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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子干嘛?
被打的那个大汉脸上很明显肿了一块,他没吱声,又跟我碰了个。
像我这样的男人身边压根就不能有朋友,借着酒劲,我掏出手机打给远在他乡的女友,电话终于接通了,我差点感动的流眼泪,这他妈都过了七、八个月了,她终于肯接我电话了,她的声音依然那么甜美:[喂,老公啊~怎么啦?]我说:[我们分手吧。]
[嘟…嘟…嘟…]对面把电话挂断,可我不能在哥们儿面前掉面子,冲着嘟嘟响的电话吼叫:[操你妈,听清楚了,咱们分手,别他妈鸡歪!以后别来烦老子!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不适合你…]我这边正发泄的过瘾,手机忽然响了。
[……]一群人看着我,我的脸顿时红了,跟熟透了的苹果似的。
[喂……]我无力地接起。
是黄甜甜打来的。
[强,晚上有没有空?我明天休息,一起去看电影吧!]
我说:[晚上要做事,明天吧,明天我找你……]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黄甜甜愉快地挂线了。
水老鼠和猛子看着我,分别端起了酒杯:[强哥,别为一个已经不爱你的女人伤心。]
我拍着他们的肩膀,像一个受了伤的小孩儿,想哭却又不能哭,强忍着心中的悲伤抓起啤酒就往自己肚子里倒。
我是个流氓,好勇斗狠,但那个女孩确实是我真心爱过的,如今说没有就没有了,心里的支柱仿佛一下子就倒塌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我就算被砍了几十刀住院也没哭过,照样笑嘻嘻地跟猛子他们吹牛,但这次,我他妈哭了,就跟冒牌五金店贩卖的冒牌水龙头一样,一打开就再也收不住了。
[强哥,女人嘛,像你这样的人,还怕找不到女人吗?如果你愿意,今晚哥们儿带你去找几个洋妞!]被我打的大汉开口。
[放屁!那种女人能跟老子的真爱比么?]我大声吼叫着,周围几桌的食客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我站起来冲他们吼:[看,看什么看,愿意吃就吃,不愿意吃滚!]
猛子上前压住我,劝道:[强哥,消消气,消消气。]转头向那几桌人赔笑:[不好意思,我老大喝多了,你们吃好,喝好。]
当晚我就像是个受了气的小媳妇,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通话,无非就是一些[她不爱搭理我。][我他妈那么爱她。][她不想我]之类的话。
一直到十点,带着八分醉意,我们一行十人坐上了去[飞云道]的公交车。
我的钱总是在拿到手后的第二天就被挥霍一空,根本就没想过要买辆二手的面包车,到哪不是二路小跑就是坐比林肯还要长的三十坐公交车。
心情极度恶劣,一路无话,只是在车上抽着烟,司机原本想制止,可见到我那副死人脸,倒也没敢吱声。
女朋友没了,再连他妈抽烟都不让,这日子还能过么?我是这么想的。
飞云道是很复杂的地区,是天门势力笼罩下比较薄弱的地区,近年来天门行事低调,专心开办各种盈利公司,如网吧、酒吧、舞厅、商业公司、工厂,很少去管理那些小帮会,也不知道是根本没将那些小帮会放在眼里,还是不屑去管。总言之,整个天门都在转型,现在看来似乎转型的很成功,走到任何地方都能见到打着[天门]旗号的公司。
到站,下车,按欠条上写的地址我们徒步走过去。
那是一条明亮的街道,路灯闪耀,十几个痞子每人架着一辆摩托车在街道口徘徊,我心里有数了,他们是飙车族,估计借来的钱也都用来改装零件了。
借款人的名字叫[啊笛]。
我让猛子他们将家伙准备好,自己将猎枪插在裤腰带上,缓缓走上去。
[啊笛在不在?]我问。
他们看了我一眼却没搭理我,我又问:[我们是旷世财务公司的,找啊笛,麻烦认识他的告诉我一声。]
摩托车忽然全部停止了发动,一名类似日本暴组族的朋克男子搂着两名金发碧眼的洋妞从后面走了出来,他很瘦,脖子上挂了个骷髅标志。
[笛哥。]众小弟喊。
[我就是啊笛,找我什么事?]啊笛远远地看着我们。
我挥着手上的欠条,说:[哥们儿,你欠了我们公司的帐有一年多了,连本带利,你要还三百万,零头我都给你省了,说说吧,什么时候还钱。]
啊笛拍拍洋妞的屁股,让她们离开,自己带着小弟走上来:[什么钱?老子什么时候欠过你们钱?你他妈谁啊?我不认识你!]
我陪着笑脸:[这可就是您的不对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白纸黑字上写的清清楚楚,您总不能耍赖吧?]
[啥?拿来我看看!]啊笛走过来,将我手中的欠条抓在手中,只扫了一眼,便将其揉成纸团扔到了一旁的臭水沟里,他耸耸肩:[现在没有喽~]
[我操你妈的!]猛子抄着刀向前一步,被我单臂拦下了。
我忍气道:[笛哥,你这么做就是不打算还钱喽?]
啊笛狂笑,他指着我:[老子是飞云道的扛把子,凭你说两句话就把钱还了,我以后还怎么混?]
我也笑:[你无非是要面子,钱还了,我摆上几桌让兄弟伙开心一下,这样总行了吧?]
[放屁!我劝你现在就滚,我数三声,你们要是还在这,我就不客气了!]啊笛转身离去,猛子一个箭步上前,挥起刀向啊笛的背后砍。啊笛惨叫一声,背后被砍的血肉粼粼,那些小弟们见状,全都从摩托车上掏出了家伙,还有一名小弟吹了一声极响的口哨,出来混这么久,我知道,他这是在招呼在附近的伙伴。
我掏出猎枪,大步向前,说:[速战速决,这个啊笛要带走!]
[卡卡!]子弹上膛,我瞄准一堆聚在一起的小弟,毫不犹豫地开了枪。
[砰!]子弹呈伞状飞了过去。
[啊!]四、五个小弟被射中,躺在地上扭摆着身体,这种自制猎枪的好处就是穿透力不强,攻击范围大,能使人暂时失去攻击力,还不至人于死亡,是街头巷战必备的武器。
[卡卡!]我右手高举着猎枪,左手一把将倒在地上呻吟的啊笛头发拽起,扔给水老鼠:[带走!]
[我操,你他妈的不得好死!你们死定了!]啊笛疯狂嚎叫着,我回头看他,用枪托狠狠砸在他脸上,这小子马上昏了过去。
我骂了一声:[让你他妈废话!]
[走!]我挥挥手,不知是什么原因,我总是觉得这件事没那么顺利。
一行十人走出巷口,我惊讶的发现马路两旁分别站了几十人,他们手里都握着长刀。
天门龙 第十一章 新;新;新人奖?!
[把笛哥放下,每人砍下左手,我放你们走。]人群里走出一个浓眉小眼,身材健硕的男子,男子年龄约二十四、五。
[我叫王飞云,他们的老大,你是天门强子吧?]王飞云歪着脑袋看我,他手里的砍刀锈迹斑斑。
我笑:[我都没想到老子名头这么响,放人可以,先把钱还了。]我心里在盘算着如何脱身,后面是三米高的墙,左右两边都围满了人,如果想逃就只能拼个鱼死网破,可我们就十个人,怎么跟他们几十个人斗?回过头看看那七名临时演员,他们眼里已经流露出淡淡的恐惧,虽说是淡淡的,可这也是害怕的一种表现啊。
王飞云说:[强子,你没整清楚自己的处境吧?这里是飞云道,不是青年区,我三百多个小弟已经把回青年区的路给堵上了,你还以为能从这儿走出去?]
[操你妈的……]我气的骂了一句,一柄猎枪,还剩四发子弹,真正拼了的话估计可以将一边的包围网撕开,可撕开之后怎么办?看着昏迷中的啊笛,我端起枪指着王飞云:[既然是出来混的,老子就没怕过死!我可以留下,放我的兄弟走!]
王飞云大笑:[哈哈,真幽默,都说强子跟天门斧头宇一样讲义气,今天一看原来是他妈真的,不过,强子啊,义气不能当饭吃,实力才是最重要的。]顿了顿,又道:[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跑,你身边的那个是叫猛子吧,还有那个贼眉鼠眼的,应该是水老鼠,对不对?]
我知道他还有后话:[你想说什么?]
王飞云指着我的脑袋大笑:[强子,全南吴都知道你喜欢找[群众演员],你身后那七个家伙是什么货色你比我更清楚,喂……]他看着我身后的[中锋],喊道:[把强子抓起来,我放你们走!]
我转过头看他们,他们眼神中流露着一种强烈的求生欲望,那种欲望使我察觉到危险。
那个被我打了一棍的大汉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我马上端起枪指着他:[操你妈,别动!]
猛子大声吼道:[当二五仔不得好死!]
王飞云与一干小弟就在旁边看热闹,夜晚的风吹过,我全身的毛孔都张大了,我的跨栏背心已经湿透。
僵持了差不多五分钟,王飞云摆摆手:[上,其他人都可以砍死,强子我要留活的,这小子是个人物。]
[操!谢了!用不着!]我一个转身[砰!]地朝左边人群打出一枪,大吼:[冲出去!]
慑于猎枪的威力,对面的小弟们都不敢上前,又听王飞云喊道:[中枪的兄弟晚上去我那领两万块医药费,抓到强子的奖五万。]
钱!钱!钱!
一听到钱这个字,那些小弟们都疯了,前仆后继地朝我涌上来,一瞬间功夫,枪里的子弹就已经被打光了,七、八名小弟在抱着身体各个部位打滚,地面上一片血渍。
抽出砍刀我对面一人的面门劈了下去,他的鼻子被削掉了。
猛子高呼:[强哥快走!后面我来挡!]
我挡住对面三个人的刀,呼吸着带有腥味的空气,快步向外逃去,再看看那七个[临时演员],他们中已经有四个被砍倒,剩下的三个满脸惊慌,刀都拿不稳了。
没真正经历过生死的混混绝不是好混混,就好象经常有人吹嘘,老子出来混从来没被砍过,操,那叫混?
[跑!]我一把拉住水老鼠将他拖出战圈,这小子被砍了两刀,分别在胳膊和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