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必是外祖母恼她残害庶女,所以故意不帮。而大舅舅本来就对蝉姨娘有情,自然对嫡妻的所作所为十分失望。只是如今听说表哥伤心,她也觉得有些内疚,实在高兴不起来。
她复又想起一事,道:“这件事我只和姐姐说。如今表哥高中了探花,我二婶母有意将我四妹明佳许给他。”
钟灵一蹙眉,道:“还说呢。表哥为了这事和大舅母闹得很是不快。也不知大伯母看上了那丫头哪一点,病里还写信过来说非要让大哥娶她。咱们从小都是一起长大的,谁什么品性还不知道嘛?也不知道大伯母是怎么想的。不过如今大伯母病重,这事就耽搁了下来。”
最后,她笑容暧昧的看着明珠,道:“其实,我还是觉得表妹最好。”
明珠垂眸:“我只想好好做女官,并无其他心思。表哥人才出众,自然有好多人家心动。”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哥就对你最好……”
明珠不能向她诉说实情,只好选择闭口不言。钟灵见她不说话,只当她害羞。
说了一会话,又将孩子抱进来逗弄了一会。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转眼便到了午时。钟灵和她约定一有空就来看她,便带着孩子走了。
明珠一直将她送到了文学院门口,这才依依不舍的与她道别。一直到钟灵的马车远去,方才回过神来。发觉有人正呆呆的望她,这才意识到这里是第一书馆附近,往来人等繁杂,不宜久呆,忙往回走。
才走了没多远,就听见身后有马蹄声响,下意识的侧身回头一望,只见一辆马车朝自己这边驶过来,忙闪身躲在一边,想让马车先过去。
哪知道那辆马车却忽然间停了下来,车窗上的软帘一挑,露出了一张俊美的脸庞,面上隐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见过宁王殿下。”明珠忙蹲身行礼。
“好巧,竟在这里遇见了。”宁王看着明珠冻得粉白的小脸,不由得生了怜意了,道:“既然遇见了本王,不如就顺便载高女官一程。”
明珠犹豫了一下,余光扫见仍有人注视着自己,知道此处不宜就留,便道:“多谢殿下好意。”
车夫下车,将一个脚踏放到地上,明珠上了马车。
一进得车来,只觉暖香扑鼻。宁王斜倚在一个靠枕上,身上随意披着一件玄狐披风,露出里面淡金色的袍子,一手握着一个镂空金球,另一只手支着头,看上去随意而温和。
明珠不敢多看,在宁王身侧的软榻上坐下,双手交握在一起,冰冷的手指顿时觉得暖和了一些,不由得欣慰的轻叹了一声。
“很冷吗?”宁王忽然发问。
明珠摇了摇头,道:“好多了。”
“坐过来些。”宁王语气很温和,但是听上去却像是命令。
明珠顿时紧张起来,口中却道:“臣女坐在这边就好。”
宁王也不在意,随手将手里的镂空金球塞到了她手里,道:“拿着。”
温暖顺着金球源源不断的传到明珠的手心,原来这金球是一只精致的手炉,里面装着炭,冬天抱在手里,藉以取暖。
“多谢殿下。”明珠羽睫轻垂,微微颤动了两下。宁王知道那对蝶翼一般的浓密睫毛从手心刷过的感觉,酥□痒的,仿佛刷在了心上一般……他忽然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侍奉长公主怕是不轻松吧。”
明珠斟酌了一下,道:“长公主不是寻常人物,做事认真又有条理,且公私分明,实乃女中豪杰,臣女佩服。”回答中规中矩。
“你那日去皇宫,是第一次吗?”宁王又问。
“回殿下的话,确实如此。”
“有什么感觉?”
“天家风范,非亲眼目睹所不能想象。”
“其实见多了也没什么。”
明珠沉默,一时间有些冷场。
不多时,到了第三书馆处附近,明珠道过谢,下了马车,朝着自己住处的方向去了。她走了一会,终于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马车已经离开了。她低头摸了摸自己的指尖,回想起那温暖的手指碰触到了自己冰冷指尖时的触感,心底莫名的一暖。
她太渴望这样的温暖了。
忽然,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了她的去路。明珠一抬头,只见面前站定一位英武俊朗的男子。他身材修长,眉目含笑,实在是一个漂亮的男子。若是从前她见了也许会多看两眼,可经历过了昨天的事,再加上从前她听说过的关于宋氏如何嫁给他的传闻,当时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的不自在。她连忙福了福身,就要绕过他离开。哪知道驸马却拦住她的去路,故意不让她走,还温声道:“你就是高女官?是翰林院士高世箴的女儿?”
“见过驸马,正是。”明珠知道避无可避,只好重又退后两步,蹲身行礼,。
“我已经寻了你一会了。昨日我帮你折了梅花,你还没来得及带走。”说着,他从衣袖中拈出了一支红梅。花朵有些发蔫,却依然艳丽。
“不必了,我不喜欢红梅。我还有差事要办,请驸马让我过去。”明珠已觉不妙,只想尽快脱身,语气未免严厉了一些。
驸马笑了笑,语气依然温和的道:“你不必怕,我没有恶意的。”
明珠道:“我知道驸马行事光明磊落,只是此举却甚为不妥。万一被旁人撞见了,怕是要疑心的。”
“你我站在这里斯斯文文的说话,谁又会疑心什么呢?清者自清。”
明珠只好道:“我听说宋夫人病了,连长公主都十分担心,在道观里做了好几次水陆道场,想必驸马也担心吧。”
驸马把玩着手里的红梅,面上略带哀伤的道:“宋氏做事尽心,性子也好,我确实是有些舍不得她。只是她这个病,是好不了了。”
明珠趁机道:“驸马何必如此悲观?如今也该去好好陪着宋夫人才是,病人心里都是希望亲近的人多去看望的。”
驸马盯着明珠粉妆玉琢般的小脸看了一会,只觉得近看越发好看了,便道:“公主与我只是明面上的夫妻,其实私下对我十分冷淡。宋氏就是她主张为我纳的,我只是被迫接受了而已。”
明珠抢着道:“我该走了。”说着转身就要走。
驸马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拉到了身前,近乎贪婪的盯着她的脸,道:“你如此才貌,若跟了我,我发誓只要你一个。”
“你疯了!长公主最是爱惜羽毛的人,若长公主知道了你侮辱朝廷命官的女儿,定然不会饶过你的!”明珠拼命的想挣脱他的手。
驸马全不在意的道:“宋氏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公主一定会再为我纳一名贵妾的。到时候,只要我一张口要你,公主定然会将你给我的。”他一想到昨日送来的两个丫鬟就火气大涨,这样就想打发了自己吗?自己出身豪族,又是京城四公子之首,若不是尚了公主,什么样的妻子会娶不到?当年有多少才貌双全的官家女儿对自己爱慕有加,不论娶了哪个不都得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可是长公主虽然貌若天人,权势、财富无一不缺,但是却对如此优秀的自己不屑一顾。在外人看来,自己简直就像个吃软饭的,没有一点尊严!为了长公主的面子,他就连想出去寻欢都不成,还被朋友们嘲笑。从前一个小小的宋氏,他看在长公主的面子上勉强接受了,其实才貌都只是中等而已,只有出身还算过得去,他也就忍了;如今宋氏要死了,她竟然拿两个出身卑贱的丫头来笼络自己,当他的乞丐吗?
他伸手去摸明珠的脸,用近乎魔魅的声音说道:“不如,你今日就从了我吧。”
明珠知道他是拿准了自己不敢将此事告诉长公主,否则就必须跟他,自己就吃了个哑巴亏。可若是自己说了,最后也只能跟他了。无论说与不说,他都胜券在握,对自己十分都不利。
明珠想到这里,忽然不再挣扎了。她停了下来,冷冷的道:“即便你是驸马,也不能如此嚣张。若你敢碰我,我一定会让父亲去御前告状。奸污官家女儿,即便你是驸马,长公主也未必会保你。你自己也说过的,长公主对你十分冷淡。她也许对冷落了你而心怀愧疚,可若是你以为能仗着这些愧疚感足为所欲为,那也总该掂量掂量,自己和长公主的名誉哪一个更重要。”
眼看着驸马的手在自己面前停留了片刻,趁着个功夫,明珠忽然抽出了手臂,往后退了好几步,警惕的盯着驸马的举动。就见他顿了顿,放下手臂,突然笑道:“那我现在就去和公主说,要纳了你。”
明珠大惊,想去拦他,却忽听得有人道:“高女官,你怎么在这里偷懒?可让本王好找呀。”
驸马和明珠同时循声望去,只见宁王身披玄狐披风,正含笑向这边望过来。
明珠如蒙大赦,快步朝他走了过来,道:“臣女迷了路,正好遇到了驸马爷,便问了问路。”
驸马瞬间收敛了面上的疯狂和狰狞,斯文有礼的微笑着,显然没想到宁王会出现在这里。他带着玩笑的口吻问道:“高女官刚才说有差事要做,怕不是与宁王殿下有关吧。”
明珠刚要说话,宁王却忽然一把搂过了她的肩膀,将她带到了自己怀里,暧昧一笑,道:“高女官的差事,说起来有些复杂呢。不过本王曾经跟公主提到过,公主也已经默许了。”
驸马一怔,道:“公主真的已经许了?”
宁王看了明珠一眼,自言自语道:“本王极少向公主开口要什么,因为不管开不开口,只要是本王想要的东西,就都能得到手。”
驸马沉默了一会,他在长公主身边这么久,自然知道宁王是什么样的人物。心狠手辣,说一不二,长公主那些手段与他比起来都算是温和的。他忽然深深的看了明珠一眼,道:“我先走了。”
见他离开,宁王这才轻轻松开了明珠。明珠揉了揉刚才被驸马抓疼的手臂,蹲身向宁王道谢:“多谢殿下为臣女解围。”
哪知宁王并没有笑,他面色微沉的道:“你随我来,我有话要问你。”说着,随便找了一间空屋子,走了进去,并命侍卫在门口看着,不准让外人进入。
明珠自知理亏,也低头跟了进去。不知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