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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姜双平的看上去颇为尴尬,小玉儿倒是转换了话题:“我听说这南拳北腿,天下武林皆出少林,对少林寺很是仰慕。不过有个问题却很是好奇,不知姜先生可能解惑?听闻这北少林在五月嵩山之上,只是这南少林在何处,却不甚清楚,只听说在闽中,一说在福清,二说在泉州,不知姜先生在何处习武?”小玉儿知道这南少林却是正好看过一个纪录片,讲的就是南少林。因为康熙年间南少林被一把火烧毁山门所以在现代鉴定遗址相当困难,变成了千古难解之谜。
听到小玉儿口称先生,姜双平连忙起身,小玉儿也不敢多说,怕姜双平以为自己对北少林更为推崇怠慢他南少林,其实却是小玉儿多心了,这武学正宗历来都是以北少林为主,南少林的名字是伴随着天地会和洪门,在有清一代都致力于反清复明才日渐显赫的。只是这会天地会和洪门都没有创立,大明依然健在,南少林在闽中以外的地方不显山露水才是正常的。
姜双平惊讶小玉儿对少林寺的了解,却连忙回道:“这南少林和中州北少林不一样,并非专指一地。”
“难道南少林是多处统称?”
“正是。”姜双平拱手,“唐初嵩山少林寺派救唐王的十三棍僧中的智空大师前来闽中兴建分寺,不止福清和泉州,莆田等地皆建有少林寺。家严所拜之人,却是泉州少林的武僧。”
小玉儿恍然,怪不得后世各地都自称自己是正统南少林,敢情原来其实大家都只是分支之一啊。
“谢先生解惑,不过另外有件事想问先生。”
“福晋称草民之名就行,先生之称实不敢当。”
“听说先生字子成,唤你子成可好?”小玉儿称先生其实倒没姜双平想的那么复杂,只是现代人这先生小姐叫惯了,姜双平又没有官职,称字似乎太亲近了,所以才索性称为先生,倒是让姜双平觉得很是尴尬。
这称呼的事暂放一边,小玉儿却是有个问题从几年前第一次见到姜双平就想问了:“子成言行之间让人觉得分外有精神,莫非少林弟子都如子成一般的站如松,坐如钟?”
第二卷盛京风云第二章时代的悲剧
第二章时代的悲剧
在小玉儿还是凌琳的时候,各种生活压力之下,旅游是个奢侈的活动,节假日免费的广场游乐活动是她难得的悠闲娱乐,还慕名去看过升国旗,和宿舍里的同学一起对着国旗班哗啦啦的流着口水。
当然这不是北京的那支国旗班,不过依然让凌琳印象深刻。所以就算后来看到蒙古部落的热血彪悍八旗铁骑的杀气四溢,都没有让小玉儿心中有所震撼。只是那天在姜双平身上,小玉儿却是有些恍惚,虽然他只有一人。难道这些习武之人都如此厉害?这还只是俗家弟子的后人呢,怪不得南少林经历多年却依然盛名不堕。
不过其实却是小玉儿多想了,姜双平有现在的气质却是个例,姜双平的父亲只是少林寺俗家记名弟子,但是姜家先祖却是明初随汤和攻福建后留在了当地的,姜家世代习武,累世从军,在福建逐渐生根,但是在嘉靖朝后,因各种原因变成平民,但是此时姜家已经枝繁叶茂宗族子弟众多,但是却是一直以军纪约束自家。在这个宗氏势大的年代,居然在那个村落中形成了有如军规一般的族规。姜双平原本是作为下一任族长候选人之一培养的,自然更为严厉。这和南少林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姜双平虽然不知道小玉儿看上自己是因为这个,不过倒是如此解释了一番,小玉儿也明白了,心中也是有些好笑。随后倒是对于福建当地的各种风情和姜双平聊了聊,比如说鼓浪屿啊,武夷山啊。让姜双平大吃一惊。其实却是小玉儿在后世看电视知道的。不过有些东西却是过了几百余年已经有所变动,弄的姜双平也是一脸茫然。
如此这般谈了许久,一直到宗学下了学才停止。
今日皇上亲征盛况,宗学却是集体去城门口送大军东去了。原本只是圈在课堂中的一帮子野孩子这次却是大呼过瘾,这正是年轻热血的年纪,看到这旗正飘飘马正萧萧自然更是心潮澎湃,尤其是看到家中父兄威风凛凛的样子更受鼓舞,最后看到阿达礼的时候,更是赤/裸/裸的羡慕嫉妒了。前几月还在和自己一起纸上谈兵的同窗啊,这会已经是多罗郡王,攻克过县城,有过军功了。怎么不让他们大受刺激?只是这阿达礼的情况太过特殊,听说他阿玛已经时日无多,这羡慕嫉妒有的,恨却是没有的。
博敦一回来就兴冲冲的冲进来,拉着小玉儿要讲今天看到的事情,结果看到一个陌生人却是一顿。他自然知道父母给自己找的武学师傅今天会到,于是更是好奇的上下打量着姜双平。
姜双平看到博敦倒是想给他行礼,却是被小玉儿拦住了。
“子成不肯受我的先生之称,那小儿的师傅之礼却是一定要行的。”小玉儿说完对着博敦打了个眼色,博敦上前却是直接跪下叩头:“拜见师傅。”
把姜双平骇的不轻,博敦是亲王独子,将来少说也是个王爷,身份不一样,若只是普通指导,就如博敦以前的那个启蒙先生,却只是鞠躬行礼,三跪九叩那便是正式拜入师门。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姜双平可没想过收正式弟子。
可是在他惊住的时候,博敦已经把这礼行完了,直直的跪着,还偷瞄了一眼小玉儿。
小玉儿却是神色如常,对着姜双平点头:“那子成,博敦,我可是就拜托给你了。”
姜双平僵住了片刻后只能心中叹道,罢了罢了,这礼都行完了,自己若再推脱就真的是自己找死了。收个徒弟也好,如今自己被姜家逐出家门,曾经追随的孔有德到了大清之后却是变了一个人一般,自己也被疏远了。这样想着只得站起来连忙扶起博敦,随后对着小玉儿拱手,一躬到底:“草民恭敬不如从命了。”
小玉儿倒不是真的想把博敦变成一个武林莽夫,不管将来多尔衮结局如何,博敦都不可能只做一个武林高手,而且战场之上,这个人武功其实也起不了太多作用。不过强身健体却是可以的。博敦的身子骨比他阿玛要好些,但是小玉儿本身也不是强健之人,所以他总是比着其他孩子要弱小。满洲以强者为尊,这身手不好,却是万万不可以的。相比在战场上打架野路子出身,这有正规师门教导的优势还是不可小看的。再说,光是南少林的名头,小玉儿就很心动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名牌效应啊。
博敦的师傅拜了,结果第二天傅勒赫不知道是不是被博敦给教过了,也是纳头就拜,弄的姜双平哭笑不得。这徒弟收一个也是收,收两个也是收。最后两兄弟倒是又全了一个同门情谊。
两个小孩开始起早贪黑的跟着姜双平习武,开始是打基础的阶段,很是枯燥。但是大概是因为出征将士的刺激,两人却是一点都没有叫苦叫累,让小玉儿很是惊讶。结果连东莪和都眼见着好玩,跟着一起扎马步。姜双平倒是来者不拒,也给两个小姑娘指点指点。不过她们到底年纪小,而且定力差,姜双平只是瞧着让她们做做花架子。两个小姑娘倒是嘻嘻哈哈的玩的很高兴,还在那边对着两个哥哥挤眉弄眼进行骚扰。这两丫头平日里被哥哥宠的没边,经常祸祸人,这次轮到自己头上了,却只能心里叫苦,还好是小玉儿看不下去了,把两个丫头单独拎到了一边,才还了两个孩子一个清静。
如今已经是寒冬,但是看着两个孩子还是每天练的满头大汗的,不过姜双平知道这两个阿哥金贵着呢,不会只学武的,占用的时间倒是不多,两人满头大汗练完洗个澡还得继续做功课。兰珠看着心疼,小玉儿却是笑着劝道:“这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学武嘛,这是必须的。他们自己都没有叫苦,我们却是心疼着去阻止。而且眼看着阿达礼都已经能独当一面了,他们兄弟两个迟早要独自去高飞,我们这些父母的难道还能因为心疼就拦着不给他去吗?”
兰珠叹了一口气,倒不再说什么了。楼亲却是静静的拉着自家额娘的衣摆,眨着大眼睛看着两个兄长挥汗如雨。兰珠害怕楼亲冻病,把他藏的严严实实,很少带他出来走动,今天是难得的出门,小孩子非常兴奋。不过大概是因为一直养在额娘身边很少出来的缘故,加上年纪也有差距,哥哥姐姐们却和她不亲。倒是和经常陪着他的大嫂萨仁很亲密。不过见到小玉儿倒是不怕生。
相比傅勒赫经常走动,小玉儿对楼亲倒真的没有这么深的感情,感情嘛,总要相处才处的出来。不过到底也是自己的侄子,小玉儿没有显出什么不同来,也是抱了下这小子。瘦,养了这么久还是一点肉都没有,想起他是个把药当水喝的苦命的人,小玉儿还是动了隐测之心,反倒怪怨起兰珠来:“你看,好好的一个阿哥,你给你养成了一个闷不肯声的闷葫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府上三阿哥是个格格呢。”
兰珠只是笑,一边还给楼亲拉拢下衣服:“莫说我孩儿,你自己以前还不是一个闷不吭声的?只有在多尔衮和多铎面前才话语多些。”
小玉儿倒是一愣:“有么?”
“怎么没有,我刚来后金那会,真的有很长一段时间对你没有印象。在安布姐姐那出现也就是坐在塔娜福晋身后,半天也不出一句话,还不是你嫁给多尔衮后我才知道你是能言善辩的。”
小玉儿失笑。原来自己在别人眼中曾经是这样孤僻的人啊?不过她还是道:“楼亲能跟我一样吗?楼亲是男子,总要到前面去的,难道养在深闺?”
兰珠却是自顾自的搂着楼亲并未把小玉儿的话放在心上。小玉儿也不再说什么了,这父母对儿女期望本来就是个人的东西,这种东西旁的人却是干涉不来的。
就这么练了个把月,却到了新年。
过年的时候爷们全不在家,不过大家都习惯了。哲哲在宫中设宴宴请各府福晋。如今不像之前大家都是贝勒爷,按年纪分个大小就算了,爵位划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