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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正式开始比试的时间越来越近,碧落岛上的空气渐渐紧张起来,原本在做生意还显得很和睦的双方。再见面时眼睛里都铮铮往外射刀子,激起火花四溅。还好双方都规定了严苛的纪律,且各有实力强大者维持秩序,在杀一儆百地处罚了几个闹事者后,岛上众人都乖巧了许多,将劲攒着到时候使。
话说阿拉贡看着那些条款愁眉苦脸,左看右看都没能从中找到自己可以挑战白殊缡的办法。作为目前星辰方明面上唯三的三名圣域之一,他是一定要在第一部份的比试中下场的。第二部份与他无关,可第三部分他就算有资格,那也是被挑战的命。
除非有人能给白殊缡带个信,让她来挑战自己。关键就在于,根本没有人能接触到她,否则也不用自己在这种境况下出面了。据焦明夫人传来的可靠消息,她已经出现在碧落岛,虽然她身旁只有一个容貌委琐的中年大叔,但谁知道这位大叔会不会就是那位恐怖的神山之主?
阿拉贡打了个寒噤,那一个月连杀八位圣域的超级强者就是神山中人,现在倒好,自己要在更恐怖的超超级强者眼皮子底下耍心眼,要是这白殊缡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个人……可就真的亏大啰!搞不好小命都难保!
他的手指从桌上一张乾元旧报上微笑着的少女图画上轻轻拂过,不断安慰自己,不会的,一定是她,我记得她的样子!为了不忘记这张脸庞,我每天都在脑海中想像一遍,不可能出错!
TMD……拼了!小爷这条命本来就是捡的,大不了算是还给她!阿拉贡咬牙切齿,想着想着又满脸凄风苦雨,要是小太阳那家伙在,还可以帮帮忙。
正怨念着,他的血荆棘亲卫队的大统领莱戈拉斯掀开帐篷进来,精灵优雅地施礼,道:“亲王殿下,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您要先听哪个?”
阿拉贡撑着额头,脸皱得像苦瓜:“那啥……先苦后甜,坏的先说吧。”
“是!”莱戈拉斯突然露出一丝在精灵脸上绝不应该出现的坏笑,“我们尊贵的公主阿尔温殿下的坐船,最多还有一刻钟就将抵挡此岛。”
“什么?”阿拉贡像被火烧了屁股一般跳起来,“她怎么来了?要命哦要命哦!”他团团乱转,半响泄了气般又坐下,“来都来了,随她去吧。好消息呢?”
精灵将笑意忍住:“您忠实的友人,阿波罗圣骑士……”还没说完呢,帐篷里便没了人影,莱戈拉斯仿佛没看见阿拉贡化作一阵风吹向了外面,继续禀报,“不久前对我说,他今天晚上会来找您。”
“害小爷白高兴一场。”阿拉贡嘟嘟囔囔地嘀咕,从帐篷外面走进来,“这小子为什么现在不过来?”
精灵沉默片刻,脸上露出思考神情,见阿拉贡眼也不眨地盯着自己,又是一礼,这才说:“亲王殿下,我是在大约斗场附近见到圣骑士大人的,那时我按照您的吩咐去查看我方魔法阵的试运行是否顺利。他似乎怕被人认出来,换了容貌……”精灵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圣骑士大人很沮丧。”
阿拉贡好奇心大起:“他到底怎么了?唔……没出什么事吧?”
“圣骑士大人身体健康,英武如昔……大概因为变成了粗鄙丑陋的模样,所以心情不佳。如果不是圣骑士大人说出了我们血荆棘亲卫队的口号,又用精灵语叫出了我的名字,我是不会相信那个人会是大人的。”精灵终于轻声笑起来。
粗鄙丑陋,真想看看啊呀……阿拉贡一想此时小太阳必然臭臭的脸色,顿时乐不可支,无良地笑了半响,才又问:“他一个人?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好像有点鬼鬼祟祟啊?”
“圣骑士大人身旁还有一位乾元少女。他和我打过招呼之后,又回到那位少女身旁去了。”精灵说道,“以我敏锐的观察力,我可以断定,圣骑士大人与那位乾元少女关系绝对不一般!”
阿拉贡鄙视地瞟一眼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的精灵,伸了个懒腰道:“别乱想了,小太阳的心上人是神殿的首席圣女,他还告诉我,等这次任务完成之后就回去向她发誓效忠,成为她的守护骑士。”他说着说着,眉头皱起来,“对啊!以小太阳的性格,怎么会和一个乾元少女玩起暧昧来?”
“我正是这样想的。”精灵一本正经道。
阿拉贡丢给他一个“少来这套”的眼神,想了半天不得要领,干脆扔下不理,“反正他晚上会来,到时候再问个清楚。”
被损友热切渴望着观摩的圣骑士目前正处于极度不安之中。因为自从奥弗雷德与那名俊美的精灵交谈过后,他的主人白殊缡就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时不时瞟他一眼,从大约斗场一直到他们下榻的行馆。
最让圣骑士心肝发颤的是,主人身边那位恐怖的超级强者虽然隐了身,可是他总能感觉到这位强者偶尔轻飘飘掠过的眼神,它们落在他身上却比星辰第一山圣殿峰还要沉重。
最后,圣骑士被逼得没办法,硬着头皮问:“主人,您有话就直说吧!”
白殊缡也憋得不行了,圣骑士不开口,她一回住的地方也是要问的,于是将两人扯到房间里,关好门,这才问道:“那个很漂亮的家伙……”无视月徊不屑的冷哼,“他是精灵吧?你刚才和他说什么来着?”
“您问得是哪一句?”圣骑士心里一紧,赶忙反思自己有没有在无意间泄了阿拉贡的底。
白殊缡想了想道:“就是他不相信你是你,你急急忙忙补充的那句。我对星辰各族的语言略……有研究,好像没听过这种语言,你再说一遍来听听。”
她瞟一眼月徊,见他一脸的云淡风轻,不由扯了个鬼脸。这个世界上,只有月徊知道她的真正来历,也听过她说故土的语言。月徊自然不会拆穿她的谎言,浅浅一笑,彩瞳中的光芒柔和地要溢出来。
奥弗雷德心中一宽,血荆棘亲卫队这句口号并不是秘密,他们训练的时候喊得震天价响,就是发音有些特别——阿拉贡说那是上上古的精灵语,他的未婚妻精灵一族的公主没有否认。
圣骑士于是对白殊缡作了以上解释。白殊缡叹了口气,这位神之信徒怎么这样单“蠢”,当时的情况肯定是人家虽然没否认,却也绝对没肯定。
“为人民服务”……如果她没听错的话,刚才奥弗雷德确实是用极其蹩脚的华夏语说了这几个字,生怕那名精灵没听见,还连说了好几遍!
第四卷 谁栽万木掩沧桑 第八章 不知道这种情绪叫哀伤第八章 不知道这种情绪叫哀伤
在幻波城澹台家的幻波药铺里。白殊缡做成了一笔生意,心满意足地刚要离开,却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她扭脸一看,居然是澹台蛰!
想起这位貌似温婉实则阴狠的少媛曾经暗算过自己,白殊缡的脸色自然十分不好看。
“真的是你?”澹台蛰从店铺内堂急急走出来,她脸色惨白,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白殊缡,“我还以为看错人了。”
“有事?”白殊缡微一皱眉。澹台蛰比以前清减了许多,纤腰若束,越发显得人比黄花瘦,风吹即倒。这种荏弱娇怯的情态也许会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可对白殊缡显然无用。
澹台蛰默然片刻,见白殊缡面现不耐之色,有些凄惶不安,幽幽地问:“你知道了?”
白殊缡干脆地点头:“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说来说去,我也是替人受罪。我们交情原本就不深,以后各走各的路,就当不认识罢。”
旁边月徊突地插嘴:“她就是给你下致幻药之人?”白殊缡一愣,好像没有告诉他这件事,他是怎么知道的?不过此时不是追究这点的时候。月徊的脸上满布杀机。
“算了,月徊。她也是身不由己……”白殊缡一把抱住月徊的胳膊,安抚他,“她在灵兽森林里吃的苦头也不少,再说我也没受到真正的伤害。算啦,别生气啦!”不赶紧稳住这位大爷,他一挥手,说不定半个幻波城都要没了。他可不管此时澹台家与自己是一条战壕里的战友,在他看来,那些连肉身也没有了的孤魂野鬼根本就没有与他并肩而立的资格!
澹台蛰仿佛才发现月徊在一旁,有些凝滞的眼中掠过一丝惊色,不过很快便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白殊缡身上,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焦灼迫切。
月徊冷冰冰的目光在澹台蛰身上扫来扫去,最终禁不住白殊缡软语央求,重重地哼了一声,身影变淡,居然直接隐身了。
白殊缡长出一口气,看在如今澹台家与她在同一阵营的份上,她不准备要澹台蛰还债。不过,要与暗算过自己的人就这样化干戈为玉帛,她还没这个心胸。
瞥一眼澹台蛰,白殊缡再无话说,拔腿便走,不妨被澹台蛰拽住手臂。她一皱眉,将手臂从澹台蛰冰凉小手中抽出,不悦至极。
澹台蛰却飞快地开口,语调急促:“我知道对不起你。还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计较。求求你带我离开这……我被软禁了好久……我好想煜表哥,我要去找他……”她的神情孤苦悲凄,眼中珠泪盈盈,一双手死死抓着白殊缡的胳膊,指甲已经深深地陷进去。白殊缡疼得一咧嘴,下意识一甩手,把她抛得老远,摔在地上。
白殊缡不妨她如今这般不抵事,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去把她扶起来,却见她六神无主模样,只会流泪,反反复复就是几个字:“带我走带我走……”
店铺里的人围拢上来,几个人忙不迭向白殊缡致歉,说少媛神思恍惚,经常认错人,一认错人便胡说八道,还请见谅云云。另外从内堂还奔出不少人来,七手八脚把澹台蛰从白殊缡手中抢过,几乎是架着她往里跑,只听得澹台蛰发出一声胜过一声的凄厉哀嚎。紧接着便是撕心裂肺的震天大哭。
白殊缡实在没想到她会变成这样,一下怔住,半响之后想跟进去瞧个究竟,想了想,暗叹一声还是作罢。她沉默着出了幻波药铺,只觉得那面杏黄旗上的“丹”字格外刺眼。
这世上可有药医得了心?
心情突然变得极度糟糕,白殊缡意兴阑珊,再也没了逛街的心思。在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