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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说,我怎么说还不都是为了你好。”
顾宁听着,突然有些想笑,这可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啊。
顾妈现在的日子可以说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了吧。
还没到门口,大门就自动拉开了,顾妈笑靥如花的脸出现在那里:“继轩,小宁,回来了。”
“妈,你要出去?”
“没有,我听到你们的脚步声,给你们开门。”顾妈笑呵呵的,似乎因为他们的到来家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顾宁跟着进门,正当顾妈打算关门的时候,顾宁又赶紧拦住:“哎,妈,妈,别急别急。”
“怎么了?”
“当当当——我有个惊喜要送给你!”顾宁掩着嘴乐呵的笑。
顾妈说:“什么惊喜这么神秘兮兮的。”
“嘿嘿,出来吧,出来吧。”顾宁朝楼下喊。
顾磊的身影施施然出现在楼梯口。
“哎呀——”顾妈高兴的捂住了嘴巴。
“妈,惊喜吧。”顾宁搂着她的肩膀说。
“顾磊回来了。”顾妈一抹眼泪,朝里面喊,“老头子,顾磊回来了。”
顾爸丢下报纸就跑出来。
“好了,妈,先别伤感了,赶紧进屋,肚子饿了,要吃饭了。”
顾妈擦干眼泪,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笑着说:“你们先坐着,我去端菜。”
顾磊与唐继轩一见如故,聊得很开。
顾宁则跟顾妈在厨房洗碗。仔细思量后,顾宁还是决定不把唐继轩的过去告诉父母。顾妈在出嫁前就与她说过,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她。
现在,她已经结婚,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首先应该自己想办法解决,而不是回家哭诉,即使真的遇到了,不到万不得已,也不应该让年迈的父母跟着为自己担心。
看到顾磊肯回家,顾妈欣慰不已,一晚上心情也很好。
顾宁将洗好碗的递给她,顾妈突然话题一转,问:“小宁,你的肚子有消息了吗?”
顾宁冷汗刷的一滴留下来:“妈,有你这么问话的吗?”
“怎么没有,我是你妈,当然怎么直接怎么问了。”顾妈果然将另一座大山压到了她的身上。
“妈,你放心吧,我们打算要孩子的,肯定会努力的。”
“可是都这么久了,是不是你们的方法不对啊……”
天啊,这还要什么方法啊。顾宁着实不敢告诉顾妈他们前段时间避孕了,怕当场血溅五步。
“咳咳,妈,咱们换个话题聊行不行。”
“行,在唐家怎么样。”
“还可以,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
见顾宁不像说假话,顾妈才放心下来:“那就好,但是我教你的那些,你都要记住。”
赶紧阻止顾妈的碎碎念,顾宁说:“妈,我好像听到爸在外面叫你。”
“就知道岔开话题,看我饶不了你。”
“妈——你这样我以后都不敢回家吃饭了。”
“不敢回家就赶紧给我生个外孙出来,你不知道人家……”
“打住打住,妈——”正当他们在厨房絮叨的时候,门外果然传来了顾爸的叫唤声。
顾宁如泥鳅,快速脱手:“妈,我出去看看啊。”
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外头已经坐满了人,将唐继轩和顾磊团团围住。
一看这阵仗,顾宁就明白了。甚至一些平常不怎么走动的亲戚,现在都出现了,也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的小阿姨拉着自己有些傻头傻脑的儿子的手说:“继轩啊,这是我儿子大海,今年都22了,一直想进你们单位干活,你看你们那有没有什么空的职位,啊……”
顾宁惊讶于这个世界上居然还要这么厚脸皮的人,能将这样的裙带关系走的如此理所当然。
“是啊,是啊,我们家女儿也是……顾磊,你看你现在这么成功……”
以唐继轩和顾磊为中心点,形成了一个密密麻麻的包围圈,连顾爸也被排除在外。可是她却无计可施,不能让父母难做人,也想救他们与水深火热中。
“行了!”正当顾宁组织措辞时,顾妈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喊停了这场闹剧,顾爸的脸色颇为尴尬,因为这些都是顾爸沾亲带故的亲戚。
顾妈也不想大家下不来脸,可是这样的场景已经让她厌烦不已,今儿个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得到风声的,把他们堵了个正着。
“大姐,二妹,三弟媳,你们这样让我们顾磊跟继轩才怎么说话啊,”顾妈发挥妇女主任的特长,如老鹰抓小鸡似地,带着顾磊和唐继轩杀出重围,当即对顾宁使了个眼色,顾宁心领神会,拿起放在一边的包说:“各位,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随后,在顾妈的保驾护航下,两人迅速离开。
如逃命般跳上车,唐继轩果断发动车子,一直开出路口的红绿灯,他们才敢往回看。
顾宁面带尴尬:“那个,真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们都把唐继轩和顾磊当成了通往权利和富贵的青云梯。
唐继轩原本面色紧张,现在终于笑出来:“还好,我也不是第一次这么狼狈的逃跑了。”
“是吗?这么说你经常这么狼狈?”
“差不多,昨天晚上我也是借口尿遁才那么狼狈的逃跑的。”一听他提起昨晚,顾宁的身体就进入了全级戒备状态,等着他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老婆,你怎么不说话?”见顾宁没响应,他又问。
“嗯,你说,我听。”
唐继轩放慢了车速,降下了车窗,任凭晚风吹进窗内,其实他也没怎么解释,就是交代了一下昨晚的行程:“昨天晚上市政府几个领导请客吃饭,不好推,去了我才知道她也在。”
顾宁拼命压抑着自己质问的冲动,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倒映在车窗上的夜景。
“那个唇印是被万都的公关经理印上去的,我并不知道。”唐继轩也有不知道的时候,顾宁觉得惊奇,当然,如果他要撒谎,完全可以编一套说服力更强的说辞,也不会把自己弄得这么下不来台。
可她是女人,近乎半年的生活,已经让她越来越分不清对他的感觉,但是她清楚的明白,那是一种在乎,一种深深的在乎。婚姻没有输赢,只有任性和包容,可是谁在乎谁多一点,那个在乎的,总是处于情感上的下风,遇到一点事情首先就会变得惶惶不安。
顾宁是自信的,可是她的自信在遭遇比她更强大的男人时就会化成一种小女人的心态,更何况现在的对手并不是稚嫩的牧之情,是他的前妻,许钟情,虽然他们说过,彼此并无感情。
可是你能对一个一起朝夕相对生活了三年的人说没感情吗?没爱情,也会有亲情的。
其实当初知道他有过婚姻之后,她的心中便像是横了一根刺。这是生活给他们的又一个考验,如果过得去,他们在情感和理智上都能更上一步,如果过不去,这就会成为他们深埋在他们心中的一根刺,一个隐患,一个为日后相互埋怨做的铺垫。她以为自己可以大方的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可是事实证明,这根刺已经开始在心里隐隐作痛。
但是这个红唇印,她相信不属于许钟情。因为上面的脂粉味太浓了,的确只适合风月场所的女人。然而这不能否认,昨天晚上他跟许钟情在一起。
“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别那么晚回家了。”
“可以,我答应你尽量,但是不排除特殊情况。”唐继轩很爽快。
顾宁梗着一口气的同时又松了一口气。
此后的很长时间,唐继轩果然遵守自己的诺言,再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若是真的回不来,也必定打电话给顾宁请示,更多的时候,他选择带着顾宁一起去。
她很庆幸当时发生这样的事情时没有选择大吵大闹,坦白宽容是维持婚姻的必杀技,不要说抓住男人的胃就能抓住一个男人的心,更多的时候男人把妻子当成倾诉的对象,当释放压力的渠道,若是你不耐烦了,男人便会痛苦,烦闷,这也就等于给了别的女人横插一脚的机会,也不要说男人怕老婆是可耻的事情,这并不可耻,这是丈夫对妻子忠诚与疼爱的表现,多少人都羡慕不来。
顾宁在这段半长不短的婚姻中遭遇了很多,但是她把自己化身一块海绵,不断的吸收着知识,也处理着婚姻中遇到的障碍。
当然,这是后话。
眼前最重要的,还有另一件事情,就是明天林南风和沈佳倩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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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那个晚上林南风来找自己的那一出闹剧,沈若男只是想一个人带着缅怀与祝福去,为曾经的一切,划下一个美好的句点。毕竟那是她十年最美好的青春。女人二十岁,人生中最美好的年纪,男人二十岁,最懵懂却无知却没用的年纪,所以有话说要男人珍惜二十岁时陪伴在自己身侧的那个女人,沈若男拿十年最美好的青春换回了一段沉痛的伤痕。她就算再不甘,也决定默默的承受,因为她也是有过错的一方。可是林南风的出现,彻底搅乱了她原本就愤愤不平的心里。她很想让他们陪着她一起不痛快,很想让他们跟着她一起下地狱,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顾明堂接到沈若男的电话时还在值深夜班,神情有些疲惫,但是一听到她的声音,精神立刻高度紧张,还兴奋不已。
沈若男的声音很嘶哑,带着浓重的鼻音,仿佛每说一句话就有把刀子在她的喉咙上割啊割:“顾所,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帮我一个人忙。”
顾明堂看始终,凌晨四点。也就是今天晚上。
“有。”
“那好,我家地址你知道吗?你来接我好不好。”
“好。”
“谢谢,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那我先挂了,晚安。”
“晚安。”
前后左右,顾明堂说的四句话不超过五个字,他自己都觉得这很神奇,挂了电话,顾明堂还傻傻的握着手机,最后打了自己一巴掌,真疼啊,这才如梦初醒。大晚上的,原来他不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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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五点整。
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