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前院的柳大管事大惊,刚要往后跑。
花三郎一声轻喝:“站住!”
两个同伴半条命拿握在人家手里,柳大管事不敢不听,回身惊骇望花三郎。
花三郎淡然发话:“柳大管事,大名是……”
柳大管事迟疑了一下:“柳三影。”
“好名字,这两位是……”
“东西别院的两位管事。”
“呃,久仰了,他两位怎么称呼?”
“尉迟东、欧阳西。”
“更好,麻烦柳大管事,关上大门。”
柳三影直愣,愣愣地去关上了两扇大门。
“再麻烦柳大管事,为我通报贵上,花三郎求见。”
可以往后跑了,柳三影扭头飞也似的不见了。
花三郎没事人儿似的打量肖家前院,前院很大,但也很空旷,除了东西两排厢房外,别的什么都没有,一条石板路通往后,两旁十来丈见方一块平铺着细纱,分明,这是个练武场子。
花三郎笑顾左右:“烦劳二位,陪我走一段吧。”
尉迟东、欧阳西到现在还望着花三郎发怔,他们两个到现在还弄不清楚,自己的腕脉是怎么落进人家手里去的。
花三郎一手拉一个,刚迈进二门,迎面奔来了八个人,柳三影跟另七个。
另七个,一前六后,后头六个,清一色的佩剑黑衣人,前头那位,是个比尉迟东还要干瘦的中年人,简直就是个人干儿。
人干儿归人干儿,两眼可亮得吓人,一双手也特别大,还黑里透紫,带点儿亮意。
花三郎头一眼就留意了他的手。
八个人都急急停住了,柳三影一指花三郎,要说话。
黑瘦人干儿拦住了柳三影,亮得吓人的两眼,掠过了尉迟东、欧阳西的脸,落在了花三郎脸上,开口发话,语气冰冷:“我知道,花三郎。”
花三郎笑了:“行了,花三郎出了名了,请教。”
“柴立,属为肖府后院管事。”
“久仰,我要见……”
“请到文厅奉茶。”
居然来客气的了。
“文厅”,名副其实陈设很典雅、很考究,四壁都是名家的字画,充满了书香。
花三郎由衷地赞叹:“好地方。”
“天大的事柴某做主。”柴立道:“这两个人可否……”
花三郎一笑道:“柴大管事解这个客气,花某不能小家子气,自无不可。”
他松了手。
尉迟东、欧阳西疾退三步,脸色倏变,眉泛凶煞,两人的右手一下子摸上了腰际。
显然,他们俩是不死心,还想试试。
那位后院管事柴立冷峻目光一扫,闪电也似的掠过尉迟东、欧阳西的脸上。
目光是目光,绝不是电,说它象电,只是形容它的光亮象电。
可是怪的是尉迟东、欧阳西两个人竟真象触了电,刚摸上腰际的右手倏地抖动一下,旋即软绵无力地垂了下来。
花三郎看得清清楚楚,可是他视若无睹,装看不见。
柴立的一双冷峻目光,又落在花三郎脸上,这当儿柴立的一双目光象两把利刃,吹毛断发的利刃,用不着触碰人的肌肤,只让它扫上一下,似乎就能割裂人。
但是,花三郎表现得仍然无动于衷,生似他是铁打的金刚,铜浇的罗汉,那一双利刃动不了他分毫。
突然,柴立一双目光中的冷厉,光亮,收敛得无影无踪,这时候看他,十足的一个普通人,谁也不会相信,他会是个内外双修的高手,他抬手肃客,也跟一般人招待朋友一样:“请坐!”
“谢谢!”花三郎欠了欠身,潇洒极了,脸上带着笑容,也生似来做客的。
陪着花三郎坐下的,只有柴立,尽管柳三影、尉迟东、欧阳西,在肖家的职务都是管事,可是这当儿却跟七名腰佩长剑的黑衣人一样,只有站在柴立身后的份儿。
“柴大管事。”花三郎微一拱手:“可否烦劳哪位,代为通报一声……”
柴立招手拦住了花三郎的话头:“用不着,柴某忝为肖府后院管事,天大的事,柴某自可伸手接下。”
“呃?”花三郎目光深注,微一点头:“也行,柴大管事既然知道我叫花三郎,自然也就明白我的来意。”
“那是当然,朋友,你是外地来的?”
“不错,我不是北京城里的人。”
“你可知道,有人伸手管肖家的事,休说是这座北京城,就是在整个北六省来说,这是绝无仅有的头一回。”
“呃!是么。”花三郎道:“我可不知道,卧虎藏龙的北京城,跟整个北六省的江湖道,会都这么缩头缩脑的。”
“能让卧虎藏龙的京城跟北六省的江湖道缩头缩脑,自然有让他们缩头缩脑的理由。”
“那当然是因为肖家财大势大,威震天下了!”
“朋友你以为还有别的理由么。”
“应该不会有别的理由了,世界上能服人的只有两种东西,一种是德,一种是威,想来肖家用以服人的,并不是德,以威服人,雄才大略为贵上者,应该知道那不是智举!”
柴立冷冷道:“那是我们老爷子的事,老爷子的作为,有他自己做主,别人谁也管不了。”
“那当然,任何人都一样,好恶由心,自己爱干什么就干什么,谁也管不了,只是若是侵犯了别人,那就该另当别论了。”
柴立冷冷一笑道:“自有肖家以来,侵犯过别人的事擢发难数,可是整个北六省,没听见有谁敢吭一声。”
“柴大管事,现在有一个了。”
柴立脸色陡然一变道:“你是头一个,恐怕也是最后一个,自你以后,继起无人,也等于是没有。”
“呃?”
“肖家从没有让谁管过肖家的闲事,此风不可长,此例不可开,否则,往后肖家就无以对整个北六省江湖道了。”
花三郎笑了笑道:“听柴大管事的口气,似乎是拿花某当了仇人,非置花某于死地而后甘心啊。”
“事实上,柴某人不敢拿你当朋友看待。”
花三郎笑道:“要是肖府拿花某当仇人,那可是把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大错特错了,柴大管事,花三郎我为的是贵上啊,贵上财大势大,威震北六省,何等显赫,何等威风,若是地痞流氓似的,为勒索几个小钱,毁了令誉,弱了威名,那可是得不偿失,令人扼腕啊。”
柴立哼哼冷笑,然后由哼哼冷笑变成了纵声大笑:“新鲜,新鲜,这话柴某人倒是头一回听见,阁下这个人的是可爱……”
“夸奖了。”
“阁下找上肖府,就是为表达这番好意的么。”
“不错,我是一番诚挚好意,不过还要看肖府是否愿意接受我这番诚挚好意。”
“愿意如何,不愿意又如何?”
“愿意,那是天桥苦哈哈朋友们之福,花三郎不但愿代表所有天桥的朋友向肖府致最大的谢忱,而且得罪府上之处,花三郎我还愿意当面赔罪,只是如果不愿意接受……”
“如何?”
“花某人天生一副好管闲事的热心肠,为了所有天桥苦哈哈的朋友们,也为贵上得来不易的威名及令誉,就是逼也要逼肖府接受。”
柴立冷笑道:“好大的口气。”
“好说。”花三郎道:“既然来了,总不能空着手出去,否则我有什么面目见天桥那些苦哈哈的朋友。”
柴立深深地看了花三郎一眼:“你的确是个好管闲事的人,既然天生这么一副热心肠,肖府不能不成全你,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样逼肖府接受。”
花三郎倏然一笑道;“柴大管事,这是划出道儿来了。”
柴立道:“嘴长在你身上,爱怎么说随你,不过肖府不是任人撒野的地方,要是任由你就这么出去,那会惯了你的下次,也会让北六省的江湖道瞧扁了肖府。”
“呃!以柴大管事之见,是打算让我姓花的怎么出去?”
“肖府有的是人,我让他们抬你出去。”
花三郎一笑而起:“本来,强龙不压地头蛇,奈何我天生一副怪脾气,为了贵上跟天桥这班苦哈哈的朋友,花某人我只好把这条命豁出去了。”
柴立也缓缓站了起来。
显然,这已是剑拔弩张时刻。
柳三影、尉迟东、欧阳西以及柴立身后七名黑衣剑手,都已暗暗凝聚功力戒备。
花三郎跟个没事人儿似的,笑笑道:“柴大管事,看样子,咱们是非动干戈不可的了。”
柴立两眼精芒闪动,冰冷道:“你是第一个恃强闯肖府的人,肖府绝不容再有第二个,甚至要做得连你这头一个也不存在。”
花三郎摇头笑道:“柴大管事,不容易,不容易啊。”
柴立冷哼道:“咱们就试试看再说。”
他随话一步欺前,疾若鬼魅,抬手一掌拍向花三郎。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这位肖府后院管事柴立的身法,招式,比柳三影、尉迟东、欧阳西三个可是高明多了。
花三郎卓立不动,脸上仍挂着笑意,但是他的两眼,却是紧盯着柴立疾挥而来的那只右掌。
双方距离仅数尺之遥,柴立出手又极其快速,只一转眼间,柴立的右掌已近花三郎胸前重穴五寸之处。
花三郎仍未动,脸上的笑意依然。
就在这时候,柴立突然一声冷哼,五指顿时箕张,手掌一摇,幻成七八只掌影,把花三郎胸前的几处重穴一起罩在掌影之内。
似乎,花三郎此刻如若应变的话,已经是太迟了。
但,花三郎绝不是庸手,更不是傻子,他所以这样静峙不动,应该有他的道理,应该有他的万全之策。
果然……
眼看柴立那只右掌就要沾衣。
柴立的脸上泛起了异容。
柳三影、尉迟东、欧阳西等人脸上的诧异之色更浓。
就在这时候,花三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