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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话,这帐我来结!”张辰忙不迭将手插入衣襟。
刘乾坤一摆手,指尖撮了两片金叶子塞到酒保手中,道:“够了么?”
“足够了,小的这就帮你去换些碎叶子!”酒保说话都有些结巴,像这样多金的公子哥还真是少见。
“算了,就当我在这里存了几坛好酒,等下交给他便是!”刘乾坤拍了拍张晨肩头道。
酒保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还不忘盯着张辰多看了几眼,也好记住他那副模样。
两人大步朝门口走去,引得楼中的食客纷纷侧目。
张辰取了牛车载上刘乾坤长鞭一甩,啪!老黄牛屁股上便多了一条白印,车轱辘吱吱呀呀一阵呻吟朝城北驶去。
刘乾坤很累,失去了一身修为之后人也好像变得极容易疲倦,加上破牛车那阵杂乱的吱呀声,不多时竟躺在粗糙的牛车上沉沉睡去。
一位白袍男子剑指长空,天空中闪动的电光像无数狂舞的银蛇,乌云蔽日,飙风阵阵,男子纵声狂笑,手中的长剑划出道道银光,竟连虚空都被斩出道道裂痕……
他在战斗,在搏杀,但却看不到眼前的敌人。
轰!虚空中伸出一只硕大的拳影,重重擂向男子胸口,男子挥剑斩去,那拳头竟被斩成两瓣,在空中一折而回,一分为二,化作两团乌光重重击打在男子胸膛。
男子仰头喷出一道血箭,双目如电,手中的长剑一引,两道剑光霹雳般斩向暴射而至的拳影……
轰隆!天地为之一颤,光华散去,白袍男子仗剑而立,双目一片赤红,满头长发如瀑布般散开,头顶竟然出现一个漆黑的空洞,四周围卷起一阵狂暴的能量风暴,整个空间都在疯狂的扭曲……
篷!白袍男子整个人轰然爆开,化作一篷血雨,顷刻间被头顶的黑洞吸得干干净净……
“啊!”刘乾坤猛的坐起身来,一颗颗黄豆大小的汗珠子自额头上簌簌滚落,惊恐万状的打量着四周,却发现原来是一场噩梦。
张辰正同不远处一位年过半百的坡脚老者商量着什么,听到车上传来的惊呼声忙不迭跑了过来,这才发现原来是一场虚惊!
“公子哥,咋了?”张辰低声问道,言语中充满了关切。
刘乾坤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苦笑道:“唔!没啥,作了个恶梦。”
“醒来得正好,老拐子这里马是不少,我张辰自问相鱼还行,但相马还真没那能耐!”张辰干笑了两声道。
“相鱼?”刘乾坤一阵愕然。
“嘿嘿!不是老张我夸口,这童子河里的大鱼小鱼只要给我看上一眼便能分出公母,也晓得是啥鱼,长了几年……”说到老本行张辰立马来了兴致,口若悬河讲起鱼经来。
“打住!小弟还有急事,你这相鱼之道还是等到以后再说吧!”刘乾坤一骨碌爬下牛车,大步朝那坡脚男子走去,因为他见到男子身后的木桩上拴着几匹健马。
走到近前,刘乾坤还未开声,那张辰早已抢先一步站在老者跟前,道:“这位就是买马的公子,同我老张可是过命的交情,这价钱可要算公道点。”
张辰边说便将胸脯拍得山响,才认识人家不到半日便成了过命的交情,让刘乾坤额角又蹦出一滴热汗。
“好你个卖鱼张,就你这满身鱼腥味的浑人也能同人家攀上啥过命交情?我看多半是讹了人家请你喝了几壶好酒吧?”坡脚老者晒然笑道。
“额!”张辰被人一语道破心事不由得老脸一红,窘得说不出话来。
刘乾坤上前一步,拱手道:“不知此处可有能跑上三五个昼夜的好马么?”
坡脚老者闻言反问道:“公子可能跑上三五个昼夜么?”言语中颇有几分不屑。
张辰听到这话心中有些不悦了,心中暗骂:娘的,有钱不赚的拐脚驴,活该你找不到老婆,只能天天搂着个母马亲热……
刘乾坤随手一指不远处拴着的一匹健马,道:“就要它了,你开个价吧!”
“不卖!”老拐子冷声道。
……俩人微微一愣,那张辰牛眼一瞪破口大骂:“你这该死的拐脚驴,是不是和母马亲热多了坏了脑子?老子以后再有鲜鱼就是拿去喂狗也不给你这拐脚驴一片鳞,小心那天卵蛋给马踢了……”
这张辰骂起人来还真是不留口德,吐沫星子一阵横飞,骂得那老拐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终于伸手一指,道:“你,你……”
“你找不到老婆关我屁事,你睡你的母马驹儿,我睡我的大脚婆娘……”张辰逮住个话尾巴又是好一阵发挥,那一溜骂词让刘乾坤苦笑连连。
“算了,这青岚郡也不止他这一家有马,趁天色还早另寻别家就是!”刘乾坤上前打了个圆场,张辰的骂声咔然而止。
坐上牛车张辰还不忘回头甩上一句狠话:“老拐子你听好了,老子明儿个起只要到郡城卖鱼就过来骂你一通,做不到老子不姓张!”那模样活脱脱一泼皮无赖。
坡脚男子脸上的肌肉狠狠抽动了几下,沉声道:“公子若不爱惜马儿,即便是抬来座金山我也不卖!”
刘乾坤闻言转过身来,快步走到男子面前打了个拱手,正色道:“适才在下唐突了,还请老丈割爱,在下定会做个爱马之人!”
他生平最服的就是有气节之人,眼前这位拐脚老人这份气节让他由衷佩服,也坚定了他定要买上一匹骏马的信念。
拐脚老者转身走到拴马的木桩前,俯身解下一匹枣红马的缰绳,递到刘乾坤手中,伸手摩挲着马脖子上的鬃毛,道:“骏马本无罪,御者需有心!”
刘乾坤重重点了点头,随手摸出两片金叶子递到老者手上,道:“老丈之话,在下自当谨记于心!”说完转身牵着马朝一脸贱笑的张辰走去……
第九十三章狼踪现,国之乱!(上)
初冬就像初经人事的少妇,想冷冽却又无法做到,旷野中拂过的寒风只能将地上枯黄的杂草吹得东倒西歪,却不能让其断梗折腰,足可见这少妇人终归还是缺少些杀伤力!
一匹枣红马在旷野中狂奔,口鼻中呼出腾腾白气,马上的刘乾坤却冷得只缩脖子,鼻头都冻得通红,只能将头脸埋在有些腥膻味的马鬃之间避过些冷风。
噬天银狐大模大样的蹲坐在宽厚多肉的马屁股上,任凭骏马如何狂奔也无法将它甩下马臀,小家伙见到马儿跑慢了还会扬起毛茸茸的大尾巴在马屁股上抽上一记,马儿只能再次奋蹄狂奔。
发现这一妙事的刘乾坤乐得连马鞭都省了,还戏称之为:半自动交通工具!
这马儿端是神骏非常,白天赶路,晚上刘乾坤便寻个远离人群的僻静处苦修那青木真经,风餐露宿了六天终于在返回帝都的前一天空荡荡的丹田中蓄积了一丝灵气,这让他徒增了几分信心。
过了这片旷野便可到达帝都南郊,刘乾坤将噬天抱在怀中,马儿也随之放缓了脚步,看着不远处那片坑坑洼洼的土地,让他不由得回想起那日在此地与刀魔灭魄决战的情形来。
他伸掌摸了摸噬天毛茸茸的小脑袋,轻声道:“噬天,还记得这里么?那天你这小家伙还咬断了一个叫花烈的脖子!”
噬天抬起头吱吱尖叫了两声,像在回答主人的问话一般,那模样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
“哈哈!没想到你这小家伙记性还不坏哇!”刘乾坤仰头一阵大笑。
吱吱!噬天银毛倒竖,修长的身躯在主人怀中奋力挣扎了几下,喉咙里发出几声低低的咆哮,碧幽幽的小眼珠紧盯着主人身后。
刘乾坤骤然转头望去,只见一道乌光自半空中急射而至,嗖一声落到自己马前。
呛啷!青冥剑擎在手中,乌光散去,一位蛇首人身的兽将单膝跪地,口吐人言:“末将赤蚺,拜见尊者!”
望着仗剑勒马的刘乾坤,赤蚺双目含泪,连说话也变得的哽咽起来。
刘乾坤翻身落马,一把将赤蚺扶起,笑道:“快起来,自家兄弟跪个什么劲!”其实他心中大喜过望,有了赤蚺相助,此次进宫不是如履平地么?
翻手取出银枭面具笑道:“来,戴上这个,等下去国师府我请你好好吃上一顿!”若是任由这副模样进府,不把府里的仆侍们吓个半死才怪。
赤蚺轻轻推开递来的面具,说道:“末将自有在人前走动的玩意。”说完从腰间掏出一张薄薄的面具盖在脸上搓揉一阵,又取出一套黑色甲胄穿戴停当,瞬间便装扮成一位帝国甲士的模样。
“哈哈!真有你的!”刘乾坤抚掌大笑,如此一来再也没有了顾忌,有了这幅装扮即便是带上他进到皇城也没有丝毫问题。
赤蚺上前牵了马缰绳,两人并肩朝国师府方向行去,一路上赤蚺将那日穹洪大发神威的经过详详尽尽同刘乾坤讲了一遍。
当他讲到穹洪逼得三位神将自断一臂时刘乾坤不禁一阵感叹:“有兄如此,也不枉我刘乾坤来这异界走上一遭!”
国师府大门遥遥在望,刘乾坤沉声道:“赤蚺将军,今晚随我连夜进宫,一切看我眼色行事!”
“末将遵命!”赤蚺拱手应道。
走近国师府大门却见到大门紧闭,一把硕大的铜锁挂在门环之上,刘乾坤面色一沉,看来自己离开这十余天府中多半出了什么变故!
就在他愣神之际,围墙两侧闪出百余名黑甲军士,领头的正是与刘乾坤有过一面之缘的凌若雨,没想到他这位高权重的兵马统帅竟会亲自领兵守在国师府旁,这让刘乾坤不免有些诧异。
“国师大人,别来无恙啊!”凌若雨拱手笑道,身边的甲士却呼啦一下将两人一马围在其中,一股腥膻之气冲得刘乾坤眉头一皱。
呛啷!赤蚺猛的抽出腰际的长刀,护在刘乾坤身侧,眼中一片酷色。
刘乾坤冷笑道:“想不到十余日未归,居然要劳烦凌将军为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