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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卜活佛咬牙切齿地说:“这儿不成,咱们绝不放过他,且找处有退路之地,等那小狗经过时,从背后制他死命。”
“和尚,他有神奇的功力护身,暗算是卜可能的。”
“正相反,任何神奇的功力,皆有可乘之时,如果能让我在他不防之时,从后全力给他一记大印掌,任何神功也保不住他的狗命。可惜!我没有淬毒暗器,不然从后面射他,省事多了。”
“只怕暗器无法攻破他的护体神功。”
拉卜活佛再笑道:“老兄,请问,当你未运动护身时,我用专破内家气功的暗器,在近距离中伤射你的穴道;阁下?如何。”
“这……这……”仙海人屠不住点头。
“别这样,暗器须小,并可旋钻以增力道;淬以奇毒,沾身即死,即使练有少林的十成菩提禅功,在猝不及防之下,也保不住性命。”
“咱们可前往阴山,请阴山双鹰的师弟下山。”
“你是指独角山魈季允炎?”拉卜活佛问。
“正是他,他的离魂魔罡已练至化境,比他的两位师兄更为精纯,离魂毒针可穿尺厚金铁,有他出面,山海之王不死何待?”
拉卜活佛点头道:“这人确算得是武林第一高手,但是他不会离开阴山。听说,三年前太白山庄盛会;阴山双魔应金面狂枭之请下了阴山,独角山魈就极不高兴,请出师门信令,罚两位师兄面壁一年呢!”
“你错了,和尚,那定然是老山魈恼两位师兄丢师门的脸面,所以罚他们苦练阴山绝学,只消咱们将山海之王的艺业如此这般一夸大,保证他三人就会下山,找山海之王一决雌雄,岂不妙哉,咦!那淡红色身影是人是鸟?”仙海人屠用手指向东北山林中,向这儿飞降的绯色身影叫。
桃红色的淡淡身影,晃如惊鸿一掠,踏着树梢急降而下,渐来渐近。
拉卜活佛好色如命,喇嘛庙中,春宫壁画天下闻名,淫秽得不象话;他对女人特别敏感,脱口叫:“老天!我佛有灵,是个令我和尚不想成佛的大妞儿,妙咦!”
仙海人屠喳喳笑,说:“真是个令人销魂荡魄的妖精,真妙!唔!她的轻功不等闲,是一朵带刺的花朵儿。”
和尚眼中淫火炽盛,紧了紧腰带,喜悦地叫道:“咱们下手拔掉她的刺儿,乐上一乐。”
“可惜,只有一个。”仙海人屠说。
拉卜活佛不管他,突然向掠降的绯色身影大叫:“喂!妞儿,这儿来,佛爷有事请教。”
“来了,大和尚。”绯色身影用美妙的甜嗓子回答,身形如电,从南面绕过直扑左面右顶。
人影乍现,卓立石顶,喝!真是个美艳出尘的大妞儿,秀颊泛霞,比花花解语;玉肌如凝脂,比玉玉生香,那丰盈的曲线,令人顿生非非之想,她那一身排色紧身薄裳,真教人不克自持,背上古色斑澜的宝剑,却又令人心中发紧,没问题,能在这无边丛莽中出现的女人,花刺儿定然扎手,绝不是善男信女。
两个凶魔胆大妄为,不怕花刺儿扎手,目灼灼张口伸舌,呆住啦!天下间尤物多得不可胜数,只有这妞儿真正教人心里麻痒痒地。
妞儿身形一止,脸上泛起淡淡的春情,媚中略带庄重,花般笑意又带三分羞涩;也唯有这若无以实又虚的风华与倩意,方能令人心弦为振,情难自己,却又不敢太过亵渎,更不愿放手不要,真是欲罢不能。
拉卜活佛喳喳淫笑,说:“妞儿,过这面来。”
“这儿更好,大和尚,有何见教?”妞儿媚笑着答。
“过来,免得说话费劲,咱们也可亲近亲近。”
“大和尚,你说亲近,好意思?”她像朵迎风款摆的枝头小花儿,掩口噗嗤一笑。这一笑,风情万种;话也说得够轻佻,太不道学啦!
“那咱们就过去。”大和尚骨软筋酥地说。
“悉从尊便,本姑娘管不着你的腿。”
“哈哈,你快管得着了。”大和尚下流地笑,像一朵轻云,飘然过了三丈余的缺口。
仙海人屠对女人不陌生,他阅人多矣,眼光自不含糊。瞧这鬼女人轻佻中带有阴森之气,媚态中暗藏玄机,那一双水汪汪的星眸,虽表现于外泛出万种媚力与风情,但眸正神清冷电隐闪,显然是学得不高明的迷惑伎俩。除了天生淫贱自小饱受熏陶的荡妇淫娃,这种伎俩是不容易学的,其中老手只消媚眼儿一瞟,男人就会失魂落魄,拜倒于裙带之下。
可是这妞儿不高明,显然是生手,也不是荡妇淫娃,而是装做出来的媚态。仙海人屠暗中留了神,警惕着飞掠而渡,站在大和尚的左首,稍错一肩,暗中已运功戒备,抱定看看风色来上当的心情,也等着拾便宜。
拉卜活佛直走近姑娘八尺之内,一阵醉人而品流极高的幽香,直往他鼻中猛钻,他晕头转向啦!
妞儿是卓立不动,媚笑着说:“大和尚,男女授受不亲,何况你是出家人?按理你不该直盯着我哩?别走那么近好不?”
大和尚伸伸舌头,在五尺外站住了,淫笑道:“妞儿,和尚也是人哩,不走近就不走近,如何?妞儿,女施主,看你身背宝剑,轻功了得,人出落得如花似玉,美艳媚人,定然不是等闲人物,请见示芳名。”
“唷,又是妞儿,又是女施主,又是如花似玉,又是美艳动人。大和尚,你怎么说话这般逾礼?—你先说,大和尚的佛号,上下如何称呼?”
拉卜活佛举手拍拍光头,说:“该打,我该先说。佛爷叫拉卜活佛,驻节西疆拉卜寺,偶动游兴到了中原,看一看中原的花花世界。妞儿,该你说了吧?”
妞儿脸上仍在笑,颊旁的酒涡儿令人心醉,她说:“本姑娘在中原名气太小,叫缥缈春鸿,复姓太叔,小名叫霓裳。”
“妙:名美,人更美,名不虚传。这位是海心山之霸,名号太唬人,叫仙海人屠容若真,但请别伯,他为人却不若其名,尤其是遇上像你这花一般美的俏妞儿,绝不是那么回事,半点也不凶恶唬人。”
“是么?幸而是我,换了别人,在这深山丛莽中,乍一看见你们,不将胆吓破才怪。哦!我该走了……”
“走不得!”大和尚伸手阻拦,又道:“这山中鬼怪极多,更有一个比鬼怪更凶恶的人,在附近出没无常,千万不可妄自乱闯,来,太叔姑娘,咱们且到对面古松下聊聊,我和尚有事请教。”
他一面说,一面伸手去拉姑娘的左手。
姑娘微笑着将手往身后一缩,笑道:“真有一个可怕的人,比鬼怪更凶恶?”
“是的,和尚不会说谎。”和尚眼中淫火炽盛,死盯着姑娘胸前高耸如山的两部份,拉不住手,他转去挽肩,有意无意间,手竟从她胸前往上提,已到了左乳之下,再往上一两寸,便可触到她的乳峰,这一次油是措定了。
姑娘脸上仍然媚笑如花,眼中突然射出两道冷光。
仙海人屠旁观者清,他急叫:“和尚,小心!”
心字一落,人影倏然,姑娘左掌上拂,切向和尚肘弯,右手二指倏出,“二龙争珠”疾取和尚双眼,捷逾电闪,快得令人目不暇接,上下齐攻。
和尚不是弱者,向后疾退,吸入一口气双掌立即涨大猩红如血,翻掌沉肘,向下疾拍。左手同时上拾,“拂云扫雾”猛拂姑娘左手腕脉,例首躲过指中所发的罡风。
姑娘怎肯饶他,如影附形急进,左掌猛地斜掠,迎向和尚右掌,收指现掌,疾推而去,一瞬间,右足飞掠,小蛮鞋向外—挑,出其不意勾掠和尚左脚内侧腿肚,看去未用劲,乃是虚着。
两人交手,快似电光石火,瞬息万变说来话长,其真乃是眨眼间事。仙海人屠声出人拉式踏,可是突变已生,他已来不及抢救了。
“蓬蓬”两声,腥风四荡,活佛向后飞退,小蛮鞋一勾一拨,还未向上挑起,和尚经招飞退,一分之差,他的阴部几乎完蛋。幸而他功力到家,明知自己大印掌乃是武林绝学,可碎石开碑,专破金钟罩铁布衫,接的人必死,妞儿为何竟敢硬接?所以知道有点不妙,便蓄劲沾发,且借劲后退。
他也知姑娘在下面伸出的脚;看似平凡其实歹毒绝伦,如在常人突见脚拨到,定然提脚或者向外跨撇,那准完蛋,空门大开,就要对方如此,脚尖顺势上挑,不偏不倚准中阴部,不死何待?这招式由妞儿用出,极为阴损罕见。
拉卜活佛经验丰富,他不上当,人借力暴退,脚向后急收。
四掌接实,有蓬然声,大和尚只觉对方掌力出奇地浑雄凶猛,把他的大印掌神功全给追回,奇大的推力,把他的身躯直撞出三丈外。
不止此也,他同时感到左小腿肚一凉,接着火辣辣地,显然不妙。
他身后是石们缺口,反撞力道奇猛,人倒飞急射,左腿并且不听他的神经控制,“砰”一声大震,背心撞在对面石崖壁上,只撞得眼冒金星,浑身骨头似和他捣蛋,全要向外散裂。他身躯不由自主,向下急落,“扑通”一声,水花四溅,他跌出潭水出口处,成了落汤鸡。
同一瞬间,石顶上罡气呼呼,仙海人屠已和姑娘接上了手,四只肉掌上下飞腾,每一掌皆威力奇大,劲道相接时的轰爆声,惊心动魄。
仙海人屠扑上想阻止大和尚妄动,可是已晚了一步,大和尚身形已经飞退,姑娘的织掌已向他攻出两掌,他心中大骇,一照面便能将拉卜活佛以肉掌震得倒飞三丈,这还了得?他想撒纠龙棒,可是已来不及了,只好运起神功,以肉掌小心冀翼应付对方凶猛的迫攻。
姑娘一开始动手,下手不留情,每一掌皆欲置老人屠于死地,凶猛狂野绝招迭出,但见四面八方罡气不住迸爆,千百虚虚实实的掌影,齐向仙海人屠全身致命处招呼,步步进迫,不留余地,在瞬问之间,便将他迫退了五六尺,已退到石门危崖了。
仙海人屠愈打愈心惊,看对方出掌力道毫无,暗劲一近身,却又直追心脉,把自己封出的刚猛阳劲,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