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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萱看着晋亲王半晌,忽然叹气:“王爷,我真得真得不会……”
晋亲王只是一笑:“走吧,路,还很长呢。”一语双关的让紫萱无语。
紫萱看着晋亲王,发现他脸色一直如常嘴巴便不能听使唤了:“王爷,你都不会脸红吗?那些话,其实很肉麻的。”
晋亲王的身子一晃,头转向了一旁连咳几声都没有说话。
紫萱真想给自己两个耳光:“王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一时嘴快。”这解释不如不解释呢。
晋亲王转过头来:“没有什么。”
紫萱闻言抬头看向晋亲王,不过就是想知道他是不是真得没有生气,却发现晋亲王的脸,嗯,有点不一样。
他,好像是脸红了?
晋亲王马上转过了脸去:“今天晚上的星星很好。”
紫萱当然赞成,这句可比刚刚晋亲王那些话好多了,不会让她感觉全身不自在又发热:“是啊,好美。”
悄悄看一眼晋亲王,她忽然发现脸红之后的晋亲王,其实,嗯,很可爱的样子。
晋亲王又咳了几声:“星星很多呢。”
紫萱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是晋亲王不好意思了,他窘了,所以才会说什么星星很好、很多——如晋亲王这般聪明的人,就算是要掩饰就不能找点旁得说?来来回回的只知道说星星。
晋亲王自己也想把舌头咬下来,他原本以为把心里的话照实说出来也没有什么难得,直到他开口之后才发现那真得很需要勇气:他这一辈子头一次感觉自己的胆子还真得不大。
总算顶着一张平常练就的冰块脸功夫,勉强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却被紫萱一句话给破了功:他,终究还是窘的脸红了。
他习惯性的强撑,就如同是小时候在宫中时,面对那些欺他、辱他的人时,他也是强撑着;只不过,那个时候他是以面无表情来强撑,如今他也不知道他脸上是什么神色,只是越想脸能恢复平常,脸上火热的感觉就越是不肯褪去。
晋亲王很想说点别的,可是眼中只有天上的星星和眼前的人,人当然是不能说得,虽然是他最想说得;那除了星星他实在是找不到任何能说得话了。
于是,在紫萱和晋亲王夸赞星星中到了护国夫人府门前。
晋亲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也有点失落:这段路,实在是有点短啊。
紫萱看向晋亲王:“王爷,这么晚了就不请您到府里奉茶。回府早些歇着。”她是真真正正的松了一口气。
晋亲王点头微笑:“你进去吧,我看着你进去我就走。”
紫萱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可是看看晋亲王终究什么也没有说,施礼之后进府;总感觉有些怪怪的,她回头想再说一句让晋亲王快回府歇着的话,却正迎上晋亲王的目光。
晋亲王指了指地上的影子,然后一拱手纵身不见了人。紫萱默立一会儿轻轻一叹,转身走进府内。护国夫人府的大门关上,紫萱进了房门后
晋亲王的身影才在护国府内一闪而没;这次,晋亲王是真得走了。文昭等人早已经睡下了,倒是璞玉一直在等紫萱,听到动静过来伺候:紫萱满腹心事不知从何说起,璞玉想让紫萱早点歇下,主仆二人谁也没有多话。就在紫萱和晋亲王漫步在星空下时,府尹衙门的大牢里,丁阳和芳菲都安排妥当了。安排妥当的意思就是,他们都有了各自的牢房。牢房里的东西简单的很,不过胜在还算干净;但是那床并不是软的,被子更不是新得,这让丁阳和芳菲都十分的不满。两位高贵的人自然也就无法入睡,坐在各自的牢室里对瞪。这里的牢室显然不是普通的牢房,干净不说,牢室也不多;眼下,只关了丁阳和芳菲两个人。夜深人静,身边没有闲杂人等,又不能入睡,怎么都要找点事情做吧?所谓的新仇旧恨,正是时候自心底翻出来。
305章什么叫无耻
“该死的贱/人!”丁阳咬牙切齿,怒目圆睁:“你还有脸活着?!”
芳菲却是一脸的平淡,甚至还倒了一杯茶给自己,因为粗茶难以下咽又把茶倒回了壶中:“你都有脸活着,我为什么要死?还有,我姐姐是贵妃,我未死之前你是不是应该注意点儿?明天入宫姐姐自会救我,到时候姐姐会不会问问我这一天一夜是如何过得?”
丁阳闻言脸色变了几变:“你以为你姐姐会救你?你做得好事儿你自己心里清楚,被人知道她也要被连累;你如果还有一点做人的脸皮,现在就自我了断最好。”
芳菲忽然把茶盏狠狠的掷了过来,杯子撞在牢室的木桩上跌得粉碎,她站起来指着丁阳:“我为你,为你们丁家这些年做牛做马,你居然说出让我死的话来,你还是不是人。”
丁阳冷冷的看她一眼:“你做过什么不会是忘了吧?丁福贵,哼哼,你就这么的急不择食,把个奴才拉到了床上去?”
芳菲忽然弯下腰下用力扫掉了桌面上的东西:“你说得是人话吗?我的确是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可你问也不问我……”
“还要我问你?!”丁阳气得几步到了牢室木桩前,伸出手臂去指着芳菲:“你个贱、妇,你给我过来,看我不打死你。”
芳菲看着他,看到他眼中的恼恨,缓缓抱着肚子坐好:“你有本事过来打好了,我是不会过去的;我要小心腹中的孩子,不能让他有半点闪失呢,要知道你刚刚失去了一个孩子,这个这是老天的意思要留下给你的。”
丁阳气得双手握住木桩用力的摇晃:“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芳菲淡淡回他一句:“要杀我?那也要看你的本事。吓谁?草包一个,旁人不知道以为我也不知道嘛。”
“你再说一遍试试。”丁阳的眼睛都要瞪裂了。
芳菲看着他手轻轻的抚过小腹:“说几遍你也是无能的人。喏,有件事情我忘了要告诉朱紫萱,让她知道当年你惊马下救她之事是你的谋算,你说她会不会想剥了你的皮?”
“到时候,我离开这大牢回到丁家产下儿子,一手撑起丁家来——嗯,我不会忘了让我儿子一日给你上三柱香。”芳菲恨透了丁阳,自然是什么话恶毒就说什么话。
丁阳用头撞了一下木桩:“当年惊马的主意不是你出得,说出来看看朱紫萱会不会剥了你的皮吧。恶毒的妇人,我丁阳真是有眼无珠,居然会把你娶回了家。”
芳菲笑起来:“我的主意?我不过是提醒你一下下,主意倒底是你想出来的,也是你买通了朱家的人做得;那个朱夫人不想朱紫萱成为一品诰命,自然是乐得出手助你。”
“多么简单的事儿,惊马你拉住马儿,救了朱紫萱还了她母亲救你恩情,自然就可以不必报恩而娶她;可是你做了什么?不去拉惊马去抱人,光天化日之下抱住一个大姑娘就算了,还把一只手伸进了人家的衣衫!”
“原本我以为你是无意,现在想想天知道你是不是有意的。”芳菲撇撇嘴:“这事儿就说出来吧,看看朱紫萱是会把你的皮剥下来,还是找我来算帐。倒底,害了她一辈子人是你这个贱男人。”
丁阳的口才不如芳菲好,再加上生气除了用力摇晃纹丝不动的牢桩外,就是死死的瞪着芳菲;发现他无法让芳菲住口,也无法让芳菲生出惧意来认错后,气得他大吼:“你以为你可以活着离开大牢,你不肯自尽我们就由着你丢我们丁家的脸吗?”
“你等着,会有人来收拾你,你都不一定能看到明天的太阳。”他脸完全扭曲变形了:“你就是死了我也要把你的尸体带回丁家,然后一鞭一鞭的把你抽打成肉泥,让你到下辈子也要记得不要再偷人。”
芳菲脸色猛得惨白:“果然,你们父子果然生了这等歹毒的心肠。”她气了丁阳这么半晌,就是想听丁阳吐出他和丁老将军最后的打算。
因为她太了解丁家人了,她不肯自尽丁家的老狐狸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定会有什么更歹毒的手段整治她。
“你们想把我害死在大牢里,再嫁祸给朱紫萱,一箭双雕是不是?”芳菲扶着桌子站起来,瞪着丁阳眼中满是恼恨:“先是逼我自尽,如今又要收买人来害死我,你以为我芳菲是珍珠那个贱婢不成。”
丁阳听到芳菲的话心中后悔,不应该忘了父亲的话而和芳菲斗气;好在这牢房之内无他人在,只有他和芳菲两人,不然又毁掉了他父亲的安排。现在,他只想父亲收买的人快点来,快点把芳菲弄死,免得她有机会对人胡言乱语。
“不要提珍珠,珍珠比你好太多了;”他把不该说得话说出来后,倒也不必再怕会说错什么:“你在我面前让人把珍珠打得一身是伤,害得她和孩子死在我面前;如今,我也要看着你和你的野种也死在我面前。”
“这就叫做报应,是老天对你这个不贞妇人的报应。”他狞笑两声:“父亲答应我了,不会让你轻易死掉,会让你好好的享受一番的。”
芳菲想到珍珠被打情形,忽然身子打了一个冷颤;害人的时候她只感觉到痛快,可是如今想想那一切将要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是真得不寒而栗。
丁阳看着她继续狞笑:“记不记得一年前你曾把朱紫萱逼得自尽?所以我和父亲才会劝你自行了断,想想算不算是你的报应?珍珠带着孩子死在你手里,你也要快带着孩子死掉了,算不算报应?”
芳菲听得脸色如土,忽然抱头后退、后退,碰到床然后身子一软跌倒在床上:“闭嘴!如果有报应,为什么老天不给你报应?老天爷最应该罚得就是你。”
丁阳脸色一凝,然后大声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做得,都是你的主意,我只是被你骗了,所以才会做错一些事情;所以老天当然只罚你,只会降报应到你头上。”
他之所以这么大声其实还是心虚了。
芳菲死死的盯着丁阳:“你会有报应的,因为最不对不起朱紫萱的人是你——她母亲以命易命救了你,你发誓会迎娶她的女儿、会好好照顾她的一双儿女;可是,你自回到京城就在害朱紫萱,。”
“我没有对不起朱紫萱,因为是她来抢我的一切,我当然不能容她;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