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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后又不曾见过面,你难不成是夜里见我入了梦,才对我一见钟情?”
若非如此,举世无双的战神慕言殊,怎会费尽心机的算计她,非要得到她不可?长安知道自己不是多么有魅力的女子,于是便更加想不通。
慕言殊却只是笑,温热的呼吸带着丝丝酒气,扑在长安耳畔,感觉有些痒,只听他低声说道:“这个秘密,我偏不告诉你。”
长安转过头去,想瞪他一眼,可他的唇贴得太近,这一转头,正好蹭在她的脸颊上。
如今这大庭广众、数目睽睽之下,长安哪里受得了这样的亲昵,连忙将头转了回去,才堪堪回过头,便迎上了前方灼热的视线。
只见那容多坤端了酒杯,正向着慕言殊祝酒,他视线紧紧锁在慕言殊身侧的长安身上,话却是对着慕言殊说的:
“慕王爷,贵朝这一仗打得好生漂亮,在下心服口服,只是在下还有一个私人的愿望,不知能不能向您提出来?”
他说得毕恭毕敬,慕言殊自然点了点头。
于是,容多坤继续说:
“在下几年前曾与贵朝的长安公主有过一面之缘,那日见后,从此再没有别的女子可以入在下的眼,此番我犬戎虽然败了,在下却仍心念着公主,若能娶公主为妻,在下必定呵护她一生,今生今世,再不娶第二人。”
他这话说得感天动地,在场知道军师云七便是公主长安的人甚少,乍一听来,只觉得容多坤实在是个情种,对他,也不禁高看了几分。
慕言殊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冷光,他抿着唇,面若冰霜。
长安背脊不禁有些僵硬。
良久,慕言殊终于道:
“长安已有了心上人,我料想着,她是绝无可能同意嫁你的。”
容多坤却勾起一个冷冷的笑:
“我想听你亲口回答我,长安。”
慕言殊只觉得身旁的人儿背脊僵了几分,想不到,容多坤竟然藏了这样的后招,让他与长安皆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这满堂众人皆知那以“云七”身份与慕言殊相处的女子,不仅与他同进同出,更同宿一个军帐之中,在他们心中,早就默认了云七是慕言殊的女人,像他们这种行军打仗之人,身旁有个关系不清不楚的女子,于众人来说,早已是司空见惯了。
可若将长安的身份揭露出来,让众人知道,身份尊贵的当朝公主长安,竟然会这样不洁身自爱,未出阁之前就与男子同行同寝,那男子还是她名义上的“皇叔”……
若是传扬出去,不仅长安的名声会被破坏殆尽,就连慕言殊,也难免会落得世人的骂名。
容多坤这得不到便毁了的招数,实在是狠毒。
诡异的气氛持续了许久,终于,长安轻轻一笑,扬起声来说道:
“既然你想听我亲口说,那我亲口说给你听便是了。大皇子殿下,我已经有了心上人,你说得那些动听的誓言,他早早便也许诺给我了,我既与他两情相悦,自然不会再答应嫁给你。”
闻言,长安只听众人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心想着此番算是把自己的名节尽数毁了,事出无奈,只得苦笑。蓦地感觉手上一热,原来是身旁的慕言殊伸出手来,将她的手紧紧握着,她转过头去看他一眼,此刻他的眼中满是坚定,让长安的心也定了下来。
容多坤的语气却带着满满的嘲讽:
“素闻东朝是礼仪之邦,没想到长安公主还未出阁,就与慕王爷有了如此苟且的关系?”
全场又是一阵哗然,容多坤竟将话说得这样难听!
在他们心中,慕言殊是世上最完美的神,哪里容得他这样侮辱?
这一刻长安才明白过来,在今日看见她与慕言殊亲昵的情状后,容多坤怎么可能还想要娶她呢?他口口声声说着动听的誓言,不过是想揭穿她的身份,羞辱她与慕言殊罢了。
云遥、云止几人见容多坤来意不善,早已暗暗的按着剑。
慕言殊却云淡风轻。
“苟且?”他轻勾唇角,仍是以胜者的姿态,“两个人相知相许是世间最美好的事,怎能说是‘苟且’?更何况,我还要多谢大皇子你,若不是你的手下巫书纳设下埋伏,引得长安以命护我,我又怎会知道她的真心?”
即使是面对着容多坤如此难听的谴责,以及众人与从前不同的目光,慕言殊仍是如此泰然自若。
容多坤仍是咄咄逼人:“照慕王爷这样说,你与长安两情相悦,就可以仅凭天地作证,藐视礼法纲常喽?”
长安实在对他的阴阳怪气忍无可忍,刚想发怒,却被慕言殊压住了手。
“此话又是怎讲?”他微微一笑,“回上京之后,我自然会循祖宗之法,遵六礼之规,迎长安过门,还她名正言顺。”
闻言,容多坤的表情一僵,长安的心中也是一惊。
慕言殊竟然在这样多人的见证下,说出了要娶她过门的话……
正在长安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慕言殊忽然转过头来,问她:
“长安,你可愿嫁我为妻,与我相守,一生一世?”
长安何曾看过慕言殊以如此认真地态度与自己相对,一时之间,竟红了眼眶。其实她心中清清楚楚的知道,刚才他与容多坤的那番对话,分明让此刻的她陷入了不得不答应的境地,慕言殊是何等高深的人物,若无完全把握,又怎会轻易开口?
他当然是已经算计好了一切!
想到这里,长安只觉得心中一阵酸甜。
慕言殊与她,本就是因算计而结缘。
她谋划着怎样才能不去和亲,他则利用她的小心思,夺了她的清白。
她只身来到西北战场,想看他如何陷入困境,却又是着了他的道。
终于,她与他坦诚了自己的真心,承诺要与他长相厮守,他却仍是要算计她,非要让她陷入不得不答应的地步,他才肯开口求婚。
不可胜数的算计,如今想来,竟然带着惊心动魄的浪漫。
这……才是慕言殊啊。
长安凝视着他,眼中闪过无数种情绪,终于,轻轻点头。
全场众人悬着的心也瞬间松了下来。
这时,不知是谁带头站了起来,拱手对慕言殊说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祝二位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接着,满场的东朝人皆随着站了起来,共同祝贺: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而容多坤则面若冰霜,挥袖离开了宴会厅。犬戎一方的诸位将士正因慕言殊与长安之间的真情感动,眼见自家殿下震怒立场,也立马讪讪告辞离场。
偌大的厅堂之中,这下子只剩了东朝的“自家人”,众人便再不拘束,高声为上座两人欢呼起来,西北民风淳朴开化,向来不受礼法的管束,能够亲眼见证相爱的两人结缘,怎能不让他们觉得激动?
长安却一下子烧红了脸,不知该如何面对众人,连忙低下了头去。
慕言殊见眼前之人这几乎要钻进地缝的害羞模样,心知自己有些急进了,尽管算准了长安必定会答应,却不曾考虑过她作为女孩子,此刻的感受。
于是他伸出手臂,将长安紧紧的揽入怀中。
“我这也是怕你反悔,才让大家做个见证,小七,你别生气。”
他语气格外温柔的哄着她。
长安一听,心中却更是委屈,哪有人向心爱的女子求亲,是用逼迫的方式?可转而又想到慕言殊此刻已过而立之年,却仍要用这种连哄带骗的方式,才能换得她点头,不免觉得好笑。
想到这里,心中的千万种情绪,都只能化作接下来的动作——
长安张开嘴,隔着慕言殊身上的锦袍,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慕言殊吃痛的轻呼,长安却笑得开怀。
看着埋在自己胸前的小脑袋,慕言殊心中一阵舒畅。
他曾以为,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能入得了他的眼,曾以为自己注定要孤寂百年。
没想到上天终究是看不过,赐他一个司徒长安。
作者有话要说:小霸王们~
扑一个~
赐婚,暂别(1)
赐婚,暂别(1)
历经数月,西征的大军终于回到上京。
朱雀大街的两侧,又一次拥满了京城的百姓。上一次慕言殊自南疆归来,入京受封摄政王时,上京的百姓还难免对他怀着几分不信,而这次他不仅大挫犬戎之师,还与之签下了三代和平的条约,立下如此的功劳,怎能不让全城的百姓为他振臂高呼?
慕言殊身着玄色战甲,驾着轻霜,面容冷凝,徐徐入城。
长安则早他一日回京,此刻正坐在八仙居最高一层的阁楼上,看着进京的军队,独自出神。还记得上一次慕言殊入京时,她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看着他姿态宛若喋血战神,心中暗自发冷。
当时的她,初初重生回来,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今时今刻,自己竟与慕言殊走到了这一步。她还来不及用权谋将他战胜,就已经用爱,让他完完全全的放下了弑君夺位的念头。
想到这里,长安不禁轻轻一笑。
一旁,秦烟雨正端了果盘上来,看见长安一脸淡笑,啧啧称奇。
“我还记得你上次来找我时那样失魂落魄的模样,没想到去了西北一趟,回来就换上了满面春风,这慕言殊真是有些本事,你这倔强的性子,竟都能被他收服。”
她边笑边说,全然是打趣的意味。
长安斜了她一眼:“你就知道拿我寻开心。”
秦烟雨见她显然是默认了与慕言殊的关系,心中忽然想起了晏清歌来,于是说:
“你是落得了满心欢喜,可教我家小晏公子如何是好?”
长安此刻心中却是坦然:“从我放弃给小晏下药开始,就知道自己与他再无可能。烟雨姐,我守了小晏十多年,这些来,与他有过无数快乐的回忆,可是直到慕言殊出现,我才真正明白了,什么是爱。”
从惊心动魄,到默然相守,经历了这样完整的过程,才算得上爱。
与晏清歌相识十年,她却从未体会过惊心动魄。
“十多年?”秦烟雨却从长安的话中听出了破绽,“长安,你与清歌相识时不过八、九岁的年纪,而你去年才及笄,怎么算,也算不出十多年来吧?”
长安听她这样说,恍然发觉过来,她所说的十多年,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