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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罡手杨迅颔首道:“邵老师启我茅塞,原来此琴乃是冷云仙子故物……”
说到这里,厅门忽然出现一人,却是一位女郎。
大家的眼光都移到厅门口,只有杨迅一人,暗中冷冷瞪住端木公子。
但见厅门突然出现的女郎,一身缟衣胜雪,明眸皓齿,容华冷艳,有如滴降凡尘的天上仙子。
她手中抱着一面古琴,人厅之时,那对澄澈清冷的眼光,迅速地先瞥扫过端木公子。
端木公子身躯一震,不知不觉站起身迎接。
来人正是杨迅独生爱女杨小璇,她抱琴翩若惊鸿般走进来,一径走到父亲身边,把琴交给父亲。
天罡手杨迅替大家介绍,端木公子目光矍铄,时而仰望屋顶,时而掠过杨小璇玉面。杨小璇向他们万福时,他才急忙起身还礼,生似连杨迅介绍的话也没听见。
杨小璇见他如此失态,记起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景,于是不敢望他。
圣手老农邵康朗声笑道:“久仰杨堡主令媛才貌无双,今日得见芳颜,方知道路传说,竟不及真人的万分之一呢……”
天罡手杨迅已把端木公子的慌张态度及女儿的神色看在眼内,此时突然朗爽地放声大笑道:“邵老师真说到我心痒处。杨迅平生毫无足夸,只有这个女儿,却自以为真不错哩!”
针雨钗风薛三娘问道:
“姑娘已有婆家了么?”
杨小璇吃了一惊,连忙躲到父亲身后,芳心中涌起王坤的英俊影子。
杨迅道:
“这丫头命硬,真不容易对上亲事!”
薛三娘笑吟吟道:“姑娘这么美,自然难以找到堪以匹配的如意郎君!”她本来还有下文,却被圣手老农邵康打断。
邵康道:“杨堡主如此大度容人,老朽等实在钦佩,怪不得天下之士都望风依归。老朽等烦读已久,就此告辞,日后再图良晤如何……”
他一站起身,其余薛三娘、秦水心。姜阳等都纷纷离座,端木公子最后才失魂落魄地起身,杨迅把星郎琴递给他时,圣手老农邵康走前两步,把琴接过,满口道谢。
杨迅忽然道:“对了,还有一事忘记提起,便是关于此琴到王坤手中时,似乎有点纠缠。目下此琴既然送给你们,则由此琴引起的事,白水堡犯不上担起来,邵老师怎么说?”
圣手老农邵康毫不考虑,道:“这个自然,有什么麻烦,我们担承过来就是!”
杨迅道:“那好极了,就请各位再勾留五日,如果有人寻来,便着他去找你们。过了五日的话,便请你们留下地址……”
圣手老农邵康道:
“老朽等一定遵命办理!究竟王师父惹下什么人?”
杨迅道:“他也说不清楚,好像是那个曾与诸位作对的冰魂秀士欧剑川呢——”
邵康笑一笑,道:“老朽已料到是他,昨日此人已在附近露过一面,我们正愁找不到他呢……”
当下告辞出去,端木公子自始到终,一语不发,临走之时,先向杨小璇拱拱手,然后才向杨迅抱一抱拳,转身便走出厅门。
杨迅送走这一于人之后,回来安慰了杨小璇几句,便着她回到楼上去。
一个壮汉匆匆来报,说是王坤已经返堡。杨迅浓眉一掀,道:“命他到这儿来!”
不久王坤走人大厅,向厅中诸人—一行礼之后,便道:“小的听说红船主人端木公子又来本堡,故此加急赶回来。不知堡主如何把他们打发走?”
天罡手杨迅阴森森道:“你可是奇怪本堡为何不曾与他们火拼么?”
王坤面上神色丝毫不变,道:“堡主之言有何深意?小的确实奇怪他们何以能够如此顺利取走那面古琴!”
恶屠夫郝衡狞笑一声,道:“王坤你因此十分失望么?”
倪盾跟着道:“王坤,你总共到了些什么地方?—一报来!”
化名为王坤的欧剑川暗自大惊,第一点他们何以忽然对自己起了疑心?第二点他离堡之后的去处,的确无以奉告,因为他出去不久,便摇身变成冰魂秀士欧剑川。
在这一刹那间,他一面筹思如何回答,一面却泛起后悔之意。只因他如听从义兄天府神偷应先青的话,老老实实地留在古梅谷中,那就不必节外生枝,竟在应先青复查清楚金陵镖局失物之前发生事故!同时这种事故发生得太冤枉,竟是由毫不相干的端木公子身上引起来。
这些念头和情绪虽是一掠即过,但他一时却想不出如何回答才对,略一犹疑,杨迅何等厉害,。已看出来,冷笑一声,道:“给我绑了,送到刑室去!”
铁算盘尹尉肩头一晃,已跃到欧剑川身边,五指如钩,搭向他的肩头。
欧剑川明知以自己日下这一身功力,出其不意一肩撞去,尹尉不死也得重伤,但这一来势必泄漏出自己便是冰魂秀士欧剑川这个秘密。
关于这个秘密,他认为非等到自己把狄梦松对头的五派中人,弄到他坟前叩完头之后,绝对不能泄露。
不但如此,甚至事华以后,他可能一辈子都不再以冰魂秀士欧剑川的身份出现,免得那五派的人,群起与老父和师门作对,平添无穷麻烦。
方转念问,尹尉何等快速,五指已扣住他肩上穴道,沉声道:“跟我走吧!”
一行六人,走向刑室,杨迅吩咐邵风去陪师姊弃棋,把他支开之后,连欧剑川一共五人,走人刑室中。
厚厚的木门一关上,内外声息完全隔绝。
尹尉松开手,道:“王坤,你不是不知道这地方的厉害,我劝你少受点活罪也罢!”
直到这时,王坤那张一向毫无表情的俊面上,第一次露出惊恐之色。
恶屠夫郝衡瞥见他现出惧怕之色,不觉放声大笑。杨迅瞪他一眼,问道:“郝总管,有什么好笑的?”
郝衡登时怔住,须知他以前曾因王坤的面无表情而暗暗嫉妒,因为他虽然平生杀人如麻,心肠残酷,搏得了“恶屠夫”的外号。
但近数年来,眼见天罡手杨迅的狠毒残忍,比他更甚,渐渐已禁受不住。王坤年纪轻轻,却表示得比他冷酷无情,是以郝衡不知不觉中甚是妒嫉王坤。
此刻见他第一次露出惊恐之色,便不禁得意大笑。杨迅这一问,他如何答得出来,只好怔住不语。
木门开处,四名面目狰狞的彪形大汉鱼贯进来。这四人正是恶屠夫郝衡一手训练出来的行刑好手。
杨迅伸手一点欧剑川,那四名大汉走过去,一下子把欧剑川弄翻,抓发控头,擒臂捉腿,转眼便将欧剑川绑在那个巨大的铁轮上。
这时欧剑川全身功力尚在,只要运足真力一挣,浑身的绳索都捆不住他。但他却是有力不敢使,生恐露出本相。
刑室中一片肃杀的气氛,阴森可怖。但在那扇厚厚的木门外,却是阳光遍地,天气晴朗。
杨小璇刚好听到邵风告诉她王坤被捕的消息,芳心大震,推开棋枰,道:“我有点头痛,要回房睡一会——”说罢,也不理邵风的惊讶,一径走出书房,回到三楼卧室中。
她把龙魂短剑和虎魄古钱藏在身上,另外又取了一口长剑,忽地踌躇忖道:“难道我去和父亲打一架,把王坤放走么?别说我孤掌难鸣,纵然我有此力量,我便下得手么?”
想到这里,真是左右为难,独自站在内间门口,扶住房帘,流下两行泪珠。
身后忽然传来一点声息,她回头看时,只见天府神愉应先青站在后面。
应先青悄声道:“奇怪,令尊等人都到哪儿去了?噫!你可是哭泣么?为什么呢?”
杨小璇如见亲人,扑过去扯住应先青的袖子,低声泣道:“他们把外捉到刑室去了,如何是好’邵风说那刑室十分厉害,从来没有人能活着出来……”
应先青骇一跳,道:“我也听二弟说过,因此前几日我查阅本堡建筑蓝图时,特别看过这座刑室的位置和结构……”
杨小璇哀声道:“可有什么办法么?”
“难难,除了变成蚊虫,从通气管中飞进去,里面连水沟暗渠都没有,简直有如铜墙铁壁。你先告诉我,为何令尊要把二弟捉去刑室?”
“邵风说父亲他们疑心他是奸细,故意教白水堡和端木公子这一路人马火拼——”
天府神偷应先青尖细的脑瓜子直摇晃,心中连连叫糟,苦思一会,毫无办法,额上不由得冒冷汗,最后道:“我总得出去瞧瞧,咳,这孩子为什么肯束手被擒呢?”
应先青一面嘟噜,一面踏出房外。外间本有两个丫鬟,俱吃应先青的绝妙手法点住睡穴,此刻犹自七歪人倒地熟睡未醒。
应先青和杨小璇都明白王坤被捕往刑室的时间已相当久,正是最凶险的时候。故此两人心中那份焦急,真个无可形容。
杨小璇追出房外,美眸中孕着两点晶莹的泪珠。
天府神愉应先青猛可停步拦住她,沉声问道:“璇姑娘,你想干什么?”
她道:“我去向爹爹求情,拼着把事情揭穿,实在已无别的法子……”
“你父亲冲着你此举,也非把王坤处死不可!”
杨小璇毅然道:“他如死了,我也不能独活!”
应先青道:“这又何苦呢?”他忽然住口,凝目寻思。
他的表情是这么认真,因此杨小璇奇怪地静立一旁,让他好好思索。
应先青最后道:“璇姑娘,你附耳过来!”
两人咬一回耳朵,应先青便疾如一缕青烟般纵下楼去。
歇了片刻,杨小璇靠在栏杆处叫道:“邵风,邵风……”
邵风正门坐房中,忽听师姐叫唤,忙忙跃起飞出廊上,上身探出栏杆外,仰头应道:“师姐,你叫我么?”
只见杨小璇俯首瞧着他,问道:“你为何从栏外纵上来?”
邵风道:“没有呀,我一直在房里——”
杨小璇惊讶道:“那么难道是爹爹,你去看看他在不在?我刚才见到有条人影一晃便飞闪人二楼廊内,起先我还以为是你呢
邵风急步走到杨迅房门,叫道:“师父,你回来了?”
房内无人回答,邵风为人机警,凝神查听。
微闻房中传出物件移动之声,邵风吃一惊,他身上没带兵器,因此功运双掌,直抢人房。
眼光到处,心头大震,原来杨迅内房的墙壁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