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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晴连忙倒了杯水递给她。
程汐接过水,嗓子实在难受,她便微笑着朝雪晴点了下头,以示感谢。
或许是睡久了,程汐整个身子酸酸软软地没什么力气,额角的神经因着她适才绽开笑容的动作倏然抽痛起来,疼得她忍住不倒吸一口冷气。
雪晴捂嘴一笑,乖巧地跪坐到床里边,从后面探出手来,轻轻地挤压在程汐的太阳**上,偏过脑袋脆生生地回答到:“奴婢唤您清公子呀,莫不是公子不喜欢这个称呼,比较中意奴婢唤您侍郎大人?”
雪晴的挤压刚柔适度,又颇有技巧,程汐本觉得不好意思,但头实在是疼,雪晴按摩地又实在是舒服,呻吟一声,由着她继续揉按。
“呵呵,你在说什么呀,我不姓清,我也不是什么侍郎大人,我叫做程汐,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倒是可以叫我一声汐儿,或是程大哥也行。”
程汐懒懒靠坐在床头,双眸微眯,一副享受地不得了的模样。
雪晴手里动作一僵,低低哎了一声,不动声色地继续手里的动作,那双晶亮圆滑的眼睛,却若有所思地凝望着程汐的后脑勺。心里觉得好奇怪,这明明就是皇上身边的清文儿清大人,怎么就成了什么程汐了呢?
正文 132 我得先走了
程汐大概是缓过劲儿来了,拉下雪晴的手,扭过身看着她问:“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冥真走得匆忙,除了要求把这败废的别院收拾干净外,并没有留下什么细致的吩咐,克己的话也说得模棱两可的,这让雪晴觉得有些为难,一时间不知是该说真话还是假话。尤其是这个她以为是清文儿的人,告诉她,她不是清文儿,是程汐的时候,雪晴觉得自己的思绪都有些紊乱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里……这里是我们大人的别院啊,您在门口昏倒了,所以大人把您抱进来了……”雪晴一面微低着头小声地回答,一面又用余光去观察程汐的脸色变化。
“啊,原来这里就是真的家呀?呵呵,还蛮气派的嘛!”程汐笑眯眯地左右打量,满意地直点头。
这下雪晴更困惑了,主上自打当上太尉后,满朝文武有哪个敢直呼他的名字,更何况后来皇上还赐他国姓夏侯,谁见了主上都恭敬地呼一声太尉大人。眼前自称程汐,却又和清文儿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是从哪里借的胆子,竟敢这样直呼他们主上的名讳?而且适才看克己的神情,好像主上还蛮在乎这个人的,难道……难道主上要对清文儿下手了?
雪晴想到这里,掩在袖袍下的手猛然一颤,看着程汐的眼神越发高深莫测起来。
“对了。”雪晴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程汐却已经收回了放肆打量的视线,“你知道真在哪里吗?”
雪晴飞快别开视线,脖颈一垂,恭顺地回答:“奴婢只是个下人,大人去了哪里,奴婢又怎生会知道?”
程汐耸了耸肩膀,弯腰捡起靴子往脚上套:“他是不是不在家啊?没关系,既然他不在的话,就只能麻烦你替我给他留个信儿了,我有事,得走了,告诉他我改天会回来看他的。”
“公子,您还不能走,大夫交代了,您的伤寒还没好透,还是好生在这儿修养上几天再说,要不然可是会留下病根儿的。”雪晴语调里带着股甜腻的北腔,字圆腔正,甚是好听。
程汐笑着推开雪晴的手,不以为意地继续把鞋穿好:“没事的,我身子骨硬朗着呢,这点小风寒,睡一觉就好透了,哪里会有什么病根留下?”
“可是……”
程汐穿好鞋站在脚踏上,懒懒撑了个懒腰,这才觉得浑身有了点劲儿。
“没什么可是的啦,我知道定是真不放心我,才叫你这么说的,没事,等下次再来的时候,我会和他说的,你放心吧,他要是问起来,你只管把责任都往我身上推就是了!”
程汐笑得没心没肺,对雪晴那一番会留病根的说辞感到实在好笑,心里直叹:太小题大做了吧。
雪晴蹙着眉头伸手拉住程汐的衣摆:“公子,您还是等等吧,大人马上就会回来了,等大人回来,您跟他道过别再走,岂不更合适?”
给读者的话:
更来啦,更来啦,不是不更,是时候未到嘛,呵呵。
正文 133 你别走
程汐深觉雪晴此言有理,可转念一想又觉不妥,她早时还把着冥真的衣襟哭过鼻子呢,这会儿心里还别扭着呢,她可不好意思见他!
雪晴不说冥真要回来还好,一说冥真快要回来了,程汐要走的那份意念就更加强迫起来了。
“我想没关系的,我实在是有点着急,真不会介意这个的,我还是先走的好。”程汐说罢拉开雪晴的手,随意踏出几个步法来,人就闪到了门边。
雪晴惊得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轻功,怎生这般厉害,她竟然连她的衣边都没抓到!
伸头一看,程汐已经开了门,踏出一步了,雪晴连忙放开嗓子大喊:“来人,快拦住她!不能放她走了!”
程汐错愕地扭过头,下意识地开口问到:“为什么不能放我走?”
雪晴趁程汐停住脚步的时机,一个箭步冲上来,霍然出手想要扣住她的手。
谁知程汐看似迷糊,身板却异常灵活,腰肢一摆,哧溜一下,只一招就从雪晴的臂弯下钻了出去。
她轻轻一跃,登上后院里的一颗大树,攀着树顶最高处的一根短树枝,低头诧异地看着围满整个院子的人:“你们这是做什么?”
克己埋怨地瞪雪晴一眼,仰面看向程汐的时候,却已经换了一副标准的笑脸:“公子,是这样的,我们大人实在不放心您病没好透就离开,所以吩咐我们一定要留住您,说是定要您等他回来见过面了再行别的打算。您看,我们都是奉命行事罢了,您若是非得走的话,大人回来了,怕是要惩处我们了。”
雪晴连忙帮腔道:“是呀,公子,您要是走了,我们可就得吃板子了。”
程汐蹙眉,面上是少有的严肃:“我说过了,你们把责任都揽到我头上就是,我必须现在就走,不好意思了!”
昨天和萧枫岑呆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如果今天又那么短的话,真怕他会出事。
程汐一想到这里,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不礼数,周到不周到了,袍袖一挥,如同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旋身扑进夜幕深处,只几下,就不见了身影。
“这是什么功夫,怎生这般厉害?”克己攥了攥腰间的佩剑,仰面望着程汐消失的方位,眼底浮起一层朦胧的薄雾。
“完了,完了,克己,咱就这样把人放走了,等主上回来了,可怎么交代啊?”雪晴满脸纠痛地捂住双颊,微有些气愤地瞪着抱臂直立,一脸闲适地仰面望天的克己。
克己钩唇轻笑,微侧头颅,瞥了雪晴一眼:“刚才主上已经跟过去了,没咱们什么事儿了。”
雪晴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主上刚才也在?我怎么没看见!”
克己把嘴凑到雪晴耳边,压低了声音道:“走,走,走,咱俩偷偷跟过去瞧瞧,我有预感,说不定会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
雪晴捏了拳头捶他一下,斜睨着他笑骂到:“你这家伙,吃了豹子胆了,主上的事你也敢掺和一脚?”
克己把手一摊,扁嘴耸了耸两肩:“反正我是要去的,你去不去随你,我先走了。”
“哎!我去,我去,你等等我呀!”雪晴嘟起嘴来,一撩裙摆,脚尖飞快点地,冲一闪而逝的克己飞追过去。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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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4 客栈失火
离客栈还很远,身在半空的程汐看着被一阵异样火光染得红透的半角夜空,眉心一皱,忽觉心头有些不安。
程汐连忙换了个步法,脚下步伐错动地愈发飞快,化身夜风一样鬼魅的黑烟,轻悠悠一拂,人已在千里之外。
紧跟其后的冥真荡开夜幕一般的宽大袖袍,嘴角微勾,一抹诡异的弧度邪魅绽开。没想到程汐的翔术练得这么好,普通的轻功根本无法追上她,他不得不催动法术,才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近她。
离客栈还有百来米,可火光实在太猛烈,程汐几次欲要接近,都不得成功,最终还是逼不得已从空中落下来。
刚才的心慌不是没有缘由的,着火的地方果然就是他们下榻的客栈,火舌顺风蔓延,连带着吞噬了周遭好几户人家。
坚和月莫离武艺超群,程汐根本不担心他们的安危,可萧枫岑却身有残疾,腿脚不便,万一着火的时候,他正在屋里,万一他的属下没来得及过来救他,那,那……
程汐不敢接着往下想,铆足了劲往前冲,脑袋里嗡地一下,一阵一阵的抽痛。眼皮狂跳不止,胸口里憋足了一股酸气,汩汩地往外翻滚,鼻尖一胀,她的一双眼睛霎时红了个透。
萧枫岑……萧枫岑……
虽然她不想嫁给他;虽然他一直坏坏的,总吃她的豆腐;虽然他脾气很古怪;可是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白处的啊……
他再坏,本质上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至少这十年来,他不曾再伤害过她。他已经够可怜了,怎么能让他死得这样不明不白的!
火势实在太大,一开始人们还惊慌地四处找水灭火,后来见收效实在卑微,就索性放弃了这杯水车薪之劳,转而去营救周遭被连累的一些屋舍,放任大火一点一点将客栈吞噬殆尽。
程汐冲到最前头,抢过一桶水,不管自己风寒还没好透,兜头就浇。撕下一片衣摆,把口鼻一蒙,抱头猛地往火海里冲。
“危险!”身周的人连忙探手来抓,却连衣边也没能够到,眨眼的功夫,程汐已经钻进火海里去了。
冥真转瞬赶至,却只能刚巧赶上这一幕,一时间气得牙根发痒。他还不至于天真地以为程汐是因为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在客栈里,才这么奋不顾身地冲进去,八成,就是为了昨晚那个白衣男人!
冥真的脸黑得堪比包公,垂在身侧的手立时攥成了结实的铁拳,袍袖一荡,紧跟着也冲了进去。
这火烧了已经不是一时三刻了,整个建筑物都在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