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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两个猪头瞎了眼啦!这是杨公子!就是这里的主人!”那两个家丁听了,吓得连忙上前给杨聪请安,杨聪笑了笑,便打赏了他们些碎钱,那朱三朝那两个家丁喝道:“你们还不快去通报夫人和大人,就说杨公子已经回来了。”杨聪连忙道:“不必啦!我只是回来住一两天,过几天就走,不必惊动你们夫人和大人。”那朱三听了,连连点头称是,便引着杨聪入了厅里。
杨聪与翠儿入了厅里,只见厅里摆设整齐,干净整洁,杨聪顿时觉得熟悉无比,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小的时候经常趴在那张太师椅子旁,看母亲做针线活,或爬在父亲的膝盖上听他讲故事,现在却是人是已非。那朱三又领杨聪和翠儿到了院子里,随后转到了后花园,杨聪见一切仍然是原来的样子,只是收拾得干干净净,他看都这些一草一木,童年的往事历历浮现在眼前,不禁热泪盈眶,感慨万分。杨聪让那朱三打开自己住过的那间房子,见里面除了粉刷一新之外,没有动到那墙壁,才略松了一口气。杨聪随那朱三四处看了看,见自己的家比以前布置得更加舒适,不禁对那朱佑樘又了几分好感,心想:以前在江湖中听老百姓说他是一个好皇帝,现在看来确实不错,如果自己不是丐帮的帮主,这人倒还值得效力。杨聪决定这几天便在自己家里住,一来他想趁夜晚取走他藏在墙壁里的东西,二来这里是自己的家,留有许多自己美好的回忆。杨聪让那朱三布置好自己和翠儿的房间,便带着翠儿到北京城里游玩,顺便把自己住在镖局的事让人通知了鲁长老。这北京城最热闹的地方就是北京的老胡同和天桥,那里有卖小吃的、耍杂技的、卖艺的,无所不有,南来北往的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直看得翠儿眼花缭乱,她时而买几串冰糖葫芦,时而买几串羊肉串,时而买几个烧饼,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和好奇,两人直逛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才返回镖局。
杨聪与翠儿刚走进院子里,只见那朱三连忙迎了上前,朝杨聪行礼道:“杨公子!我家夫人和大人已经在厅里等候多时啦!”杨聪听了顿时吃了一惊,连忙与翠儿进了厅里,只见朱骥夫妇正在厅里踱来踱去,厅里摆着一桌子酒席,显然两人在等杨聪回来。杨聪连忙抢步入厅里,朝朱骥夫妇行礼道:“朱大哥、大嫂,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小弟让你们久等啦!真是该死!”翠儿也跟着向两人行礼,那朱骥笑道:“杨兄弟,你回到家怎么也不通知一声,而且让我和你大嫂一阵好等,你可要罚喝三杯啊!”那于承珠见杨聪两人回来了,便转头对朱三道:“阿三,你吩咐厨房把酒菜热一热。”那朱三便高声叫了几声,便有几个家丁上来把酒菜端了出去,那于承珠朝杨聪笑道:“我听朱三说你回来了,便买了些酒菜前来为你洗尘接风,没想到你和翠儿姑娘却让我和你大哥一阵好等。”杨聪笑道:“小弟无礼!让大哥和大嫂久等啦!应该罚三杯。”四人边说笑边坐在桌子旁,不久,那酒菜也重新端了上来,四人无拘无束开怀畅饮,喝得甚是高兴。那朱骥笑道:“杨兄弟,你家门上的匾是皇上亲手所书写,这里的一切也是按皇上的意思布置的,你可有什么不满意之处,皇上说均按你的意思来布置。”杨聪听了叹道:“皇上的美意小弟心领啦!可惜小弟无以报答他的圣恩。”那朱骥笑道:“这倒无妨,皇上说了,你如果有心为国家效力,随时进宫都可以,他会一直等着你。”杨聪听了暗暗叹了口气,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知道这朱佑樘看重自己,如果自己入宫,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他想起段二辛苦把自己一手栽培成人,把丐帮的担子托付与他,如果他弃了丐帮而贪图荣华富贵,那便是不仁不义,而且段二的大仇还未报,怎么能置之不理呢?
那朱骥见杨聪沉思不语,又笑道:“皇上原本想把你们镖局原来的那块匾额还给你家的,后来他说一来你们家不再开镖局了,而且怕那块匾额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因此他亲手书写了‘清白第’这块匾额,令工匠连夜加工而成这块匾额,希望杨兄弟能满意。”杨聪叹道:“皇恩浩大,小弟就是粉身碎骨,也无法报答皇上的大恩啊!”翠儿听了觉得奇怪,问道:“朱大人,皇上为什么在门上写‘清白第’三个字而不写‘杨府’呢?”于承珠笑道:“那是皇上赞你们杨公子家是名望家族之意,而且这‘清白第’就代表着‘杨府’二字啦!路人一看就知道这家人姓杨啦!”翠儿听了,还是不懂这“清白第”的意思,仍然问道:“朱夫人,我还是不懂,这‘清白第’三个字怎么就代表着姓杨?而不是姓赵或姓孙呢?”杨聪听了暗暗好笑,他是知道这“清白第‘的来历的,他见翠儿快嘴快舌的,便朝于承珠笑道:“大嫂,翠儿就是这个样子,你别见怪。”于承珠不知道翠儿久居深山之中,读书甚少,笑道:“翠儿姑娘,你要想知道为什么这三个字只代表着姓杨的人家,得先听我讲一个故事,你想不想听啊?”翠儿听了笑道:“好啊!我最喜欢听故事啦!”朱骥和杨聪见了笑了笑,也不打岔。
于承珠见翠儿真的不懂,便笑道:“汉朝的时候,有一个大官叫杨震,他为官清政廉洁,为老百姓做了许多好事,也为国家举荐了许多人才。当时荆州有个才子叫王密,很有才学,杨震先生便向朝廷举荐他为昌邑的县令,这样过了三年多。有一次,杨震因为办公事,经过昌邑县,王密便连忙带着十斤金子秘密送给杨震,杨震不接受他的金子,并且还说:‘我举荐你为官,是因为你很有才能,我希望你能用你的才能为老百姓造福,你怎么不理解我的用心呢?’但那王密以为杨震是怕别人知道他送金子之事,便连忙对杨震说:‘天色很黑,谁也不知道我来送东西。’杨震听了大怒,道:‘天知!地知!神知!你知!我知!怎么说没人知道呢?你快把东西拿回去!’那王密听了,惭愧地拿了金子回去,以后他被杨震的清政廉洁所感动,也廉洁奉公,一心为民,后来人们为了纪念杨震这种清政廉洁的行为,便给他的房子送了‘清白第’这块匾,因此以后姓杨的人都以‘清白第’做为府第的匾额,人们一看就知道这家是姓杨的啦!”
翠儿听了这才点点头,道:“原来这姓什么的门口还真讲究哪!那隔壁那间门上写着‘金鉴第’,是不是姓金啊!”于承珠笑道:“不!那家人姓张。”翠儿听了更感到奇怪,又问道:“为什么他们姓张?”于承珠笑道:“因为唐玄宗时期有个宰相叫张九龄,皇帝生日的时候,别人都送了很多珍贵的礼物,而他却只送了一本叫《千秋金鉴录》的书,这本书是记录着历代国家兴亡的经验和教训的,他为的是提醒皇帝要以古为鉴,好好治理国家,唐玄宗皇帝见他忠心耿耿,便赐了‘金鉴第’这样一块金匾给他,从此姓张的人便以此为门第。”翠儿听了点点头,又问道:“那对门那一家挂的是‘爱莲第’,他们又姓什么?”于承珠笑道:“他们姓周,因为宋朝有个大学问家叫周敦颐,他写有一篇著名的文章叫《爱莲说》,文章中有一句话赞美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的高尚品质,被后人所称颂,因此后来姓周的人家便以‘爱莲第’为门第啦!”翠儿点头道:“原来每一种姓都有门第啊!”于承珠笑道:“不错!比如姓曾的就叫三省第、姓李的就叫柱史第、姓王的就叫三槐第、姓谢的就叫乌衣第、姓郑的就叫荥阳第、姓白的就叫南洋第、姓苏的就叫眉山第、姓黄的就叫千顷第、姓吴的就叫延陵第,姓陈的就叫德星第、姓冯的就叫大树第、姓江的就叫淮阳第、姓彭的就叫商贤第、姓卢的就叫范阳第、姓莫的就叫钜鹿第、姓梁的就叫安定堂……,”于承珠滔滔不绝的说出了几十种姓氏的门第来,连杨聪听了也大为叹服,心想:这朱夫人出身名门,果然博学多才。
翠儿听了,连忙问道:“那我爹爹姓刘,如果我爹爹也有一所大房子,那该叫什么呀?”于承珠笑道:“那你们家就该叫‘天禄第’啦!”翠儿正想问个为什么,朱骥却打断了她的话题,道:“好啦!夫人,我们都知道啦!你好像在私塾教书似的。”于承珠听了,这才住口,笑道:“我一时高兴,倒叫杨公子见笑啦!”杨聪连忙道:“不!大嫂刚才一席话,使小弟茅塞顿开,受益非浅啊”。翠儿也道:“朱夫人,你真厉害!知道那么多学问,可惜我什么都不知道。”于承珠笑道:“这些书上都有的,翠儿姑娘如果有心要学,改日我过来教你。”翠儿听了拍手道:“好啊!好啊!”朱骥摇头晃脑地吟道:“人之患在好为人师也!夫人,你的老毛病又犯啦!”于承珠一敲额头笑道:“瞧我这毛病……来!大家喝酒!”众人也都笑了,四人又喝了一回酒,朱骥夫妇又问了杨聪一些近来的情况,然后就告辞了。杨聪和翠儿今天逛了大半天了,也感到有些累了,两人也下去休息了。杨聪回到自己以前那间房子里,栓上了门,他仔细地听了一会儿,见院子里没有动静,知道其他人也都下去休息了,这院子里共有五个人,除了那个叫朱三的大汉之外,其余四人是请来的家丁,杨聪掏出刀子悄悄地划开那墙壁,用力掏出那块砖头,见那两本武功秘籍果然仍然完好无损的藏在那里,便拿了出来放入怀里,又把砖头放了回去,便也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杨聪吃了早饭,便提着一些祭祀品与翠儿往城外的云居寺走去,两人行了一盏灯的工夫,便远远看到了云居寺。这云居寺是一座千年古刹,五间大殿掩隐在绿树从中,殿内钟楼林立,经阁巍峨,寺后的宝塔高耸入云宵,远远便传来了木鱼和颂经的声音,真乃是梵宇清幽的仙境。杨聪的母亲韦氏死后,先是停在云居寺,后来陆庄便把她安葬在云居寺对面的山坡之上,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