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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亲王、阿尔萨兰就很好,你们以后都向他们学习。”
海兰珠留下这句话,提着篮子走进了大殿,众人更是摸不着头脑,这两个人不废话吗?他们根本懒得说话吧?
“海兰珠,午膳也要清淡吗?”皇太极看到海兰珠不自觉的问道,海兰珠摆着菜色,调笑道:“你看看不久知道了?”
皇太极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虽然肉少了一点,但也是有的。用过午膳,海兰珠将银杏茶递上,轻声说道:“以后的茶水都要用银杏,皇太极,这对你有益处。”
皇太极用杯盖宽着茶叶沫,随口问道:“你刚刚对他们说的话是?”
“既然领着俸禄就该认真做事。”海兰珠踱步到皇太极身后,按摩这他的脖颈,“事必躬亲并不一定就是明君,我看他们有时废话马屁太多了,明明一句话可以说清楚的,非要弄出许多话来,多耽搁功夫。”
皇太极脑袋靠在海兰珠胸前,低笑道:“朕的海兰珠,还真是天真可爱,若不把事情说得太难一些,又怎么能显出他们的本事来?”
海兰珠下颚拄着皇太极的头顶,双手下滑搭在他的胸前,娇哼道:“我不管,反正我不愿你为那些不值得的小事累坏了身子,他们不心疼,我心疼。”
“儿子们长大了,也可以为朕分忧。”皇太极微阖这眼眸,他哪怕保养得再好,也赶不上壮年时精力旺盛,拍拍海兰珠的手,低笑道:“五个儿子,够为朕分忧了,还是儿子好,海兰珠——你——你又咬着朕的耳朵。”
海兰珠咬着皇太极的耳朵,气哼哼的说道:“你这是说到我没本事生女儿了?皇太极,这根本不怨我好不好?都是你的错,我才没有女儿。”
皇太极将海兰珠拉进怀里,安抚的笑道:“好,是朕的错还不成吗?”
“这还差不多。”海兰珠缓靠在皇太极的肩头,把玩着他的手指,皇太极摇头笑道:“海兰珠,你可曾晓得,别人有多羡慕你一连生了五个儿子?而且个个都很孝顺成才,虽然朕也有些遗憾没有女儿降生,可是朕心中更多的是感激。”
“我同样如此,没有你,又哪来的幸福生活和儿子们?”海兰珠满意的笑道,无论以后怎么样,是不是能让皇太极度过生死劫,她都不后悔当初嫁给他,一丝都没有。
崇德八月,通过大半年的晨练、晚膳后散/步以及饮食的保养调理,皇太极的身子越发的硬朗,就在海兰珠觉得渡过生死劫时,皇太极却突然病倒了。
第三百八十年 崇德八年(下)
关雎宫内,旗主亲王、满汉大臣跪了一地,虽然跪得膝盖发麻,也不敢有任何的移动,他们实在是怕了皇后娘娘。前一阵子,科尔沁传来丧讯,海兰珠的父亲寨桑因年老体衰而病逝,乞颜氏因此卧床不起,皇后海兰珠作为他们最疼爱的女儿,于公于私都得亲自奔丧,稳定由于寨桑去世而引发的科尔沁诸部的动荡。
海兰珠当初接到消息,虽然挂念乞颜氏,但是更是担心皇太极,她本来很犹豫的,可架不住皇太极一再表示他会按时休息并且锻炼身体,不会少做一样,饶是这样,海兰珠也在离开之前亲自吩咐随侍在皇太极身边的满德海,一样一样做出了详细的规划,不放心的海兰珠竟然主动召见了同皇太极议政的亲王大臣,叮嘱他们不许太啰嗦,安排好一切,才带着一份的不放心离开回科尔沁奔丧。
处理完寨桑的丧事以及宣读皇太极的圣旨,吴克善继位亲王,海兰珠一刻都不敢耽搁,带着身体好转一些的乞颜氏,打着散心平复伤痛的名义,匆匆忙忙返回盛京,刚进宫门,就如同晴天霹雳一样,听见皇太极竟然毫无缘由的病了。
担忧、愤怒、后悔萦绕在海兰珠心间,五脏六腑仿佛火烧一样难受,充满了无法发泄的痛苦,海兰珠爆发了,对着那些围着皇太极的大臣亲王狠狠地甩了一通鞭子,无论是长子叶布舒,还是豫亲王多铎、郑亲王济尔哈朗、汉大臣范文程、洪承畴等等,他们中的哪个都没有跑了,或多或少挨了一顿鞭子,其中以叶布舒挨得最多,并被海兰珠大骂一顿。
处理完这一切之后,海兰珠才怒气未平的去照料得病的皇太极,而这些挨鞭子的人都老实的跪着请罪,这才有了刚刚那一幕。
阿尔萨兰跪在叶布舒身后,他是陪同海兰珠回科尔沁的,压低声音打听盛京城的消息:“二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阿玛一个月前还很好的,怎么突然病了?而且听说是毫无缘由的?”
叶布舒用手指碰了一下脸上的鞭痕,‘嘶’了一声,眼里同样透着担忧后悔,“我也不晓得皇阿玛怎么就病了,其实——其实——”
“阿尔萨兰,其实这也怪不得旁人,谁让皇后娘娘去了科尔沁?”跪在旁边的多铎揉了一下胳膊,他的胳膊上挨了海兰珠好几鞭子,带着一丝委屈的说道:“你们走后三天皇上就开始念叨娘娘了,我看这根本就是相思病。”
“十五叔。”叶布舒低吼一声,拉了拉多铎的衣衫,偷偷的向里间望了一眼警告道:“您的鞭子还没挨够?小心额娘再抽你一顿。”
“呃。”多铎摸了一下脑袋,眼前仿佛海兰珠刚刚挥动鞭子时的样子,多铎不得不承认,她那时比往日更漂亮迷人,小声嘟囔道:“以前觉得娘娘是明事理的,可今日才发现,娘娘——果然心眼小得很,迁怒呀,咱们都是被迁怒的。”
“额娘心中也不好受才会如此吧?二哥,你不晓得额娘有多担心皇阿玛,好像一眼见不到就会出事一样,从离开到返京,额娘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回来就听见皇阿玛病了,所以额娘——唉,额娘也是火气攻心。”
阿尔萨兰的声音不小,使得跪地请罪的众人都能听见,他们虽然不敢对皇后娘娘有怨言,但心中也不大舒服,直到听见此话才暗自感叹,以皇后娘娘和皇上的情意也该如此,这么多年都没见一丝的减弱,反而越发的浓烈了。
内室里,海兰珠坐在皇太极身边,不停地拿着手帕擦拭着他额头上的虚汗,红着眼睛喃喃低语:“皇太极,我不许你死,你不能离开我,皇太极,你不能离开我。”
皇太极手指微动,费力的撩开眼帘,嘴角微微上扬,“海兰珠,你终于回来了,朕——朕——”
海兰珠见到清醒过来的皇太极,喜极而泣,感念上天,语无伦次的说道:“太好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海兰珠小心的扶起皇太极,让他舒服的靠在垫子上,拿起旁边早已经准备好的汤药,一勺一勺的给皇太极灌进去,御医上前来仔细地诊脉后,长出了一口气,庆幸的回禀:“皇后娘娘,皇上胸中的郁气已经散开,气息脉搏平稳,已是渐好之态,圣上仔细调养后会好转的,请娘娘——”
海兰珠将空着的瓷碗重重地放在脚桌上,‘啪’的一声让御医们后背发寒,他们是没有被皇后娘娘抽打,可是外面的旗主都挨了鞭子,他们——连忙跪下请罪:“娘娘,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竟然连皇上的病因都不晓得,还当什么御医?回家抱孩子去算了。”海兰珠对这些御医气不打一处来,当日赶回来后他们一问三不知的样子,实在是让她恼火得很,虽然皇太极已经清醒过来,看样子也没什么大碍,可是海兰珠心中的火气还没散呢,“你们也少给我弄那些什么气闷于胸的话,我学实低,听不懂,你们就直说,皇太极到底为何患病?以后我该怎么让他健健康康的就行。”
“娘娘,这——这——”御医脑袋上冒汗,也顾不得擦,脸色也憔悴起来,皇太极心中对御医有一点同情,毕竟此时的海兰珠仿佛一柄出鞘的宝剑,稍不合心意就会见血一样,轻声说道:“海兰珠,你也别——”
海兰珠斜了他一眼,谈谈袖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怎么?皇上对臣妾有异议?”
皇太极垂下了眼眸,摇摇头,“没有,朕没有异议,这是就交给你了。”
“算你聪明,你的帐我都记得呢,等你身子好了再同你算,我只去科尔沁一月有余,你竟然就不听话的病了,哼。”
皇太极脸上带着一丝自怜的闭上了眼睛,也琢磨不透,他是皇太极,是大清的开国皇帝,也是这个世上响当当的人物,可是面对海兰珠时怎么就底气不足呢?或者说——皇太极想到了海兰珠离去后身边的清冷无趣,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任何的兴趣来,晚上哪怕睡得再早也无法熟睡,孤枕难眠,格外的想念往日搂在怀里的人儿,海兰珠哪怕是毒药,他也饮之若甘,她已经渗入到皇太极的骨子里,再也无法摆脱。
海兰珠再次面对御医怒道:“说话!你们说清楚,皇上的病还会不会无缘无故的再出现?你们有没有什么法子预防?”
“这个——这个——”御医们的脸色更加的苍白,面对海兰珠的压力,身子颤微摇晃,其中有个年岁大约在三十左右的人硬着头皮站了出来,额头触地,完全挡住了脸上的神情,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回皇后娘娘,只要您在皇上身边,皇上就会一切安康,皇上他——他——”
“好了,你们都给朕下去。”皇太极的绷不住了,主动开口,“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弄不明白,果然像皇后娘娘说的,庸医!愚蠢!下去,给朕滚出去。”
皇太极的气势很足,脸上却带有一丝的尴尬,太医们如蒙大赦,但还是偷偷的望了一眼海兰珠,见她不反对才退了出去。
“海兰珠,你——你——别听他们——”
皇太极的话没说完,就被海兰珠用手指点住,眼中含笑,轻轻的趴在他的肩头,低声说道:“皇太极,我想你,一直都想你。”
“朕也是。”皇太极见到趴在自己胸口的海兰珠,满足的勾起嘴角,“‘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这句诗,朕今日才想明白。”
海兰珠眼里含着欣喜感动,但还是板着脸重新扶着皇太极躺好,掖好被角,凶悍的说道:“你别以为说点好话,念几句情诗,我就会饶了你。”
海兰珠伸手盖住了皇太极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