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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晴的脸变得煞白、煞白的……
孔奈儿戏谑地看着黄广益: “阿广,真是有负你花花公子的盛名哟~”
晨夕对于这两个女人的挑衅浑然不觉,她拿起杯脚,轻轻地啜上一小口含在嘴里,让细腻滑爽的甘露在唇齿和舌间颠来荡去,然后才慢慢地咽下去。
黄广益不禁对晨夕刮目相看:“晨夕,你真是令我大开眼界,没想到你居然也如此精通红酒。”
晨夕撇了黄广益一眼,冷冷地回答:“哼!我等蚁民也有学习的权利,至矜贵的艺术,乃是令世人与自身快乐的作品。艺术从来不是一小撮人之特权,艺术必须自势力而乏味的阶层中解放出来。”晨夕一本正经的说道。她的心里早乐翻了,她没想到那天跟贺崟司机胡乱说的话在这里居然同样的应景。
听到晨夕的这番话,朗逸嘴里的酒立刻毫无风度地喷了出来。
而葛晴与孔奈儿面对这样的晨夕那是相当的无语。
晨夕又抿了一口:“红酒跟人一样,有的柔滑,有的刚烈,有的妩媚……真是酒如人,人如酒,个中滋味,只有细细品尝方能领略。红酒的魅力就是在于它背后所蕴涵的历史,那人不禁有了一探究竟的欲望。”
晨夕瞅了一眼黄广益:“还想听吗?”
还没等黄广益说什么,朗逸就说道:“晨夕,哥哥我想听。”
晨夕抿嘴一笑,做了一篇红酒的历史解说。
早在公元前7500年,用于酿制大多数现代葡萄酒的葡萄品种就已在高加索地区出现,也就是现在的亚美尼亚和格鲁吉亚。在古代,几乎所有的地中海沿岸国家都种植可以用来酿酒的葡萄。埃及法老陵墓在公元前2000年的壁画上详尽描绘了古埃及酿制葡萄酒的每一个步骤。
红葡萄酒是有生命的艺术品,它的神奇是因为它饱含了鲜活的生命原汁,蕴藏了深厚的历史内涵,绵延了高尚的文化积累。品着红葡萄酒,感受着欢乐,沉醉于神秘,自然是人生难得的美妙意境。
葡萄酒是古希腊和罗马的文化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而法国卢瓦尔河谷的葡萄园在4至5世纪就相继出现,如今法国已成为最负盛名的葡萄酒产地。几个世纪以来,法国人使酿造葡萄酒的精湛工艺进入了艺术的境界,并使国内好多酒区都因为出产佳酿而闻名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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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仅因为法国人的酿酒水平高超,也由于法国有着得天独厚的气候和土壤条件,从而生产出各式各样的葡萄品种,进而酿出一系列闻名全球的红白葡萄酒、香槟酒以及干邑白兰地这些驰名世界的妙品,令多少饮家无限陶醉。法国的天气较凉,葡萄种植之成熟期亦因而较长,葡萄可以得到较多及丰富的味道。法国酒优雅、高贵、复杂,却非所有人都懂得欣赏。
在波尔多及周围地区坐落着一些专营酿酒的庄园,通常称为“酒堡”或“酒庄”。在这样的庄园里,城堡往往坐落在一望无际的葡萄园之中。主体建筑虽风格各异,但基本上以文艺复兴和17至18世纪的建筑风格为主。波尔多葡萄酒以舒顺和醇柔出名,酒色深紫而明亮,酒味香浓且有强劲扑鼻的芬芳,酒质浑然天成,纯美无瑕,被誉为“法国葡萄酒王后”。
波尔多产区的气候和地理条件得天独厚:它临大西洋,气候温和,土壤形态多,有吉伦特河流过,葡萄树在此生长最佳。波尔多产区是全世界好葡萄酒的最大产区,几乎所有种类的葡萄酒都能生产:有香醇味浓的红葡萄酒,有带辣味或甜味的白葡萄酒,还有玫瑰红葡萄酒等,从高级佳酿到普通佐餐酒,应有尽有。
孔奈儿与葛晴无法置信地看着晨夕,这个打扮如此不靠谱的女孩对红酒的认识一点也不比她们少。两人默默地看着黄广益与朗逸。
孔奈儿撇了一眼晨夕说道:“晨夕,你是不是来的时候做了功课了?”
晨夕媚眼一笑:“我在大四的时候曾经写过一篇关于红酒历史的论文,没想到被《时尚》杂志的看上,为此我挣了500元稿费。嘻嘻,我是穷人家的孩子,那时候500元对于我来说无疑是巨款。”
众人皆沉默,这些自喻为时尚先锋的精英们对晨夕毫无章法、毫无禁忌的假假真真的话语一点办法也无。一时间有些冷场。
晨夕微笑着举起酒杯对着黄广益与朗逸:“为了明天更美好干杯!”
葛晴赶紧阻止黄广益拿起桌上的酒杯,关心地说:“阿广,你还没吃东西呢,空腹喝酒的后果你还没尝够吗?每次喝醉了,我总是很艰难才能把你弄上 床。”
晨夕终于忍不住了,她对着葛晴笑道:“嘿嘿,幸亏你这个‘前任女朋友’提醒我这个‘伪未婚夫’不能空腹喝酒,真是太感谢你了,而且如此应景,看来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呀。”
葛晴:“。。。。。。。。。。。。。。。。。”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接晨夕的这个茬。她看着这个打扮新潮、妖冶的晨夕却有着如此犀利的一张嘴,她再次沉默了下来……
黄广益却被晨夕的‘伪未婚夫’给呛住了。晨夕立刻适时扮演未婚妻的角色,她拿起自己的水杯递到黄广益的嘴边,笑眯眯地说:“未婚夫先生,请吧。”
众人:“。。。。。。。。。。。。”
朗逸很奇怪:“应景?”朗逸问出大家心里的疑惑。
晨夕眨巴、眨巴眼睛:“1963年3月5日年伟大领袖毛泽东挥毫泼墨,题写‘向雷锋同志学习’。以后每年的这个月,全民动员学雷锋,做好事。人家葛小姐刚从国外回来的都知道,帅哥哥,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朗逸对晨夕伸出大拇指:“晨夕,我只有一个字…………服!”
黄广益哈哈大笑,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他早说过了,难堪的那个一定是葛晴。
喝到微醺的晨夕美得冒泡,她长长的睫毛煽动着,娇媚的看着黄广益。旁边的葛晴早没了声音,或许那个女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对于自虐找抽型的女人,晨夕一点同情也无。她想到了倪翼栋,想到了两人的初恋……
不管是快乐,悲伤或者烦恼,时间依然以它永不停歇的姿态走向远方。也犹如每一个人的生活,不断地遇见,又不断地离别。生活好像沙盘,原本是你看的那样平静无波,却在打翻的那一霎那,教你再也无从收拾。那些人,于是上一阶段所遇见的,逐渐就模糊了。
喝了酒的晨夕害怕难以掩盖自己的情绪,她自己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笑道:“这是赤霞珠葡萄酒,闻起来有令人愉悦的成熟黑醋栗和烟草的气味。”
朗逸听到,一拍桌子说道:“哥哥我从没服过什么人,今天哥哥要说,晨夕你是我朗逸佩服的女人!”
晨夕:“。。。。。。。。。。。。”对于朗逸的吹捧晨夕一点感觉也无。这帮人真以为自己出自那些世家呢?真是不够看的。晨夕心里清楚得很,包括黄广益,这些人的骨子里自认是比她晨夕高级一等的。
晨夕余下的时间不再说话,应酬的表情都欠奉。只拼命地喝酒,她喜欢这个葡萄酒的味道,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喝个痛快,这样的机会不是经常有的。她想到贺崟,在南里市的时候,贺崟与张政就从不认为他们与晨夕来自不同的阶层。相反张政对自己很热络,一点也不像朗逸,老是对自己摆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孰重孰轻?晨夕想人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秤……
这顿晚餐就这样波澜不惊的过去了,在回去的时候,晨夕对于黄广益的一贯讨好不再回应一个字。直到下车,她都没有在与黄广益说过一句话。她把黄广益放在路边,车子一溜烟地就开走了,留下黄广益呆呆地站在原地……
第二天晨夕接到了葛晴的电话。
“晨夕,我是葛晴。今天我们能见个面吗?”
晨夕一点表情也无:“不能!”然后立刻挂断电话。晨夕心想这女人好本事,还能拿到自己的电话号码。她想了想,遂把自己的手机转移到黄广益的手机上。
葛晴拿下电话,她都不敢相信晨夕就这样大刺刺地拒绝了。她不甘心地又继续拨打晨夕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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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夕,你是不是不敢见我?!”葛晴对晨夕的不作为很是不屑。
黄广益有些发愣,葛晴打自己的手机怎么是跟晨夕说话?
“晨夕,我今天一定要见到你!”很明显,葛晴依然把自己当成了高高在上的女王。
黄广益失笑,这个晨夕,直接把电话转到他的电话上面去了。他冷着一张脸说道:“葛晴,我不认为你有任何的立场去骚扰晨夕!”
葛晴听到是黄广益的声音,她反而被吓住了,她看了看手机,是晨夕的号码,遂又再疑惑地放在耳边。
“葛晴,别费劲了,晨夕把她的电话已经转移到我的电话上。”黄广益冷冷的声音传来。
“阿广,你不能这样对我……”葛晴终于哭出了声。
在黄广益听来,葛晴的哭声是那么的刺耳且让他烦躁。他不耐烦的说:“葛晴,晨夕是什么人想必你昨晚已经有了深刻的印象。我不管你是怎样得到晨夕的电话?但我警告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你胆敢继续骚扰晨夕,别怪我不念旧情。”黄广益阴冷的声音一字一顿传到葛晴的耳朵里。
“阿广……”
“葛晴,孔奈儿那样家世的我都没放在眼里,何况你还没有她那样的家世。你得好好想想你的前途和你的家人。我已经对你做出了补偿,我不认为我还欠你什么。”
“阿广,我们可是有过孩子的……”葛晴悲伤地说道。
黄广益怒不可遏:“葛晴,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失误让你怀上了孩子,你以为你能够在我身边呆那么长的时间吗?葛晴,实话告诉你,今日我看得很明白,就是没有晨夕,也绝不会是你葛晴!”
“晨夕是你姐夫的孩子!她的亲弟弟叫你舅舅!”葛晴大声叫道。
“葛晴,我郑重地给你一个忠告,不要想着与晨夕或者是我同归于尽,你葛晴还不够格!我会让你活着的每一天都生不如死。葛晴,我的脾气你是了解的,言出必行!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