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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狱-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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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流默默在听着,却不言语。

由尾道:“在下窃以为,周兄不可能是温老头的嫡传弟子,因为你的剑路,随心所欲,精于变化,寓有形于无形。我之所以能赢得你一招,只是因实战经验丰富而已。但不知你的武功,却是师承自于哪位高人?”

修流笑道:“学武之人,须讲究透悟,我使起剑来,只是凭着感觉,真是你所说的随心所欲而已,哪有什么高人传承来自?”由尾道:“但是,凭我判断,以你的内力修为,必定是出自高人的指点。”

修流微微笑了笑。由尾笑道:“明白了,周兄必定有难言之隐。方才就算是在下多言了。以后倘若有机会,还要向周兄多多讨教。我自从日本九州来到了大陆,两三个月间,颇见识了些大陆武林人物,方觉得自己武学粗浅,因此四处遍访名师,却不得其门而入。武学一道,本当是四海相通,由尾却苦无通融之途径。”修流道:“习武其实也是缘份,不可勉强。就象你的师傅鼎木丘先生的武功,已经到了很高的境界,我是望尘莫及的。”

由尾道:“这话有些在理。我那师兄大麻,在武术上便是天赋独具,我不知哪天才能赶得上他,因此恨不能立时学到绝世的武功,有朝一日与他一较高下。周兄,以你我武功的路数,如能互取所长,共成一体,将来必定能纵横江湖!不知你愿不愿意与我一起共商武术之道?”

修流道:“你师兄博学武术,又具天赋,那你如何不与他去好好切磋,将本门的武学发扬光大?”

由尾咬咬牙冷笑道:“大麻,他是我面前的一座山峰,他精于武学,却不知武道,我总有一天要打败他,成为日本最优秀的武术家!”

修流道:“由尾君,我也有一事不明。那‘四菜一汤’都是怪人,平时绝少在江湖中走动,你自异域而来,却是如何跟那‘白斩鸡’结识,然后又骗得她的信任,获得睡翁的隐宿处跟‘残云阁’的秘密的?”

由尾笑道:“那白斩鸡可真是个天生的尤物,容貌出众,身体冶艳。三个多月前,我自九州岛经过高丽,辗转来到中国。那时正值北方大乱,兵马连天,千里白骨。我们一行十几人无心逗留,便一路南下,随后过了长江。江南的繁华景象,却与江北大大不同。我们在南京呆了几天,主要是四处打听那里店铺与武将家中藏有的天下的名剑,终无所获。后来便买舟顺江而下,到了镇江。于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遇到了白斩鸡和她的那艘精美的画舫。”

修流道:“由尾兄,你扯得远了,只管拣要紧的说。那白斩鸡呢?”

由尾道:“周兄不知道,白斩鸡这名号虽难听,人却长得颇有几分姿色,那浓郁的绵绵情意,直让你消受不得。她的真名叫白日歌,听叫起来叫人喜欢,心里痒痒的。——那天黄昏,我们的船快要靠上岸的时候,忽然看到金色的芦苇丛中,驶出了一艘画舫,画舫甲板上,站着一个身材轻盈的中年女人,手中的纨扇,半遮着俏丽的脸面,双眼凄迷,笑容可掬,说不出的风流。此时船上袅袅飘散出令人心醉神迷的菜香味,也怪我那时贪图口舌,一时口滑,便与她搭上了话。”

修流笑道:“不知白斩鸡的那些美味佳肴中,再掺杂些蒙汗药,却是何滋味?”

由尾捏拿着扇子,苦笑道:“人说阴沟里翻船,此话其实大有道理,那白日歌果然在饭菜里下了毒,不过不是蒙汗药,而是药劲更强的‘断魂散’。后来我毒解后醒转过来才知道,这白日歌是专卖人肉的邪门人物。所谓笑里藏刀。她的本事就在于,她能将人肉做成鲜美的白斩鸡,然后凭着她那张能让男人们神魂颠倒的俏脸,把人肉卖到市镇上的一些大户人家里去。在她船上的三天里,我用内力偷偷逼出了药劲,最后一天,待她拿着解骨牛尖刀要过来剜剐我的大腿时,我一把便将她擒住了。随后,我威胁着要用刀剔剥她的筋骨,她一下子便乖顺了。我问她一句,她便回答一句。女人就是这样,贱。后来我就让她服了她自己的‘断魂散’,然后把她扔到岸边,驾了她的画船来到焦山。”

修流道:“由尾君此举,未免不大光彩吧?!”由尾笑道:“是她暗算我在先,便容不得我粗鲁了。正所谓无毒不丈夫!”





【·上卷 江南行·】 第78章 博弈

“栖凉别院”的厅堂上,汤六与铁岩下到四十多手的时候,雪江便皱起了眉头。铁岩的棋势布局精巧,收合有致,雪岩还没看出他有什么闪失。而汤六虽然落子沉稳,布局严谨,却已有两手错失。断桥在一边急着正要说话,却被雪江止住了。两人下到第七十九手时,汤六败局已现,他站起身来,团团拱了拱手,便推枰认输了。

此时月白风凉,厅堂上灯火飘摇着,捉摸不定。

温眠的脸色有些沮丧,这第一局棋既输,己方已找不出第二个人来跟铁岩对弈了。鼎木丘却是面露微笑。他从铁岩的棋风中,看出了铁岩沉稳的性格。从方才那一盘棋来看,铁岩比他想象的要成熟的多。以前他总是担心儿子处事唐突,成就不了大业,却很少注意到儿子外形虽然虚浮鲁钝,内里的胸襟却颇为踏实,思路清晰。这是比见到儿子赢棋更加让他高兴的事。

雪江对铁岩的棋技暗下里也十分欣赏,觉得他的布局,密不透风。他笑道:“铁岩果然是出手不凡,这一局是铁岩赢了。可惜老衲已有言在先,今晚不能坐下与他手谈。不过,择日一定要与他好好切磋一番。”

鼎木丘笑道:“大师名重江湖,小儿只配与大师在棋局边倒茶而已。想那半月禅师是小儿的师傅,却还以一目负于大师,来日还望大师多多点拨于他。”

雪江环顾一下众人道:“那么,这第二局谁出手与铁岩对弈?或是鼎先生这方另外推出高手叫阵?”“夫妻肺片”与臭豆腐等人面面相觑。鼎木丘笑道:“我方还是让铁岩坐阵吧,让他多锻炼一下也好。这是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

温眠环顾左右,叹口气道:“我方已无人出手应局。雪江大师,你这招数已将我逼到死地。不过,大丈夫一言九鼎,今日我冷某认输了便是。”说罢哈哈大笑。

突然听得断桥说道:“温老爷子且慢。我在扬州时,与这铁岩下过棋,只是那盘棋还没下完。铁岩君,你现在愿不愿意和我将那盘棋下完?”铁岩捏子笑道:“如此甚好,我一直都在揣摩着那盘棋呢!倘能找到破解之法,当是快事。”断桥道:“你还记得我们下到第几手了?”铁岩忙道:“记得记得,是第四十三手,该我落子了。”

两人把棋局重新摆将起来。雪江在一边细细看了,忍不住面露微笑。温眠问道:“白兄,这丫头成吗?”雪江笑道:“你看着便是。”

鼎木丘道:“叶姑娘好象跟睡翁没什么关系吧?”烂肺泡道:“谁说没有关系?断桥姑娘跟修流兄弟是一对好朋友,修流兄弟又是咱们老爷子的师侄,大家眼看就要结亲家了,这中间总该有关系吧?”鼎木丘笑道:“既是如此,也罢。”

断桥道:“什么关系不关系的?雪江大师只说他不出手,可没说不让我出手。”铁岩急不可耐地催促道:“正是这话。断桥姑娘,我要下手了。”说着,啪地便重重敲下一子。

雪江看了断桥与铁岩两人前四十三手的布局,觉得断桥的棋路有些古怪。断桥似乎是在摆个旧谱,而铁岩却在顺着她的棋路黏接。断桥的每步棋都很有吸引力,以致于铁岩忍不住每手都要跟上去。两人下到一百一十手左右时,雪江心下已经了然:铁岩博弈上的优势,其实正在于棋势应对上的变化,而在这一局棋中,他却着迷于断桥棋路的诡谲布局,因此不知不觉地便落入了断桥所摆设的棋谱的陷阱之中。

到后来,连寂永与汤六慢慢也看出来了,两人不觉相视而笑。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到得后来,铁岩落子越来越慢,越来越费神深思,竟是满脸的惘然。而断桥却是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笑吟吟地注视着铁岩。这时连没心肝和烂肺泡从断桥他两人的表情上,也看得出来胜算在谁了。

此时最着急的人当是鼎木丘了。他深知“弈而入迷,迷而忘返”的道理,因此平时不在弈棋上下太多的功夫,怕博弈入神,只精于武学修养。弈者有时沉缅于奇巧险怪的布局,不可自拔,以至走火入魔,心智性情受损。铁岩在这一局棋中,从一开始便落入了断桥摆设的圈套,整个棋路早已不可取,只是只有他自己一人尚未发现而已。

鼎木丘于是冷冷对铁岩说道:“山川,你认输吧,这局棋你早输了!”

铁岩尚痴迷于残局,额上渗出汗水,最后以一目半输与断桥。收盘时铁岩还是一头雾水,喃喃自语,对那局棋不可理喻。断桥笑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让你见识一下厉害。”铁岩道:“果真如此,咱们再来摆过。”

雪江笑道:“前面两盘棋,双方各负一盘。这第三盘,不知是铁岩与断桥二位重新下过,还是换人再博?”铁岩本想再跟断桥下上一局,鼎木丘却正色道:“这第三局棋,山川绝不能再跟叶姑娘对局。叶姑娘棋路险怪,况且又已经赢了山川一局,再下一局,便没多大意思。”

雪江沉吟了一会,寂永跟他说道:“方丈大师,要不就让小僧来跟铁岩施主下这第三局棋,如何?”雪江看了眼鼎木丘。鼎木丘笑道:“如此真是棋逢对手。这位寂永师傅是大师门下,而山川是半月禅师的弟子,最好不过,输赢说起来也只在本门之间。”

雪江想了想,看了眼温眠。温眠点了点头。雪江便点头应允了。

铁岩好在内力强劲,平时也好打禅,不然两局过后,两个多时辰下来,必定会心力大伤。但饶是如此,他的脸上,仍然是冷汗浸润。断桥便叫上小厮,一起去后院烧了一壶茶来,在铁岩与寂永面前各倒了一碗。铁岩咕嘟嘟几口喝干了,谢了断桥。





【·上卷 江南行·】 第79章 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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