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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和歌山市民惊恐万状的看到成群结队的坦克扬起滚滚烟尘从地平线后面涌出,后面是比蚂蚁还多的装甲车汽车、自行火炮,成群的涡桨战机和直升机贴着汽车的蓬布掠过,黑压压一大片,遮住了天空,履带轰鸣让整个和歌山都震动起来。第16集团军就是以这样一副恐怖的形象出现在和歌山守军面前。至于雇佣军,他们的规模比第16集团军还要庞大,想在东瀛搞到几辆汽车实在太容易了,在被占领的城市,一切都是免费的,他们看中什么只管去抢就是了,所以一些雇佣兵很夸张的开起了轿车,三两个人一辆车,汽车几乎比人还多了,至于油箱里的油用完了之后怎么办,他们从来都没想过。没油了就扔呗,打下下一个城市了再抢,多简单啊!
当看到敌军铺天盖地的涌过来的时候,和歌山守军才发现他们还没有做好作战的准备,兵员严重不足,工事也没有修好!惊骇之下,有人提出要跟柳哲谈判,结果还没来得及把这一设想付诸实施,柳哲就发动了进攻,几百门重炮同时开火,火箭炮群把半边天打成了紫红色,轰炸机群呈品字形斜过天空,航空炸弹落叶般纷纷落下······酒店、旅馆、车站、别墅、公园、住宅小区,一切都被猛烈的炮火无情的辗碎,和歌山市民和守军在炮火中血肉横飞,哭喊声和惨叫声响彻云霄!
在长达数个小时的炮击之后就是海啸般的进攻,两三百辆坦克和装甲车冲进了市区,用高压滑膛炮、机关炮大开杀戒,不管是平民还是军人,只要是站着的,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开火,已经吓疯了,不顾嗖嗖乱窜的流弹在大街上奔走若狂的市民被一片片的扫倒,炮口指里,哪里就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柳哲仅仅用了五分钟,就让和歌山城里所有人都领教到了他的冷酷和嗜血。看到那帮对自己阳奉阴违的家伙成片成片倒在柳哲的屠刀之下,高桥首相竟隐约有几分快感:让你们不听从我的命令,不尽早作好作战准备,现在傻眼了吧?傻逼了吧?疯了吧?被杀得血流成河了吧?可惜,如果说开战前和歌山军政界对他是阳奉阴违的话,那么现在则是彻底把他给遗忘掉了,近乎本能的调集一切可以调集的力量,试图将华军赶出城去,保住自己的城市和自的性命,至于首相什么的,我管你死活啊?一夫拼命,万夫莫当,和歌山市民情急之下忽然变得勇猛凶悍起来,舍命相搏,竟然堪堪抵挡住了第16集团军的攻势,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击毁了不少坦克和装甲车,更让打头阵的雇佣军折损颇多,第16集团军被迫放缓攻势,得益于此,高桥首相还能呆在寺庙里打坐念经,偷得浮生半日闲。
不过这种有限的乐观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两天后,柳哲亲自率领一个师赶到了,攻势再度展开。这次华军完全没了顾忌,稍稍遇到抵抗就是无差别炮火打击外加地毯式轰炸,无数文物古迹被付诸一旦,和歌山城中瓦砾堆积如山,尸骨如麻,惨不忍睹。就在刚才,高桥首相亲眼看到华军用火箭炮摧毁了一座千年古寺,随着战火蔓延,必定会有更多珍贵的古迹被毁于一旦,而他,什么都做不了!
“天照大神啊,你真的放弃东瀛,将这片土地交给那个魔鬼蹂躏了吗?”他抬起头,看着阴霾的天空,绝望的问道。
天空中,铅云翻卷,雪絮飞扬。
海相走了过来,说:“高桥君,我们该走了!”
高桥首相木然问:“走?怎么走?”
海相说:“我们还有一艘潜艇,可以将我们送走的。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高桥首相闭上眼睛,说:“你走吧,我想留下来。”
海相吃惊的叫:“留下来!留下来你必死无疑!”
高桥首相平静的说:“不留下来,我又能逃到哪里去?不管我逃到哪里,那个魔鬼都会追杀过来,将一切淹没在血海之中!那么多的城市就这样毁灭了,你还没看出来吗?他纯粹就是拿我们当老鼠玩!我······我真的厌倦了这一切了。我这个东瀛历史上最为失败的首相,在短短两年的任期内,我输掉了马六甲战争,输掉了帝国的海军,输掉了东京,输掉了······输掉了帝国的未来!我已经把能输的都输清光了,不想把最后一点尊严也输掉,我不想像苏哈多那样终日在自己的国土上来回逃窜,惶惶不可终日,最终悲惨的死在一个叫不出名字来的海岛上!我要留在这里,亲眼看着那个魔鬼是怎么终结我的生命的!”
海相急得直跳脚:“高桥君,你是不是疯了?华国已经旗帜鲜明的站到了苏联那边,成了北约的眼中钉肉中刺,不管这场战争的结局如何,北约都不会放过华国的,那时候我们的机会就来了!逃到国外去,组建流亡政府,在西方国家的援助下召集爱国志士积攒力量,十年生聚,十年教训,我们总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的!华国不可能一直赢下去的,他们总会有失败的时候,他们更不可能一直维持如此强大的军事力量!一旦他们遇到挫折了,或者放松了,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高桥首相眼都不睁:“这样的希望······恐怕很渺茫吧?”
海相大声说:“对,是很渺茫,但是再怎么渺茫,总是有一线希望的,而如果你留在这里,被那个恶魔撕成碎片,就连这一线希望都没有了!高桥君,算我求你了,快走吧!”
高桥首相睁开眼睛,看着海相。这位输得只剩下一艘潜艇的海相脸上满满的全是哀求。他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自嘲的笑笑:“好,走吧,咱们再尝试一回逃亡······这是最后一次了······”
海相同样神情苦涩:“对,最后一次了。”
确实是最后一次了。在本土四大岛,那么多城市,不是被柳哲杀得变成了鬼蜮,就是已经竖起了白旗,再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这次潜艇将载着他们离开东瀛,驶向太平洋,如果能成功的话,他们将会抵达西方某一个国家,得到西方势力的支持,组建流亡政府,等待东山再起的机会————不管这样的机会能否等待,至少他们不必再继续逃命了;而如果不成功,也就意味着他们已经葬身鱼腹,逃亡之旅将画上句号,这对于他们来说,同样也是一种解脱。
最后一次了,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潜艇就藏在和歌山码头上。由于来得匆忙,华军那行动迟缓的海军没能跟上,因此这片海域还没有被封锁。高桥首相和陆相顺利登上潜艇,朝着火光冲天的和歌山最后一望,然后钻了进去。潜艇慢慢驶离码头,海水迅速没过潜艇背脊,一点点的吞噬瞭望塔,最终,带着长长的尾流消失在茫茫大海中,一去,永不回。几个窗口后面窜出条条凶狠的火蛇,密集的子弹瓢泼而下,打在街道上,混凝土地面溅出星星点点的火星,沙尘飞扬,热浪逼人,火力真够猛的。一辆正试图冲过路口的皮卡被打成了筛子,司机脑袋炸成十几块,身上插满玻璃碎片,鲜血脑浆在驾驶室里喷绘出万朵桃花,三名士兵身上布满弹孔,死得不能再死了,子弹还在不停的打过来,直到将他们打成一堆再怎么拼也拼不出个人样来的碎肉为止。第二辆皮卡不信邪的冲过去,结果一串重机枪子弹射来,正中水箱,水箱轰一声就炸了,水汽猛喷,皮卡当即停在了路口。车上的黑人雇佣兵操纵着高平两用重机枪朝着每一个窗口玩命的扫,打得混凝土渣子和玻璃碎片哗哗的往下掉,几名雇佣兵从车上跳下去拉开作战对形,几支ak…47同时开火,把楼房墙壁给打成了马蜂窝。火力是够猛了,只是似乎没有一发子弹能打中目标的,楼房那边传来一声枪响,是m40狙击步枪,那位操纵高平两用重机枪打得弹壳喷泉般喷溅不休的黑人雇佣兵天灵盖连同戴得歪歪斜斜的钢盔一起飞了出去,再一枪,手忙脚乱的扛起火箭筒正准备开火的火箭筒射手脑袋向后重重一扬,眉心多了一个深深的小孔,喷出一道血线,火箭弹一飞冲天,高温气浪将那张脸烤成了焦炭。不过他本来就够黑了,再怎么烧也不会更黑,不要紧的。
小广西用望远镜看着,脸揪得跟个包子似的,拧过头来一脸纠结的对我说:“老大,你说这帮黑叔是不是有毛病啊,明明叫装甲车上扫上一通就能搞定了的,非要拿人命去拼!”
山东说:“这算什么了?打一个银行的时候那才叫夸张,守卫银行的倭猪撑死也就七八十人吧,近两个营的黑叔围着打,打了整整一天,尸体都围着银行摆成圈了,还是没打下来,我手下一个连长要派坦克支援,他们说不用,他们自己能搞定,继续步兵冲击!”他挠挠头,一脸困惑:“明明让坦克过去送上两枚云爆弹就能将所有敌人送上西天了,他们死活不让,非要拿人命去填!真搞不懂他们是怎么想的,黑叔叔的思维跟我们压根就不是一个星系的!”
我想了想,说:“得了,你们就闭嘴吧,他们那么拼命还不是为了这些建筑物里面的财物?”
两个活宝眼珠瞪得滚圆:“为了里面的财物!?”
我说:“是啊,你也不想一想,银行金库里的现金、证券,还有这个商城里面的商品,都是钱啊!让我们开坦克过来轰了两炮可就什么都没,他们白忙活一场啦,当然要求拒绝我们的提议,自己慢慢打了!”
小广西眨巴着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人命还没有这些财货值钱?他们是怎么想的啊!”
山东喃喃说:“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以前我不信,现在我终于相信了!”
柳军凑过来,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非洲穷哟,穷得要命,都穷疯了,所以雇佣军在打仗的时候都是把抢掠财货作为第一优先任务,至于为此死了多少人,他们才不在意呢。反正非洲别的不多,就是人多,而且也不值钱,死了顶多补偿个一千几百美元就算了,然后拿着枪和钞票到各个部落转上一圈,马上又能拉到几十号人!”
小广西翻了个白眼:“说得好像你亲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