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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把女儿以及西塞野叟闻昌等—一介绍过,然后一道向堡内走进。
丁玄边走边道:
“兄弟适才见到令媛,因与兄弟昔年认识的一位姑娘极为相似,是以略有失态,还祈盟主见谅——”
杨迅哈哈一笑,道:
“丁兄好说了,刚才兄弟也觉得丁兄极为面熟,是以多看几眼。丁兄如不见怪,兄弟深感万幸……”
边说边走,一会儿已走到楼前,席上近百位绿林之豪都站起身,杨迅向众人介绍了玄。呼延烈的来历,便让丁玄等进厅人席。
穿黑衣的林瑜和狄继两人一直跟着丁玄呼延烈等两人,因此便同在当中一席落坐。
主客互敬了一杯之后,丁玄眉头一皱,忽地又淡淡一笑。
天罡手杨迅看在眼内,忽然无端端遥瞥倪盾一眼,倪盾立即匆匆出厅。
杨迅阴森森笑一下,道:
“丁兄可是嫌酒味大淡,却不好意思说么?”
丁玄道:
“兄弟对于酒之一道,素来外行,怎敢相嫌……不过兄弟如不解释一下,恐怕盟主终不免要疑惑于心……兄弟先是觉得令千金极似一位故友,适才又见盟主举杯饮酒之神态,甚为熟悉,颇似兄弟另一位朋友。不过后来一想,天下事岂有如此凑巧,是以不觉好笑广
天罡手杨迅笑道:
“这样说来,我们总算有缘,丁兄请干此一杯——”
两人干了一杯,丁玄缓缓放下酒杯,道:“敢问盟主,天府神偷应先青可在此堡?”
口口口
此言一出,有三个人同时神色变动,第一个是天罡手杨迅,第二个是杨小璇,第三个是圣手老农邵康。
不过丁玄只能察觉同席上杨氏父女好像神色变动,却无法远察到圣手老农邵康。
杨迅道:
“没有,此人虽有神偷之号,但却不肯自认是黑道上的人,丁兄为何问起此人?”
丁玄淡淡一笑,道:
“没有什么……”
目光移到杨小璇面上,忽然问道:
“贵堡可曾丢失物件?”
杨小璇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
杨迅朗声笑道:
“丁兄真会说笑,谁敢光顾敝堡?”
但丁玄仍然凝视着杨小璇,目光渐渐变得十分阴沉凌厉。他这种举动十分失礼,但天罡手杨迅却假装没有瞧见。
厅中空气十分沉重,端木公子突然站起身,椅子一阵暴响,已震远数尺。
他虽不开口说话,但起立之后,一直盯着丁玄,眼中射出忿怒之光。
丁玄猛一回头,和那端木公子打个照面,登时冷笑一声,眉梢眼角都流露出煞气。
搁在席上的左手五指一动,已捏住一支牙筷。
圣手老农邵康奇快绝伦地一长身,站在端木公子身前,恰好隔在当中。针风钗雨薛三娘、潜龙秦水心、火山豹子姜阳都纷纷推椅而起,虎视眈眈地瞧着丁玄。
双方均未做声,但情势已是一触即发。
主人杨迅面上阴森笑容毫未改变,大有坐观虎斗之意。
蓦地有人一掌猛然拍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大响,厅中众人转目循声一瞥,竟是与丁玄同来的两个黑衣人之一,名唤狄继。
此人鹰鼻高耸,面色发紫,相貌甚是不凡。
他二掌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之后,仰天大笑一声,道:
“兄弟来自边陲,少有机会见识中原人物和规矩,但在我们那里,心中如有不服,便立刻见个真章,倒也爽快,丁兄你说是也不是?”
丁玄道:
“狄兄说得一点不错——”
众人听了都转目向端木公子望去,只见他犹自怒气勃勃地遥视丁玄,看样子他倒是想走过去,无奈被圣手老农邵康阻住。
火山豹子姜阳忿忿地吐一口唾沫,暴声道:
“小子你充什么人物,出来……”
黑衣汉子哼了一声,厅中众人忽然全都心头一震,原来他哼这一声,竟是露了一手上乘气功,那哼声钻人众人耳中,竟如有形之物一般,弄得大部分人都耳朵发痒。
圣手老农邵康朗声大笑道:
“姜老二你别多言,今日是盟主全力对付外敌之时,我们能忍得的便须忍住……”
说时,伸手轻按端木公子肩头,端木公子忿忿坐下。
杨迅一看已到打圆场的时候,便纵声笑道:
“大家都是道上朋友,言语间难免有误会之处,都不须放在心上,来来,杨某敬各位一杯……”
众人纷纷举杯,局势立时松弛,丁玄道:
“敢问盟主,那几位是什么来历?”
天罡手杨迅压低声音,道:
“那位端木公子是昔年名震天下的端木大侠的后人,他虽然又聋又哑,但听说武功很好。另外那四人都是他的手下,武功极高,江湖上无不闻名。丁兄日后碰上他们,还是保持和气为佳!”
那黑衣汉子狄继听到杨迅说端木公子又聋又哑,虎躯一震,目光一转,恰好碰上杨小璇的眼睛。
他立刻垂低头,两道眉头却在暗中深深锁住。
过了片刻,厅中已恢复原来的气氛。
口口口
笑书生金凤翔忽然出现,后面还带着那水明风。两人一踏入厅中,登时鸦雀无声。
百丈飞轮马封和夺命银蝉方秉自动到别的席上,腾出两个座位。
笑书生金凤翔那对诡异深沉的眼光扫过厅中五人面上,最后在丁玄等四人面上转来转去,丁玄微微含笑,毫不动容,但他师弟呼延烈和另一个黑衣人林瑜却怔了一怔,好像迷惘了一下,随即惊醒的光景。
杨小璇冷眼旁观,对于那丁玄不被金凤翔目光所动,倒不诧异。只因了玄乃是大荒山门下,那庞驼子名列邪派三老之内,自然不比等闲。可是另一个黑衣汉子狄继也居然若无其事,便引起她的注意。
金凤翔倒是只注意丁玄一人,一直走人座位之内,含笑向了玄拱手道:
“听说大荒山高人也光临敝堡,金凤翔虽然有事,却也赶快来此,正是先睹为快之意。这位想必就是丁玄兄了?”
丁玄拱手还礼,道:
“不敢,不敢,兄台原来就是大名鼎鼎的笑书生金凤翔,无怪风采出众,迎异凡俗……”
杨迅跟着把呼延烈、狄继、林瑜等人介绍过,双方落坐举杯而饮。
那笑书生金凤翔竟然曾经见过大荒山庞驼子,此时殷殷问候,登时拉拢得关系甚是密切。
天罡手杨迅笑道:
“杨某从师日子较短,若非大师兄说起,竟不知庞老前辈与家师甚有渊源,人来,换一杯好酒,待我敬了兄等诸位三杯……”
杨小璇言从见到那黑衣汉子狄继的神异之处后,便一直暗中瞧着他的一举一动。
狄继的眼光却老是避向别处,从不看她一眼,但那神态却看得出他已知道杨小璇注意着他。
不一会工夫,仆人捧了一个体积特巨的银壶上席。杨迅亲自执壶,合席斟了一杯,然后举杯笑道:
“丁兄以及各位朋友都各处一方,天南地北,难得相聚一堂。今日一会之后,不知何时才有这种机会,杨某忝为主人,殊感荣幸,请一同满饮三杯,酒薄情深,丁兄及各位务请赏脸——”
他首先一饮而尽,全席的人都干了一杯,杨迅又亲自斟酒。席上众人都是武林中高手,就算多饮几杯,也不妨事。是以都豪气地干了第二杯。
杨迅又斟第三杯酒,杨小璇玉颊微酡,容光照人,美丽已极。
她瞧着父亲把全席的酒杯都斟满之后,忽然娇声叫道:
“爹……”
杨迅刚刚举杯,闻声侧顾她一眼,杨小璇娇声道:
“女儿不饮这一杯,可使得么?”
水明凤站在她旁边,笑道:
“杨姑娘不胜酒力,身形也站不稳了……”
杨迅浓眉轻轻皱一下,立即笑道:
“好吧,你是个女孩子,我想没有人会责怪你……”
黑衣人林瑜忽然大笑道:
“这个自然……”
笑声中手肘一掀,恰好撞在金凤翔手肘之上。
金凤翔手中擎着酒杯,吃他一碰,登时溢出酒来。
金凤翔极为诧异地瞧他一眼,沉声道:
“林兄身手当真高明……”
林瑜满脸惶恐地道:
“金兄千万别怪在下失礼,实是无意冒犯……”
说时,一手替他轻拂长衫上的酒渍,一手却把杯中之酒倾在金凤翔杯中,口中道:
“在下先替金兄加满一杯,以表谢罪之意……”
天罡手杨迅脸色微变,忽见金凤翔微微点一下头,率先举杯道:
“敝师弟一心敬各位三杯,请大家喝完这第三杯……”
大家都举起酒杯,才送到唇边,狄继突然大喝一声,疾然转身,只见一道白线从他助下掠过,直取他背后的杨迅。
杨迅铁掌一绰,捞住那道白线,却是一支牙筷。
从这支牙筷来路推测,必是有人暗中偷袭狄继后背,吃他发觉转身闪开。于是那支牙筷便变成疾袭杨迅。
狄继转身之际,手中酒杯遥向端木公子掷去,去势极为劲疾。
酒杯一脱手,人也跟踪扑去。
丁玄大怒道:
“岂有此理——”
一脚踢翻了酒席,直向端木公子那边纵去。
厅中响起一片碗碟的破裂声音,登时一阵大乱。
狄继一纵便到了端木公于身后,那个酒杯已先被圣手老农邵康一掌劈飞。
火山豹于姜阳大吼一声,虽然隔着小半张桌面,仍然硬扑过来,整席酒筵被他身形一撞,斜翻开去,又弄出一大片响声。
那火山豹子姜阳人未到,掌力已隔空击去。
狄继随手一掌封住,人却退开数步,厉声道:
“你们只识得暗算的手段么?”
火山豹子姜阳掌力极是惊人,厅中虽然一片磁碎桌翻之声,仍然掩不住掌风呼啸。但那狄继随手一掌,居然封住。
姜阳暴怒中忽然中止前扑之势,口中噫一声,向秦水心道:
“这厮的掌力生似……”
刚刚说到这里,狄继又厉声道:
“姓姜的滚出来——”
姜阳勃然大怒,无法忍耐,话也来不及说完,便纵出去,劈空一掌猛击出去。
黄影一闪,丁玄已站在秋继身侧,衣袖一拂,冷冷道:
“你到别处称雄,这儿不行——”’
姜阳那么急猛雄浑的掌力,忽然碰在千仞危崖上似的,猛然一震,退了两步。
圣手老农邵康镇定如常,身躯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