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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程小小来到隔壁房间,她郑重的从怀里掏出一堆稀奇古怪的瓶瓶罐罐和布包,有些兴奋。
“樊予风认得你,声音虽然变了,脸也要改变一下才行。幸好我易容的本事还算过得去。”
程小小任她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按耐不住好奇追问她来暗阁的原因以及她和暗阁的关系。原来,那日分开后,红絮便一直在寄啸山庄附近监视樊予风的一举一动,谁知这一跟就跟到了暗阁,本想进来和老熟人打个招呼,又听说程小小就在这里,惊喜之余忙要来看望,却被付辉拒绝了。可红絮岂是这样容易打发的,便仗着自己对暗阁颇为熟悉,找到了程小小的房间,还正好赶上樊予风到访暗阁这一出好戏。
“你早就来过这里?”
“我几年前就是这里的常客了,付辉也是早就认识的了。”
程小小大感意外,天云阁的人居然和葬月谷的人是熟识,这简直叫人不敢相信,看来她之前都是白担心了。
“难怪你对这里的路那么熟悉,可是……。”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那时天云阁在葬月谷外设了暗阁,不知是什么居心,我发现了自然要来弄个明白了,就这样认识了付辉,一晃几年,不知不觉就熟络了,成了常客,他知道我并无恶意,也没有阻拦过。这其中许多事情,一时也难以说清,以后有机会细细和你说。”
伸手替她理了理鬓角:“好了,这样就看不出来了。”红絮拍拍手,得意的点点头。
程小小坐到镜子前仔细端详起这张陌生的脸,眉毛比自己的粗,眼睛比自己的小,脸的轮廓完全被头发遮住了,面色也暗了些。少了分娇弱,多了分英气。她伸手摸了摸,有些不真实。
“那叶卿呢?你也早就认识了?”
认识
“那个小子呀。”红絮“扑哧”一笑,其实她之前只见过叶卿一次,那时候他还是个毛头小子。
“从前见过一次,并不认识,我第一次进来这里时他已经离开了,他的很多事是从付辉那里听说的。不过想不到几年过去了,样子还是没什么太大变化。”
“原来如此。”难怪她从前在寄啸山庄一眼就认出了叶卿。
“你决定了?”
“什么?”
“去赴樊予风的约?你打算做什么?”
“我还不知道。”程小小摇摇头。
“见机行事。”
红絮不再问什么,只是呵呵笑着。
尽管付辉仍是反对,程小小却坚持要去赴樊予风的约。付辉晓以利害,振振有词的一番开解,终究敌不过程小小的决心。他无奈的叹着气,知道已经无法阻拦,但至少有红絮为伴,总比她一个人安全些。
准备妥当,两个人就不再耽搁,带着付辉准备的一大包伤药补药和互相联络用的烟火弹,直奔尚青镇。
尚青镇离暗阁并不远,天刚擦黑,程小小她们便赶到了镇上,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店安顿了下来。红絮怕程小小心急,一落脚便马不停蹄的打听樊予风的所在。好在樊予风也算有些名声,没费什么力气便打听到了他投宿的客栈。
“你真的打算明天去见他吗?那姓樊的小子十分精明,就算有我的易容术,也难保他不会对你产生怀疑。”
细想起来,红絮的话十分在理,程小小与樊予风的接触虽不深,但必竟在山庄里生活过一段时间,举止动作和说话的语气很有可能泄露她的身份。何况,她不是个善于说谎的人,万一交谈之间露出了马脚,必定自身难保。
程小小却顾不得那么多,樊予风她是一定要见的,虽然不清楚自己之后要做些什么,但只有迈出了这一步,她和葬月谷之间,和天云阁之间的种种牵绊才有可能被解开。她思量着如何做到万无一失时,无意看到了床铺上的帷帐。
“就用这个。”程小小拉过红絮,喜上眉梢。
第二天一大早,各家商铺客栈才开张,刚刚梳洗完毕的樊予风便收到伙计的一封请柬,受邀赶赴盛和客栈。
屋子里,一幔红色的纱帐将房间分成两半,纱幔里面端坐着一个身着罗裙的女子,模糊的身影,看不清容貌。另一个小婢摸样的女子在纱幔这一面斟上一杯热茶招呼客人坐下。
樊予风显然有些不满。
“姑娘既然约在下前来,为何不能坦诚相见?”
“樊庄主千万别误会。”小婢忙来解释,“她是染了风寒,怕传了病给庄主。”
樊予风斜睨一眼。只听纱幔那边传出一阵咳嗽声,随即有个沙哑的声音道:“樊庄主是当今武林栋梁,身负剿灭葬月谷的重责,若是因为被传上了风寒误了大事,小女子可担待不起。”
小婢笑眯眯的冲樊予风点点头,纱帐那一头程小小擦了擦额头浸出的汗水,双掌交握身前。
樊予风听得这女子的声音确是昨日在暗阁中听到的那个女声,也不想为了小事浪费时间,随即问道:“姑娘找在下可是下定了决心?”
程小小暗吸一口气:“自然。樊庄主昨日说要天云阁协助武林铲除葬月谷,我便答应了,今日便是来商量的。”
“那再好不过。只是昨日在暗阁,在下被拒绝了,姑娘这边答应了,暗阁会置之不理吗?”
“这樊庄主就有所不知了。”程小小清了清嗓子,“暗阁的人一向各行其事,互不干扰,付辉不会过问我的事,自然不会干涉。”
怕樊予风不信,故意提高声调道:“他这种人只顾自己,什么时候考虑过天云阁的名声。他不在意,我却在意,他不计较十年前的恩怨,我偏要算一算这笔账。”
樊予风拱手称赞道:“姑娘真是深明大义。”
“过奖。樊庄主需要我做什么?”
“在那之前,我有一件事请教。”樊予风的手指在茶杯上摩擦,“姑娘想必知道十年前葬月谷与鹰阁之间的渊源。”
“那是自然。”
“当年家父曾请鹰阁的人入葬月谷一探,不知进谷的那人是否还在?”
程小小的心“咯噔”一声,昨晚她和红絮商量好了各种情况下的说辞,唯独没有料到樊予风有此一问,她仅有的一点对于十年前那场有关葬月谷和鹰阁的武林变故的了解,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道听途说,怎么可能真的了解呢。
樊庄主想找当年那人,不知为何?
她透过纱幔隐隐看到扮成小婢的红絮皱起了眉头。
既然无话可说,不如说实话。
程小小定了定道:“樊庄主见谅,这件事我实在不知。”
红絮暗自舒了一口气,本以为程小小被这么一问会没了主意,想不到平时看起来有些蠢笨的她还能随机应变。
“那可否请姑娘在天云阁内打探打探?”
“樊庄主想找当年那人,不知为何?”
“有些事需要证实。”樊予风抿了一口茶。
程小小直觉机会来了。
“樊庄主有何事需要证实?”
“这嘛……”樊予风随口推脱着,迟迟不肯开口。
“天云阁里没有这样一个人。”
红絮突然的回答惊呆了两个人。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樊予风朝纱幔里望了望,然后将视线移到窗外。程小小来不及思考红絮这样回答的原因,她只紧紧盯着樊予风。就在听到红絮答案的一刻,虽然隔着一片鲜红,程小小还是看到了他将视线移开的一霎那流露出的失望的神情,她害怕下一刻樊予风会起身告辞,然后她就失去了樊予风计划的重要情报,只能再回到暗阁,被动的停在原地等待有一天所有的事情有一个了结。
不,她不要再这样,不要只能静静等待。
“樊庄主,不如先让我回去打探一下,也许能有所收获。”
无论如何,她要先留住樊予风,也许这样以后就能知道他的意图。
“可是,刚刚她说……”
“只要我打探一番,不管他在与不在,总会有些有用的消息。”
樊予风立时将视线移回屋内,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说的不错。不知姑娘需要多长时间。”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年,想必打探起来并不容易,不如樊庄主留下联络的方法,等我有了消息,再找庄主怎样?”
“好。”
送走了樊予风,一直按捺情绪的红絮终于不耐烦起来。
你怎么知道十年前那人不在天云阁…
送走了樊予风,一直按捺情绪的红絮终于不耐烦起来。
“我已经敷衍了他,为什么你要答应他的要求?”
这是红絮第一次用责难的口气和程小小说话。程小小脑子里塞满十年前的旧事,红絮的话一下把她拉了回来。
“我只是想,先留住他,只要还能和他见面,也许就能知道他想做什么。”
程小小想都没想就说出了真实的想法,等话说完才意识到红絮的不快。莫非是提起了十年前葬月谷之事令红絮气愤?她急忙解释道,“樊予风一直想诬陷葬月谷,他对葬月谷一直有敌意的,如果我们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就只能坐以待毙,我只是想……”
“算了。”红絮动手收拾行李。
程小小又想起了什么,问道:
“红絮,你怎么知道十年前那人不在天云阁了?”
红絮把头扭向一边不说话,片刻后调整好情绪,恢复了往日的笑脸:“别放在心上。”
付辉见到程小小和红絮这么快就回到暗阁,可算放下了一颗心。程小小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付辉,本想从付辉那里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可付辉对十年前的事所知不多,程小小干脆提出把这件事告诉楚天云。红絮听到这个想法后不屑的冷哼一声,当晚竟不告而别。付辉倒是支持程小小的想法,毕竟事到如今,天云阁势难独善其身,所以立刻飞鸽传书,将暗阁近来发生的一切传送达天云阁阁主。
楚天云的回信不到两天就传到了暗阁,这让二人很是惊喜。但是信上的回答令两个人很是失望,楚天云那里也没有他们想要的答案。两个人又变得愁眉不展。
两天后的早上,当程小小睡眼惺忪的走出房间,看见万伯正坐在暗阁里悠闲地和付辉喝茶聊天,一时竟以为自己在做梦。万伯捻着胡子把程小小看了几个来回,确定她身体无碍后,才说明了来意。
樊予风难道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