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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脸,也去帮你求姓孙的!”她哭了,并且边哭边抱怨说自己命贱什么的。
最后她说:“奶奶还是别管了,只要让翠云永远留在奶奶身边伺候着,就是了……”
正说着,就听见门外有人行礼说了声:“大爷。”随后,房门一开,孙正阳从外面走进来,翠云脸上一红,突然站起身捂着脸跑了出去。孙正阳被翠云撞了一下,很是恼火,就指着翠云的背影破口大骂起来。
“妈的,这小蹄子是吃了豹子胆了,明儿个非扒了她的皮不可!”他说着走近我,迈开腿坐在我身边的一个紫檀木墩上,见桌子上没有他的碗筷,就拍着桌子叫人给他拿来,一个小丫头应声赶来,哆嗦着给他摆上,他始终扭着嘴脸,骂骂咧咧的。
“妈的,老子本来高高兴兴的,叫这贱人全给搅了!”
我怕他不肯放过翠云,就想尽办法叫他消气,引着他转移话题,我故作殷勤地替他倒酒,给他夹菜,哄着骗着叫他不要记恨。为了让他高兴,我还主动给他唱《盛夏的果实》和《爱江山更爱美人》。后来,他果真乐呵起来,一边和着节拍拍巴掌,一边喝酒,神态中也有些醉意了。他醉醺醺地搂着我,让我给他宽衣解带,我骗着他躺下,又给他盖上被子,然后像哄小孩似的让他睡觉,见他闭上眼,便拉上点点往外出。
可是我还没刚转身,他就拉住我,并把我拽进怀里,笑着问:“哪去啊?”
我抹开下巴,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克制着慌乱说:“让我先把孩子哄睡了,你总不能当着孩子的面吧!”
他将我们母子上下打量,冷笑着点点头,而后四脚朝天地躺在床上,枕着双手漫不经心地说:“行!先哄睡那小子,再来哄爷我!我等着!另外还有那贱人的事,你不是正急着要跟我商量的么?最好快点啊,趁我还没打定主意!”
我瞪着他问:“孙正阳,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霍得直起身,说:“我什么意思?倒要看你什么意思?你这么殷勤地服侍了我一个晚上,总不会只是为了讨好我吧!嗯?”他咂咂嘴,重又躺下。“不像啊,以你的个性,除非是有求于我!哼!好!我等着,那丫头能不能平安度过这道坎,就看你这作主母的开什么条件了!”他侧过脸,笑着瞟了我一眼,然后哼起《盛夏的果实》。
我让他满足了……我坐起身,默默地披上衣服穿上鞋,他拉住我,我回过头,看到他正盯着我看,我想抽出手,却没能抽出来。
“我要去洗澡了!”我有气无力地说。
“洗啥?天又不是太热!”
“我怕有味道!孩子会闻出来!”
“你管他呢!来!”他伸手搂我。
我抽出身说:“我真的很累了!”
“刚才又没让你累着,你累啥?”
“哎呀,你别烦了!”我甩开他的手。
“你咋就恁烦我哩?我咋对不住你了?”
“就是可烦,也不知道为啥,反正一看见你就烦不了别人!”
他又抓住我的胳膊,坐起来说:“我不管,今儿就别走了,陪我吧!”
“你别闹了行吗?我要回去睡了!我快困死了!你别没完没完了的了!”
“我又不会吃了你!留下来睡咋啦?反正这也是你屋啊!你还能走哪去啊?”
“我去和点点一块睡,我想陪陪孩子!”
“那不行,不让你走!你敢走试试!别走嘛!啊!”他撒娇似地摇摇我的手。
我不理他,他就又摇了摇。
我说:“行,我呆在这,夜里非捅了你不可!你瞅着吧!”
他听了,拍着手笑着躺下,说:“成,我瞅着,那你就留下来捅死我吧!反正没你我也活不下去!”他说着拉拉我的手,接着说:“我把命都搁你这!真的!不骗你!”然后笑眯眯地盯着我,说:“就愿看着你!死你手里也认了!”样子像只猫。
第二十九章
我躺在里面,姓孙的躺在外面,用一条死沉的胳膊压着我。我费了好半天劲才把他的臭手搬开,他转了个身,背向着我继续酣睡。床头的搁物架上挂着那畜生的衣服,腰带上别了一把小刀,平时都是塞在他的靴筒里。我的心跳加剧,嗓子眼里则沉闷闷的,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卡住了我的喉咙——那刀子离我仅一步之遥,我只要微微欠欠身就能够到。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那畜生就躺在我身边,而且毫无防备。我只要拿起刀,狠狠地刺下去,这场恶梦就结束了!我被这种奇异的亢奋驱使着起身,然后坐在黑暗中,双手按着被子,一会看看被子,一会又看看那把刀子。是啊,我只要快速地向外探一下身,只要伸伸手,一切就结束了。
我看看姓孙的,他睡得像死猪一样,我用手轻轻扒扒他,他没反应。我咬咬牙,定了定神,探出身子,然后伸直了手臂——可是,那畜生却突然一个转身,嘴里嘀咕了一句什么,吓得我浑身打了个冷战。我还以为他醒了,结果他不过是把手脚搭在我身上。等了一会,我见没动静,便试着推开他,又怕把他弄醒,所以不敢太用力,只能一点一点,慢慢的来。
可是,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不是用手揽住我,就是用大腿夹住我,弄的我动弹不得,我只要稍用点力,他就一阵小嘟噜,像是在说梦话,又像不是。因为心里有事,所以也睡不着,就那么躺着挨了一夜,到天快亮的时候,我真是又疲惫又懊恼。
“唉!怎么办啊?我虽然恨他,却没胆量害他……”我心里很矛盾,既不愿意动坏心思,又害怕日后会后悔。“完了!完了!完了!我算是完了!我怎么会觉得不忍心呢?不是不是!我是真的下不了手!我怎么能杀人呢?有这种想法就是罪恶的!不行不行!我可不能像他!可是,这次你不杀他,以后还会有机会吗?你就保证他以后不杀你吗?他可是什么都干的出来!怎么不会?不会吧胡晓雅!该不会是因为他说他喜欢你,你就动心了吧?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坏了,于是赶紧摇摇头对自己解释说:“我只是不愿像他!对,我不能像他,所以我才在最后一刻犹豫了!”
我蜷在被子里——内疚、矛盾、害怕、无助,一齐涌上心头,把我的心搅得很乱,弄的我的头都要裂开了。
孙正阳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扫了我一眼,抿着嘴角笑起来。
“怎么,后悔了?”
我听出他话里有话,心里很紧张,所以埋着头不敢看他。
他坐在床边,漫不经心地套上衬衣衬裤穿上靴子,然后拍手叫丫头们来服侍他梳洗。秦家姐妹和几个小丫头应声进来,姐妹俩帮他规整袍子,其他的则端着洗漱用具在一旁等着。他走到搁物架旁,伸手取了腰带,把刀子握在手里掂了掂,然后连同腰带一起扣在桌子上。碧莲把腰带捡出来,腰在他腰上。
他笑着看着我说:“怎么,昨天本来有机会杀我而没杀,现在是不是有点后悔了?”
我本来还有点害怕,但听他这么一说反倒觉得惭愧了,于是一动不动地躲在被子里,他见我不吭声,就走过来,伸手把被子往下掖,用手指抬着我的下巴,非要看到我不可。
“说话啊!”他笑着看了我一会,就转身接过漱口水喝了一口,漱了漱又吐进一个盆里,然后用手巾搌搌手和脸,又扔回到丫头手里。他穿好衣服,还需要挂一些玉佩和饰品,秦家姐妹围着他,小心翼翼地拴着那些东西。他坐到一把椅子上,红玉忙拿起梳子给他梳头。她的动作很麻利,先是把他的头发散下来,捏着梳子一点一点地梳通,再梳到头顶,盘成一个髻,戴上束发冠,扎了根玉簪。
姓孙的从镜子里看着我,等红玉帮他把头发梳好了,就起身走回来坐回到床边,撑着床沿看看我。
“我问你?”他一边对我说一边朝秦家姐妹摆摆手,她们就都退了出去。“是不敢杀,还是不舍得杀?”
我又往上拉拉被子,一句话也不说。
“说话啊!”他扯下我的被子摇着我问。
我说:“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他听了,不禁得意地咧开嘴笑起来。
“这话我咋不信?你不敢!也不舍得!我说的对不?”
我说:“你笑什么?你以为我说到做不到吗?别把我逼急了!”
他憋着笑摇摇头,然后拍拍大腿站起身,背对着我站着,侧着脸用余光看着我说:“妹子是刀子嘴,豆腐心!这我早知道!别看你嘴上吆喝的怪大声,可真要让你害人,你可下不了手!我啊,昨儿就是想试试你,看看妹子的心是不是有点回心转意了!呵!”他得意地搓着下巴,接着说:“哎?我问你,你起初真是动了些念头么?那为啥后来又犹豫了?哎?说话啊!我问你话呢!说话啊!你为啥最后心软了?”
我低下头,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我又何尝没有自问过自己?
“我……我只想带点点走……并不想害人……”
“好一个不想害人!”他拍着手大笑起来,而后突然收了笑容,凑近我说:“你为啥老是嘴硬?为啥不承认你喜欢我?”
我本能地向后一缩,压了下巴,他抬起身笑盈盈地看着我。我觉得浑身不自在,所以为化解尴尬,就披衣下床。我知道他在看我,我能感我背上的那簇久久盘踞不去的目光。
奇?“妹妹心里果真开始有我了!”他走到我旁边,拉了一个墩子坐下,这时,几个丫头端着早饭进来,一个接着一个地把碗盘摆好,放在桌子上。
书?我走到桌前,对着茶壶嘴灌了一口茶水,然后拉了一个丫头轻声说:“喜鹊,帮我拿点水来,我得先洗洗!”那女孩应了一声,不一会就和另两个女孩端着洗漱用具进来。孙正阳坐在桌旁,看着我穿衣打扮,偶尔用勺子舀一口粥。等女孩们帮我拾掇完,她们重又关上门退出去,屋里又剩下我和姓孙的。
网?他刚想说话,我就打断他,指着他说:“我警告你,以后少叫我妹子!”
他拿着筷子夹了几口小菜,问:“那你说我管你叫啥?叫你娘子你也火,叫你妹子也急,我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