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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建业正为图谋失败,反落了把柄在冯丞斐手中又悔又恨,沉着脸一言不发,对众人求救的目光视而不见。
郑建业不表态,方廷宣却开口了。
“皇上,老臣认为,冯侍郎自入朝后,行为端正,办事勤勉,失德失职纯属无稽之谈,冯侍郎不只不宜免职查办,还需褒奖升迁,方能使一心为朝廷办事的臣子不寒心。”
方廷宣如此清楚明白地保冯丞斐,郑建业又不出声,攻讦冯丞斐的朝臣,登时没了声息。
“依老爱卿之见,冯卿升迁什么位子?”皇帝问道,眼光看向吏部侍郎,希望方廷宣领会自己的意思,说出冯丞斐调任吏部侍郎的话。
“冯侍郎心思慎密,胸怀丘壑,老臣觉得,吏部尚书一职,冯侍郎足以胜任。”方廷宣从容奏道。
吏部尚书郑经是郑建业的远房族弟,郑经的儿子郑达是太尉府的府兵校尉,父子俩是郑氏的核心成员,方廷宣此言,实是太帅头上动土,朝臣哗然,便是光宗皇帝,也猛地坐直身体,定定地看方廷宣,只以为方廷宣说错了。
“郑尚书,这是冯侍郎与老夫交谈时有关吏部事务安排的条陈,郑尚书不妨看看,是否有道理。”方廷宣从袖袋里摸出郭从炎的供状,微笑着递给郑经。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冯丞斐看到方廷宣递出那份供状时,心中赞个不绝,对方廷宣的机智强硬叹服不已。郑经只郑达一子,爱之如命,方廷宣以郑达杀人的隐情相要胁,郑经哪扛得住?
郑经握着薄纸的手抖个不停,郑建业看到眼里,急得冒火,然而此时,面对方廷宣的突然发难,急切之间,他也无计可施。
方廷宣伸了手要回供状,轻轻弹了纸张一下,折叠好往袖子里收,复又拿出来,双手往上举,那样子,像是要献给皇帝看,郑经终于忍受不住,扑通跪了下去,颤声道:“皇上,冯侍郎高才,臣自愧不如,愿辞去吏部尚书之职,退让贤能。”
能削去郑建业的人,皇帝求之不得,见郑建业反常的没有出声反对,急忙顺水推之,许郑经辞官,将冯丞斐升任吏部尚书。
郑建业知道郑经为何自请辞官,奈何把柄握在方廷宣与冯丞斐手里,无可奈何,户部侍郎一职空缺,他不能坐视落入皇帝一党,皇帝刚说完冯丞斐升任吏部尚书,他马上出列,保举他派下一个官员,户部的主事王中。
“冯卿家,这王中能力如何?”皇帝不愿用郑建业的人,将难题推给冯丞斐。
“皇上,臣问王大人一个问题,请皇上和在座各位大人评判。”
这是要出题难住王中,皇帝点头,郑建业暗暗怀恨,却又不便反对,总不能给人看着他要举荐的人连回答问题的勇气能力都没有。
“请问王大人,稻子风调雨顺时,一垧地约能收几石?歉收时,又得多少?”
王中回答不上,强辩道:“户部哪用得着知道这些?帐目理清,欠税及时追缴,也便是了。”
冯丞斐但笑不语,眼光在众朝臣脸上掠过,在杨润青身上略停了一停,方转开视线。
杨润青心头一动,出列道:“王大人此言差矣,民是国之本,丰年时,定税合理,能使老百姓衣食有着,朝廷国库充盈。歉收时,适当降低农业税赋,可使老百姓感沐天恩,免于流离失所,免使发生民变盗抢。而农业税赋的浮动确定,难道不是户部的职责?”
王中哑口,半晌反问道:“杨御史难道知晓?”
“润青不敢说全国各地都知情,但略知一二,旱田与水田的收成是不同的,风调雨顺时……”
杨润青侃侃而谈,他跟相府渊源深厚,朝臣大多清楚,当下便有许多方廷宣一脉的不停赞声有道理,郑建业气得脸都绿了,把自己派下官员看了又看,没有一人露出懂这个的神色,只郁闷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
早朝以郑氏一派全面败北告终,郑经辞官,冯丞斐升任吏部尚书,杨润青调任户部侍郎。皇帝心情大好,退朝后回了寝宫,使内侍去宣瑶妃过来,要跟她一起分享一下喜悦的心情。
皇帝正急切地等着心上人时,太监来报,方廷宣求见圣驾。
“皇上,冯丞斐容颜如此肖似柳妃娘娘,臣有所怀疑,曾命人查过他的身世。”
“老爱卿查到什么了?”皇帝竭力要强装镇定,可指尖止不住颤抖。方廷宣找他挑明冯丞斐的身世,目的是什么显而易见。
“老臣能查到的,想必皇上也已经查到了。”方廷宣不明说,反将一军,要试探皇帝的心思。
“朕会有所安排的,有劳老爱卿了。”皇帝轻轻地打了太极。
“老臣告退。”试探与提前告知的目的达到,冯丞斐早朝前的谈话又没答应他争夺帝位,方廷宣也不多说什么。
冯丞斐的言行举止,都表明不会再娶方彤君了,方廷宣却在此时旗帜鲜明地明白表示要扶持冯丞斐上位,抉择来得这样快,皇帝有些六神无主。
“怎么办?君玉就算娶方彤君,也不能改变方廷宣的想法了。”皇帝喃喃自语。
“皇上,瑶妃娘娘求见。”太监尖细的通传声传来,皇帝如抓到救命稻草,急道:“宣。”
“……爱妃,这事你看怎么办?”皇帝找瑶妃问计,忘了瑶妃是个没主意的。
“臣妾哪知道怎么办?按皇上的说法,方相重视褚明锦甚于自己女儿,可是褚明锦已经嫁给冯丞斐了,咱们皇儿又不能娶她,能有什么办法?”
“咱们皇儿娶褚明锦,就能得到方廷宣的支持?”皇帝喃喃道,像自问,也像在问瑶妃。
“看起来好像是,以前相爷都不说支持冯丞斐,现在就这么明确了。”瑶妃小声嘀咕:“冯丞斐真是好运气,不娶方彤君娶了褚明锦竟然能得到相爷的支持,咱们皇儿怎么就迟了他一步呢?”
皇帝与瑶妃一对糊涂虫把冯丞斐得到方廷宣的支持都归结于冯丞斐娶了个好老婆,两人相对嗟叹,瑶妃不满地道:“皇上,咱们什么时候才能过明道?不像现在这么偷偷摸摸奸…夫淫…妇偷…情似的?”
奸…夫淫…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皇帝眼睛一亮,想到一个绝世好计。
“爱妃,朕有主意了,管保冯丞斐夫妻离散,方廷宣就不会再支持他了,告诉你,咱们的皇儿喜欢褚明锦呢!”
“咱们皇儿喜欢褚明锦又怎么的?”瑶妃不解,忽然眼睛瞪得浑圆,“皇上,你想让咱们皇儿娶褚明锦?”
“把冯丞斐和褚明锦拆散后,君玉如果想娶,就由他。”给儿子娶褚明锦,既成全儿子的心愿,还能得到方廷宣的支持,光宗皇帝觉得,这样很不错。
“这?这能成吗?群臣会说闲话的。”
“这有什么?”皇帝不以为然,“爱妃你不是熟读过宫中典籍吗?怎么忘了,太祖的淑慧皇后,就曾嫁过人,还生过一个女儿。太宗的明贤皇后,进宫前是当时翰林上卿的夫人……”
皇帝列举了许多个例子,瑶妃听得呆傻无语。
“皇上,好奇怪啊!相爷为什么会重视褚明锦多于自己的女儿呢?”瑶妃怔了许久不解地问道。
皇帝嘿嘿一笑,道:“爱妃忘了相爷早年的风流逸事了?”
方廷宣当年,为一不知名的女子,不顾爹娘反对,硬是退了指腹为婚的亲事,其后更是多年不成亲,二十七岁高龄时才被逼娶了退亲的前未婚妻,当时传言颇多,皇帝与瑶妃那时也十来岁了,听说过。
“皇上意思是说,褚明锦与那位让相爷念念不忘的佳人有关?”
“正是。”
“皇上打算怎么拆散冯丞斐夫妻?他夫妻两人好像感情很好。”
皇帝得意地笑了,道:“爱妃放心,再好,朕也有办法让他们夫妻反目。”
“我不管,只要别弄得咱们像偷…情。”瑶妃偎进皇帝怀里诉苦,“以前你没当上皇帝,咱们日夜在一起,当上皇帝了,每次匆匆见一面,像打仗似的……”
“是朕不好,是朕不好……”皇帝连连道歉,抱紧瑶妃,低声道:“爱妃咱们别浪费时间了。”
“这是白天!”瑶妃低呼。
“白天更添趣味……”皇帝等不得,把瑶妃按到椅子上……
73雪虐风饕
冯丞斐去上早朝,李怀瑾洗漱用过早膳后,心下不安,顾不得休息,往燕京府衙而去,他到衙门时,知府正带着忤作在牢房中验尸——褚明容死了,头破血流,模样像是撞墙自绝。李怀瑾问得褚明容死前什么也没说,安了心,也不回王府,先到侍郎府给褚明锦报信。褚明锦满腹心事,冯丞斐让她休息,为了让冯丞斐安心,上床躺了一会,冯丞斐一走就起身了,李怀瑾回来时,她正与褚玮伦父女俩说着话。“褚明容死了。”李怀瑾颇有些兴高采烈之态,话说完了,坐到椅子上,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剥皮吃起来,心情好胃口也很好。褚玮伦跌坐椅子上,怔怔无语,半晌,一滴清泪从浑浊的眼中滑落。虽说恨不得褚明容死,乍听死讯,褚明锦还是略有惆怅,嘘叹了一声,问道:“怎么就死了?”“看样子是自绝,不过,有可能是郑家杀人灭口。”李怀瑾拍了拍手,道:“褚明锦,我这会肚子好饿,弄点给我吃。”这家伙在侍郎府跟在自己家中一般,饿了不会让灶房给他做饭吗?还要让自己给他做?褚明锦有些不情愿,看看外面阳光,冯丞斐也快下早朝了,煮就煮,也备下冯丞斐的份。褚明锦走后,李怀瑾盯着褚玮伦,问道:“褚老爷子,郭氏你打算怎么处置?”怎么处置?褚玮伦苦涩地道:“送回祖籍老宅子幽禁,永不相见。”人活着就少不了后患,哪一天褚玮伦心软招了回来,郭氏的妖蛾子会更多,李怀瑾把褚明锦支走,就是要逼褚玮伦治死郭氏,闻言冷笑一声,道:“褚老爷子对辱妾辱女的仇人,倒是宽厚的很,此次这一局若是不能化解,未知他兄妹两人,会不会像褚老爷子这么厚道?”褚玮伦胸膛起伏喘…息起来,无力地闭目,良久后睁开眼睛,凄然道:“明容已经死了,她也怪可怜的。”“你!”李怀瑾气极,怒道:“下回你褚家要死要活,本王再不许褚明锦和格非插手了,你去,把你爱妾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