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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路,我彻底抓狂!==|||
对着一颗树拳打脚踢骂骂咧咧发泄着心中的郁闷之气,可怜的小树苗啊,在某艾的摧残下左摇右摆东倒西歪,为什么不去挑棵大树?晓得大树皮厚会伤着自个儿么?看来是滴!欺软怕硬专挑弱小下手的卑鄙家伙!
我靠着先前被我折磨的小树苗,喘着粗气,一时手酸脚软,缓缓坐了下来,好累啊,而且……好渴好饿。
想是知道我已经乏极,易长卫走了上来,伸手递过一个水袋及一包肉干,我不客气地一手接过,呼哩呼哧吃了起来。
他靠向另一棵大树,幽幽说道:“你走不出这个地方的。”
见我未与他应对,他再次说道:“这里被我布下了方阵,若不懂五行八褂之人是难以走出去的。”
原来……如此!
我竟真的走不出去了么?他若不放我走,我便一直要与他呆在这里么?
我惊慌不已:“你放我走,否则……否则,我便自我了断!”
他先是一慌,接着将眼睛瞄向我的腹部面色复杂地说道:“你不会的。”
我暗一咬牙,是的,我不会!我怕痛,我喜欢美食,我的生活有很多乐趣,我有喜爱的人,太多太多的不舍,我岂会寻这条笨得要死的路?!
深深的挫败让我不禁心下一酸,将头埋进了自己的双膝之间,无助地哭了起来:“你到底要怎样嘛,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如此折磨我,我长得不漂亮,我又没钱没势,我粗鲁小气贪财任性,你为什么喜欢我嘛,你老婆那样一个人间绝色你为什么不去喜欢她嘛,呜……你就不能不喜欢我嘛,你讨厌我好了,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
感觉他轻轻搂住了我,我挣扎起来,他柔声道:“别动,只一会儿,好么?只一小会儿。”
那痛苦的声音竟让我一时忘了自己的怨恨,哎!我就说我艾春天是个很难记仇的人么!
“好你个铁老三!最近哪里发了财?又是吃香的又是喝辣的,穿金戴银,左拥右抱,让人好生羡慕啊!”小镇上,一名衣着简陋的猎户装扮的中年汉子满脸羡慕不已的目光直瞧着另一名衣着夸张,似暴发户般的名唤铁老三的男子说道。
那铁老三见得那人,不禁嘿嘿得意一笑,大声道:“王老二,是你!近来可猎了不少东西?”
“还不是老样子,辛辛苦苦所猎之东西卖不了几个小钱,倒是你,怎地突然……”那人原来叫王老二。
铁老三四下张望一番,悄声将那人拉到一旁轻声说道:“王老二,来来来,我请你去喝点儿小酒,再一一告诉与你。”
“好了么?铁老三,可以说了罢。”喝了口小酒,那王老二便迫不及待地问起那铁老三来。
那铁老三一抹大嘴,神秘兮兮地道:“你不知道,那日我正呆在我那破屋内呢,突然自外面来了两人,你道怎地,竟是一男的抱着个瞧不清楚面貌的女的,那男的么生得极为俊俏,你定从未见过一个男的生得比那娘们儿还要漂亮,啧啧啧,只是却冷得厉害,那眼睛瞧人直可以将你冻住咯。两人衣着一望便知是那显赫之人,只不知因何原因竟然花了大价钱买下了我那不值钱的破房子。”
“竟有这等事?”
“正是,正是,起初我也不相信,但是那男的掏出了一袋银子递与我,我这才相信,这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么,竟然让我碰着咯!”
“多少?”那王老二一脸懊悔状,似乎在想着这等好事为何不是掉在他头上呢。
铁老三伸出一个手掌晃了晃。“五两纹银?”
“五十两啦!我从未见过那么多的白花花的银子啊……”
“那人……出手可真阔气!”王老二喝了口闷酒,闷声闷气道。
铁老三呵呵一笑,压低嗓门道:“我估计定是什么大富人家的子弟在与自家人闹别扭呢。”
“为何?”
“那女的虽瞧不清楚面貌,不过那肚子可是很大了,我想啊……”他附到那王老二耳边邪笑着说了些什么,只见得那王老二也邪笑起来,想是未说什么好话。
酒毕,那铁老三与王老二均喝得醉熏熏地道了别,那铁老三发着酒疯,一路跌跌撞撞地朝着自个儿新买的府邸行去,一时得意忘形,竟然哼起了小曲。
突地,四名衣着黑衫头戴斗笠之人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围住了他。
“铁老三?”其中一位低沉的嗓音问道。
铁老三抬起迷蒙的醉眼一望,那些人周身散发的冷意让他的酒醒了一小半,小声问道:“是,你们是……”
“我家主子有事寻你去问问。”
“你家主子是谁?我不认识你家什么主子。”
那人单手扣住了他的左臂,冷声道:“识相些就与我们一道走。”
那铁老三被那人手这么一扣,浑身竟然发起了抖,那酒意已经全醒了,哆哆嗦嗦着问:“你家主子问我什么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去,你们是不是问错人了!”
“去了便知,走!”四人架起了铁老三,封住了他的嘴,飞快闪身走人。
到得一处府邸,四人将他往那若大的房间中央一放,示意他跪着,便退到了一旁。一名白净的男子问道:“可是铁老三?”那声音竟不像一个大男人的声音了,尖细得厉害,铁老三跪坐在那冰冷的地上摸不清自己到了什么地方,刚才见识到了那四人的轻功均是高层,心下害怕得紧,嘴上却强作镇定答道:“是,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际竟做出此等事情,真正是目无王法么?”
“问你什么便答什么!不想要你的命么?”那白净的男子冷声道。
“福全,问正事要紧。”一道压抑的低沉声音在前方想起,铁老三刚想抬头,却被一旁的一人生生按下了头:“只管答话,我家主子岂是你可随意乱瞧的!”
低垂着头,怕归怕,但好奇之心是人之天性,那铁老三却对那人更加好奇了,什么人弄得如此神秘?
那名叫福全的人上得前来问道:“你说你将你的房子卖与了一男一女?”
铁老三心里咯噔一声,头一个反应兴起的便是—估摸着是那男的家人寻来了,想了会儿,生恐这些人将那到手的银两再要回去(因为自己打不过人家啊,自已那房子说来可真正是不值那许多银两的),便寻思了一番答道:“没有,没有。”
那福全眉头一皱,刚想开口,一道银光闪过,铁老三只觉脸颊一凉,愣了半愣,下一秒,便是火辣辣的生疼,伸手一抚,自那右脸之上快速冒出来的竟是自己的血,这才知道刚才那道银光是什么东西—竟是一把匕首划过了自己的脸!若是适才再偏差个那么一寸—此际自已的脸上怕已多出了一把匕首吧!
“说!”那道压抑的声音冰冷至极地响起,随即一道脚步声迈出,出现在眼前的是双绣工精美至极的官靴!
此时,那铁老三已经吓得是话也说不出来了,自己怎会惹上官府中人了呢?
一个径儿地瞌着头道:“官爷饶命!官爷饶命!我说,我说,我是将那房子卖与了一男一女,那男的生得极为俊俏,那女的想是他的娘子……呀!官爷饶命啊!”
此次竟又是一把长剑唰地一下划伤了他的右手手臂!天啦!就说这天上怎么会掉馅饼么!瞧瞧,现在可是连命都会弄掉了!
那声音轻飘飘地说道:“这便是你乱说话的下场,若多说了一个不该说的字,下回,这剑划向的可不是手臂了!”
“是……是!”好……恐怖的一个人!
“住处在何处?带我们去。”
“是……是,这便去,这便去!”一路哆哆嗦嗦着领着一干人等朝着自己位于深山的住处行去,连脸上手臂上的伤口也不敢包扎,虽然因体力有些不支,但也不敢躺下了,生怕这一躺便永远不能再站起来了!
行了个把时辰,不禁瞪大了嘴,吾命休矣!
他不是醉糊涂了罢?怎会连自己的住处也寻不着了?这下可如何是好?莫不是碰到了鬼打墙?
一身冷汗竟然生生将浑身的衣襟淋了个透透彻彻。
“到了么?”那道好听至极却也让人害怕至极的声音响起,铁老三吓得卟嗵一声跪倒了在地,结结巴巴道:“是……是这条路未错……可是……今日……怎地……怎地竟走不进去了,官爷饶命……草民是真不知怎么回事啊?”
那人冷冷地盯着跪倒在地不住瞌着头的铁老三,未作声,寻思了会儿,转头示意一旁一名男子道:“冷魄,上去看看。”
“是!”呼地一声,那冷魂平地一跃而起,立在了那高高的树尖之上,脸色一禀,下得地来回道:“回主子,他未说谎。”
“你走罢。”
一听这话,那铁老三竟未回过神来,那人竟未为难自己么?
“想留下?”
铁老三吓了一大跳,青白着脸连滚带爬地消失在了远方。
那人望着那远去的身影,冷冷道:“这人嘴碎得很,将他的舌头拔了,省得他再说什么朕的姐姐是旁人的娘子之类的污秽之言!”
四人中一人身形一闪,已经追着那铁老三的去处而去,不一会儿,便听得一道惨叫传来!
原来此人竟是那东国的国君影舞叶!
此际,只见他一跃而起,借着那树干使力率先朝着远方那木屋而去!姐姐!找到你了!易长卫!你该死!
[正文:第一百一十五章 心痛(二)]
自那日失态地哭出来后,我便告诉自己,既然走不出去,那便等罢,我要相信影舞叶他一定会找到我的!
会么?他会找得到我么?他又不是侦察机,他又不是千里眼,呜呜……都过了这么多日了,他都还没找得到我,现在这个讨人厌的某易又设了个什么迷魂八卦阵,他更加找不到这里了啦!
我哭,我狂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