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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乐公主笑嘻嘻道:“实话实说,从实招供嘛。”
清乐公主说这话时,眼波一横,那种媚态真是难描难画,周宣一下子被勾起火来,伸手到被底寻找公主的屁股,要薄惩,左摸右摸却摸到两条浑圆的大腿,洁嫩无比,摸上去手掌都发酥…
那两条大腿倏分倏合,将周宣地手掌夹在其中,清乐公主娇滴滴道:“宣表兄,快来。”
宣表兄果然够快,三下五除二脱掉棉袍,钻进暖烘烘的被窝——
清乐公主赶紧道:“小心小心,这是汤婆子,莫要压到。”
周宣将那暖足瓶蹬到床榻另一头,省得在这边碍事,一把抱住清乐公主,说道:“你就准备着明天吃药吧,苦死你。”
清乐公主笑道:“上回是在那冰冷的大厅里交欢,才感了风寒,现在是在被窝里,难道人家夫妻欢爱一次就要大病一场吗!”
“你有理,你有理!”周宣大手滑进清乐公主地里衣,勇攀高峰——
清乐公主道:“宣表兄,先帮我把花冠脱掉,硌着好难受。”
周宣便去解清乐公主发髻上的十六株花钗冠,清乐公主的头发被她自己弄乱了,一时解不下来,而在被底,清乐公主双手又到处骚扰这个宣表兄,腻笑不止。
周宣双手缩回,说道:“花钗冠先不脱了,脱下面地要紧。”
一时间帐摆流苏、被翻红浪,清乐公主动情之下,先前说再不肯为周宣做的事也乖乖做了,有了上次在金色大厅里的经验,这回欢好时更是得趣,**蚀骨、喘息欲断,温柔乡即是极乐处。
高唐雨散,交颈叠股而眠,周宣也不敢叫清乐公主回她舱室,此时最易着凉,反正那些宫娥、内侍也都是心知肚明,不必遮着掩着,便搂着白羊一般的公主美美地睡了****。
天蒙蒙亮时,听到祁将军在门外说道:“郡公,船已靠岸。”
周宣道:“知道了,你先退下,待我洗漱。”觉得脖颈间发丝搔动,低头一看,清乐公主睁着一双大而媚的妙目正望着他,璨然一笑,说道:“宣表兄,斛珠真快活,睡得好香。”
周宣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说道:“船靠岸了,我先起来,去把芳茶、凤阿监、云阿监叫来,让她们在这里为你梳洗妆扮清乐公主道:“在这里?那多难为情呀。”
周宣笑道:“你现在才知道难为情,昨晚怎么不管不顾!”
清乐公主说道:“我就说与宣表兄彻夜长谈,谁敢非议!”
周宣连连点头:“嗯嗯嗯,我们一个弹琴、一个吹箫,直到天明——”
清乐公主娇媚地打了一下周宣,说道:“我的妆奁用具全在那边,还是我自己回去吧。”起身穿衣。
清乐公主养在深宫,自幼靠人服侍的,自己穿衣服都生疏,还是小茴香进来帮忙,这才裹着貂皮大衣,鬓乱钗横地让小茴香送她回舱室去。
6 十一、又见小周后
十一月初五,周宣、清乐公主一行踏上了唐国的土地,当晚到达静海制置院驻地海陵,歇息一夜,次日一早由巡检使王德麟亲自护送,车队浩浩荡荡前往广陵,那百艘艟艨战舰、近万水军就暂留如皋海岸,听候调遣,唐国没有独立的水军,濒临大江大湖的各都护府都有各自的水军,松散无法统一指挥,日前在福州,周宣就与兵部尚书陈锴商定,要成立的独立的水军,陈锴派了使者随周宣回京面圣,要尽快组建唐国水军。
初八日傍晚,车队进入东都广陵,以镇海节度使潘佑、广陵刺史为首的大小官吏百余人迎出三十里,将清乐公主、周宣一行迎至广陵景阳宫,周宣还在用晚餐,忽报金陵派了大船顺江而下,是大兴宫的人前来迎接清乐公主,此时已到了码头。
周宣不以为意,以为是皇帝、皇后派来的内侍,便自顾与徐敏、蔺戟、祁宏、杨宗保等人饮酒,清乐公主则在另一处宫室用膳。
过了小半个时辰,景阳宫外一片喧嚣,马蹄得得声、车轮辘辘声、脚步杂沓声响成一片,忽然,那些声音象被大风吹走了一般变得鸦雀无声。
周宣暗暗诧异,就听得有脚步声朝这边急速奔来,却是景阳宫留守的内侍,大声道:“皇后娘娘驾到,宣清乐公主、信州郡公接驾。”周宣腾地站起身。急让小茴香取水漱口洗脸,然后整整衣冠,与徐敏并肩出门,正见清乐公主小跑着过来,身后跟着一群女官、宫娥。
清乐公主欢喜道:“宣表兄,母后迎接我们来了。”
周宣道:“别跑,别跑。天黑小心摔倒。”伸手扶了一下清乐公主地臂肘,清乐公主就顺势挽住周宣的臂弯。
周宣悄悄抽出手,低声道:“莫要乱说话。”
清乐公主娇媚地横了他一眼,点了一下头。
在玉华门前,遥见前面两排宫灯鱼贯而入,虽然内侍、宫娥黑压压一大群,但周宣还是一眼就辨出那披着明黄色斗篷、胡服靓妆的小周后,体态修长秀美。()行步轻盈矫捷,明眸皓齿,如寒月生辉。
“母后——”
清乐公主长这么大没离开母后这么久。隔了三个多月真如数十年一般,不由得心神激荡,眼里含着晶莹的泪滴,飞奔着向小周后迎去。
那些女官、内侍都追不上公主,周宣赶紧快步跟着,小心照应,见清乐公主已经跑到小周后面前,他这才稍稍落后。让这母女二人好好流露亲情。
清乐公主刚一拜倒,就被小周后搀扶起来。数十盏宫灯环绕照耀下,小周后抚摸着清乐公主的脸颊,心疼无比地道:“斛珠,你真的瘦了好多…
清乐公主眼睛亮晶晶望着小周后,噘着嘴要哭的样子,说道:“母后,你也清减了,儿臣无日不在思念父皇和母后。”
小周后道:“自你离了金陵,母后寝食不安。坐卧不宁。真是后悔——”
清乐公主问:“母后后悔什么?”
小周后道:“后悔不该把我地宝贝女儿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清乐公主嫣然一笑:“母后,儿臣现在不是回来了吗。以后再也不离开母后好不好?”
小周后微笑道:“好!”终于把目光从爱女脸上移开,看着一丈外谦恭站立的周宣,唤道:“宣侄——”
周宣赶紧跪下施礼:“臣侄参见姑母娘娘。”
小周后笑吟吟道:“起来说话。”见周宣站起身后,目蕴笑意,嘉许道:“宣侄,你很好,真让姑母欣慰。”
清乐公主道:“母后还不知道吧,宣表兄这次可真是受了很多苦,他后肩受了重伤,现在还没痊愈。::
小周后深深看了周宣一眼,说道:“宣侄也黑瘦了不少,辛苦了——夜里寒气重,且进殿说话。”
一行人进抱元殿,小周后坐在华丽的圈椅上,清乐公主坐在她身边,小周后让内侍给周宣、徐敏、潘佑三人看座。徐敏、潘佑连称不敢,周宣本来是想坐的,这下子也不敢坐了。
小周后道:“徐爱卿远途辛苦,且下去休息,潘爱卿也不用在此侍候,本宫与周郡公有话说。”
徐敏、潘佑、蔺戟等人告退后,抱元殿上便只剩小周后母女二人和周宣,还有两边环立的力士、女官,肃立无声。
小周后微笑道:“宣侄,坐下吧。”
周宣谢过后便坐下,眼睛不敢看清乐公主,清乐公主目光就在她母后和周宣二人之间转换,以小周后的聪慧,恐怕很快就会瞧出清乐公主的眼神不对劲。
周宣很是无奈,心道:“早就叮嘱过你,要克制、要收敛,可你咋就管不住自己地眼睛呢!”
小周后道:“宣侄,我只知你们船队出海不久便遭遇风暴,后来还有什么风险,你且细细说来。”
芳茶捧着清乐公主的貂皮大衣走过来跪下道:“芳茶参见娘娘。”然后将貂皮大衣捧过头顶道:“公主病体初愈,请披上大衣。”
小周后站起来接过貂皮大衣,亲手给清乐公主披上,点头道:“芳茶很贴心,待回大兴宫我要重重赏你。”眼睛环视那些追随清乐公主去南汉的景旭宫旧人,说道:“你们都很好,俱有赏赐。”又问清乐公主:“斛珠,你地怔忡之疾好些了吗?”
清乐公主又朝周宣看来。周宣赶紧代答道:“回姑母娘娘,经房太医精心诊治,公主地怔忡已经痊愈,只是前些日在海上感了风寒,高烧数日才退,目下还须调养。”
小周后拉着女儿的手,打量她那尖削的下巴。说道:“都是母后不好,让你受苦了。”又觉大殿空旷,虽有暖墙,但还是很有寒意,说道:“且去偏殿小室安坐,多备暖炉。”
来到偏殿暧阁,暧阁可容十余人,除了小周后、清乐公主和周宣外。便只有凤阿监、芳茶还有小周后的两个贴身女官在一边侍候。
周宣道:“姑母娘娘,长夜漫漫,请让臣侄为姑母娘娘烹一壶茶。一边饮茶,一边听臣侄讲南行之事。”
少顷,一壶香浓的岭南罗浮茶烹好,三只精致瓷盏摆开,周宣注茶入盏,姿势手法从容优雅,已得静宜仙子真传。
小周后捧起茶盏品了一口,叹道:“又能赏鉴宣侄的茶艺。真是让人舒心。”
周宣笑道:“不是臣侄的茶艺让娘娘舒心,是公主殿下坐在娘娘身边。娘娘温馨。”
小周后微笑道:“是呀,这些日子斛珠远行,我真如失魂落魄一般,现在一下子心静气闲,真是愉悦。”
清乐公主催促道:“宣表兄,快把一路地经历说给我母后听吧,这可比你编的《花萼楼志异》惊险得多。”
于是,周宣一边慢慢品茶,一边从如皋出海讲起。讲到他带着蔺戟四人到顺济号与雪猪太子赌博。除掉了南汉内太师龚澄枢,随后便遭遇飓风。周小尖用飞爪硬生生将他扯上小船,四人海上漂流了两夜一日——
说到这里,周宣示意清乐公主说说风暴之夜地情景,清乐公主便细细说来,先是风暴,然后受骗被中天八国的人掳去——
小周后听得美目睁圆,身子前倾,一手紧紧按着胸口,好象生怕一颗心会紧张得跳出胸膛一般,大气都不敢出。
然后是周宣在福州长溪县上岸开始追踪营救清乐公主的惊险历程,其中斗智斗勇,惊心动魄,当然了,与盘玉姣的私情周宣是秘而不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