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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对着嘟嘟嘟的听筒喂了好几声,悻悻的放下电话,改为给唐继轩打电话,不过接电话的并不是唐继轩本人,而是他的秘书陈群,语气很客气也很疏离。
顾宁支吾了几声,也不好说自己是他的老婆,只好说:“没事了,也不用转告他了。”
顾宁闷闷不乐,没有联系到唐继轩,她也没心情去吃饭,就给顾明堂发了个短信,说他有事去不成了,然后关机。怕顾明堂继续打电话来纠缠。
顾明堂是个热情的主儿,叫唐继轩去吃饭无非就是联络联络感情,当然不是为了沾些利益上的光,所以顾宁也不怕他出去乱说。他这人嘴巴严实的很,虽然看起来不大靠谱。
果然如他所料,六点才开出这段堵塞的路,回到家,六点半。唐继轩若是回来这会儿也该到家了,若是没回来那就表示晚上不会回来吃饭了,顾宁一个人就没心思做饭了,到厨房下了一碗面,胡乱吃了两口就算了。
顾宁躺了一会儿,百无聊赖,又看到了自己放在书架上的那本《情人》,书里面有个很漂亮的挂着流苏的木质书签,那是顾宁前几年去旅游时路过买的,她对流苏,很偏爱,这也是人性中的一个偏执。
这本书,她已经看了不下五遍。书的第一页,有个情字。顾宁伸出手指在它的纹路上描摹着,这不是自己写的,甚至她不知道是谁写的,时间过去太久了,久的她都不记得这本书到底从何而来,好像是有那么一天,突然不经意的出现在她枯燥乏味的专业书里,她是理科生,从来不看那些风花雪月的小说,更别提书里那些窒息的文字,迫人的情感,所以一直搁置了起来,直到那段暗无天日的岁月里,她汲取这样撕心裂肺透彻心扉的情感,最后竟是一发不可收拾。
她不知道这书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这字到底是谁所写,所以也从来不会奢望有一天能遇到这本书的主人。
这是一场萍水相逢,也是一场美丽邂逅。不管那人是偏偏少女还是文质彬彬少年郎,抑或白发苍苍老者,能将一个情字看透的,都是生活的智者。
如今,再看这个情字,却会让她想起牧之情。这也不是没可能。她想。这上面一个情字,也许只是主人感叹于书中的这段情而写下的一个字,也可能是主人的名字里带着一个情字,什么可能都有。生活就是这么奇妙,顾宁又重新将书温习了一遍。
一直到十点,唐继轩仍是没回来。顾宁蹙眉,知道自己不该像个查岗的妻子似地给他打电话,他身份特殊,时有应酬自然不过。
唐继轩一直没回家,顾宁嘟着嘴,又开了机,有短信,没有未接来电,短信,还是许铭城发来的。提醒她晚上的约会。
时间,是七点钟。
顾宁猛然从床上坐起,她果然忘了这个事情!一想起许铭城那阴晴不定的性子,顾宁就担心。可现在都十点多了,去与不去都成了一个艰难的抉择。
顾宁咬着唇,踌躇之余给许铭城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顾宁不死心,又打,三次之后才接通,许铭城气定神闲的在那边嘲笑顾宁的着急:“你还有一个半小时,我等你到十二点。”电话啪的就断了。
她很为难,唐继轩还没回家,她一个人去许铭城那里,怎么说都是不合情理的,可是沈若男呢,顾宁的犹豫最终败在了她的妥协上。
不过临走前她还是给唐继轩打了个电话,仍是没人接。顾宁放弃了,在需要的时候他们很多人的手机都是摆设用的。
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顾宁不愿意去猜许铭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只是板着脸出现在他的公寓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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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许铭城一脸酒气摇晃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件韩版的黑色紧身衬衫,勾勒的身体轮廓清晰分明,扣子开了几个,那么**不羁,手上还握着一瓶红酒,满嘴的酒气,显然喝的不少了,见是顾宁,先是面无表情,然后莫名的扯了扯嘴角,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顾宁是不想来了,可他操纵着她与沈若男的生杀大权,他可以一句话就将她降职,她当然相信他有能力一言以蔽之将沈若男给fire。她屏息,拒绝吸入那些过量的酒精味道,绷着脸说:“我来了,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可以说了吧。”
“进来再说吧。”
他拉她,顾宁站着不动,他就笑了:“怎么,怕我对你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顾宁心中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没说罢了。
“要是这样你就走吧,我不喜欢勉强人,尤其是女人。”他的身边从来不缺乏莺莺燕燕,环肥燕瘦,又何须勉强。就在他关门的刹那,顾宁伸手挡住了,走了进去。
但是里面如战场一般的情形还是超出了顾宁的预料,昂贵的波斯地毯被昂贵的红酒浸透了,无数的啤酒瓶散落在角落里,桌上的烟蒂瓜子壳儿狼藉一片,沙发全部移了位,整个客厅惨不忍睹。
许铭城不停的笑着,只是笑容虚幻,指着一边的沙发对顾宁说:“你去坐下。”
他像是醉了,眼神迷离,脚步虚浮,身体摇晃,可他又像是没醉,说话清晰,条理分明。
那边根本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顾宁问:“你这里刚刚开过轰趴?”
许铭城抬头,又是粲然一笑:“是啊,不过你来了,我就把他们全部赶走了。”
顾宁语塞,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
“哦,你坐下,”许铭城说着,就开始脱身上的衬衫。
顾宁一看,原本涣散的神智立刻清晰了,现在是午夜时分,一个已婚妇女跟一个单身男人,而且是一个漂亮的已婚妇女跟一个帅的天理难容的精力旺盛的单身男人,要是发生点什么,是百口莫辩的,顾宁当下一喝:“你要干什么!”
许铭城一怔,手还停留在扣子上,只是眼神迷茫,似乎被顾宁那一喝给吓着了,怔在那里。顾宁与他拉开距离,观察了一下地形,以便随时应对。
许铭城反应过来,一步步靠近顾宁,顾宁且走且退,但是地上有酒水,脚下一滑,整个人便往后摔去,歪歪斜斜的摔到了地上,后腰狠狠的抵上了沙发的边角,痛的嘶了一声。
许铭城酒意上涌,显然没有看清她脸上的痛楚,只是蹲在他的面前,用猫儿一般的轻柔的语气犀利的眼神盯着她:“你怕我对你做什么吗?”他的扣子一个个解开了,顾宁已经抓到了一边的空酒瓶以便自卫。
许铭城又呵笑了一声,缓缓脱了衣服,像凝固的镜头,看的顾宁直接发白,他渐渐靠近顾宁,酒气依然勳到她的脸上,顾宁心中一紧,握着酒瓶的手更紧,然而,就在许铭城的脸凑到她跟前时,却伸手捋了一把她的头发的一片新绿的叶子,丢掉,然后站了起来,按着发昏的太阳穴哂笑:“你在这里坐一下,我进去换衣服。”
顾宁石化在当场,不知道许铭城意欲为何,看着手边的空瓶也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抱歉,只是她的腰很疼,没有闪,怕是淤青了,坚持从地上坐到沙发上,她穿了安全的裤子,可是手一摸,却发现**底下湿漉漉的,坐下的时候便浑身难受。
不一会儿,许铭城就出来了,换了一件家居的休闲服,手上还拿着一张碟,对顾宁说:“你不是答应过跟我吃饭看电影的吗?那现在就来看吧。”
顾宁一手摸着**底下,一手扶着茶几的边缘,看着许铭城的动作,完全傻眼,这个男人,就为了找她一起上来看碟?她说不出什么话来,因为的确是她自己没有将事情做好。可是现在都这么晚了,顾宁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十五分,若是真的陪他把电影看完,回家怕是要一点了吧。她心有顾虑,然而许铭城根本不给她思考的时间,只说:“这是你欠我的,若是你早点上来,现在说不定就回家了。”
是的,一切都是顾宁自己的错,是她把许铭城想的太坏了,甚至刚才那一刻,他什么都没做,就已经在心底妄下结论,这对他真的很不公平。顾宁感觉抱歉。
他虽然喝了酒,可是还是有理智的,他说:“你放心,不用这么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尽管他那么放浪形骸,但是还是懂的尊重人的。
顾宁松一口气的同时,巨大的电子屏幕上也开始了影片的放映,这根本就是一个小型的家庭影院,音响画面全部是一流的。可是许铭城坏心,选了一个恐怖片,也没有开灯,在黑漆漆的房子里上演着恐怖血腥的一幕,影片的名字叫不出来,有点儿像午夜凶铃,其中一个女鬼飘来飘去,白色的衣服,血色的舌头,顾宁正襟危坐,目不转睛的盯着。
看了大约半个小时,她觉得有点口渴,又有点肚子饿,随手摸了摸,借着屏幕的幽光仔细一看,是几颗巧克力,未拆封,她平时是不会在睡觉前吃东西的,不过今天破例了,吃了,然后继续看的津津有味。
可是不一会儿,旁边就传来窸窸窣窣的扭动声,电影正到精彩处,午夜的客厅里,女鬼突然被拉快的尽头极速往前推,就好像活生生的站在你的跟前。
顾宁心脏咚咚跳,突然整个客厅内传来了一声惨叫,紧接着,整个客厅的灯就亮了。刚才紧窒的气氛一扫而光,顾宁被骤然而至的强光刺得用手腕遮挡眼睛,旁边传来喘息声,接着是喝水声,顾宁讶然,等眼睛适应了灯光,没有忍住,哈哈大笑,因为刚才的尖叫声就是许铭城发出来的!
OMG……他居然被自己找来的片子吓得脸色惨白,反观顾宁,反而精神抖擞,一副入戏的模样,许铭城喝了一杯水,面容极差的望着笑的过分的女人,他的酒醒了大半,顿时很下不来台,很生气。屏幕已经关了,黑漆漆一片,顾宁看了看时间,十二点半了,到底是晚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对许铭城说:“好了,我该回去了。”
许铭城见她脸色如常,很郁闷,不惜恐吓她:“听说我们小区建造的时候死了人,每天晚上都会时不时看到某些身影飘过。”
“嗯?是吗?”顾宁显得很惊讶,她说,“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