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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焦土上,布满了沟壑和坑坑洼洼。这不奇怪,被火烧,被雷电劈,不出沟壑坑洼才怪。怪就怪在,这些坑洼在地面的分布很特别,似乎存在着某种只可意会无法言传的规律。
白殊缡原以为自己只是想多了,但以神念在天空俯瞰,她明确无误地看见了一个圆形的巨大繁杂混乱也不美丽的图案,并且的确具有某种神秘的韵味。
这个图案由无数直线曲线——沟壑、点——坑洼组成,它明显有缺失之处。很多地方可以辨认是个近似于三角形、四边形之类的图案,而缺失的地方往往土石成堆,乱作一团。可是,这并不防碍白殊缡对它的辨别,所以她想起了自己曾参观过的一处“麦田怪圈”,并将两者联系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白殊缡搜肠刮肚地想,翻遍了自己所有记忆,都没能找到相关的讯息。
人为还是天象?她希望是前者,因为那很可能关系着她莫名其妙来到这个异世界的缘由。
她不由自主沿着这些沟壑坑洼行走,并发现,那股令人发狂的灼热居然变淡了许多。她在这片焦土上徘徊了许久,努力将神念看见的与自己脚踩的地方印证。她要把眼前这个庞大的大地怪圈牢牢记在脑海中。
大地怪圈的中央正是那方疑似干涸了的湖泊。白殊缡踩着发烫的土石来到了湖泊的最中间。
这儿还有一个小一些的圆圈,沟壑坑洼纵横密布,其混乱杂乱程度,已经看不出规律了,破败不堪。白殊缡失望地叹口气,还是尽力记住那些沟壑坑洼的分布。
亮光一闪,她突然被什么东西耀花了眼睛。白殊缡强压紧张激动,认为再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地方需要牢记后,快步上前,几块石头凌空飞起,一枚灰朴朴的晶体映入她眼帘。
这块拇指甲大的晶体颜色黯淡,如果不是因为四处只有红紫两种颜色,说不定白殊缡就不会发现它。
她捡起这枚晶体,如此高温下,它丝毫不损,可它也就是这点特殊之处。白殊缡想了想,低下头去看捡起晶体的地方,是个拳头大的小坑。
把晶体又放回去,它躺在这个坑里显得渺小孤寂。白殊缡沉默半响,决定带走它,并给自己打气,这一趟也算没白来了。
正当她弯腰再一次去拾这枚不起眼的晶体时,又是一阵亮光掠过。咦……不对啊,很明显这枚晶体毫无元力波动,灰蒙蒙的,怎么可能有这么耀眼的光芒?
然而,就是这么一迟疑。一股强光毫无预兆的在她眼前炸开,瞬间让她的视野里除了白茫茫一片再无其它。
“啊……嚏!”
白殊缡万万想不到,这枚奇怪的灰色晶石居然会爆发出如此强烈的光芒,以致于她紧闭上眼睛之后,仍然觉得眼皮钻心的刺疼,眼泪哗啦啦直淌。
这都不算什么,奇怪的是,她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刺骨的严寒,裸露的皮肤上立即站起了一个个小疙瘩,鼻子一痒,痛痛快快地打了个喷嚏。
她哆嗦着,忙不迭从芥子空间里拿出衣服,摸索着穿上。无奈,她准备的替换衣裳都是不厚的秋装,只好把自己裹得像粽子,这才感觉到了暖意。
眼皮的刺痛慢慢消失后,她很小心地睁开眼。
揉了揉眼睛,让自己的视野变得清晰。不敢置信,她惊讶于眼前所见,扯了扯身上的衣裳,苦笑起来。
…奇…她原以为自己此时身处冰天雪地。哪里想到,睁眼所见,却是*光明媚,草长莺飞的好光景。但见天蓝如琉璃,云软如絮,鼻旁萦绕徘徊的是木叶淡淡清香与花朵芬芳。
…书…不一会,她便觉得身上燥热起来,于是又把多穿了的衣服脱掉。想一想,也就明白了,雷火熔炉里的温度与此地相差只怕不少于四、五十度,温差天壤之别,她会感觉到寒冷也是正常的。
…网…那么……这是什么地方?她一屁股坐在绿油油的草地上,四下张望。
这片望不到边际的草原上绿树成荫,不远处有一丛丛开得极好的山茶花,白色花瓣冰雪无瑕,红色花瓣殷红如火,更有花瓣白中带红、宛若美人儿玉颊上不小心沾上的胭脂,娇艳欲滴。还有一簇簇烂漫怒放的杜鹃、盛放的迎春、兰花、百合,以及许许多多她叫不出名字的花儿,遍布绿树草地丛中。再远的地方虽看不真切,但是仅凭像锦缎般绵延开的五颜六色,也能想得到那里一定也是繁花如荼,美不胜收的。
这里啊,活脱脱便是春暖花开时节的景像嘛!
白殊缡站起身,慢悠悠四下乱走,拂面的微风中都带着木叶清香与花朵的芬芳,醺人欲醉。她不时驻足欣赏一丛花儿娇美的体态,啧啧称赞那缤纷多彩的研丽艳色。
她在雷火熔炉里时刻紧张的情绪放松下来,走走停停来到一片绿柳林中。感叹了一番“二月春风似剪刀”的造物神奇,慷懒地打了个哈欠,放松身体,靠在树干上,打算休息一会儿。
眯了几分钟,白殊缡蓦然睁开眼,扭脸将额头紧贴树干,神念不停地向柳树轻声召唤。半响,她失望地站起身,明明可以感觉得到这片草原植株的勃勃生机,可为何不能与它们交流?难道说木行封印解开后赋予自己的特殊能力消失了?等等,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除了风吹过草丛、树梢、花儿发出的轻微沙沙声响,她没有听到其它声音,连声鸟叫也没有!她也没看见除了自己以外的活物,这样偌大的草原,总该有只兔子跳来蹦去吧?
这个地方,很诡异呀!
她的神念居然也不能离体!
白殊缡对自己此时才想到以神念察看周围环境感到很是恼火,看样子,软刀子果真是一把好杀具!她又试着运转元力,心猛然下沉,明明九色元力就在她体内脉脉流转,却无法使用!
这里,难道是类似于苍域大草原一般的秘术死域?可是就算在苍域大草原。她也曾经施放过秘术。那时虽然施放也比较困难,但身体内的元力毕竟还听指挥,哪里像现在!
她应该想到的,在雷火熔炉那地方,仅仅是一枚不起眼的灰色晶体,就把她带到了这处陌生所在,这事情本身就透着怪异。或许是因为*光太美好,春风太醉人,让她的警惕心渐渐放下,以致于差点在这春色中沉迷过去。
白殊缡惊醒过来,立时毛骨悚然。她仔细想了想,发觉自己不知不觉间,似乎在这片草原上已经徜徉了许久,并且竟然丝毫也不觉得时光在飞快流逝。
她走出了绿柳林,望了望天色,那轮暖洋洋的春日似乎没有动窝儿,她狐疑起来,怎么回事儿?莫非是自己多想了?不经意间,她瞟过一丛蔷薇,吓得呆住。
她记得很清楚,这丛离绿柳林最近的蔷薇,她刚进林子里时还开得极旺盛,怎么……这时就凋谢了?!
白殊缡蹲在这丛蔷薇面前,终于确定自己不是眼花,是真的,就在最多半个小时之前,花瓣上似乎还滴溜溜滚动着露珠的娇艳花朵已经残了。
不仅仅如此,不久之前碧绿的草原已经呈现出一股不祥的灰黄色,如同进入了枯败的深秋时节。
心念一动,她疾步匆匆,飞快地在花丛中掠过。有些花儿还在盛放,更多的却已经凋零。甚至,她亲眼看见,那些花瓣以肉眼可辨的速度,惨淡了颜色,低垂下花枝,蜷缩起绿叶,变作一番恹恹模样。除了一些长青树种,很多树木也是落叶纷纷,一派盛日过完,寒冬即将来临的景像。
到底怎么回事?貌似这个问题她问过自己很多遍了,虽然她仍然找不出答案。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迅速离开这个说不定杀人不见血的鬼地方!
可是,要往哪里走?白殊缡前后左右张望,每个方向的景像都是一模一样的。不会……又穿了吧?她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大跳,立时又驱走。现在可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如果走到芥子空间里面的食物吃完了还没把这地方弄出头绪来,只有转行当素食主义者了。她叹了口气,一面走,一面收集看上去可以吃的果实。
这里的白天格外漫长,日头不紧不慢地走着,总算迎来了夜晚。冷得要命的寒夜是与白天截然不同的气候,白殊缡从未经历过如此寒冷的夜晚。
她越发感觉这里诡异难测,因为就连超级帐篷里面的阵法也不能运行了。洗澡间没有了水,她想洗个热水澡也办不到,芥子空间里的饮用水要省着用。
她用太阳能电磁炉煮了点肉糜裹腹,热呼呼的汤汁让她满足得直啧嘴。
可惜食物带来的热量很快就耗尽,帐篷里面又开启不了恒温阵法,白殊缡只得哀叹着将所有衣物再次拿了出来穿在身上,裹在睡袋里还是瑟瑟发抖,根本没办法睡着。
两个字,苦啊!
白殊缡哆嗦着,拼命回想所有能够给她带来暖烘烘感觉的物事,想起小蛮……还是不要让它一起来受冻……她昏昏沉沉迷糊过去,居然做了个美梦。梦中的她死死搂着个热得直烫手的火炉子,乐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嘴巴也合不拢。
白殊缡是被热醒的,她一面嘀咕这地方的变态,一面忙不迭从睡袋里钻出来,脱衣服减负。突然,她似乎听见“轰隆隆”的响声,赶忙钻出超级帐篷。
循着动静放眼望去,遥远的地平线上似乎矗立起了一座高大的建筑,她手忙脚乱收拾好,拔腿往那建筑的方向狂奔。
她跑到近前,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奇形怪状的建筑……它的长相实在是不好把它划归到建筑当中的哪一类。在故乡的一些偏远山区,没有安置闭路电视的人家要收看电视节目,通常都会去买个卫星地面接收装置,是一个锅子加上几根电线的简易组合。
眼前这硕大无伦的建筑便像极了卫星地面接收装置——只要把锅砸扁砸平了,再把电线精减到只有一根就是它了。
又凝望了一会,白殊缡分辨出它的庐山真面目,这是一座日晷!
在故乡的小学课堂上便会教授,日晷是古代人们用来测时的工具,由晷面和晷针两部分构成。晷面是圆形的,石制,像个大磨盘,盘上有刻度,它倾斜地固定在石柱上。而晷针则是铜制的,穿过晷面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