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微笑道:“你别惊讶,我一直躺在那个贮物室内,问了一天。怎样?王坤可有消息么?”
杨小璇忙把今日一切详情告诉他,应先青听了,沉吟片刻,便道:“我料端木公子等人定然迎上去拦截王坤,这可糟了,他一个人如何抵挡得住这些强敌?现在我非立刻赶去找他不可,但在离开之前,希望你能把本堡的蓝图让我瞧瞧。以后我出人此堡便方便得多——”
她睁大了眼睛,显然是犹疑起来。应先青立刻道:“不过也不要紧,你如果为难,那就算了!”
杨小璇低声道:“我也未见过本堡设计蓝图,但我却知道在父亲的房间里,有个巨大的钢箱,盛放着所有的秘密文件以及一些宝贵东西,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开启之法!”
天府神偷应先青笑道:“你可记得我的外号么?不论何等精巧秘密的藏宝箱,我只须看上两眼,便能开启,而且事后一丝痕迹也不留下!走,你带我去,你只要替我把风,令尊来时早点通个暗号就行啦!”
杨小璇道:“那么我先出去,一路如没有人,我便不作声,如果有人,我就咳嗽两声。我父亲的房间在二楼第一间,也是套房,在里面的一间,靠着右边墙壁有座大衣橱,那钢箱就在后面……”
她还未曾说出开启钢箱之法,天府神偷应先青已截断她的话,道:“够了,等我看过本堡建筑蓝图,以后王坤和你也较为容易见面了!”
杨小璇轻喟一声,道:“我不知道为什么能够相信你,假如你是我父亲的敌人,那就太糟了!”
应先青笑一下,道:“我和令尊毫无瓜葛,怎会是对头?不过你这句话,倒触起我一个奇怪而难解的问题!”
杨小璇道:“有话下次再谈吧,现在得赶快,否则我爹要回房安歇,他一向作息守时……”
“不忙,你先听听我的奇怪问题。我忽然联想到,你和王坤老弟身份相去悬殊,似乎前途困难甚多。但这都不要紧,只要两心如一,什么困难都可以用耐心和智慧克服。然而假如王坤老弟是你爹的对头,你怎么办?你帮哪一边?当然这是假设的问题,并非事实!”
杨小璇明亮美丽的眼光,凝注在这位名震宇内的老神愉面上,生似要看透他的心意。天府神愉应先青和她的真诚无邪而极为美丽的目光相接,忽然有点儿心虚起来,也有点儿心软,觉得这么一位美好可爱的姑娘,谁能忍心欺骗她和令她痛苦?可是事实又不能不对她这样做,——
他奇怪地自忖道:“我一生以来,不知经历过多少事和见过千万人,但如何以我这么一个老江湖,也会在这位姑娘面前心虚起来,而且十分不忍?哎,我明白了,是她的真情感动了我!王坤也曾以真挚的感情打动了我,她现在也正是这样……”
杨小璇流露出幽怨的神色,檀口微张,正要回答,应先青己道:“慢着,你不必回答我,你要知道我和王坤老弟的感情很好,因此我会把你的话告诉他!但我却不忍做出任何伤你心的事,因此你不必说了!”
她惊喜地道:“啊,你对我真好,我真高兴!这才是我所渴望的,因为别的人对我好,总有他的企图。无论如何我仍然要回答你,老实说我不知道要帮哪一边!”
天府神偷应先青暗自惭愧起来,耸耸肩膊,道:“我们耽搁了不少时间了呢!”
杨小璇忙忙动身,掀帘出未,只见两名诗婢睡得十分酣甜。于是她走出外面走廊,但见四下无人,便走下二楼去。二楼的走廊上也没有人,杨迅的房间没有掌灯,因此她知道父亲还在楼下议事大厅中。
隔了片刻,一条人影极为轻快地擦过她,欢然隐没在杨迅的房间中。
杨小璇倚栏而立,还不到一盏茶时候,杨迅走上来,急步走向房间。
杨小璇大吃一惊,叫声:“爹——”但只叫了一声,便不知该胡扯些什么话。
天罡手杨迅已掀起房帘,他一上来便已见到女儿凭栏而立,但他有事回房,故此先没有理她。这时听她叫了一声,便停住脚步,回头瞧瞧女儿。
杨小璇一直没有再做声,杨迅疑惑起来,回身走到她身边,沉声问道:“你想说什么?”
他的语气显得不大高兴和怀疑,杨小璇芳心大跳,暗想父亲莫非发现房中有异,故此这样对待她?
杨迅借着走廊上不大明亮的灯光,细看女儿面色,发觉不大对劲,双目中登时射出严厉的光芒。
杨小璇做贼心虚,吓得芳心无主,一低头撞人父亲壮健的胸月比。
天罡手杨迅眼中严厉可怕的光芒突然消失,换上温柔的神色,他轻轻搂着女儿,柔声问道:“璇儿,这是怎么啦?难道有人敢欺负你么?”
杨小璇突然想起题目,便道:“爹,今晚那几个人真的很凶么?咳,我师父在这里就好了……”
天罡手杨迅登时开朗地笑起来,杨小璇无意扳着他左臂上半截,他眉头为之一皱,笑声便低沉了。他道:“傻孩子,你不必为我担忧,我还不在乎这几个人。话说回来,你师父明知我是崇明岛一脉,决不会伸手帮忙!”
杨小璇暗想这一会功夫,天府神偷应先青应该及时躲开,便放开父亲,道:“假如师父在的话,我一定哀求到她老人家肯出手为止!”
天罡手杨迅笑一下,转身人房,忽然在房中叫道:“璇儿,进来!”
杨小璇心中微骇,走人房去,只见父亲已亮起灯,浓眉紧皱,沉声道:“谁人过我的房间?”
杨小璇怔了一下,反问道:“爹可是丢了东西?”
“我的床有人动过——”
她放心地笑一下,道:“下午时我人来过,在你床上躺了一下,发现你把一件破衣塞在床褥下,但女儿可没有动什么东西
天罡手杨迅锐利的目光四扫一匝,然后放缓了脸色,道:“只要是你,那就没有关系,你知道我到了这种地位,一切都得小心些!”
杨小璇向父亲道声晚安,径自回房安歇。”但因神经紧张过度,故此睡不着。心中十分诧异那天府神偷如何逃出父亲房间,他会不会及时去救助王坤?还有她想起天府神偷应先青的奇怪问题,假如王坤真是父亲的对头,那么她帮哪一边呢?
这时离白水堡大约三十里之远,王坤正被端木公子等三人拦住去路。
须知王坤为人冷静机智,胆大心细。早在踏入白水堡势力范围之内时,便已把易容丸的药力洗掉,恢复本来面目。之后和本堡之人一接触,听知堡中十分安静,中秋之夕没有发生任何事,便放了心,故意放缓速度回堡。端木公子之事,他已知道,是以算定途中必会碰上。
他仗着熟悉本堡周围百里的形势,特地兜个圈子,所以直到初更时分,才碰上端木公子。
圣手老农邵康冷笑一声,道:“王坤,你可认得我们?那面琴你藏在何处?”
王坤心知目下决不能露出本身技艺,如果所料不差,则只要凭着机智胆力捱过一段时间,堡主天罡手杨迅一定赶到,那时节坐山观虎斗,最是有利。
他露出惊讶之色,道:“啊,你们竟赶在我前面,有什么话,可向我堡主去说!”
邵康冷笑道:“杨迅可吓不了我们——”突然厉声道:“到底那面琴在什么地方?你识相的,把琴献出,我们可以和气收场。否则白水堡说不定从此跨台!”
王坤道:“那面宝琴已送回堡中,但也许还未送到,这件事我可不能做主!”
针雨钗风薛三娘道:“邵老,先把这厮扣下来,还怕问不出道理么?”
圣手老农邵康喝声有理,倏然欺到王坤面前。王坤托地一跳,跃到两文远处一棵树下,圣手老农邵康冷冷道:“你还敢作困兽之斗么?”
王坤道:“岂敢,你不露两手,王爷岂能甘心!”说时双手抱着那株碗口粗的树,用力一拔。尘土飞扬中,那树已被他拔在手中。
圣手老农邵康早已知道此人一身力量极大,才把火山豹子姜阳窘住金陵镖局的手脚破掉,后来还露了一手轻功,能够在江面上奔驰。不过又知道此人内功有限,故此一下便自力竭,见状并不惊奇,缓步上前。
王坤等他走人手中树身所及之处,这才发动,暴喝一声,横扫过去。圣手老农邵康轻轻一纵,眼见树叶擦地扫过,方自暗笑对方自耗气力,以他的功力,使出这等猛烈的招数,哪能留手得住?
心念方转,王坤又暴喝一声,那一大团树叶桠技本已扫过双方脚底,却倏然中止,反挑上来。
这一手起码要有二十年精纯的功力,王坤不过二十出头一点的岁数,故此圣手老农邵康根本没想到对方居然能够悬崖勒马,挑将上来。
此时已无别法,只好提气轻身,疾然一脚踩在枝上,借力而起。
王坤手中的树猛可一挑,直把圣手老农邵康送上半空,最少也飘开五丈之远。
他更不迟疑,猛可挥树向薛三娘迎头击去。只因那树叶枝桠笼罩的地方甚大,薛三娘不得不纵开一旁。王坤哈哈大笑道:“王爷再不济事,也算曾经力敌你们两人。依我看来,若然真打的话,你们如不联手同上,只怕真不是王爷对手呢!”
薛三娘怒叱道:“住口,谅你有多大火候,居然敢乱夸海口,薛三娘如不能在十招以内,把你打倒,。算你造化大,今晚放你走路!”
王坤心中暗喜,但面上却丝毫不露出来。
却见薛三娘随手抖一抖左袖,然后取出兵器,敢情是根长约一尺,通体碧绿的王铁。
王坤虽看不出对方左袖内有什么古怪,但暗想对方断不会有。在对敌之前,先整理一下左袖的习惯之量!当下暗暗留心,口中大喝道:“薛三娘你的话可算数?端木公子和姓邵的是否承认?”
端木公子站在老远一旁,理也不理。邵康却沉声应道:“你走得上十招,算你白水堡之人能为出众,我们明日自会寻杨迅理论
王坤应声好,挺树便向薛三娘冲去。薛三娘这时方始发觉自己一时大意,先吃了不少亏,敢情对方用这株树做兵器,干长叶多,一来擅于远攻,二来枝叶乱扫,自己的青芒针不易取准。怪不得圣手老农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