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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璃笑得却更欢了:“可不是吗!大家还说司徒氏子嗣单薄是惯例,你父皇不就只得一子两女?你祖父更是只有两个皇子……”
长安身形一僵。
司徒氏大概子嗣的确单薄,甚至她父皇……不是。
崇轩帝一生也只得慕言殊一个皇子而已。
想到这里,她不禁抚了抚自己的小腹,虽然现在日子还不长,只能感觉腰身粗了一些,可她却知道,那里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
她与慕言殊的孩子,想到这里,长安心中一阵柔软。
洛璃看她失神,却以为她是在为慕言殊与她的血亲关系怅然,连忙宽慰她道:“小七,你也不用想太多了,虽然慕言殊是你的血亲皇叔,可又有谁能阻止你们在一起呢?就是你们中原人的规矩太多了,在我们南疆,哪有这么多伦理纲常!”
她长于南疆,性子中全然是十万大山的风骨,自然是不能明白中原文化的。长安细细听着,心中这才明白,原来云遥还不曾将自己与慕言殊的实际关系告知洛璃。
听着她的安慰,长安只觉得心中阵阵的暖,仿佛是许久不曾得到这样的关怀了。
“我知道,洛璃,谢谢你。”长安向她莞尔一笑,“我与言殊的关系……其实没有那么复杂,一切只是时间的问题。”
为云遥守候十年的洛璃,自然明白什么叫做“时间的问题”,即使岁月残酷的改变了人的容貌性子,只要爱够坚定,就一定可以相守。
“既然如此,你就安心等待吧。我想,以慕言殊的本事,应该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洛璃也轻松的笑了起来。
长安却知道,她的前路一定不好走。
****
慕言殊晚膳时辰才来到云澜殿,长安回来之后,他便日日利用两座宫殿只见的偏门,不声张的从华懿殿过来。他公务甚忙,最早也要传膳的时候才能赶过来。
长安自回宫一来,用膳的情况就一直不是很好,闻到稍微腥膻些的气味,就总觉得恶心欲呕,慕言殊为此甚至从八仙居征调了最好的厨子进宫,却仍免不了她被腹中的孩子折腾。
今日便又是如此。
御膳房特意为她准备了平日里她最喜欢的芙蓉羹,清淡得几乎没有任何气味,她却连一口都喝不下,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这是怎么了,本来我最喜欢吃这个了。”长安撇了撇嘴,“在江南的时候可没这样过,怎么回了上京,害喜的状况竟然这样严重。”
慕言殊看着她皱着小脸,甚是可怜的模样,便安慰她道:
“吃不下就换别的试试,总之别饿坏了身子。”
此刻她可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了。
长安闷闷的说道:“看来我肚子里的是个小皇女,跟着我在江南玩的时候明明很乖,回到京城见了父皇,就开始撒娇了。”
慕言殊听她这样说着,只觉得心里一阵柔软,便伸出手臂轻轻搂着她,说道:
“敢折腾我家小七,等这孩子出世,看我不好好教训他!”
长安听得心中甜蜜,却仍瞪他一眼:“你敢!”
竟敢教训她辛辛苦苦生出来的孩儿!
慕言殊只觉得长安此刻这小女儿的情状格外娇美,她怒瞪着他,眼中却含着十足的俏丽,熠熠的光芒让他觉得目眩,于是情难自禁的将吻轻轻落在她眼睛上。
“干嘛……”长安声音很低,“你这样我没办法吃东西了。”
闻言,慕言殊乖乖的松开了她,长安被他从怀中释放出来,便举著吃了些东西。
尽管满桌都是她的最爱,她却仍旧胃口欠佳,吃得很少。
慕言殊见状有些担心,接着与长安说,明日要云城进宫来为她诊脉,长安这次再没别的顾忌,毕竟她也知道云城的医术极其精湛,便点头答应了。
又被哄着吃了些东西,慕言殊才肯放过她。
****
入夜之后,慕言殊本来是有许多奏章要看的,今日却并未派人将奏章送来,反而问长安的贴身侍女灵珑:“你家殿下与朕定亲之时,嫁衣可是差你去准备的?”
慕言殊虽在长安面前表现得与登基前无疑,甚至更加体贴,在云澜殿的众多婢女面前,却仍要维持着帝王的懿范。
长安在一旁看着他自称为“朕”,说话时冷着一张脸的模样,只觉得有些陌生,却也别有一番趣味。
这个有着九五至尊的威仪的男人,在她的面前,竟温柔得如同寻常女子的夫君一般呢。
怎能让她不感叹自己的幸运?
然而,面对着帝王之尊的灵珑就没那么轻松了,听慕言殊提起“嫁衣”一事,她的心中当即便是一惊,接着惶恐的向慕言殊行了个大礼,说道:
“是,皇上,是奴婢去办的。”
见她如此诚惶诚恐,慕言殊只是让她免礼平身。还记得选秀一事落幕后,他就曾在云澜殿说过,殿中众人不必对他行大礼,当时他想着自己必定是要日日出入云澜殿了,若是这些婢女们天天见了他都是下跪,岂不是还将他当做外人?
可慕言殊又怎知,在一众婢女的眼中,他不仅是帝王,更是神一般的人物。她们听他说一句话都觉得心里发慌,与他说话时,怎还敢不下跪?
“罢了。”慕言殊不再与她们计较这些礼节的事,想着日子久她们自然就会习惯,便问,“派人将那嫁衣呈上来,你们都退下吧。”
长安的心中暗暗一惊。
他要灵珑将嫁衣拿过来做什么?虽然慕赜的搅局使他们二人没能成婚,甚至逼她远走江南,可她并未曾将婚嫁之事放在心上。
毕竟她从身到心早就是慕言殊的了,大婚,也不过是个形式。
“怎么想起嫁衣的事了?”长安问他。
慕言殊面色不变,只说:“前几日来你宫里,听见你那些侍女们提起,我便想起来,你我似乎还未成婚。”
似乎?
长安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
就在这时,灵珑将嫁衣呈了上来,然后向慕言殊行礼,退出了她的寝宫。
长安看着嫁衣红得烈烈,锦缎上绣着极其繁复华美的纹样,显然是祥瑞的图腾,不禁感叹灵珑的手实在是巧,可惜她没能与慕言殊成亲,辜负了灵珑的付出。
慕言殊走到长安身旁,动手解她衣衫上的盘扣,想要褪下她的外衫,长安躲了躲,只说:“你干嘛……”
“换上给我看看。”慕言殊说得让她难以抗拒。
“我自己来,不用你。”长安低低的说。
虽然她与慕言殊都走到了这一步,她却仍还不适应与他如此的亲密,仍觉得他的触碰,直直让她心尖儿都酥麻起来。
慕言殊轻轻“嗯”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却未停下。
长安见他如此无赖,心中却也拿他没办法,只得如同木偶娃娃一般,任他摆弄。慕言殊倒也算是手巧,长安看着都觉得头痛的繁复嫁衣,他竟真的替她穿上了。
慕言殊替她将一颗颗的扣子系好,接着,细细的看着她。
此刻长安身穿红色嫁衣,灯火昏昧却掩不住她绝艳的姿容,她想来喜爱淡色的衣衫,以至于慕言殊不知道,她穿起嫁衣,竟然是这样的美。
终于,他开口问她:
“小七,虽然我也想许你万人见证,盛世大婚,可我不能让你腹中的孩自没名没分的降生在这世上。如今仅有天地为证,皓月为鉴,你……可愿嫁我为妻,今生今世,与我相守?”
经历了这些波折,长安又怎可能还有其它的念头,于是说:
“我早就将自己托付与你,如今……自然是答应的,慕言殊,你可不许辜负我。”
闻言,慕言殊轻轻一笑,将她拥进怀里,在她耳边说道:
“我绝不辜负你,绝不。”
长安闷哼一声:“这可是你许诺我的,若是违背誓约,我就一把火烧了皇宫!”
慕言殊被她这含嗔带俏的话逗得发笑。
长安却仍有些疑问:“怎么今日突然想起要与我定终身了?”
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不成?
“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慕言殊将下巴枕在她的肩上,“只是怕……”
长安好奇,问道:“怕什么?”
慕言殊大笑出声:“怕再过些日子,你就穿不进嫁衣了。”
什么?!
怕她穿不进嫁衣?!
这才几天,就要开始嫌弃她了?!
“慕言殊!!”
云澜殿中,环绕着长安的怒吼和慕言殊止不住的笑声。
久久不散。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求花……
怀孕神马的好温馨好萌啊…
如此温馨的场面,慕老头不来搅局怎么成?
毒计,濒危(1)
第九章毒计,濒危(1)
翌日早朝之后,慕言殊召集左右丞相、六部重臣以及三司使、枢密使等朝中重臣,进行了一场秘密会议。
然而,令诸位重臣没有想到的是,此番慕言殊与他们说的却不是国事,而是帝王家事。
他端坐于上位,面容是明黄色龙袍都比不得的尊贵,他话说得极简:
“立后之事,朕考虑过了。”
左相慕赜当即脸色一沉,他在宫中布下了不少眼线,因此他知道,慕言殊不曾碰过任何一个新进宫的秀女,这些日子他都是歇在云澜殿中,从未去过别处。
如今他说要立后,这后位的人选,绝不可能是别人。
而地位仅次于慕赜的右相周诚显然不知道这些宫廷秘辛,还以为是不久前选入宫中的那批秀女得了慕言殊的临幸,使慕言殊终于动了封赏的念头。
于是,他颇兴奋的问:“不知皇上心仪的是……”
这话一说出口,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对,毕竟慕言殊曾经信誓旦旦在司徒长宁面前说着自己与他皇姐长安的“两情相悦”,这才过了多久,他竟然又向慕言殊提起了“心仪”二字,他就这么确信,如今慕言殊已经有了新的、心仪的女子?
“还是她,司徒长安。”
慕言殊的话还是如往常一般云淡风轻,仿佛他在谈论的只是最普通不过的家常话,而非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娶自己的血亲侄女为妻。
“皇上,您与长安公主,这……于礼不合啊!”周诚向来是循规蹈矩之人,乍听慕言殊的话,只觉得石破天惊,不可接受。
慕言殊却只是端着茶盏,轻笑一声,说道:
“于礼不合?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