室各居一院。互不相扰。每夜还聚在一起调弄丝竹。周宣享尽齐人之福。孙儿曾听他言道。要娶八个妻子。”
佘太君问:“那个羊姑娘也是周宣的妻子吗?”
杨宗保道:“是吧。不过因为羊姑娘与父母离散。周宣尚未与她举行婚礼。”
杨宗保没说羊小颦极有可能是辽国第一权臣韩德让之女。这若是让朝廷知道。说不定会起什么风波。会给周宣惹麻烦。
佘太君点头道:“这周宣很是知礼——”又问:“他对女子舞枪弄棒不会嫌恶吧?”
杨宗保不明白祖母问这些做什么。老老实实答道:“周宣心胸宽广。有常人难及的高论。他不喜娇弱无用的女子。他府上的女子每日早起要健身——”
杨宗保话没说完。就见佘太君双掌一拍道:“那就好。你们说我把梓存许配给周宣如何?”
“啊。八姑嫁给周宣!”杨宗保张大了嘴合不拢。
杨延平也是目瞪口呆。
杨宗保回过神来了。心道:“我和周宣称兄道弟、平辈论交。八姑嫁给他。他不成我姑丈了。岂有此理!”当即反对道:“祖母大人。此事万万不可!”
佘太君道:“有何不可。周宣不是说要娶八个妻子吗。梓存嫁过去又不是做妾!”
杨宗保急中生智。说道:“祖母大人三思。若那周宣是我大宋的国公。那八姑嫁给他是好事。但周宣是唐国的国公。我杨氏为宋臣。与别国的高官联姻。纵然皇帝不怪罪。也必遭人猜忌。”
杨延平也道:“宗保说的对。请母亲大人三思。”
佘太君叹了口气:“我真是老糊涂了。我爱周宣人才。倒忘了他是唐国的大臣。宋、唐这些年虽然没有交兵。但也说不上和睦。随时可能会因为西蜀赵德芳而燃战火。那时我杨家岂不是要受牵连。罢了。此事再也休提。你们出去饮酒吧。”
杨宗保暗暗抹了一把冷汗。回到席上向周宣敬酒。心道:“好悬。差点让你成了我姑丈。那我脸往哪搁!”
周宣并不知道杨宗保破坏了他的一桩好姻缘。娶杨门女将。想想都来劲啊。可惜被可恶的杨宗保给破坏了。这朋友不的道。这是损友啊!
申时三刻。周宣向佘老太君告辞。照杨宗保嘱咐。向佘老太君请求让杨宗保陪他到处逛逛。佘老太君自无不允。
杨宗保让周宣的亲兵先把周宣和四痴的马匹牵回馆驿。他让府役备了两辆马车。周宣与羊小颦一辆。他和四痴一辆——
四痴看了看周宣。周宣微微而笑。四痴道:“我不惯坐车。我自乘马。”
说话时。一个唇红齿白的蓝衫公子大步进到前院。说道:“宗保。去看相扑是吧。怎不请我去?”看了看周宣、羊小颦和四痴。点头致意。
杨宗保傻了眼。支支吾吾不知怎么向周宣引见:“周兄。这位是我八——八叔——”
周宣奇道:“你那几个叔伯我不都见过了吗。哪里又冒出一个八叔?且慢。这是女子吧?”
那蓝衫公子瞧着周宣的眼神。就知瞒不过去。干脆道:“什么八叔。我是你八姑。这位是周国公是吧。杨梓存这厢有礼了——”拱手作揖。一派爽朗男子派头。
周宣赶紧回礼。打量了这个杨八妹几眼。银盆大脸。两道剑眉斜飞入鬓。眼睛大而有神。眼梢上挑。英气勃勃。若不是嘴唇的弧线过于秀气。那她这容貌就比她侄儿杨宗保还要英俊几分。
杨宗保二十一岁。杨梓存十八岁。侄儿比姑姑还大三岁。但长辈就是长辈。杨宗保不敢失礼。陪笑道:“姑姑。小侄今日要陪周兄。姑姑就不要去了吧?”
杨八妹星眸一瞪:“我自去。又不要你陪。”便吩咐府役备马。不一会牵出一匹火红大马。翻身上马。朝周宣等人一拱手。风风火火。先去了。
壮汉柳原笑道:“杨八姑真乃女中豪杰。有贵府太君当年之风。”
杨宗保看看周宣。心知周宣不会知道他祖母曾想把他这个姑姑许嫁给周宣。但心里总是有点毛毛的。姑姑独自走了最好。这要是和周宣在一起。难保不会发生什么事。说道:“那我们也去吧。柳原。带路。”
只有周宣和羊小颦乘车。杨宗保、柳原还有四痴都是乘马。前往六里外的汴河天汉桥西的“柳原相扑社”。
周宣见羊小颦纯美的容颜笼罩着一丝哀愁。心知今日的知父母的消息对她来说触动很大。母亲又已死去。再怎么隔膜也会伤心。便轻轻拥着她的香肩。说道:“颦儿不要难过了。我会陪你到母亲墓前祭拜的。”
羊小颦抓住周宣的手。贴在自己娇嫩的脸颊上。说道:“公子。大典之后就回金陵。不去辽国。”
“为什么?”周定惊诧道。
羊小颦沉默了一会。说道:“我有些担心。”
周宣深深吸了口气。羊小颦是个极聪明、极敏感的女子。从那两个辽人所说的话中已经瞧出事情相当复杂。他们去辽国很可能陷入漩涡和危险之中。羊小颦是担心他周宣啊。
周宣捧起她雪白的脸蛋。在她自然红润的嫩唇上吻了一下。轻松笑道:“颦儿担心什么。南汉之行那么多风险我都不怕。北辽又怕什么?再者我早就想与辽国交好。准备洽谈购买战马之事。你父现为大辽丞相、封爵齐王。这些年又一直派人寻找你。到了辽国。我们直接去见他便是。”
羊小颦“嗯”了一声。脑袋轻轻靠在周宣肩头。胸脯贴着周宣胸膛。感觉他左胸强劲的心跳。象鼓点一般敲打在她右乳上——
天汉桥畔的“柳原相扑社”与金陵城魏王徐勉宏大的斗鸡场颇为相似。也是环形建筑。里面分两大层。下面一层数十个房间是相扑手平时住宿、练功的场所。上面一层又分四层。每一层都有一百五十个座位。四层可容纳近六百名看客。中间是一块方圆十丈的空的。铺着坚硬厚实的木的板。正中一座八尺高的擂台。下面由六十四根粗木支撑。台板厚达八寸。结实无比。
第三层看相扑擂台最佳。也有若干隔开的单间雅座。以拱贵客观赏相扑。柳原领着周宣、杨宗保、羊小颦、四痴来到三层一个单间。让一个小厮侍候着。他忙着张罗比赛去了。
周宣和杨宗保并肩凭栏下望。却见底层擂台东、南、西三面亚已经有了不少看客(北面是相扑手上台通道)。这些人看擂台要仰望。但因为离台更近。更受热血的相扑爱好者喜欢。没的坐。站立半宿也心甘情愿。
忽然人群骚动。好象起了什么争执。就听“砰”的一声。一人直栽进擂台柱子下面去。随后人群一分。蓝袍公子杨八妹杨梓存走出来了。指着栽在台下那人道:“小小的教训你一下。再敢无礼踢断你的腿!”
人群中随即有人说道:“这是天波府的杨八姑啊。陈闲真是吃了豹子胆了。敢调戏她。这下子要回家躺几天了。”
杨宗保顿觉头大。他这个姑姑比他还会惹事。杨宗保早几年也是一言不合就老拳相向的。中了武举后就老成许多了。现在轮到他这个十八岁的血气方刚的姑姑惹事了。她姑姑男装俊俏。出外常有好男风的轻薄男子上前搭讪挑逗。无一不遭到痛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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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四十、身材劲爆相扑女
周宣对杨宗保道:“杨兄弟,把八姑请到这里来吧。”
杨宗保半边身子探出护栏,招手道:“八姑,八姑,上三楼——”
杨梓存听到喊声,抬头寻找,看到三楼的杨宗保和周宣,摇摇头,表示不上来。
杨宗保坐回靠背椅,说道:“由她去,她是长辈,我管不着。”
周宣想起林黑山要称呼林涵蕴为小姑婆,笑了笑,说道:“八姑身手好生了得,一脚踹人老远。”
杨宗保道:“八姑尤喜相扑,幼时常与我角抵,这两年长大了,就和府里的丫头游戏,摔得人家鼻青脸肿。”
周宣听得有趣,探头再看,擂台周围看客越聚越多,找不到杨梓存在哪了!
突然,十面羯鼓一起敲响,“咚咚”的鼓声盖过了看客的喧嚣,柳原相扑馆顿时一静,只有繁密的鼓声在馆中回荡——
同时,四串大红灯笼从擂台四角的木柱下端缓缓升起,里面的蜡烛俱是鲸油所制,无烟无味,短短一支可燃两个时辰,这数十盏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宏大的相扑馆顿时朗如白昼。
这时大约是入夜酉末时分,天刚黑下来,只见擂台三面人头挤挤,上下三层近六百个座位也都是座无虚席,差不多有近千名看客,这是赵光义归天后第一次重大的相扑赛,今晚共赛五场,前面两场是女子相扑,算是热场。吸引人气,后面三场才是重头戏。
膀大腰圆的相扑社老板柳原从北面木梯登上擂台,先朝四面八方拱手作揖,念道:“依古扎斗智相搏,习老郎捕腿攀腰;赛尧年风调雨顺。许人人赌赛争交——有请朱部署。”
部署即是裁判,相扑赛裁判一般由京中低级武官或老年拳师充当。这个朱部署早年就是军中的武官,年老还乡被柳原请来当裁判。熟悉技击,声誉较好。
白发矫健地朱部署上得台来,先念社条,也就是相扑的规矩,社条刻在一条竹批上,象令箭模样。等下裁判时还要用这竹批隔开双方相扑手。
羯鼓声骤响一阵又静下来,朱部署大声道:“有请今夜第一场的擂主——黑四姐。”
整个柳原相扑馆就是“轰”的一声。看客欢呼的气浪震得板壁直颤,周宣也兴奋起来,女子相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把羊小颦拉过来一起倚着栏杆看,从这三楼地窗口距离擂台大约有五丈,灯笼光线很足,周宣虽然近视,但隔着五丈距离还是能看得清楚人的面目地。
只见一个披着大红斗篷的女子上了擂台,个头约有一米七五。梳着简单地抓髻。上得台来,突然将斗篷领带一扯。“霍”地一声,大红斗篷象一把大伞一般旋转起来,然后飘飘荡荡,好似冉冉红云朝台下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