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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吗?”他撇着嘴冷笑着朝我走来。
我连连后退,身上不由自主地发抖,但却要坚持嚷着说:“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对你不客气!”
他一个健步跨到我跟前,一把揪住我的胳膊,我刚要反抗,他就把我扯进怀里,又顺势一推,把我按到桌子上,然后一手卡着我的脖子,一手扒我的衣服。
他淫笑着说:“快把大爷我想死了!”
我大喊着挣扎着,他舔着嘴唇,整张脸都扭曲了,就像蛇一样恶心。我尖叫着在他脸上又抓又挖,他恼羞成怒,揪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猛磕向桌面——剧烈的疼痛使我的反抗松懈了,他就趁机撕掉我的衣服。
他渐渐把注意力转移到动作上,我趁机握住从头发上滑脱的发簪,然后抬起手,狠狠地扎向他!他咆哮一声,像头发疯的野兽,抡起拳头猛击我的头部,我痛苦地喊叫起来,簪子也从我手上脱落了,紧接着,他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甩向墙壁,我“咕咚”一下撞在墙板上,他又奔过来,骑在我身上,像对待男人那样疯狂地抽我的脸。
他两手钳住我的脖子,我本能地乱踢乱蹬,我想他非掐死我不可了,可就在这时,清玲推开房门,而后,就见孙老太太由几个婆子搀着进来。老太太见状不禁大喝一声,叫身边的人把那禽兽拉开,那禽兽暴跳如雷地甩开她们,然后朝我瞪了一眼,怒气冲冲地走了。
孙老太太被气哭了,不是因为她儿子强奸一个丫头,而是恨铁不成钢。我独自一个人呆在房里呜呜地哭,老太太叫一个婆子来劝我,没一会清玲也进来劝。我见了清玲,心里说不出的酸楚。她搂住我,陪我哭了个够。隔了能有五六天,那恶棍又来给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跟他说定亲的事,他随口应着,却斜着眼瞄我。我低着头,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搅,心里无比恶心。
孙老太太说:“那就定在下个月初六吧,我看了皇历,是个好日子。”
那王八蛋歪着脑袋,对他老娘的话心不在焉,然而却有意抚弄他那条被我扎伤的手臂,他舔着嘴唇,面露狞笑,那神情简直让人恶心透了。他老娘说着他应着,但却始终漫不经心,直到临走时才说了一句:“孩儿若是依了娘,娘可也得依了孩儿一件事!”
他娘问他是什么事,他搓着下巴笑着说:“我要您房里的几个丫头!娘要是应了,什么事都好办!”说完又盯着我一阵坏笑。
我不禁打了个冷战,心里“唰”的一下像是爬了一窝蚂蚁,而老太太却乐呵呵地说:“好,娘应了!别说是几个丫头,就是要天王老子头上的冠也应了!”说着,抬着手笑起来。姓孙的点点头,又说了一会话就出去了。
孙老太太对我说:“丫头,不是我不疼你,实在是我这作娘的没办法,他那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倔的像驴似的!我要是不依他,这婚就结不成!”说着还落下两滴眼泪,就跟真的心疼我似的。我看着她作戏,觉得好笑,但想笑又不敢笑。与此同时,我也为我的处境倍感担忧!
老太婆怕我死活不肯去,就假意安慰我说:“丫头啊,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只要有我一口气在,就不许他欺负你!”
我对她这话根本不抱幻想,不过我也从来没指望过她什么。逃跑的计划不变,只是我觉得时机还不成熟而已。我被送到那恶棍的小院里,与我一起来的还有清玲以及另外两个小丫头。清玲搂着我,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她说我们命苦,我安慰她说我们会没事,另两个小丫头也跟着哭,但却是在抱怨受了拖累。我明白这对我和清玲意味着什么,他是没安好心,以前还有老太太在身边,他多少收敛点,可现在老太太已经认可了,又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那他还不随心所欲?我感到非常压抑,阴云遮住了天,我们将不可能再有欢笑。
他的院子叫“葵园”,共有三层院,丫头们住一层,主子住一层,还有一个小花园。我们来了以后,就被安排在外层院靠门口的地方,和他的丫头们住在一起,而他和他的两个侍妾则住在二层院里。两层院子由穿堂连接,中间放着汴绣的大屏风,上面绣着虎。院门口的墙角边有棵大树,总是拴着红色避邪的绳子。
伺候男主人和伺候女主人不一样,在女主人的院子里,仆人们可以不按资排辈,但在男主人的院子里,这种等级制度是非常森严的。记不记得《红楼梦》里的那个小红,不过是给贾宝玉端了一杯茶,从此就遭到排挤和谩骂。这里也是这种情况,而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这里的男主人不仅当了家,而且到了适婚的年龄,所以,像我们这种新来的,是绝对不允许随便接紧男主人的,因此那些粗活重活就全包给了我们。不过好在我们不用值夜班,不值夜班就不用和那王八独处一室,这倒是唯一值得庆幸的。
我悄悄对清玲说:“我们要保护好自己,绝不能让他占便宜!”
清玲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想了个办法,就是用布条把自己缠起来,清玲担心没什么用,但我却觉得心理踏实多了。
我说:“就是没什么用也要绑,凭啥他想要就得给他?”
清玲叹了口气,没再说话,我对她说:“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他碰几回钉子就不敢再那么嚣张了!”
不过,就在我说完这话的当天晚上,孙王八就要我侍寝,我不愿意,他就强行将我捆在床上。我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觉得是时候检验我的“马其诺防线”是否坚固了。
他解开我的衣服,看到我身上缠裹着布条,不禁冷笑起来,而后就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刀子——一道寒光闪过,我感觉到了恐惧,于是本能地挣扎扭动起来。
我大叫着说:“我不!放开我!放开我!”
他无动于衷地挑着布条,歪着嘴角说:“管你愿意不愿意?进了老子家的门,就得按老子的意思来!”又说:“不想被刀割到,就给我老实点!”
他还是如愿以偿,完事后还得意地笑着说:“费这些事干啥?这玩意儿能挡住谁啊?以后别给老子玩这些花活儿的,把爷我侍候好了,比什么都强!”
我从他房里出来,身心疲惫,情绪更是低落到了极点,我把碎布条堆在床上,呆坐了好一会,清玲搂住我,我气哭了。为什么我这边还没稍有动作,他就好像察觉了呢?就拿我绑布条这件事来说,我还没刚刚有点信心,他就来打击我,就好像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下一样。他真的好阴险,好卑鄙!我越来越惧怕他了……
这事之后的第二天晚上,他又叫我伺候他喝酒,而且还叫上了清玲,我始终提心吊胆,不过好在他只是吃喝。他那两个侍妾围着他又唱又跳,逗得他心花怒放。清玲低着头,闷闷不乐,我却一个劲发抖,也不知道是因恨而起,还是因害怕而起。那恶棍又吃又喝,直玩到夜深,醉醺醺地搂抱着他的两个侍妾,嘴里还哼哼着小曲。我站的两腿发酸,几乎要体力不支了,哪知清玲比我还要疲惫,站着站着就往前裁了。我赶紧扶住她,却见她嘴唇发白,头上直冒冷汗,知道她实在撑不下去了。
我迫不得已,便壮着胆子说:“爷,时候不早了,该歇着了!”
他听了,哼了一声,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推开坐在他身上的侍妾,探身来抓我。我赶紧扶着清玲一起往后退,虽然避开了他,但却失了平衡,一个没站稳,我们俩都倒了。他突然火冒三丈地跳起来,并一把揪住清玲的头发,拖到面前,扬起鞭子就抽。
清玲在地上翻滚着求饶,他却丧心病狂地骂道:“贱人,老子还没睡呢,你就敢睡!”
那两个侍妾吓得魂都飞了,贴着墙根逃走了。
我爬过去护住清玲,大喊着说:“不许打她!不许你碰她!”
他晃晃脑袋,像是在琢磨这句话,而后大笑起来。
“干吗不许我打她?”他晃晃悠悠地指着我,表情就像个弱智。
“你喝醉了!”我一边嚷着一边去夺他的鞭子。
他拽着不松手,傻笑着说:“给我!别闹!”说着探身过来要搂我,我使劲推开他,他就颤颤巍巍地往后退了好几步,醉眼惺忪地看着我。
“今天你陪老子……”他说着,打了个酒嗝儿。“听到没……呃……今晚你陪我……”他说着又傻笑着朝我凑来,“老子……不……打她可以,那你……你得陪老子!”他低下头,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然后指着我说:“你连自己都顾不上,还是先……先自保吧……”说着,笑眯眯地看着我。
“老子就是喜……喜欢你这样的!”他重重地坐到椅子里,并用脚踹了踹趴在地上的清玲,哼骂道:“去……去给老子端洗脚水去!”清玲抹着眼泪爬起来,跑了出去。
他看着清玲的背影,无力地朝空中甩了一下鞭子,哼道:“小蹄子……再不老实……老子整死你!”然后又打了个咯,发出一阵酸臭的酒气。我走到桌子旁,开始收拾残羹剩饭,他歪着脑袋盯着我,脸上露出笨拙而愚蠢的醉笑。
他看了我一会,便用脚尖踢踢桌腿,说:“搁那吧……让……让丫头们收拾!”说着又探身,抓住我的手,我狠狠地推开他,他就跌跌撞撞地坐回到椅子里,像傻子一样呆笑着。我心想:其实我真应该把他杀了!可是,想归想,我可没那种勇气。
清玲端着盆子进来,然后放到他跟前,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替他扒下布靴和袜子,他始终仰着脑袋哼着小调,用鞭子轻拍着大腿打着节拍。我低下头,继续收拾桌子,心里乱糟糟的——杀人的念头,仍我脑子里萦绕,却令我颤抖不止,我极力想掩饰因内心恐惧而引起的抖动,但却无济于事,不过幸好他醉了。
“你会唱小曲吗?”他用鞭子指指我问。
“不会!”
“我不信……你……你会不会唱?我不信……”
我朝他那张嘴脸瞧瞧,厌恶地说:“我就是不会!”
他气急败坏地踹翻了洗脚盆,清玲吓得发出一声轻微的尖叫。
我瞪着他,愤怒地嚷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