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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言殊想也不想,低头便吻了上去,在她身上的每一处,都落下他的印记。
“别这样弄……好酸……”
长安哪里体会过这样的撩拨,当即便尝到了滋味。
“哪里酸?”慕言殊却眼中含笑,一只手抵在她的小腹上,问,“这里?”
他恶劣的一按,惹得长安又是一阵痉挛。
慕言殊却仍不知餍足,不安分的手当即便向亵裤内探去,寻到她最柔软的那一处,此刻即使在水里,仍能感觉到她暗涌的热潮。
他骤然深入一指,接着问:
“还是这里?”
长安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当即便丢盔卸甲。看着身下的人儿面色潮红,眼神涣散,慕言殊只想狠狠的爱她,可却知道这夜还长,他应给她最甜美、最好的。
于是便耐下**,一手向下探寻,一手摩挲着她的背脊,将她的身子压向自己。
长安只觉得自己的前胸贴着慕言殊冷硬而壁垒分明的胸口。
两人相互碰着、厮磨着,不经意间碰上了,便皆是一阵激灵。
长安终是先耐不住的那个,捧起他的脸来深深的亲吻,唇齿交缠着,她低声的喘着,一面喘一面求他:“慕言殊……”
看着她此刻娇媚的模样,慕言殊忽然想起了写老旧的回忆,便悉心诱着她:
“乖小七,叫我的名字——”
“言殊……”
她的声音媚得滴水,听得慕言殊心脏几乎烧了起来。当即便将她的亵裤向下褪,托起她的身子,向自己的灼热压了上去。
“哎——”长安惊呼一声,红着脸低声说,“水进来了……”
那股热潮随着他一同进入,灌得她酸酸涨涨,又难受,又舒服。
慕言殊听她说完,便直接站了起来,跨步走出浴桶,向床榻走去。
终于,慕言殊将她安置在床榻上,又欺身上来,长安直直的看着他的双眼,他亦看着长安,两人眼神交汇,仿佛将整个心都托付了出去。
他们第一次欢爱,是慕言殊买通官婢,布局等她入瓮。
第二次,是在绿洲之中,他难以自持,强要了她。
这第三次,终于……
终于等到了两情相悦。
****
翌日清晨,慕言殊仍是起得很早,长安浑身乏力,窝在被衾中只露出一双眼睛来看他。只见慕言殊一脸春风得意的梳洗穿衣,心中不禁感叹,果然男女有别。
为何他也同样是一夜折腾,此刻却还能如此神清气爽呢?
慕言殊整了整衣袍,正想看长安一眼再走出去,却发现她此刻已经醒了。于是走到床畔,单手撑着床沿俯身下来,向她因疲倦而皱着的小脸凑过去。
“你接着睡,我吩咐他们晚些再服侍你更衣用膳。”
长安略带困意的双眼微微眯起来,看着慕言殊,今日他穿一件玄色锦袍,用银色丝线绣了图样,贵气十足,长安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时光在这一刻静好之极。
慕言殊低下头去,在她脸颊上偷亲一口,这个吻极其轻盈,带着晨间的冰凉触感,让长安的心中也温温凉凉,十分舒服。
他又替她掖了掖被角,这才舍得将视线移开,转身走出房间。
长安听见关门的声音,又听他在门前和下人吩咐了几句,一时心中只觉得安全,丝毫没有其他念头。屋子里的炭火似是越烧越暖,长安便听着毕毕剥剥的声音,沉沉睡去。
****
约莫过了几个时辰,长安隐约听见耳边有了动静,接着便听有个女子的声音:
“小七,该起了。”
长安睁开眼来,光线刺眼,让她皱了眉。渐渐适应了明亮之后,才发现将她叫醒的人竟然是洛璃。
“嗯?洛璃姑娘?”她迷迷糊糊的问。
洛璃却是一笑:“不用这么客气,叫我阿璃就是了。”
洛璃还是初见时的样子,精致美丽的脸上带着十足的肆意,她穿一件薄薄的轻纱,外面裹着一整块厚厚的狐裘,这副装扮与西北可说是格格不入,却也别有一番风情。
“阿璃,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长安微微撑起身子,问她。
“快到午膳的时间了。”洛璃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流连在长安身上。长安这才发现自己此刻只着单薄的内衫,衣带松着,领口敞着,大片的肌肤被洛璃看在眼里,她这才拢了拢衣衫,又尴尬的咳了几声。
洛璃在男女之事上的经验远比长安丰富得多,此刻看在眼里,却丝毫不觉得尴尬,反而打趣她,说道:
“啧啧,你家王爷竟然这样不知怜香惜玉。”
瞧她这一身红印,这慕言殊,果然比不得云遥温柔,哪怕他们分离十年,重逢之后第一次欢好时,云遥也不曾这样对她。
洛璃在心中如是想着。
她这话在长安听来,却丝毫没有杀伤力,云遥是云遥,慕言殊是慕言殊,洛璃与云遥情定十年,心中自然不会懂得慕言殊的好。
那战神一般的男人,热烈的占有,洛璃不曾体会,又如何能懂呢?
长安看着洛璃,不禁莞尔:“你好像总是与慕言殊过不去。”
她心中估摸着,洛璃大概比她要大个七、八岁,这样年纪的女子,按理说应该是成熟知礼的,可洛璃每当谈起慕言殊,就总像是个怄气的孩子。
“哼。”洛璃轻哼一声,“他一枚凤凰血就换走了我与云遥十年光阴,我当然与他过不去。”
长安对他们之间的渊源所知甚少,却也知道凤凰血是当年救了洛璃性命的神药。
“若不是他的凤凰血,你如今哪还能和云遥相守呢?”
这些道理洛璃当然懂,只是惆怅:
“我替云遥不值,他觉得以十年来换我一命是物超所值,可他的十年光阴,又有谁来偿还呢?他在南疆时是十万大山之中最潇洒轻狂的男子,却要为了我,卑微的活了十年。慕言殊使我欠云遥十年,这笔账,我怎么能还清?”
“还不清就欠着吧,你们既然已经结为夫妻,夫妻之间哪还有什么亏欠。”
长安这话显然让洛璃豁然开朗。于是那精灵一般的女子粲然一笑,说道:
“你说得对,小七,云遥与我说你不是一般的女子,今日我才明白,是怎样的‘不一般’。”
长安从未曾觉得自己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她长于深宫,养育她之人,皆是世上最为循规蹈矩的一群人,那群人从小最擅长的便是赞长平天资聪颖,是天下无双的完美人儿,是东朝最为令人骄傲的长公主,在他们眼中,长安不过是个长不大的顽劣少女。
而自她重生以来,一切竟然都变得有所不同。
她竟然渐渐地活出了自己的人生。
“想什么呢?”洛璃将她从出神中打断,“你快更衣吧,该传午膳了。”
说着唤婢女上来替她更衣。
今日陆府为她准备的仍是如昨夜一般华美的衣裙,想来大概还是霓裳的意思,她是陆府之中最知道长安身份的人,自然知道,慕言殊心上的女子,应该配得上何等的衣装。
待她换装完毕,自屏风后走出来,洛璃看着她,只觉得眼前一亮。
此刻长安身穿一件水碧衬裙,外罩湖蓝色开衫锦裙,华美的玳瑁腰带紧紧系着,衬得腰肢不盈一握,长安原本纤弱的身形,被这华美的衣装一衬,竟显得气势十足。
“小七,你们中原人的衣衫,好美啊。”
洛璃看得出神,不禁感叹道。
“皇姐司徒长平穿宫装时的模样,那才是真的美不胜收呢。”
想当年长平及笄礼上,她在万众瞩目之下,第一次绾起长发,当时她身着盛装,容貌绝世,父皇看得骄傲之极,当即便赏赐了一支镶着夜明珠的名钗。
那支钗子是东朝开国时名声一时的美女水蔓菁的遗物,名曰“海兰簪”。它辗转于古玩名家之首,最终被当作贡品进献,成为了司徒氏女眷世代流传的珍藏。
在及笄的仪式上,获赠这样的赏赐,父皇无疑是想告诉世人,他的长女司徒长平,是这世间第一的女子。
几年之后,轮到长安及笄,父皇却只是送了一块“琳琅令”,许她无上特权。
长安许久之后都在想,或许父皇从来都不曾认为她长大,哪怕是在及笄仪式上送她的东西,也不过是换了个法子骄纵她。
想到这里,长安不禁又有些惆怅。
为何今日她总是会想起以前的那些往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被河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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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谈,不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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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璃看长安这表情,显然又是想起了心事,于是说道:
“我不管,今日我眼前的人既然是你,我说你美得天下无双,你便美得天下无双。”
长安听她话说得颇有拜月教主的架势,心中不禁觉得好笑,于是便也轻松下来,与她说:“竟然取笑我,洛璃,我今天非也要让你换上中原人的衣服,看看你美是不美。”
说着便唤婢女送了另一套衣裙,就要给洛璃换上。
“你不说我也想试试呢,让云遥也尝尝眼前一亮是什么滋味。”
洛璃欣然接受,说着就将雪白的狐裘外罩扯了下来,抛给长安。长安看着她薄纱之下,曼妙绝伦的身段,实在是好生欣羡。
南疆女子向来无拘无束惯了,此刻洛璃索性直接在长安面前更衣,婢女服侍着她一层一层的穿上,她看着长安的目光,不禁打趣她:
“不必羡慕,我毕竟比你多活了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