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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也不对。那时我还并未确定你的身份,如果能证实你对山庄无害,我可以让你继续做这里的下人。”
叶卿佯装苦笑,道:“结果证实我是天云阁的人,便是如此待遇,看来天云阁很不受欢迎。”
樊予风瞪了一眼,道:“怪只怪你别有居心,你究竟在这里找什么?”
心一沉,叶卿暗叹樊予风不简单。
“樊庄主知道我在找东西?”
“那是自然。”
叶卿装作一脸的失望的摇头:“不过,我真想不通庄主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见那架子底层的梅花雕了吗?”
叶卿余光瞥到不远处那尊静置在不显眼角落的红色雕塑。
“程小小来庄上后,它就经常被移动。平时只有你和梅竹两人打扫书房,起初我以为是梅竹动了它。后来梅竹离开,它依然被人移动,而你恰巧因为一道剑伤引起我的注意。那时我就怀疑,一直找东西的人应该是你。所以我派你出去办事。”
接下来的事,不用说叶卿也了然于胸。
是你太不小心了,才会被发现(1)
接下来的事,不用说叶卿也了然于胸。
“结果我离开那几天,梅花雕不曾被移动,你就确定了你的怀疑?”他自觉这次低估了樊予风,如今被设计也无话可说。还好他在程小小进入山庄之后才把目标锁定在书房,而梅竹那时已经被樊予风发现帮助薛晋山传递消息而受到怀疑,转移了樊予风对他的注意,否则他恐怕会更早暴露。
“我有一事不明,请教庄主。我每次都将梅花雕照原样放回,它的位置一直纹丝不变,为什么庄主还是能发现它被移动过?”
樊予风此时再也不掩饰自负之情:“那尊梅花雕表面的红漆是特殊材料所制,遇人体温会发生微妙的变色,若放在阳光下查看,皮肤接触过的地方会在一个时辰内泛起暗红色,看来你未曾注意到。”
“寄啸山庄的宝物不少,这次是我失察了。”叶卿这会儿反而舒了一口气,樊予风会如此用心的定时查看这样一件摆放在角落里的东西,说明他找对了方向。可惜暴露了身份,否则再用不了多久,他便能找到那件东西。
“只是如此,不足以让我发现你的身份,真正让我确定你身份的是这个。”樊予风手一挥,一个木头制的小瓶滚落到叶卿脚前。
“当年家父为了葬月谷之事调查过鹰阁,曾留下一本手札,记录了他所知的关于葬月谷的一切。其中有一件,是当年他和鹰阁打交道时见过的鹰阁之人使用的一种毒。据说这种毒只能装在竹木制成的瓶子中保存,毒为褐色的烟雾,会使人产生幻觉,非常奇特。是你把它给了程小小吧,不是吗?”
“想不到庄主对天云阁还有些了解。”话虽这样说,叶卿明白樊予风对天云阁的了解恐怕比想象中更多,否则也不会一眼就认出记录中的毒物,这点今后犹需提防。
“是你太不小心了,才会被发现。程小小把它扔下的时候,忘记拔掉盖子。”
是你太不小心了,才会被发现(2)
“是你太不小心了,才会被发现。程小小把它扔下的时候,忘记拔掉盖子。”
樊予风看见叶卿皱了皱眉头,他笑了笑,“所以,追她的人没事,倒是我的人把瓶子捡回来,因为好奇打开了瓶盖……”
“哈哈哈……”叶卿忍不住大笑起来。他这一笑,樊予风顿时感到颜面全无,铁青下脸。
“言归正传,不知道我的书房里究竟藏了什么宝,值得天云阁的人混进来寻找?”
叶卿一挑眉角,道:“那就要问问庄主了。”
“哦,是吗?”樊予风一挥手,屋外涌进一些持剑握刀的护院,把叶卿团团围住。
话锋一转,道:“说不定天云阁这次是为了葬月谷之事来到寄啸山庄。‘碧水坡,欲风波,天云起,月沉阁’,想必江湖传言也不是空穴来风。”
“庄主这次料错了,天云阁也想知道是什么人放出这么无聊的传言。”说罢,瞥了樊予风一眼。
“是吗?谁知道天云阁阁主有一日会不会因为势力日渐增强,而想入武林争一席之地呢?”
“原来,庄主是担心这个呀。”叶卿满不在乎的道,“尽可放心,我家阁主对虚名不感兴趣。”
“眼下这些都是闲话,还是先回答我的问题吧,如若不然,只好让你在山庄多留一阵了。”
自知面对眼前的局面,以一人之力无法脱身,叶卿只得苦笑:“看来也只有如此了。”
地下密牢,皮鞭铁链,还好这并不是叶卿之前设想过的最坏的结果。
“既然处心积虑混进山庄,名字恐怕也不是真的吧。”樊予风傲慢的问道,“尊姓大名?”
“不敢,在下姓叶,单名一个卿字。”
“名字报过了,就把要找的东西也说出来吧。”
“不必了。”叶卿镇定的抬头。
樊予风冷冷一笑,道:“想不到天云阁这种不入流的地方也有硬骨头。”樊予风冷笑道。
寄啸山庄也想趁乱从中获利吧
樊予风冷冷一笑,道:“想不到天云阁这种不入流的地方也有硬骨头。”樊予风冷笑道。
听不得针对天云阁的微词,叶卿微怒:“天云阁虽不入武林正流,行事比起那些标榜武林正派之人要。”
“口舌之争。”樊予风鄙夷的道,“既然你如此嘴硬,只好让你吃点苦头了。”
双手被铁链吊在空中,双脚只能勉强着地,叶卿咬紧牙关,默默承受着冰冷的皮鞭。背后火辣辣的一片,几乎要失去知觉。
“停。”樊予风一个手势,皮鞭落地。叶卿暗暗松了一口气,急忙闭上眼睛调理气息。
“怎么样,打算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叶卿想沉默,却发现自己忍不住笑了出来。
樊予风怒道:“你笑什么?”
叶卿睁开眼睛,锋利的目光直逼樊予风:“我在想,要是江湖上的人知道了樊庄主现在的所作所为,还会不会尊寄啸山庄是武林正派?”
“对付天云阁的人,我不会在乎外人的评价。”
“哦?”叶卿笑得更加厉害,“武林人不在乎樊庄主怎样对待天云阁的人,可是会在乎樊庄主的野心吧。”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最近武林实在不太平,寄啸山庄也想趁乱从中获利吧。”
“你说葬月谷的事?笑话。如果这次葬月谷有什么企图,寄啸山庄为武林出一份力是应该的,利益什么的,是你们这种江湖商人才会考虑的。”
“是吗,我看不是如此吧。以寄啸山庄之力,想与葬月谷抗衡实属不易,若是孤身行动,没有十足胜算,一旦失败,实力必将折损。所以你就打算联合武林人士,虽然不足以完全领导他们,但也可借力使力,如若成功了,寄啸山庄作为发起者声望更甚,即使失败了,也是别人打头阵,首当其冲,寄啸山庄的损失也不会很大,顶多是你樊庄主落下个领导不利的名声。这算是一招借刀杀人之计吗?”
寄啸山庄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你说得倒是在理。”樊予风走到他身后。
“我看不止如此吧?你完全可以不去管,明哲保身有什么不好?”
“明哲保身?寄啸山庄可不是这种无能之辈。”
“是吗?樊庄主,你的野心不小。他日你一旦成功,碍于名声,恐怕江湖上就不再有人可以公然反抗寄啸山庄,到时候,即使你本人没什么头衔,你也能公开的指使这些帮派了吧,真是好计划。”叶卿深吸一口气,“你的计划倒是很好,不过我要提醒你,这些利害你想得到,别人也想得到,你不会以为他们会老老实实的照你的计划去做,让你如意吧。”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不过是一个局外人给你的忠告,在我看来,寄啸山庄还是明哲保身的好,毕竟今非昔比了。而且,万一你失败了,那些人是不会放过这个扳倒你的好机会的。”
“你说的不错,所以这一次,我不能输,也输不起。”樊予风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他挥挥手,两个手下抬来一个木桶。
叶卿早已经猜到木桶里的东西,暗自心惊。
“你不觉得你知道的太多了?”
“叶卿不过是江湖后辈,怎么比得上那些江湖上的老前辈们。我刚才说的这些,他们恐怕早就烂熟于胸了。”
“你犯得最大的错误不是你知道这件事的利害。”樊予风接过血迹斑斑的鞭子。
“你犯得最大的错误,是你不该在寄啸山庄找一样不属于你的东西。”他将鞭子放进木桶,鞭子上血水在木桶里晕漾开来,像一朵绽放在水中花朵。
“我要提醒你,太聪明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不知道樊予风离开了多久,密牢中出奇的安静,没有生气。
混合了盐的冷水顺着全身流下来,每每划过伤口,便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如今我只想和你说声抱歉
混合了盐的冷水顺着全身流下来,每每划过伤口,便是一阵钻心的疼痛。若是普通的皮肉伤,叶卿尚可支撑,但樊予风在施鞭时灌注了不小的内力,使他内腑受损,无法顺利聚起内力。他有些后悔,虽然知道落入樊予风手中决然不会有好下场,但若不说破他的野心,也许现在的处境也不会如此凄惨。
究竟是被什么乱了心神才做出这样不智的举动,非要和樊予风针锋相对不可?听不得他冷言冷语的侮辱天云阁,还是挂心她的安危?也许两者都有。
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伤口的疼痛感已经渐渐淡了,取而代之的是麻木。叶卿喘息着强迫自己保持清醒,想把发生的一切整理清楚,寻找脱身的可能,无奈意识模糊,精神也越来越不能集中。
混沌中听见密牢的尽头传来轻微的响动,有人进入了空荡的牢房里,站定在他面前。他慢慢抬起头,尽量不想撕扯到伤口。莫玉儿怔怔看着他,似乎被他的样子吓住了。等她借着昏暗的光线看见叶卿身上大片斑驳的血迹,心惊之余顿感不忍。
“安云,你这是……”
明了莫玉儿已知晓前因后果,叶卿此刻感到一丝愧疚,当初他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