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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一闪,灵魂元珠便到了手中,她对月徊作了个稍等的动作,将这颗美丽之极的彩珠贴近了额头,立时,清晰无比地听见了孔老祖宗急切的声音。
她嗯嗯的应着,片刻后将珠子牢牢握在掌心,对月徊笑道:“还记得黑白界里那四位老祖宗么?他们托我办的事有眉目了。”
“如此,小殊缡便要轻松了。”月徊淡淡笑道。
“是啊是啊,那时候,我们就可以一心一意去找那个该死的死变态啦!”白殊缡挥挥拳头,信心满满。
该死的……死变态?!这头衔……还真是特别。月徊含笑摇头,宠溺地重重揉了揉她的短发。
白殊缡笑吟吟地捉下他的手,两个人没有进城,却往城外海边的方向奔去。
因为急着要找到孔老祖宗感知的归海溶征的气息,两个又都是无所顾忌之人,便直接飞在半空。只是片刻便来到了孔老祖宗所示的那片海岸。
然而,海边空无一人。
“咦……人到哪里去了?”白殊缡四下扫视,宽广的视野里除了几位渔民,并无归海溶征的影子。可是灵魂元珠却固执地闪烁着光芒,显示他应在不远处。
“小殊缡,我倒是看见,有人在水面下,往那更深处潜去。”月徊笑笑,指了指海面。
耶……归海溶征是来游泳……还是潜泳的?
“不过,他与两个人坐在一架奇怪的器具内,倒像是个法宝。”月徊不紧不慢又加上一句。
要命,老大你倒是一次把话说完呀!白殊缡撇撇嘴,叹口气道:“那我们还追得上他们不?”
“自然。小殊缡若想直接到那法宝中去也是可以的,你想怎样都依你。”月徊浅浅一笑。
白殊缡听他这样说,只觉得心里溢出蜜来,笑吟吟道:“不急,也不知他们到海里去做什么,咱们先跟着,等他们到了地方才出来。”
月徊自然百依百顺,于是,紧紧搂住她,叮嘱不必害怕后纵身跳入了大海。白殊缡刚要使出水行秘术,却发现这海水似乎无比恐惧他们二人。还不等她有所表现便自动自觉地一分为二,亮出一条可供两人顺利通行的道路来。
好像孙猴子的避水诀。她不禁嘀咕,月徊耳朵尖得很,听了个一清二楚,很是惊讶地扭脸问道:“孙猴子是何人?为何他也会使这避水诀?”
白殊缡目光呆滞,心道,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己。她只得把孙大圣的伟大壮举略略讲了讲,只听得月徊彩眸光华大作,满脸皆是神往之色。
“这方是我辈之翘楚行事!”他默默想,“我若能见到那孙大圣,倒要与他比个高下!”想到心旷神怡之处。他竟走神了。
白殊缡眼见那艘极其类似潜艇的水滴状发光物放缓了速度,赶忙拽月徊衣袖,好几下他方回过神来。彩光一闪,两人便失去影踪,蓦然听得白殊缡幽幽一句:“你既然会隐身之术,怎么一直都不用?”
月徊干笑几声,听得出她话中饱含的愤怒与不满,忙讨好般道:“小殊缡并未提过让我使呀!别生气别生气,这法术好玩得紧,回头我便教给你,可好?”
我怎么知道你会隐身!?你还是不是人!?老娘这一路走来,吃的苦头你又不是不知道?!啊……白殊缡猛然一口咬在月徊胳膊上,发泄似地狠狠磨牙。月徊笑嘻嘻轻抚她的瘦弱小肩膀,似是心疼她的小白牙,直说不要咬狠狠打几下便是。
怨气发完了,白殊缡将注意力重新聚集到面前那艘“潜艇”上。此时,这滴小水珠悬停在水中,不再前进。不一会儿,一个人影出现在水珠外,径自往一个方向游去。水下光线不足,不过白殊缡和月徊都不能以常人度之,因此,白殊缡很清楚地看见这人正是归海溶征。
二人紧紧跟上。归海溶征就有如一条游鱼在水中穿梭自如,他明明没有施放任何秘术,却居然能够丝毫不受深海高强水压的影响,游动的身姿不但灵动轻盈,竟带有几分别样的美感。
两人一直相跟着,直到他钻进了一个水底暗洞,这才停了下来……没法不停,他们刚转过弯,便见前面人影突然闪现,阻住了去路。
白殊缡定睛一瞧,归海溶征阴沉着脸死死盯着自己……周围的空气。
“出来,掩头藏尾的算什么英雄好汉?”归海溶征语气不善,手中蓝光闪动,显然已经准备好了一个秘术送给尾随者。
还说谁也发现不了?白殊缡鄙视地瞥一眼月徊,见他没有半分羞惭神色。不由暗赞起此人面皮之厚度实乃惊天动地。
“都被人家看出来啦,把法术撤了吧。”白殊缡叹息一声,对月徊道。
话未说完,只见扑面而来一团蓝汪汪光辉,恐怖的秘术波动瞬间便笼罩了这个小小的石洞。
却听得月徊冷哼一声,他潇洒无比地轻轻挥了挥衣袖,那团蓝光便如肥皂泡一般发出轻微“噗”一声响,消失无踪了。
而白殊缡这才回过神来,见归海溶征冷漠的面庞上浮现几分狠厉之色,赶紧大声道:“别动手,我们没有恶意!我是白殊缡,曾让你弟弟带过话,有要事!”
听得她自称白殊缡,归海溶征一愣,虽未降低警戒度,却也没有再出手。此时,两人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觑一眼归海溶征的表情,白殊缡大奇,他怎么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居然脸色大变,并且用一种极其诡异的、如狼似虎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月徊。
白殊缡暗暗称奇,难道,这位很有可能与归海家老祖宗——伟大的始祖神归海氏有直接密切关系的二少君,曾经见过月徊?
她不想猜来疑去,很直接地问道:“溶征少君,莫非你见过月徊?”
“月徊?”归海溶征喃喃重复这个名字,神色蓦然又恢复正常,就像刚才他脸上那见了鬼一般的表情只不过是白殊缡的错觉。他斩钉截铁道:“没见过。”
呃……那你怎么露出那么可怕的眼神?白殊缡才不相信他的话,刚要反驳,却听似乎也习惯把一句话分成几部分来说的归海二少君紧接着道:“只是,白老贼的样子长得与他有几分相似,我一时眼有些花了。不过,老贼尚不如他。”
白老贼?他说的是谁?白殊缡一时没转过弯来,却听月徊像是突然恍然大悟了一般道:“难怪,有一日紫筠匆匆而来,为我画了一幅小像,莫不是照着我的样子去找人?”
“那个,这是啥米什么时候的事?”白殊缡心头泛过不祥的预感。
月徊认真地想了想,最终摇摇头:“很久很久以前,我不记得啦,若不是此时提起,我都要忘了这回事。”
“白老贼是三千六百多年前,神月的开国皇帝!”不料,归海溶征在一旁冷冰冰接话,看得出来,他对这位开国皇帝的怨念非常之深,连名字也不愿提起,只是一味以老贼称之。
不应该是白泽老贼么?紫筠天君为被囚禁的月徊画像……神月开国皇帝与月徊样子极相似,否则也不会让归海溶征看错……好吧,这事据今已有几千年之久,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又是何方神圣?白殊缡有趣地打量这位二少君,她没有再多问,直接将孔老祖宗的灵魂元珠递给他:“把这个贴在脑门上,有人托我带给你的。”
按理说,归海溶征对两人还心怀警惕,白殊缡给他的东西就算他拒绝接受也是正常的。然而,他一瞧见那珠子,就像看见了自己最熟悉且最值得信任的物事,二话不说,将元珠一把夺过,接着紧贴于额心。
这下,归海溶征面上的表情可着实好看了。白殊缡兴致勃勃地猜测,嗯,这是惊讶……兴奋……不,应是狂喜才对……接下来,哟,眼睛红啦,不会哭吧……啧啧,伤心成这样子……呃,他瞪圆了眼睛的样子好可怕……这个表情代表的是仇恨咩心里小猫的爪子在挠啊挠抠呀抠,白殊缡的好奇心到底是旺盛的,尽管她已经决定不去掺合这些仅关于乾元九洲大陆的事件。
月徊见她眼巴巴瞧着,哧地笑出声来,捏了捏她脸蛋,低声道:“要不要我施法让你也听见?”
白殊缡眼一亮,心里却挣扎起来,半响还是咬一咬牙,摇头道:“算啦,我可没那闲工夫。等他听完,请出那四位老祖宗,咱们就走。”
就像一出满含了人生百态、精彩纷呈的戏剧,短短时间内,归海溶征的表情变幻意喻着各种情感。白殊缡虽然看得津津有味,可她心里还是把这事与自己完全割裂开来,因此,她很轻松。
然而,她虽然无意间注意到了却分毫也看不透,月徊那双迷离莫测的彩眸里究竟隐藏着什么!?或许,有一些想法,她只是不愿去触摸而已,她在害怕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又过了一会儿,归海溶征才将灵魂元珠取下,却提也不提交还给白殊缡,直接珍而重之地将珠子收妥当。他看了看二人,沉声道:“跟我来。”
白殊缡张张嘴,想说不要走了就这儿吧我把老祖宗们还给你。可是月徊轻轻拉了拉她衣袖,她狐疑回望,月徊摇摇头,示意她听话,跟着一起走。
他倒是勾起兴趣了。白殊缡耸耸肩,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对被囚禁了不知的悠长岁月的这位来说,每一件事情都可能引发他莫大的好奇心与兴趣。白殊缡虽然看似大大咧咧,实际上她很体贴。
于是,两人跟着归海溶征一直一直往海底潜去。自然,归海溶征在见识了月徊精妙的避水之法后,惊疑之余,很是干脆地坐享其成,而他们前进的速度便也由此加快了许多。
在弯弯绕绕、忽而高耸忽而低坠、忽而开阔忽而峻峭的海底世界跋涉了许久……白殊缡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天湖的湖底……呃,天湖的湖水更美更温柔,她一直都忘不了那如梦似幻的银蓝光线……也不知藻兼好不好……自己似乎很少想起他来……小心肝有些愧疚……想远啦!
一行三人总算到了目的地。而白殊缡甫见到这座建筑时,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她实在没有想到,居然在这儿,在离地球不知多少光年距离的乾元,竟然……怎么可能……到底是不是幻觉吖!
水晶宫,她看见了一座水晶宫!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