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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伊文在就行了。”像是想到了什么,倚时寒又说:“对了,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送我礼物?”
倚时寒自口袋中掏出一个正方形的小绒布盒,递至聂书影面前。
“这……这……”聂书影惊喜得说不出话来,因为虽然他曾说过他恨不得早日把她娶回家,可是,他从不曾亲口向她求婚,一直都是她自己赖上他的。
“打开看看啊!”倚时寒鼓励道。
聂书影鼓起勇气打开那个绒盒,就见里头静静地躺着一枚光芒耀眼的钻戒,她抬头看向他。
倚时寒微微一笑,“嫁给我吧!”这是正式的求婚,他不要她受委屈。
聂书影激动地红了眼,他真是跟她求婚了?!
“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改变主意不想嫁给我了?”倚时寒开玩笑地说。
“谁说的。”聂书影吸了吸鼻子,“我这辈子赖定你了,别想甩掉我。”
倚时寒敲了敲她的头,提醒她,“你还没回答我呢!愿不愿意嫁给我啊?”
“愿意,我当然愿意嫁给你。”聂书影搂住他的脖子迭声道,她等了好久才等到他亲口向他求婚,这一生,她只愿意嫁给他。
聂书影取出绒盒里的钻戒,轻轻套进她修长纤细的手指中,他希望就这样套住她一辈子。“这下子你可不能反悔了。”
傻瓜才会反悔,像他这么好的丈夫人选,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了,她怎么可能会反悔。
“走吧!”倚时寒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
“上哪去?”
“陪我逛逛街吧!”聂书影拉着他往外走去。
虽然倚时寒一点也不喜欢逛街,不过,为了她,他可以忍耐,只要她高兴就好。
服装店、玩具店、超级市场、书店……倚时寒陪着聂书影从东逛到西,又从西逛到东,走得两条腿都快罢工了,而聂书影却一点倦态也没有,他真是服了她。
“你不累吗?”倚时寒吁了口气,好奇地睨着她。
“不累,你累了吗?”聂书影双颊红润地反问,有个体贴的男朋友陪在身边的感觉真好。
“还好。”还好?!倚时寒很讶异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等违心之论,事实上,他的腿已经快要背弃他了。
而小影还这么活力充沛,难道他真的是老了?可是他才二十七岁而已!
“不然,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喝杯饮料,然后再继续逛,好不好?”聂书影很有良心地建议。
还要逛啊?倚时寒突然觉得前途无“亮”。
“都可以,不过,我很好奇,你究竟是要买什么东西呢?”他问出心中的疑惑。
没有错,他陪她逛街,走得两条腿快断了,可是,她还是两手空空,一样东西也没买。
“我有说要买东西吗?”聂书影满脸疑问地转头斜睨着他,她什么东西也不缺。
不买东西?!她居然不买东西!
倚时寒无法置信地望着她那满是疑问的小脸,“逛街不就是为了买东西吗?”至少,他是这么认为。
聂书影反驳道:“谁说的,逛街是一种乐趣?……”话未说完,她的右肩突然遭受到一下猛烈的撞击,整个人便撞上倚时寒的手臂,“唔——”她呻吟一声,好痛,她真的是有苦难言。
聂书影猛地回过头去,却找不到撞她那么一下的人了,真是没水准,撞到人连声对不起也没有。
噢——真的很痛?!痛的不是被撞到的肩膀,而是她撞上倚时寒手臂的胸部,这下子她“傲人”的胸部铁定夷为平地了。
倚时寒扶住她的肩膀,急急审视她的全身上下,绿眸之中透露出担忧,“你没事吧?”他深怕她受伤了。
“你的手臂怎么像铁一样硬,撞得我痛死了。”聂书影深吸了一口气。
既然还有力气抱怨,那么她大概是无碍了,倚时寒总算放下心来。
“撞到哪儿了?我帮你揉揉。”倚时寒不怀好意地提供他的服务,事实上,他当然知道倚时寒撞上他手臂的地方是触感柔软的胸部。
他要帮她揉揉?!聂书影的脸倏地涨得通红,并且一连退了好几步,和他保持距离。
“不……不……用了,我没事。”她结结巴巴地说,“我真的没事了。”她神情戒备地盯着他,深怕他的魔手伸过来。
瞧她那一副如临大敌般的模样,倚时寒终于克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推了他一把,聂书影指控道:“你欺侮我,明明知道我撞到……”说到这里,她就说不下去了。
倚时寒止住笑,眼神暧昧地在她的胸前停了一会儿,笑盈盈地道:“我可不希望我的妻子是个‘太平公主’。”
他可真会幸灾乐祸,聂书影恨不得狠狠地踹他一脚。
倚时寒笑着将她拉回自己的身边,迅速地转移话,“你不是要喝饮料吗?”
“好吧!”看在他也陪了她一下午的份上,她就宽大为怀地原谅他这一次,不跟他计较。
倚时寒低头在她的耳旁低声道:“我很高兴我爱上了你。”
聂书影一点也不含蓄地直点头,其实她很高兴她自一开始就认定他了。
倚时寒和聂书影走进一家冷饮店坐了下来,点了两杯柳橙汁——他没忘记她的喜好。
“小影,你想不想再升学?”倚时寒喝了口柳橙汁,认真地询问她的意见,毕竟她才十九岁。
“嗯?”聂书影一怔,随即摇了摇头。
“其实你还年轻,我们不必急着结婚,我可以等你的学业告一个段落。”他不想让她将来有所遗憾。
“我对念书没啥兴趣,”耸耸肩,她知道自己不是读书的料,“更何况我怕你会被别的女人抢走。”
倚时寒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就对我这么没信心?”
“我是对自己没信心。”聂书影吐了吐舌头。
倚时寒又好笑又好气地道:“你应该相信我的眼光,知道吗?”
“嗯!”望着那一双深邃的绿眸,她不自觉地点了点头,是啊!情人眼中出西施。
倚时寒揉揉她的头发,绿眸之中流转着柔情。
“对了,你没忘记答应我的事吧?”聂书影突然出声问。
当然没忘,她天天都不忘提醒他一次,他哪忘得了呢?
“我知道,明天要回家团聚。”倚时寒陷入沉思之中,是的,他睽违已久的家和亲人,他回来了。
聂书影把早点摆在餐桌上,然后,走向倚时寒的“闺房”,准备进行她的任务——叫他起床。
“起床了,阿寒。”她走近床,用力扯掉他身上的被子叫道。
倚时寒睡眼惺忪地呻吟道:“小影,我再睡一下,一下就好。”
聂书影自然有办法教他马上清醒,她轻描淡写地道:“嘟嘟也来了。”
“嘟嘟”两个字才出口,倚时寒立刻自床上弹起,和聂书影离得远远的,然后,他的绿眸便像是扫描器似的上上下下瞧了个仔仔细细。
“它在我的头顶上。”聂书影“好心”地提醒他。
嘟嘟真的很喜欢倚时寒,尤其酷爱把他的脸当成它的床。
“小影,你把它放回笼子里,好不好?”倚时寒觉得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嘟嘟长得怎么样?”聂书影心血来潮地问,她一点都搞不懂他为什么那么怕嘟嘟,它长得很可爱啊!而且又不会咬人。
倚时寒僵硬地笑了笑,“它是一只很英俊的蜥蜴。”他不得不谄媚,“你快把它放回笼子里吧!”
“好吧!你去刷牙洗脸,别忘了,今天我们要回家去。”聂书影走了几步又回头叮咛道。
“我知道。”
看她离开了,倚时寒才边走进浴室边叹了口气,其实现在的一切都很完美,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一只蜥蜴了,而这恐怕会是他今生的恶梦了。
倚时寒边刷牙边由镜中注意着自己身后是否有不寻常的异动,例如,那一只丑不拉几的东西又黏在墙壁上,虎视眈眈地望着他,光想到这个,他就觉得浑身不对劲了。
他四下张望了一番,没瞧见它的踪迹,便赶紧加速地梳洗完毕,换上一套外出服,然后像做贼似的朝餐桌前进。
聂书影早已坐定在位置上等他,见状不禁好笑地道:“嘟嘟已经被我放回笼子里了。”
“谢谢。”倚时寒这会儿总算定下心来,幸好它不会自己开门出来,不然,他就不要活了,真的。
“吃早点吧!”聂书影笑道。
“嗯!”倚时寒回以一笑,只要那只碍眼的家伙不出现,一切都可以是完美得无懈可击的。
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怕蜥蜴,这个事实是在有损他男人的自尊,可是,他就是怕那种丑不拉几的东西。
每次一想起初见嘟嘟时发出的那一声尖叫,连楼下的沈浩伟和陆芝雯也听见了,他就羞愧得几乎想要挖个洞躲起来了。
聂书影盯着倚时寒看,良久,她才如梦初醒的道:“我觉得这一切好像都是假的,你会永远都这样爱我吗?”
至少,他的恶梦可百分之百是真实的,倚时寒无奈地想道。
见他没有回答,聂书影不死心地又问:“你会永远都这么爱我吗?”
倚时寒回过神来,“会,我会永远都这么爱你,不过……”他还附有但书。
“不过什么?”聂书影迫不及待地问。
倚时寒再认真不过地说:“不过,你要是肯换一种宠物的话,我会更加爱你。”这是他的真心话。
聂书影思忖了一下,随即她的脸上绽放一朵如花般灿烂的笑容。
倚时寒打了个寒颤,他有股不祥的预感。
聂书影有意无意地瞟了他一眼,“嘟嘟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见色忘友,我相信你一定能够谅解的,是不是?”她的理由如此冠冕堂皇,任谁也不能理直气壮地说她错了,所以,嘟嘟还是得留在她的身边。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倚时寒挫败地垮下肩膀,他早该知道的不是吗?可是,这算什么?他居然得和一只丑不拉几的蜥蜴共享小影的陪伴?
聂书影撒娇地环住他的腰,“你不会因为这样就生我的气吧?”他知道他不会的,因为他舍不得嘛!
倚时寒揉揉她的短发,“我没有生气。”只是一想到未来的日子里,他恐怕都脱离不了嘟嘟的纠缠,他就怎么样也高兴不起来,试问:哪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