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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搜遍左近五六里地,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师兄突然哼了一声,道:“咱们赶快通知武当的道友,集两派之力,全力搜寻,我不信他们会飞上天去。走,”
这一天中,天空中信鸽飞扬,地下官道中快马以全速四散,将讯息传到各处。
四面八方的崆峒派高手,全往太白山集中,左近的武当门人,也先赶来。第一天,毫无所获。次日午间,大散关传消息有一伙人掩护着一乘山轿来出关,形迹可疑。附近负责断路的崆峒门人上前盘问,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这伙人身手了得,打伤了几名崆峒门下,向西飞遁
激斗中,山轿被毁,里面果然跌出一个白衣女人,穴道被制。可惜那女人仍然被背走。追之不及。
当追逐间,天色已晚,在三岔河碰上迎面截来另一批崆峒门人,那一群人却回头四散而逃,天黑林茂,被他们一一溜了。
第二天,却在泾河南岸邠州西面,至平凉官道中,发现了另一批人,抢着大木箱向西赶路,一经查问,立激展开激斗。最后崆峒门人大举追到,那批人毁箱取出一个女人背上,窜人深山逃掉了。
在这条官道上穷摸。岂知不仅找不到被掳女人的踪迹,连那群出没无常的人也不见了。
这条西北官道上,左近凡是可以攀越的山林谷地,全布下了人;官道往来的马,甚至形迹可疑的人,都将受到搜查和盘问。平凉是中崆峒的所在地,腔洞派大部分人才皆在这儿苦修,上百座宫观人数近千;加上武当闻讯赶来的人实力之雄空前绝后,他们打扮成各色行业的人,掩去本来的面目,全力搜寻那一对黑衣老怪物。
可是人家也不笨,党羽也不少,神出鬼没过了平凉,未露形迹。
崆峒派的掌门气尘,平时坐镇中崆峒,这段时日里恰好在山。人在他的地境内失踪,他确是下不了台,大怒之下,誓得对头而甘心。左近五六百里地境,皆是崆峒的香火范围,也是势力范围,道俗门人算起来,人数之多不可胜数,连中崆峒的大多数首脑,也弄不清到底有多少。
崆峒门一怒之下,亲力出动全力搜寻,但是音讯毫无,失去了对方的踪迹。
那一对老男女,确也不等闭,从甘凉下来的接应人手,逐渐汇集,就在第三天午间,西安府武安马车老店先后驶出了三辆轻型马车,走邯州出平凉。
第一辆车中,是一双脸团团的中年大腹贾;第二辆车中,就是先前所说的回族少女。第三辆车中,是一对年登古稀的老夫妇。经过了搜查,第三辆车遇到了许多麻烦,因为他俩是老年人,看去也够矍铄健良,而在太白山庄废墟中,掳去九天玉凤的人,也是一对老夫妇。
其实第二辆车中,确是九天玉凤周如黛,她像那美丽的从不见外人的回教少女,搜查的人不怀疑她,对她的身份丝毫不加怀疑。
在车辆左近暗中跟下的一双灰影,正是掳她西行的老家伙和老女人。
这天,马车躲过了一批批的按查人员耳目,迤俪西上,却不知第一辆车在平凉落店之际,出了纰漏,一对大腹贾终于被武当门下看出破绽,在凌晨驾车上道片刻,在车垫下搜出两把长剑和两个百宝囊,立起冲突,双双重伤被擒。
两人挨不过分筋错骨的折磨,终于招出已经启行的马车,那回族少女就是他们要找的九天玉凤,但他俩的身份,却在行将说出之前气逆而死。
第一批追赶马车的人,是武当老耆宿武当七老的老三,天权子天权;老七摇光子天光;率领座下弟子火速赶到,在六盘山果然追及,可是晚了一步,马车相接,砸碎在百丈深壑之下。
第二批赶来的人,由崆峒掌门气尘老道亲自出马,率领二十名耆宿和弟子,在三里后飞骑急赶。
第三批是混合组成的两派门人,其中有叶若虹主仆,他们得讯稍晚,在第二批之后两里急追。
目睹惨剧发生的山海之王,先前呆了一呆,等到人群一乱,他知道要救也来不及了,长吁一口气,身形疾闪,奔向平凉。
这一错过,尔后发生了不少事故。
武当七老的法名,是按北斗七星排名的,辈份是“天”,比掌门“玄”字辈高了一辈。七人早年远离武当,浪迹天下名山,流连忘返,修真之外,不问世事,行踪如行云野鹤,武当七老的功力,虽与全真子楼霞子同辈,但功力高出太多。在他们壮年之时,一度荣任解剑池七子的职位,这职位一向是嫡系门人所专任,功艺皆由嫡系弟子所亲身陶冶,不象其他门人,可由同门代传。因解剑池七子乃是防守武当的第一关,除了王爷以上的皇朝大员,皆不许携带兵刃越过此池,要硬闯,解剑池七子必须施展绝学硬给留下。武当算得上是内家拳宗之祖,一代宗派的圣地,不服气的人,皆想前来闯闯,以便扬名立万;解剑池七子的责任,确是够重的。久而久之,凡是荣任解剑池七子的人,不但功艺必须是上上之选,在出手搏击之时。对天下各门绝学皆须领略,搏斗的经验,皆从九死一生中得来;所以可以说,凡是出身解剑池七子的人,定然是嫡系门人,功力也就最高,在派中的地位,也最为尊祟。
第一匹马上的老道,正是天权子,他一马冲到,人已经凌空扑下,伸手抓起晕厥了的赶车小伙子。
人一到手,他心中一震,说道:“有人在暗中计算,这家伙的右半身经脉,是被极为诡异的手法闭死的。搜左近。”他丢下人,原来小伙子已经气绝了。
摇光子用手向下一指,道:“我带人下去,师兄请向前搜。”
三批人全到了,天权子已经带着五名老道,沿官道向上急搜,远出七八里地。
摇光子带了一名老道和七名俗装老人,从前面峭壁下了深壑。碎车死马散布极广,足有三四十丈宽广,搜遍了每一寸土地和碎林,找不到一片女人的骨肉,也没有一片属于人类的骨肉。
“怪!另一个车夫呢?”摇光子惑然向众人问,又道:“只有死马而没有人尸,还有一个车夫飞了不成?”
另一个老道白眉一皱,突然目中神光一闪,说道:“这是掩人耳目的绝着……”
摇光子面上一寒,抢着道:“是的,他们没料到我们会下崖查看,快!由这儿向山场下搜,我招呼师兄由下面向上截。”
他向山上大呼,用上了千里传音绝学。
“人已被挟走,贼人可能仍在山弯下。请师兄带人速下六盘,从下面向上搜,”
声如万马奔腾,殷殷急传,远处的天权子发出一声长啸,带着人攀下深壑,向上搜去。
崖道上的崆峒掌门气尘,立即分派人手,在可以了望之处皆布下了人,监视着下面二十余里长的山下绝壑。他自己也带着人飞扑下面山谷两侧,向下搜去。
一个时辰之后,山西面警号倏传,谷下一处密林中,果然发现敌踪。天权子和五名同门,在下端贴林急按。远远地,突见两条灰影带着一星绿光,一闪而没。他目力奇佳,已看出是人而不是兽,即发出警讯,向那儿扑去。
两灰影带着人急急溜走,但没料到老道们竟来了这么多的人,各处都居高临下监视的高手,行动不得不小心,小心之后人便慢了。他们更没料到老道们不见尸身不甘心,竞会下崖验看,行藏一露,不易脱身啦!
居高临下,任何迅捷如电的身法,皆难逃眼下,距离一远,便不感其快了。所以两老魔不得不小心翼翼,左掩右藏向下走。
终于,他们没逃过天权子的神目,被盯上了。
山顶上监视的人,也发出了警讯,四面八方的人,全以超尘脱俗的轻功向这儿赶。向上面搜下的摇光子,一听下面警讯传出,猛地腾身上了林梢,向下飞掠。
正走间,眼角瞥见左侧密林下人影一闪。他一声不吭,幽灵似的穿林而下,猛扑密林一处大树根。
树根下果然隐伏着人,一看行踪已露,知道跑不了,猛地剑芒一闪,一道银虹飞出,原来是那虬须中年大汉,正身剑合一,凶猛地攻向老道。
摇光子乃是武当耆宿,出身解剑池七子,功力岂同小可?他冷哼一声,以极为迅捷的手法,撤下了青芒电射的长剑,信手递出。
青芒贯入攻来的剑影中,“铮”一声龙吟乍起,虬须大汉长剑上扬,人向后飞退“砰”二声响,背脊撞在一棵大树上,枝叶撼动。
摇光子如影附形跟进,左手倏伸,想点了大汉的期门穴擒人。
大汉功力不弱,身形右错,一剑截出。可惜,他功力相去太远,只顾得了老道的手,却顾不了老道的剑,只觉青芒一闪,眼一花,冷冰冰的剑尖,已经点在左乳下了。
“站着!”摇光子阴森森地冷喝。
虬须大汉不敢不听,剑尖已刺破衣襟,抵在期门穴上,冷如千载玄冰的剑气,直迫心脉,他怎敢妄动?他冷然一笑,道:“高明!老道,你是武当派的?”
“丢剑?”摇光子不答话,他说他的。
“在下如果不呢?”
“由不得你,剑气一发,你的期门穴完了。”
大汉仍在冷笑,但终于将剑放下。放的手法不干净,缓缓地一指一指放开。
老道也是一时大意,以常情衡量人,以为大汉在死亡的威胁下,定然有贪生的欲望,不然尽可死拼,用不着受辱听命,俯首就擒。
大汉的大拇指一松,剑向下一落,突然双掌向前猛推,人也向前一冲。
剑无情地贯人大汉的胸腔里,同时两掌也推到了,居然掌风呼呼,袭到摇光子的胸腹。
掌风一近身,突然劲道反奔,大汉“嗯”了一声,尸体立被震得向后仰倒。青芒暴射的长剑,没沾一星血迹。
摇光子摇摇头,向后面一名老道说:“这人倒有英雄气概,师弟,好好掩埋他。”
说完,领着刚到的七名俗装老人,向下如飞掠去。
另一面天权子眼光犀利,看到了灰影和绿光,立即飞扑而下,沉声叱道:“施主,走不了的,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