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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浅湿的话,让迷路的我,总能找到方向。
十年间,母亲把她会的东西,全都教给了我。弟弟已上了初中,而我已不像十年前那般,只愿呆在家里。有时会出去走走,但都有母亲陪着。那时生活,是很快乐的,因为有家人陪着。
可能生活过的太快乐了,老天嫉妒我,才让我失去了亲人。
那天是我的生日,正好是星期二,电影院半价。吃完饭,我们一家四口人,去了电影院,看了场电影。出来时,差不多是8点多,过马路时,我的鞋带松了。母亲父亲还有弟弟走在了前面,我蹲下系着鞋带。
一辆飞驰而过的汽车,撞倒了母亲父亲,还有弟弟。当我抬起头时,看见的是母亲与父亲,弟弟倒在血泊中。
开个过去的车,在几十米外停了下来,走下三四个十几岁的男孩,几个人搭着肩,有说有笑。
“爸爸,妈妈,弟弟……”我看着他们的尸体,扑了过去。却被赶过来的交警,还有一些医护人员,拦住。
父亲,母亲,还有弟弟,当场死亡。
“那辆车,开的可真快,把人都撞到了四五米那么高”
“是啊……”
“你看那几个小孩,撞死了人,怎么跟撞死了一条狗一样”
“现在的小孩怎么都这样”
……
开车的男孩,家长来了,指着他骂:“你飑车也晚点,这么早就出来”。
“又不是第一次”
“这下撞死人了,还不止一个。很不好办的”
……
母亲,父亲,弟弟被送到了太平间。亲戚们,帮着张落着一些事情。
过了几天交警的认定书出来了,当晚的车速只有70码。
70码在法律上是个分界线。构不成犯罪,只是交通肇事。可是怎么可能,听路人的话,人可是被撞飞了好几米。
这世界是如此的黑暗,就如有一个黑手,在幕后推着这件事。
我不甘心,父亲母亲弟弟,可是走在斑马线上,被活活的撞死。难道只判定他是事故,只出些钱就能了事吗?
我不甘,他们死的很冤。我拿着块牌子,站在父母他们出事的地方,寻找着目击证人。一天,两天,三天。没人出来做证。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这个社会是怎么了。我不知道,所有的人,比冰还冷,只是冷冷的看着,不敢出来说话。
世界静了,父母,弟弟的声音都不再有。不再有那嘈杂的汽车声。就连亲戚们的戏慰声也没有,世界只有我一人,只有我一人。空荡的房子,再也找不到他们的身影,往日的欢笑,再也没了声音。他们去了另一个世界,我想他们。
你们为何,这么的狠心,丢下我一人,孤单的留在这世上。我要去另一个世界找你们,那怕见到你们被你们责骂,我也不悔。
浴缸的水被我放满,我躺了进去,拿起水果刀,割在了手腕上。冰凉的水,带着淡淡的血腥味。我的意识渐渐的模糊,客厅里的电话,嘟嘟的响起,这时还会有谁打来电话呢?或许是有人愿意做目击证人吧。
是又如何?这世界已没有了父母,弟弟,就算能为他们讨回些公道,可人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我要去找他们!!
人死后,如书上说的一样,真有另一个世界。
我走过黄泉路,来到了奈何桥。见那一碗碗的水被鬼喝下,他们陆陆续续的去投胎。
这世界真的有轮回,我死死的抱住那桥柱,不肯去投胎。父母还有弟弟,他们去投胎了。但我如果在这里等着,有一天定会再见到他们。那怕是一眼,那怕只有那么几秒,只要能见到他们。等多少年我都愿意。
我不知道,那千年间有没有遇见过他们。可是我依旧等着,我也不愿喝下那碗孟婆汤。喝下就意味着彻底的放弃。
我爱他们,就如他们爱我一样。纵使过上个千年万年,经历再多的苦楚与等待,我也不愿把这份爱丢掉。
有舍有得
我在地府近千年,知道了那舍与得的道理。可这舍与得,不是谁都能做到。
前生如梦般,在脑海中清醒的过了一遍。今生的父母,会不会是前生的他们,或许今生的父母是他们的前生。谁也不知,喝下那碗孟婆汤,一切都是结束与开始。
不管什么今世与前生,他们对我的爱,是一样的多。我还在奢求什么。
今生得的,可要比前世的要多。我要抓住他们,死死的抓住,一定不能像前世般,让他在眼前溜走。
我要活着,为了我爱的人活着。他们还在等着我。
强烈求生的欲望,把我从死亡的边缘,扯了回。
我醒了过来。
简陋而干净的房间,房中只有一个粗木桌和两条凳子。阳光透过窗照了近来,半空中阳光照到的地方,看得见好似精灵般的灰尘,在跳动。屋外好似听见了鸟叫的声音。带着风吹过的沙沙声,诉说着这世界的安祥。
我想起身,可下半身大腿内侧,还有背后刺心的痛传来:“啊”我轻叫出声,额上多了些小汗珠。“吱”轻轻开门的声音。抬头看去,
一个相貌一般,圆脸,身材微胖,皮肤有些黑的,一身的粗布衣,二十多岁的妇人,走了进来:“姑娘你醒了”她笑着对我说。眼角的笑纹,显着憨厚与实在。
“大娘,是你救了我”我问她。
“姑娘不是我,是我儿子”她走到床边把我扶起,把枕头垫到我背后“他在河边抓鱼时,救的你”
“那这里,离河边多远”我抓住她的手,有些急切的问道。
“姑娘你别急”她拍拍我的手:“这里离河边有三四里地,我儿子救你时,你是从上游飘下来的”
从上游飘下来的,也不知离叶寻有多远。没回地府已是万幸了。看来也只能等,可以下地走路了,再去找他。只是不知现在是什么情况。
“姑娘别怪我多嘴,见你应该是大户人家出生。是不是路上遇强盗了”她有些好奇的问我。
“我丈夫打仗”说到这,我停了下来,想想还是不要透露出身份的好。改口说:“我与丈夫回去探亲,没想路上遇到了强盗。我中了箭,落入了水中”。
“想想也是,这世道兵慌马乱的。听说北边,皇上刚平了胡人”
“你是说皇上胜了,胜了”我激动的问她。叶寻胜了,那他肯定没事了。
“是啊,这次可好了,以后胡人,再也不敢过来了”她脸上的笑意浓了些,好似遇到了很大的喜事。
我想起了,老八以前说的话,北方边界的人,经常受胡人的侵犯。这次叶寻亲征,胜了,他们以后定不敢再犯。对于边界的人来说,确实是天大的喜事。
心中的石头放下了,身上轻了不少,语气也欢快了些:“大娘,我什么时候能下床走路”
“听大夫说,差不多七八天,腿上的伤便会好”
我看看大腿两侧,用布扎的严严实实,虽说还是痛。只是伤了些皮。应该过上个三四天就能下床走路。背上的深一些,只要没有大幅度的碰撞,问题也不大。
过上个五六天,我就能去找叶寻了。想到这,我是满心的欢喜。看什么都觉得透着些可爱。想到什么事,都觉得问题不大。
问题真不大?
我为人两世,未见过多少人,也不知道这生活的艰辛。前一世有父母,这一世多了叶寻。
现在他们都不在,一切都不容易。
生活在最底层的人,每天想的都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这点事。李大娘家并不富有,三间茅草房,外家几亩地,还是向这里的地主租来的,每年得的粮食,除了交租外,剩下的差不多只够个口粮,来维持下生活。
再加上她守了寡,他儿子二牛,也就是把我拣回来的人,也只有十一二岁,刚到了能生产的能力。生活是相当的拮据。
救我,为我看病找大夫的钱,还是问这里的大地主借的。当我三四天后,能下床走路,见到地主家的人问,她讨钱,听到他们的对话才知道了这事。
这世上还有谁会了救一个陌生人,而问别人借钱!他们娘俩真是好人。
真如母亲说的,这世上还是好人多。
因为他们是好人,让我心里产生了深深的内疚感。出汝城时,可是一件手饰也没带。可以拿来换银子的东西没一件。想要出这山村去找叶寻,也要路费的。
现在没了父母,也没了叶寻。我得自己想法子赚钱,来凑路费。
银子啊,银子,为何我以前觉得它是粪土呢?现在觉得它就是佛主。爱财的人看来都是被逼的。
我会什么?我问我自己!我只会绣花,就连与人沟通都有些障碍。我是个废人,空有一幅好的皮囊,什么都不会。
现如今受了伤,就连绣花这么轻的活都干不了。
我被银子卡在了这,退也不行,进也去不了。生生的要把人急死。
我该怎么办!!
祸不单行,福不双至。在我还没想到该怎么办时。地主家的人,又来讨债。
“怎么,还没凑到钱,加上你这次借的,三两银子还有你丈夫生前借的,现在一共是五十两,什么时候还。还不了就拿你这几间房来抵债吧”屋外传来了,男人的声音,趾高气扬,一付吃人的腔调。
“当时我们借的可是只有10两银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多……”李大娘哭诉着,老实巴交的声音,结结吧吧,听得不甚清楚。
“娘,他们这些人都这样,这是利滚利,吃人不吐骨头”二牛还是孩子,话说的很冲,好似要与他们打起来的架势。“收了我们的房子,不是让我们去死吗”?
“你这房子,我还看不上呢。来人把这房子给我推了,这块地以后就是我周家的了”男人大声命令。
四五个男人,闯了近来。见东西就砸。其实这房里什么也没有,能砸的也就是那粗木做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