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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了杨聪的“涌泉穴”,杨聪又感觉到一股冰凉的气流慢慢流遍了全身。那金针圣手越扎越快,片刻在杨聪的“风府”、“大椎”、“灵台”、“悬枢”、“璇玑”、“玉枕”、“百会”等穴道上扎了十几针,她虽然隔着衣服扎针,却又快又准。过了半个时辰,那金针圣手叫珠儿端来了一盆水,只见她一一把杨聪身上的金针拨了出来,放入水中洗尽擦干,然后放回那盒子中,只见那盆水慢慢地变成墨黑色,那老太婆便吩咐珠儿道:“把它倒到没有水源的地方去,千万不要倒到上游,这盆水剧毒无比!”杨聪知道那是他体内的毒被她的金针吸了出来,心中暗暗佩服她的金针之术。他此时对这老太婆已经有了好感,便对她道:“老前辈,谢谢你啦!”那金针圣手哼了一声,却不回答,转身入了洞中。夏敏轻轻对杨聪道:“聪哥,九婆婆的性格有些古怪,你别见怪,这玉女谷中从未来过男子,她让你住在这里,已经是破了几十年的规矩了。”杨聪点头说:“她为我治伤,就算她骂我我也不会怪她的。”
过了不久,那阿香和刘嫂已经做好了饭菜端了上来。这时天色已晚,那刘嫂点亮了一把松节,顿时这大厅里亮如白昼。虽然这是在山谷之中,但饭菜却丝毫不比外面的差多少,有整盘的鸡肉和鸭肉、一条清蒸鲤鱼、一盆鸡汁蘑菇汤和一碟青菜和菜豆,还有干鹿肉和腌腊的野猪肉。众人饿了半天了,这顿饭菜也吃得特别香。众人吃了饭,都坐在大厅里闲聊,只见一轮金黄的圆月慢慢地升上了空中,月光如水,整个山谷顿时银辉如霜,大地一片洁白,群山如黛,树影婆娑,远处传来了夜鸟声声凄凉的叫声,大地显得一片幽静和祥和。
那金针圣手此时对杨聪已经没有先前那样冷漠了,但也不与杨聪说话。众人在大厅里坐了一会儿,那金针圣手便叫刘嫂抱出了一床被子,让杨聪在大厅的石床上睡觉,便与夏敏三人入了洞中,各自休息了。杨聪躺在石床上看了一会儿夜景,也渐渐睡去。他一觉醒来之时,天已经大亮了,只见一轮红日从山背上升了起来,像一个熟透了的石榴,谷中白雾蒸腾,鸟儿唧唧喳喳地在那些果树枝上跳跃,远远传来公鸡的啼叫声,偶尔还传来山羊“咩咩”的叫声和鸭子“嘎嘎”的叫声。杨聪连忙坐了起来,他刚坐起来一会儿,夏敏已经走上了小山坡,她见杨聪已经醒了,笑眯眯地道:“懒猫!起床了!”杨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昨晚睡晚了,因此有点困。”夏敏走过来帮他叠了被子,打来水给他刷口洗脸,扶他走出了大厅。那金针圣手昨晚帮杨聪扎了十几针后,杨聪此时觉得中毒的双腿已经灵活了许多,因此也不觉得有什么吃力。只见谷中的湖面波光粼粼,几只鸭子正在戏水,珠儿与雪儿在湖边洗菜,那刘嫂和阿香在菜地里浇水,山羊在草地上吃草,一切显得平静祥和。
杨聪赞叹道:“没想到这里真美啊!真是人间的仙境和世外桃源。”夏敏点头说:“是啊!我小的时候跟我娘来过这里,那时我娘有病,在这里住了半年,那时候我在这里每天看着日起日落,真是烦死了,整天盼啊盼!盼望爹爹来接我们。可如今隔了这几年,现在回到了这里,才觉得这里是如此的宁静,没有血腥地争斗,没有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没有烦恼和忧伤,自由自在多好啊!”杨聪笑道:“好啊!那咱们也别出去了,咱们与珠儿他们也在这里养鸡放羊,播种种菜,也免了许多烦恼。”夏敏摇摇头叹道:“可我与别人不同,我也很想过这种平淡的日子,可我爹爹常常说,我身上肩负着祖祖辈辈的重任,我们代代相传,几辈人为了这个目标而努力,我有时候也在想,人为什么不能想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呢?为什么人与人之间要互相残杀争夺?有的东西明明是别人的,为什么有的人却去抢别人的东西呢?大家像九婆婆她们一样,不打不争,吃自己的东西,用自己的东西,不是很好么!”
杨聪点点头说:“是啊!有时我也是这样想的,我常常想起小的时候,我爹爹和我娘都很疼我,我们在家里生活得很好,可后来我爹被坏人害死了,我娘也气得病死了,我成了孤儿,他们欺负我年幼又把我赶了出来,我被迫流浪在江湖上,四处漂泊,好几次差点没了命,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那该多好啊!”夏敏吃惊地问道:“你爹爹是怎么死的?”杨聪回答道:“我爹爹是一个镖师,替人走镖时被人杀了,我娘知道我爹爹死了,也气死了。”夏敏又问道:“是什么人害死你爹的?”杨聪听了,停了一会儿才道:“那仇人是谁我还不知道,但我会慢慢查出来的,听说这帮人势力很大,我现在武功还打不过他们,因此我还不去找他们,等我长大了,练好了武功,我一定统统把他们都杀了,替我爹报仇!”杨聪昨天听夏敏提到“弥勒佛祖”四个字,又见这老太婆如此神秘,怕她与弥勒教有什么牵连,便不想说出来,他想:这老太婆现在救了我的命,即使她是弥勒教中的人,将来我也不会为难她的。
夏敏听了,叹道:“原来你练好武功是为了去杀这么多的人,那不是又有许多人像你一样又变成孤儿了吗?而那些被你所杀的人……他们的子女以后也找你要替他们的父亲报仇,那你不也成了他们的仇人了吗?”杨聪听了内心一震,他却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自己这几年流浪在江湖中,确实吃了不少苦,因此对杀死自己父亲的仇人特别仇恨,他却从未想过杀了他们之后,他们的子女又变成孤儿这个问题,更没想到将来别人会找自己寻仇。杨聪愣了一会儿,道:“总之这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们是坏人就该杀!”夏敏又问道:“假如他们是无意中错杀了你的父亲呢?你也不肯看在他们的子女的份上饶了他们吗?”杨聪给他这一问一时间倒给难住了,他愣了好一会儿才道:“那他们也该杀,因为他们是坏人。”夏敏道:“那将来如果你也被他们的子女杀了,你的后代也找他们报仇,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啊!”杨聪听了便默不做声。
夏敏停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道:“有的事情我现在也想不明白,我小的时候,爹爹经常强迫我练武功,我看见很辛苦常常偷懒,爹爹就经常打我,娘却经常护着我,我爹爹常常骂我娘说,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她将来要肩负着完成我们家族世代相传的重任,要吃常人所不能吃的苦,受常人所不能受的气,才能有希望完成祖祖辈辈的重任。可我娘却说,那是你们祖上好几代的事了,都过去一百多年了,过去就让它过去了,我们过普通人的生活不好么,为什么还要守着死人的话让我们的孩子受苦呢?我爹爹和我娘为了我常常吵架,我也不知道他们谁对谁错,但现在我有些后悔了,我想啊!如果我当时刻苦练功,昆仑派那帮臭道士就欺负不了我了,我就可以杀了他们,可我杀了他们,他们便会一辈子找我寻仇,可如果我不杀他们,他们便要来杀我,为什么他们会无缘无故地来杀我的人、抢我们的东西呢?。”杨聪道:“所以坏人就是坏人,他们总改不了杀人的本性,应该杀了他们,我们才能生存下去。”夏敏听了叹了口气道:“我娘如果知道我被他们欺负了,心里一定很难过的。”杨聪点头说:“你娘对你真好!”夏敏叹了口气道:“可惜我娘已经死了!”
杨聪听了吃了一惊,问道:“你娘也死了?是什么人杀害她的?”夏敏摇头道:“我娘倒不是什么人杀的,她是病死的,我娘小的时候就天生有病,大夫就说她天生是寿缘短的相,不会超过五十岁,加上她四十岁才生了我,生产时伤了身体,留下了病根,常常有病,损了寿缘,因此前几年才到这玉女谷中来治疗,九婆婆用金针之术也无法救她的命,只是让她延长了三年的寿缘。”杨聪听了感到奇怪,问道:“你娘为什么那么迟才生你呢?”夏敏停了一会儿,低声说:“听说……听说我爹爹一直在练一种厉害的武功,直到练成了才生了我,后来,我娘生了我之后伤了身子,便再也不能生了,因此我爹爹只有我一个女儿。”杨聪心想:这天下只有少林派的童子功是不能成亲生孩子的,难道他练的是童子功?他突然想起自己现在练的无相神功也是要童子之身的元气,难道他也是在修炼这无相神功?但转眼又一笑,这无相神功的秘籍明明在自己手里,天下间只有自己一人知道,绝无第二人看过,难道还有什么其它需童子之身才能修炼的厉害武功吗?
夏敏还想说些什么,只见那金针圣手已经从山坡下走了上来,只见她左手拿着一把草药,右手提着一只野兔,那野兔被她提着耳朵,不时的在她的手中挣扎。那金针圣手远远地看见夏敏与杨聪在一起,也不过来打扰。众人吃了早饭,那金针圣手便吩咐那刘嫂和珠儿等人在山洞外搭了一个草棚,自己便替杨聪认真地把了脉,她把了许久,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对夏敏道:“他此时内力全失,身上之毒已经浸入到了肌肤和骨髓,甚至到了心脏和奇筋八脉,必须先用内力打通了他的大小周天,通过内力把毒慢慢逼出来,而肌肤和骨髓之毒需采用刮痧和透穴之法才能渐渐除去,打通他的大小周天倒没什么问题,只是这刮痧和透穴之法却有些难。”夏敏见她的眉头紧皱了皱,便问道:“九婆婆,这刮痧和透穴之法怎么治疗啊?”那金针圣手没有回答,却对夏敏道:“公主请跟我来。”说着便先走入了洞中,杨聪见两人入了洞中,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出来,只见夏敏红着脸低着头。那金针圣手对夏敏道:“救是不救,就请公主决定吧!”只听见夏敏低着头轻声道:“九婆婆,你就教我这治疗的办法吧!”那金针圣手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我现在替他打通大小周天,但愿日后他能明白公主的一片苦心,可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