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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人蛊-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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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他的双眼依然惊恐,嘴巴被撕裂一般地张开着,下巴已经脱臼,嘴里塞着一个红色的塑料小球;他的双条大腿上有深深的割痕,鲜血曾经从那里汩汩涌出,然后被人故意地抹满两条腿。

“你看,这多像两条红色丝袜!”有人戳戳我,小声地说。

这是一个SM式的现场,与前面两个犯罪现场相似,作案者的目的非常明确,不动任何他们不感兴趣的东西,他们只对受害者下手,进出顺畅,手段凶残、实用,没有遗留下任何可以被发现的痕迹;但我很迷惑,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三起事件归结成“连环杀人案”。

连环杀手通常都包含着某种程度的心理变态,他们可能信仰某种邪教或者神鬼传说,可能小时候受到某种很深的创伤引发了阴暗的人格,可能有遗传的家族精神病史,可能误入歧途被什么人指引着走上邪路,但无论怎样,连环杀手的目的绝对不只是死亡,而是为了某种变态的目的,收集某种东西,迷恋某种死亡的方式,只杀某一外表类型的人,或者将受害者弄成某种造型,等等……

可这三起案件的作案现场,却让人看不出什么相似性,受害者的体型、外貌、职业、年龄皆不相同,被害的方式有掐死、绳子勒死跟现在的直接用刀捅死,破坏死者身体的方式也各不相同,死者身体上也没有缺少任何部件,如果真的是连环杀手,他究竟想要得到什么?

“阿涩,这该不会跟什么超现实主义画家的油画作品有关吧?”我胡乱说着,眼睛不知道该看向哪儿。

阿涩耸耸肩,默不作声,因为失恋,他最近总是很沉默。

“他们三个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是单身,这一点,倒是跟你我的情况很符合,呵呵。”我看着阿涩的脸,突然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难道这三起案件只是莫名的巧合?不管是不是,我心底里突然产生出另外一个奇怪的想法:

凶手从头到尾都很冷静,他按部就班地做着所有的一切,甚至知道该给警察展示什么不该展示什么,仿佛他就在我们的周围……

to胖咪堂堂小无小哑念夕及everyone

我回来了……

不是身体的问题。

这几天的生活,好像股市行情,连续的、温和的、愉悦的上扬之后,是毫无征兆的连续暴跌,倾泻而下的速度与力量,足以摧毁敏感的神经……

我总是有意或者无意地伤害很多人,也因此失去过很多人,所以越来越孤独。

我曾经很享受这种失去的痛苦,现在却开始深深地怀疑,我究竟是不是真的可以承受这种痛苦。

我终于明白自己为何偏偏喜欢薇薇。

而且现在也看出来这篇《左右》修改时的某些进步……

(六)

“你还记不记得两个月前的那次葬礼?”

那天晚上,我与阿涩出去喝酒,在两个人都快要喝晕了的时候,阿涩突然这样问我。

我双手抹了一把脸,掩饰了一下心中的慌张与悲伤:“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哪是葬礼,简直就变成了一场闹剧。你为什么还记得?”

“我只是觉得一切都很荒谬。”阿涩的眼神很迷离。

“得了吧,”我安慰着他,也想赶紧叉开这个话题,“那天我们去葬礼的现场维持秩序是临时公务,你不能逃脱,一个女人因为你临时加班推了跟她的约会而跟你分手,有什么值得惋惜的?等手头上的案子破了,我给你介绍个好姑娘。”

“呵呵,你为什么这次这么有信心破案?”阿涩看看我,神秘地笑了笑,“你今年破了几个大案?好像是零吧?这次突然这么有信心?”

“你什么意思?”我讶异地盯着他。

“你知不知道?有人觉得这像内部人士干的。”阿涩显然喝了太多酒,“你是我最好的哥们,我才告诉你,你看那现场,没有痕迹,没有破绽,不是惯犯,我们从来没遇过类似的案子,只有警察才干得出,还是刑警!两次案发时间你有不在场的证据吗?你没有,我也没有……”

我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不知道该说什么;从那一刻起,我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时刻盯着我们,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又絮叨了一会儿,阿涩忍不住去厕所吐了;在他离开的时间里,我忍不住想起来那个葬礼,纷乱,嘈杂,围绕着一个小小的骨灰盒,充满了争吵声、哭喊声、东西散落破碎的声音、间歇性的打斗,我作为一个临时维持秩序的警察站在那里,心里却在滴血,那是怎样一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尽管阿涩是我最好的兄弟,可我不想告诉他,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更不想给自己添麻烦,有人正在盯着我们!

阿涩的手机突然响起,打乱了我的思绪。

我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的号码,就没有管。

那个号码每次断过,都立刻拨进来,生生把我的感伤搅合没了,我拿起来接听,怕是有什么急事。

“喂,你在哪儿……”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

你可以听出来,没经过加工,没经过修饰,是一个原始的声音,但这样的嗓音绝对让人过耳难忘,粗糙,沙哑,带着刺人的毛茬儿与浓重的口音?

“喂?”我接了一句。

那电话迅速挂断了。

 第71节

小C你就跟着堂堂他们搞吧你……

夜老我当年是夜少的时候,人见人说瘦,超级瘦,每次说每次瘦……

多么好的青春啊,你们不认得我……

这不能怪我吧……

当然,那个时候,小无小哑同学还在上小学……

现在朝中年发展,人到中年懂么?

我们家所有男人的两项传统,一是中年发福,一是中年从单眼皮变双眼皮。

so,40岁的时候,夜老就会变成一个双眼皮的死胖子了……

俺现在每天早晨眼皮能双10分钟了……

(七)

当第四名受害者的尸体被发现时,我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与紧迫性。

死者痛苦地躺在床上,浑身上下皮开肉绽,全是被皮鞭狠狠抽打的痕迹,他的嘴里塞着毛巾,因为过度疼痛而狠狠撕咬毛巾,牙齿甚至都折断了一颗;你可以想象凶手站在床上,高高地俯视着这个可怜的家伙,脑海中可能正放着MarilynManson的哥特音乐,他一下一下缓慢而凶狠地挥动着手里的皮鞭,动作简练而富有节奏,每一鞭都让人痛至骨髓,最后活生生地痛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深深地皱着眉头,几乎翻版的现场,受害者都是单身男性。很明显,这类男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很难抵抗女人的诱惑,如果有一个女人主动地投怀送抱,估计他们没有理由拒绝或者放弃送到嘴边的食物。

男人与女人就是这么不同,女人总是要先说明白了再做,男人却往往先做了再说。

但问题显然没有这么简单,只有一个女性肯定不足以掐死这样结实健康的男青年,如果还有别的帮凶,受害者有什么理由放他们进来?门窗完好,受害人没有被击打致昏或者被下药迷晕的征兆,显然作案者是一次性走入房间内,而不是分批进入,而且如果真的有好几个人团伙作案,为什么现场却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是不是我们错过了什么?

所有的现场只告诉我们一个不争的事实,所有的被害者都像被宰的羔羊一样,无法反抗,无法抵挡,他们只能被动地等待死亡,等待以某种奇怪的方式死亡。

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副荒唐的画面,凶手与被害者正在玩一场真心话与大冒险的游戏,被害者只有选择的权利,说真心话还是大冒险,说出的真心话可能只会招来死亡,而大冒险的游戏则被做成一个个彩色的小球放在袋子里,你可以抽奖,说不定还可能抽到幸存,于是,每个被害者都怀着一丝侥幸去抽取那属于自己的命运,可真正抽到的,只有让人不寒而栗的一种死法!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出一种虽然看上去不太现实的可能:比如一切报复,或者漫无目的,或者不知道有什么心理变态的动机,对象是一切可能的单身男子,找寻的方式就是在网络中,不管他有没有钱,不管他做什么工作,不管他是善良还是丑陋……

单身男青年的劫难?

(八)

“我爱你,这与你无关。”

当接吻的双鱼在屏幕上打出这句话时,我很伤感。

我守望着一个或许把我当成另外一个男人的女孩,在网络中虚拟的世界面前,只能看到她的照片,看到她在阳光下安静地微笑。

我们默契地保护着自己的过去,没有人问及对方的历史,没有人涉及对方的旧爱,我们好像两张貌似干净的白纸,打算在彼此的上面写下第一段篇章,但其实心里都明白,对方的过去,远远没有看到的表象那么简单。

这种不触碰过去的默契,却从来没有打碎过,或许,连我们自己都无法面对自己的过去。

我跟接吻的双鱼在很多日子里开始讨论见面的问题,甚至把我的手机号码一次次告诉她,但她始终不曾拨过;我们争论的焦点其实只有一个,她要我发毒誓,这一生只能与她接吻,其他的都不可以做,必须是整个一生,而且必须说到做到。

她给我一张照片,上面是她割过腕儿的右手,她率先发毒誓,如果我们见面后我违背了自己的诺言,那将是她生命的终结。

所以,我始终没有打出那句她一直盼望的承诺。

我不想骗她,更不想骗自己,因为这之前,其实我一直在骗她。

每每与她谈情说爱,与她傻里傻气地妄想,能够有一天一起结婚,一起生活,生两个可爱淘气的孩子,必须是一男一女;但其实私底下,我不过是想把她约出来,见个面,发生一些关系,至于能不能长久、能不能结婚,甚至是不是仅仅一夜的风流就让她从我眼前消失,这所有的可能其实我都没有认真想过,从来没有。

 第72节

甚至在与她谈情说爱的日子里,我也找寻着别的女人,找寻着即时的快乐,当看到她右手那深深的伤痕时,突然有那么一瞬间的良心发现,我决定,至少在那个夜晚里,不会骗她,于是,我直截了当地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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