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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开始么?”白殊缡只望了一眼,就知道这座复杂法阵的难懂程度远不是她这半桶水可以尝试的,不过她也再没那个必要,啧啧连声赞叹完毕后,很希翼地问道。
月徊笑道:“元力晶石已经摆设好了,这座法阵太过庞大,所以要先行运转,等到亥子相交的时刻再发动。务求一次成功。你来这儿。”
他牵着她的手,十指纠缠在一起,紧紧相扣,带着她一直走,走到法阵的一端。这儿不知是不是这座阵法最核心最炫目之所在,只见方圆之地各种色彩的元力晶石已然摆设成了一座小型阵法,中心之处尤其有九枚最为硕大且明亮的彩色元晶闪烁着迷离光泽。
“宝贝……从现在开始,你要一直乖乖地呆在这里,无论出现什么异常,你都不要动。”月徊严肃告诫道,“阵法一旦发动,在很长一短时间里,你都会处于极端痛苦的状态中。我相信你一定能坚持下来的……宝贝,无论如何也不要轻举妄动,这不仅关系到你的性命……还有我的!”
白殊缡面色一端,同样严肃地点了点头。
“虽然冒着莫大的危险,但你放心,你的心愿……我一定会帮你实现!”月徊轻轻把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喃,“你要记住,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我都与你在一起!宝贝……我爱你……这世上我只爱你……什么也不能与你相比!”
白殊缡拼命点头,她当然知道这是在冒险,但她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冒险!
月徊松开她,仔细地端详她,彩瞳平静宁和,倾城绝世的面庞上总有一缕浅笑,他不再说话。在她额上印下深深的一吻,长长地吸了口气,他毅然转身,迈出了这个小型法阵。
白殊缡突地鼻子一酸,眼中蒙上一层雾气,她大声叫道:“月徊,我们一定会成功的,那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月徊没有回头,静静地站住,片刻,他振了振衣袖,蓦然,那座小型法阵暴发出一阵彩色强光,瞬间暴涨成碗状,将白殊缡罩在当中。
他侧转身子,嘴角微微翘起,这个笑容无比得意。白殊缡透过重重彩光,捕捉到他这抹诡异的笑意,心里不由一惊。
不对,不对!他有事瞒着我!
神山的腹地,白泽曾经用了一百六十多年,耗费了无数心血,精心布设了一座法阵。
以另一个身负混沌元灵之人的肉身灵魂。移花接木、斗转星移、偷天换日,让这人去填这座该死的万恶的镇山大阵的阵眼,从而,让自己得到自由!
可是,不要说这个异世,就算在遥不可及的故乡,那生来便身负混沌元灵的生灵都极其稀少罕见。
白泽原以为自己这个疯狂的想法永远也没有实现的一天。不料那日,大青山脉一阵惊世骇俗的元力暴动居然激发了数千年之前曾经使用过的一座威力无匹阵法残余的元力。
那时,他远在神山,却用莫大的威能旁观着这场天地剧变。天裂了,雷火天石掉下来了。时空乱流滋啦啦乱窜着,他的神念却发现了一个人!
这个异世的就要死的人,她身体内竟然潜伏着一丝混沌元灵!虽然这丝混沌元灵淡薄得几乎可以无视,但是……再渺小的希望,也是希望!
她就是白殊缡!
这个被白泽捞过界,封印了记忆,被量身打造成阵眼填充物,也许还要充当白泽穿越回去的坐标的倒霉穿越者。
自从,她以令白泽也瞠目结舌的速度解开封印在体内的九道元力之后,白泽的心越发活泛了。是不是可以把几百年前为了打发时间弄来玩、后来厌倦了又扔掉的东西捡起来,这个人她的故乡貌似有一点点他的故乡的影子!
多好的坐标啊,要穿过时空乱流,有目的明确的坐标就意味着成功了一半!
于是,这座在山腹中已经蛰伏了一百多年、要偷天换日的阵法做了一些改变,白泽的智慧足以傲视天下,一切准备就绪,就等那缕美妙的东风!
可是……让我们一起诅咒这万恶的可是吧……三年前,阵法又被修改了,这一次,只留下了穿越法阵!
这就是月徊对白殊缡所说的最后那几句话的真正用意!
你的心愿,我一定会帮你实现——你回家的心愿,我一定会帮你实现!因为这……是我曾经答应你的事!
我爱你……这世上我只爱你……什么也不能与你相比——哪怕是我的尊严我的命!哪怕是我魂牵梦绕了一万年渴求得几欲疯狂的自由!
当白殊缡发现有异,已经来不及了。月徊不理会她的大声质问以至咒骂,他走到另一边,彩光亮处,美丽至极的有着这世上最华美辉煌皮毛的圣兽显露出他的真容。
白殊缡无力地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她的阵法固然是半桶水,但她好歹在魔法之都疯狂地学习过一些空间魔法,别的不说,这空间的一阵阵扭曲波动她还是弄得懂的。
而这时,她也真正明白了月徊那些话的真意。
“月徊!你这个混蛋!我走了,你怎么办?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怎么办?”她凄厉地大吼,凝聚起全身的元力,她周身明亮,刺人双目。
已显露真身的白泽,它虽不是那海面上幻相那么庞大无伦。却也拥有小山一样的身子。白殊缡小小的身影完完全全被纳入眼瞳中,彩光流转,他的声音回荡在山壁之中,嗡嗡作响。
“宝贝……你想害了我们的孩子么?”
“孩子……”白殊缡呆住。
“是啊宝贝……你的身体里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我们白泽一族无论爱侣是何种族,生下来的都只会是白泽。那时……你没有发现么……天地生异相,万灵欢呼雀跃,这个尘世又有白泽圣兽开始孕育。”
“你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白殊缡失魂落魄,喃喃自语。
“嘻嘻……宝贝……这可不算欺骗哦……你一直没有问呢!喏……把元力都散去吧,你要是轻举妄动,不但我们俩会没命,还会连累我们的孩子……你怎么忍心……我们的孩子将会多么可爱……”
“你是个混蛋!混蛋!”白殊缡双手捂住脸,泪水喷涌而出,但蓦然,她猛地跳起,大声叫道,“你这混蛋,你想让我未婚先孕,我回去以后会被单位开除的!我不干!我不干!”
她面上一片坚毅之色,似已下定了决心,长吸一口气,暴喝一声,她周身的元力立时蜂拥而出,重重击在那层彩色光罩上,顿时激起一片涟漪。
那美丽至极的圣兽霍然站起,焦燥不安地在法阵中央来回走动,不停发出低吼,不过它咆哮的对象却不是白殊缡,而是另一个方向。
白殊缡全力轰击了几次,丝毫不能凑效,元力损耗太大,她决定先休息,看看是否能说服月徊,反正离阵法发动的时刻还早,说不定能让他改变主意。
她一门心思想着如何打动那个同样顽固的混蛋,丝毫未发现月徊的异常。等到一声夹杂着愤怒痛恨的怒吼蓦然如雷炸响,她这才看见这阵法外面影影绰绰已围了不少人。
“哈哈哈……久违了……尊贵的镇山神……兽……帝师圣君白泽陛下!”
是龙七太子那一如既往嚣张的声音。白殊缡一怔,定睛看去,嘿,这么多熟人!
那几位老祖自不必说,余者还有九大世家的主事之人、族中俊彦,她的目光在万篪李琮翌、归海溶衡、欧冶锐等人身上扫过,待瞥见藤鹣鲽心中一松,又看见白寂偊顿觉可叹,白寂偊身旁那人却让她一惊,这不是灵兽森林中的第一王藻兼么?最后那人……她眼瞳一缩,青莳天女!
紫筠呢……紫筠上哪去了?!这些人显然不怀好意,他们盯着这座大阵,盯着大阵那头的白泽,他们眼中是刻骨的恨意!
“还等什么,一起上啊!”这冲动的家伙毫无疑问是藤鹣鲽,他一挥手中碧莹莹的秘器,大声叫嚷。
果然,一些年轻人同样也按捺不住,但立时被族中长者喝止住。
托庇在孔谙体内的孔论沉声道:“稍安勿躁,这阵法已在运转,待到一定时刻便要发动,等到那时……”他阴森森地笑起来,“白泽陛下要一力维持阵法,只怕不敢分心,若是控制不住阵法的威力反受其噬……哈哈哈!陛下,你最好呆着别动,否则……若是我等受了惊吓,说不得会踩碎几颗晶石!”
所有人大点齐头,竟就地落坐。
白殊缡一听,心中反而一动,若是阵法被破坏,月徊的打算岂不是就要落空?嘿……大家伙儿千万别给我面子……尽情地踩吧!
想到此处,她扬声大叫:“孔老救我!”
她被这彩色光罩笼住,看得清外面,却不知外头看不清她,听得有声音传来,那些人都警醒起来,四下张望。
“喂,看哪里呢?我在这!万篪李琮翌,救我,我是白殊缡啊!”
万篪莫名其妙地与李琮翌对视:“白殊缡……是谁?”
白殊缡叫了半天,那些人都是茫然不知所措的神情。她突地醒悟,月徊的诅咒还在她身上装着呢,她的这些朋友仇敌也好、曾经的爱慕者也罢,都把她忘得一干二净,根本想不起她是哪根葱!
但是,在场有一人却是知道她的!
青莳原本魂不守舍地望着那边圣兽发呆,此时听见白殊缡的声音,美目中立时浮现出恨意,她冷笑两声道:“各位,咱们在此干等也太过无聊,不如找点乐子。”她一指白殊缡,“那女人是圣君陛下的心头肉,她若是死了……哼哼!”
几位老祖对她这说辞却不太相信,白泽是何等身份何种性情,他也有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欧冶青锋哈哈大笑道:“天女莫不是在顽笑?还是说那位也是一方圣兽?”
“呸!只不过是小小凡人蝼蚁罢了!”青莳愤愤啐道,“我知道你们不信,可这是事实!别忘了,我在这神山上是何种地位!”
众人默然,心中虽不敢置信,却又不得不认同青莳的话,以她的身份地位,白泽若真有此事,她定然是一清二楚的。
藤鹣鲽听到此处,对那边还在大呼小叫的人感起兴趣,他长身而起笑道:“管它是真是假,我去看看再说,哈哈,说不定是个大美人呢!”
“你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