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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灵之祷-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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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过她求婚的事情,而她把自己的想法直截了当地告诉了我。他只是个寻找固定性伴侣的老色鬼,而且我们的年龄差距太大。荒唐!我应该给自己找一个年龄相仿的好小伙子。我最后会把她留在某个偏僻的慢性病患者疗养院里腐烂——这是她为自己设想出的最糟糕的状况,我意识自己告诉她这条消息的时候,可能并不应该这样怀疑她的震惊感。不管怎样,她的医生告诉我她的身体很差,必须立刻住院。

然后,另外两件事情几乎同时发生。我的母亲回到家里,现在每天都需要精心的照料,我告诉我的上司不能接受他的求婚,而且在这种状况下,我最好还是辞职。我记得他的眼睛里透出那孩子般的忧伤与失望。三个星期之后,我离开的时候,他带我去伊丽莎白饭店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整晚他都在开心地说话。他送我回家的时候,我们坐在车里,非常尴尬地试图道别,这时候我转过身,无拘无束、充满爱怜地亲吻了他。从那一天开始,我筑起了心中的堡垒,就像我母亲那样。毫无疑问,我比自己认为的更像我的母亲。不管怎样,母亲可能非常正确。我辞职的时候二十四岁,上司四十一岁。我之后只是偶尔在街上遇到过他一两次。我们礼貌地寒暄之后,就各走各的了。他一直没有结婚。两年之后他死于脑溢血,我去参加了他的葬礼。

回想起这件事来,我并没有因为我们没有结婚而感到非常懊悔,但是我一直后悔没有答应做他的情人。这些事实好像没有关系,但是我说出来,只是希望有人能够理解为什么事情开始变糟,而不是要为自己在即将发生的惨剧中所扮演的角色做任何开脱。

我现在得谈谈钱。失去了那份还算丰厚的工资,我们的生活就必须精打细算,母亲认为,既然我在高级教育证书经济学的考试里得了及格分,我就肯定能有足够的智慧和才能去打理钱财。因此,很快我就完全了解了我们的全部财务情况,我的母亲很快就欣慰地把全部责任交给了我。

房子没有问题,因为我父亲在房子上设定了组合按揭和人寿保险。对于我们两个人来说这房子太大了,但是现在的市价是父亲二十五年前购买时候的十倍,而且他去世之后房产归我们所有。当时我母亲的各种股票还有两千英镑左右的可变现市值,我自己在劳埃德银行的储蓄账户里也有八百多英镑。除此之外,我的母亲还有一小份遗孀养老金,这是父亲当时在出版社办理的保险,从这时候开始,我还向社会保障部申请了一份赡养津贴。随后的十年里,我在家里接了不少打字的活——大部分是博士论文或者文坛新星的手稿之类。

所以我们的生活还算安稳舒适。接着,两年前股市暴跌,我听从别人的劝说,抛出了母亲的全部股票,换回不到五百英镑。

其实只要我再持有六个月,一切都会好起来,至少远没有这样糟糕,但是当时人们都很害怕股市完全崩盘。后面几个星期里股价跌得更低,好像我这样做是明智的,但是其实是我被误导而做了灾难性的决定。

我尽量不把这些告诉母亲,其实这也不难。

她对金融事务一窍不通。父亲还活着的时候,他精打细算地用好自己的一点点钱,而且从来不让母亲操心或是过分关注这类事情。父亲去世之后,责任的重担都落在了我纤弱的肩膀上,我的母亲满心希望一切都好。如果让她担忧,我就会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羞愧。我随后决定(要记住这只是两年之前)把我们剩余的全部资产用在一项我认为不错的投资上。我已经提到过,我们的房子住两个人实在太大,我对此也有自己的计划。我们可以把房子分成两部分,母亲和我住在一楼,另外一家住在二楼。我想把前厅分割一下,这样楼梯就可以直接通往完全独立的居所。楼上已经有厕所和淋浴间了,主要的改建工程只是楼上的厨房水池和楼下的淋浴房,还有第二扇前门,这样就不需要共用钥匙或者门铃,而且没有邮件投递的问题。圣弗里德斯维德教堂的一位朋友(是的,我马上就会提到)为我做了一份简洁的小方案,得知不需要申请规划批准之后,我开始询问工程预算。虽然报价高得惊人,但是我认定我们可以接受报价最低的一千五百英镑。所以我继续下去,几个月之后工程开始了,大堆的沙土和建筑木板出现在前门的车道上。事情进展都很顺利,直到去年二月,母亲收到了一位老朋友的来信,她听说在瑞士有一家很棒的诊所,专门治疗并且照看多重硬化症的病人。虽然没有保证什么神奇疗效,但是有很多满意的病人都写来了热情洋溢的感谢信,随信寄来的宣传册上包括了三星期疗程的全部细节,还有诊所的彩色照片,诊所俯瞰图恩湖,背后是阿尔卑斯山积雪的山顶,还有山麓上生机勃勃的虎耳草和火绒草。花费是六百三十英镑,包括希思罗到巴塞尔 1 的往1 巴塞尔(Basel),瑞士第三大城市,有始建于十四世纪的巴塞尔大学,化工和制药行业发达。

返机票和往返诊所的交通费。我之前一直不清楚金钱有多么残酷无情,如果我有这笔钱,母亲就可以去。如果我没有,她就不能去。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我比较怀疑母亲的病能否治好,但是那家诊所明显声誉很好,而且我知道母亲出国一段时间会有好处。她已经有十八个月没有离开过家了,甚至经常懒得起床坐到她的轮椅里。但是现在,很多年来第一次,她自己下定了决心。她想去那里,而且对此充满期待。她真的去了。她离开的三个星期里,尽管我尽量拼命工作,白天做临时打字员,晚上做侍者,但是这段时间我过得很开心,而且再次发现了生活的一些乐趣。然而事情并非都很顺利。建筑工人们发现了意料之外的房屋断裂,然后我收到了建筑公司老板的来信,他说如果工程需要正常开展,总预算就要增加三百五十英镑。母亲的归来当然没有解决问题,他们发现一楼的排水管也需要更换,而这时,我不得不让建筑工人停工几个星期,因为我没办法支付下个月的工钱。夏天过到一半的时候,我已是山穷水尽。就在那个时候,我去见了劳森牧师。

39鲁思·罗林森小姐的证言(续)我第一次去圣弗里德斯维德教堂的时候,我还是牛津高中唱诗班的成员,当时我们和牛津扩充唱诗班一起演唱斯坦纳的《耶稣受难记》1。我们之中有些人后来还去那里演唱过,特别是唱诗班缺少女高音和女低音演唱帕莱斯特里纳的弥撒音乐。

因此我认识了那里的一些人,而且开始感到在那里非常自在。不久我就成了唱诗班的正式成员,不是因为我笃信英国国教高教派,而是因为我喜欢拥有不同的活动和社交对象。那里有一位老夫人,每天早上都打扫教堂——她是因为关节炎而腿瘸得厉害,提着拖把和水桶这样的行为本身就足以证明她的信仰和意愿,我和她很熟,有一天我和她聊天,她简单而高兴地说,她希望某一天上帝会因为她所做的一切而1 约翰·斯坦纳(John Stainer,18401901),英国作曲家和管风琴家,牛津大学音乐教授,《耶稣受难记》(The Crucifixion)创作于一八八七年。

奖赏她,但是如果上帝认定她不值得奖赏,她还是愿意赞美和荣耀上帝,感激他赐给她的祝福。我对此没有感到惊讶或者怀疑,而是被深深地打动了,她去世之后,我发誓自己至少要接过她这份善功的一部分。

所以现在我在这里做些擦擦洗洗的事情,而且就像这位老夫人经历过的一样,体会到一些满足感。在这段自我强加的休行期间,我自然和莱昂内尔·劳森熟悉起来,就像我说过的,当我再也无法处理我们的财务危机的时候,我去向他求助。他告诉我,如果我只是为钱发愁,那么我可以而且应该立刻忘掉这些烦恼,这时候我得到了生命里最大的惊喜之一。他问我需要什么,我告诉他之后,他坐到办公桌前(我注意到那里有一把十字架形状的裁纸刀),给我写了一张五百英镑的支票。这一切就像是奇迹,我告诉他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钱或是如何才能感谢他,他只是说可能有一天他也会遇上麻烦,而如果他真有麻烦,他想知道我会不会尽力帮助他。我当然保证会为他做任何事,我清楚地记得当时我多么希望并且祈祷有一天,我可以帮他一个大忙作为回报。那天离开牧师住所的时候,我注意到一个男人从楼下的厨房里走出来。我一下子没有认出他,尽管他的面孔看上去很熟悉。他衣着相当寒酸,但是刚刚刮过脸,头发也刚刚理过。我知道莱昂内尔会带一些教会军旅馆里的人和自己住上一两天,有时候还会劝他们参加教堂礼拜。然后我认出了他。他和莱昂内尔年纪相仿,身材也差不多,但是上次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刮脸,长长的头发也是脏兮兮的。后来我才知道这个人是莱昂内尔的弟弟菲利普。

这件事之后不久,哈里·约瑟夫斯进入了我的生活。去年夏末的时候,出于各种原因,教堂一些成员之间的关系逐渐紧张起来。然后我第一次听到了那条恶心的传言,说莱昂内尔喜欢唱诗班男孩的程度可能超出了应有的范围,但是我对此很难相信。直到现在,我都还坚信如果莱昂内尔确实有某种同性恋倾向,他的这种弱点也非常轻微,而且完全消极。但是另一条流言好像所有人都听说过,就是教堂风琴手保罗·默里斯非常迷恋哈里·约瑟夫斯的妻子布伦达,后者总是送哈里来参加礼拜。因为某些原因,哈里的驾照被吊销了。

人们经常看到布伦达和保罗说话,虽然她自己很少留在教堂里做礼拜。还有一位女教民告诉过我,她曾经看到他们手牵着手。

我必须承认,虽然我没有任何直接证据,但是我越发怀疑第二则流言可能是真的。

然后我知道确有其事,因为哈里·约瑟夫斯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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