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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时明白了发生什么事,原来,那陆彪一剑刺入了汪直的背后,那汪直微微地抖了一下,那陆彪忽然觉得长剑像刺入了棉花堆一样,正感到诧异,突然一股极大的力量从汪直体内反弹而出,如排山倒海般从他的长剑反攻过来,直震得他虎口发疼,五脏俱痛,长剑“啪”的一声从中折断,强大的内力把他震飞到了一丈之外,竟是受了伤。众人均大吃一惊,想不到这汪直竟如此厉害,难道他竟练有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身体刀枪不入?而杨威和少数人却明白这其中的原因。原来,此时汪直和明复夏两人正是生死相博的关头,双方的内力均全部遍布了全身,周身遍布了罡气,这两人的内力此时已经达到了顶峰时期,受到的攻击越大,反弹的力量就越大,这陆彪一剑刺到汪直的身上,两人的内力同时反攻到长剑之上,那陆彪便被震飞了出去。
那褚时远经验丰富,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因此出言提醒,但是已经迟了,那陆彪此时已经刺到了汪直的背后。那三戒和尚见陆彪受伤倒地,顿时火怒三丈,抡起禅杖大步上前,大吼一声猛向汪直后背砸去,众人想呼住他也来不及了,只听见“砰”的一声响,接着众人也看见那三戒和尚也一声惨叫摔出三丈之外,顿时昏了过去。那于天龙连忙跃到三戒和尚的身边,把他扶起,右手掌连忙搭在他的“灵台穴”上运气替他疗伤。他那把禅杖砸到汪直的背后,犹如砸在坚硬的石头之上,反弹而起,禅杖像一张弯曲的弓飞入高空,像一个旋转的风车飞向弥勒教众人。只听见“哎哟”、“哎哟”几声惨叫,那禅杖打在弥勒教众人的人群中,片刻便有几人成了杖下之鬼。
众人正惊魂不定,突然又见那汪直一声惨叫,口吐鲜血仰面摔倒,一动也不动了,众人见他七窍流血,面目甚是恐怖,一个个不敢再看,想来是已经毙命。原来这汪直受了三戒一杖,虽把三戒震伤了,可三戒天生神力,这一杖有雷霆万均之力,他体内的真气一分散,那明复夏的内力便猛攻了过来,他哪里还能承受得起?心脉顿时被震碎,筋脉俱断吐血而死。那明复夏见汪直倒地而死了,也赶紧盘膝而坐闭目调息。那褚时远和张键见明复夏运功疗伤,两人赶紧跃到他身旁,两人一坐一右持兵器护着,众人见这汪直惨死在明复夏的掌下,谁也不敢动一补。
过了半炷香工夫,只那明复夏便睁开了眼一跃而起,好象若无其事一般,他见汪直已经死了,便对那褚时远道:“搜他的身上!”褚时远右手持剑,踢了一下汪直,见他身体已经僵硬冰冷了,见他七窍流血,面目狰狞,确实已经死去多时了,这才蹲下搜他的身体,只见他从汪直的怀里掏出了些瓶子、银票和火石等之类的杂物,却没有一片纸,那褚时远回头对明复夏道:“少教主,没有!”明复夏喝道:“仔细再搜!”褚时远便把汪直的身体里里外外翻了一遍,连腰带也搜遍了,恭敬地站起来道:“少教主,还是没有!”明复夏听了,便转身朝那两个小太监大步走去。
那两个小太监见他向自己走来,早已吓得两脚直打颤,那明复夏朝他们厉声喝道:“藏宝图和秘籍在哪里?快说!”一个小太监腿一软,“扑通”一声软倒在地上,这小太监原本牵着那条牧羊犬,那牧羊犬见明复夏走了来,便朝明复夏咆哮着,非常凶恶,那小太监手一松,那条牧羊犬便向明复夏扑去,那明复夏见这条狗冲向自己撕咬,顿时大怒,他身体一侧,一掌拍向那牧羊犬骂道:“畜生!找死!”那条牧羊犬甚是机灵,见明复夏的掌拍向自己,身子一转,想咬明复夏的手,如果是普通人,这一咬是万万躲不过了,但明复夏是何等身份,哪容它咬中自己,只见他快速一闪,一掌击到那条狗的屁股上,那条牧羊犬便被他打飞摔出几丈之外,那条牧羊犬“汪汪汪”的哀叫了几声,迅速爬了起来,朝弥勒教众人猛冲过去,它跑向的位置正是刚才三戒和尚的禅杖落下的地方,这牧羊犬是天山一带牧羊所用,是牧民专门养来帮看羊的,这牧羊犬身子高大强健,连狼也敢斗,非常凶猛,它虽负了伤,但仍灵活无比,负痛爬起之后,朝弥勒教众人的脚乱冲乱咬,东奔西窜,弥勒教众人顿时被它弄得手忙脚乱,片刻被它冲出了重围,朝玉门关方向而去,片刻消失在茫茫的黄沙之中。
那明复夏见那牧羊犬逃跑而去,也不在意,朝那个软倒在地上的小太监踢了一脚喝道:“说!藏宝图和秘籍藏在哪里?”但见那小太监一动也不动,明复夏一脚踢翻了那小太监,见他脸色苍白,牙关紧咬,两眼发直,一探他的鼻子,竟然是吓死了。另一个小太监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道:“小人确实一无所知,大人饶命啊!饶命啊!”明复夏转头对那褚时远道:“搜他们的身!”褚时远上前点了那小太监的穴道,飞快地搜了两人的身,也是一些银票之类的东西,他便对明复夏道:“少教主,没有!可能藏在镖车上。”明复夏点头道:“把他们都带回总坛。”那褚时远点头回身朝众镖师看了一眼,朝弥勒教众人一挥手道:“把他们统统都擒下!”那弥勒教众人听了,纷纷呐喊着冲向众镖师,场中顿时一阵叮叮当当地混战,众镖师虽然个个武功不凡,但对方人多势众,也是经过挑选出来的好手,片刻众镖师便被擒住,有的被点了穴,有的还受了伤。杨威盘膝坐在地上,见弥勒教众人纷纷冲向众镖师,有的被点倒,有的被砍伤,顿时大怒,他刚想站起来出手援救他们,忽然觉得内心一阵绞痛,差点昏了过去,知道自己受伤极重,他长叹一声,眼睁睁地见众镖师一一被擒,好在只是少数人受伤,没有人被杀。那褚时远一直持剑监视着杨威的动静,杨威见大势已去,长叹一声,便闭目不忍心再看了。
那明复夏见众镖师均已被擒住,一挥手道:“打开箱子!”只见弥勒教便有几人爬上镖车,迅速打开了镖车上的箱子。明复夏飞身跃上镖车,见第一个箱子里装的是满满的一箱金银打制的器皿、酒杯和象牙制成的筷子,以及玉器。他跃到第二个箱子前面,顿时面露喜色,原来这一箱装的尽是金灿灿的金条、金砖,少说也值几百万两白银。他连续跃到第三、第四个箱子前面,见两个箱子里尽是一锭锭明晃晃的白银,也足有两百万两之巨。他翻到第五箱的时候,发现这一箱装的竟是一串串耀眼的珍珠、钻石,和五颜六色的翡翠、玛瑙,还有数不清的奇珍异宝,有鸡蛋大的夜明珠、三尺长的珊瑚,什么猫儿眼、祖母绿应有尽有,没有一样不是价值连城的宝物,竟难以估算它的价值。明复夏再看那第六个箱子却是一些珍贵的药材,如千年人参、成人形的何首乌、千年灵芝、鹿茸等。他翻到第七箱时,发现却只是一些丝绸玉帛和貂皮大衣等,东西之巨、数量之多,足已是富可敌国,是众人从来未想到,真可畏是赤的是金、白的是银、圆的是珠、光的是宝,却无一片纸、一本书。可怜那汪直处心积虑地四处搜刮民脂民膏,到头来却尽数落入了这弥勒教的手中。
那明复夏虽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眉头只是微微一皱,便随即面露喜色,只见他转身朝杨威走来,笑道:“杨总镖头,得罪了!家父请总镖头及各位到敝教总坛一叙。”杨威见明复夏朝自己走来,已知他找不到他想要的东西,想押众人到弥勒教逐一严刑拷打,一一审问,他此时身受重伤,手无缚鸡之力,心想:被他们捉到弥勒教总坛之后,不知道还会受到什么样的折磨?他长叹一声,道:“想我杨威十五岁开始闯荡江湖,纵横江湖二十多年,历经无数生死,今日竟死在你们弥勒教手中,天亡我也!天亡我也!”说着他暗中运起体内残存的最后一点内力,右手飞快地朝自己的“百会穴”一拍,便身子一歪倒地身亡了。
这变故均发生在电光石火的瞬间,众镖师突然见杨威想自杀,一个个悲愤地叫道:“总镖头,不可!”但众人此时个个被擒,有的被点了穴道,有的被缚,有的受伤,均无法动弹,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杨威自杀身亡,一个个悲哀不已。杨威平日虽为总镖头,却视众人如兄弟一般,从不摆什么架子,对死去的镖师家属也照顾有佳,因此众镖师人人愿替他卖命,杨威镖局才有今天的辉煌,现在众人见他自杀身亡,很多人也想随他而去,却苦于无法动弹,一个个朝弥勒教众人破口大骂,但片刻便被堵住了嘴。
那明复夏也万万没想到杨威会自杀,他见杨威突然举掌猛拍向自己的“百会穴”,他大吃一惊,连忙快步抢上前,道:“杨总镖头!千万不可!”但却已经是迟了,杨威这一掌正是打在自己的“百会”穴之上,这穴道乃人体的一大死穴,受重物猛击便片刻身亡。那明复夏抢步上前,一把扶起杨威,见他的嘴角和鼻子流血,已是气绝身亡,也长叹一声,朝褚时远道:“把他好好带回总坛。”说着他起身扫视了一下众人,沉思了片刻,一挥手道:“撤!把所有的东西统统带走,片甲不留。”说着只见他翻身上马缓缓而行,心中甚是苦恼。
这明复夏不明白杨威为何要自杀,杨威这一死,他所有的线索也断了,虽然这次杀了汪直,劫了如此巨多的财富,但他并未找到想要的东西,因此不免有些恼火。他哪里知道,杨威少年成名,生性骄傲,名声比性命还重要,今先被左勇刚打得重伤,连镖也丢了,已经是奇耻大辱。加上他此时经脉已经错乱,功夫已失,等于废人无异,要想恢复武功,已经是不可能了,即使弥勒教众人肯放他回去,也等于杀他无异,杨威在江湖中走镖多年,也得罪了不少黑白两道的人,结怨甚多,如果仇家知道后,也会上门寻仇,到头来也是不免一死。加上他又怕被弥勒教押到总坛受尽凌辱,因此便运尽最后的内力自己结束了生命。那褚时远把杨威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