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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道:
“你们这是干什么?”
锥子凝重的道:
“当家的,别逞强,伤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兄弟全知道你是为了大伙,连番出手,咱们虽然侥幸脱了这一劫,可是你却又伤了……”
摇摇头,铁无情道:
“别说这些,看看兄弟躺了几个……”
蝎子吼道:
“老大,你就别管这些好吧,眼下治你的伤要紧,需要什么样的药,你吩咐一声,兄弟这就去买,千万要记得,铁鹰兄弟全少不了你……”
云标沉思道:
“这是旧伤复发,我立刻开方子,给老大治伤……”
铁无情想说什么,可是兄弟不让他说下去,此刻已有兄弟不知从哪里找来一顶轿子,四个人摇乎乎的抬了过来。
蝎子讶异的道:
“这哪来的……”
抬轿的一个兄弟笑道:
“咱们该谢谢刘洛那老小子,这小子威风八面,居然是坐轿子来这里,现在黄金帮的兔崽子全如丧家之犬,哪个还会替他抬轿子,我们看了管用,也让咱们当家的过过这轿子的瘾一一”
铁无情摇摇头,道:
“你们别把我惯坏了……”
锥子笑道:
“这是什么话,你现在受了伤,坐坐轿子不过是减轻一点痛苦,当家的,甭客气,如果你不上,我们大伙就把你推进去……”
铁无情正色道:
“我挺得住,看看兄弟,有的真需要轿子,抬抬他们吧,别忘了,他们受了伤,比我受了伤还难过……”
一个肚子上被砍了一刀的兄弟,肚子还在流血,两个兄弟已扛住他。
他忍着肚子的痛楚,颤声道:
“当家的,你再推辞,兄弟宁可死在你面前……”
他真的在抽刀子,那种坚持令铁无情难过……
在兄弟的盛情下,铁无情知道再推辞就显得太做作了。
他黯然的叹了口气,难过的道:
“真难为你们了……”
勉强的上了轿,兄弟们一阵欢呼,全随着轿子后面,疾速回他们的窝,一场血腥的杀伐虽然落了幕,却令人泛起了无限的鼻酸,地上毕竟躺着太多的生命……
风在嚎,那份凄凉一直在四野流散……
令人震骇的讯息很快的传进了范老六的耳根子里,他没想到黄金帮都会栽在铁无情的手里,他已用飞鸽传书通知了林善和陆大,三个人必须急速的谋商对策,以目前铁无情的实力,他们知道决难取得优势………
范家的玄武园在江湖上是独树一帜的,三面临崖,独有一条通路通进宅子里,其势雄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势,范老六唯恐铁鹰兄弟有人混进来,已将各路口埋设了暗桩,随时有动静随时都能传报,在警戒上,那的确是万无一失。
林善在六个贴身高手护卫下己进了宅子,陆大更不愿在路上耽搁,一早就先来了,三个人立刻会面,始终没开过口,每个人都为目前的困境在皱眉头。
林善忍不住的骂了一声道:
“妈的,难道咱们真给这小子吓破胆了……”
范老六凝重的道:
“兄弟,三十六友也只剩下咱们三位互有来往,目前咱们利害一致,谁有苗头谁就使出来,姓铁的不会那么甘心的罢手,当初,刘洛派人跟咱们连络,咱们还以为刘洛在算计咱们那批黄金,故意来拉拢我们,如今,黄金帮栽得不轻,证明铁无情已成气候,如果咱们怕了他避了他,咱们三家就甭再在场面上露脸了,眼前,这笔仇恨既然化不开,那只有硬拼一途了……”
点点头,陆大道:
“问题是谁又能干了他……”
林善呵了一声道:
“影子……”
影子,影子……江湖鬼无影,只见影子不见人,没有人认得这个人,虽然只知道他叫影子,但,却没人知道影子在何方,何处,只知道,影子就是影子,无时无刻,随时随地都会出现,也随时随地会消逝。
范老六眼睛一亮,道:
“林善,你认得此人……”
林善摇摇头道:
“不认识——”
那不是废话,大家如泄了气的球,顿时全僵立在那里。
还是陆大比较聪明,嘿嘿一声冷笑道:
“江湖上如果有这号人物,我就不信找不着他,兄弟,别忘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凭咱们的财力,只要放出风声,我相信自会有人通风报信……”
话声甫落,宅子里的人影一晃,随着一声佛号传进来,只见一个白袍的光头和尚单掌立胸,凝立在大门口,这和尚长得真是与从不同,方面大耳,年仅三十有余,别的出家人俱是灰僧袍,而他却是全身雪白,显得飘逸俊雅,仿佛如画中之人。
林善一震道:
“什么人?”
范老六神色略略一变,道:
“雪花和尚,你不在大殿里诵经念佛,怎么跑来这里,难道你不知道我今天这里有客人么?”
雪花和尚合计道:
“小僧刚将大悲咒念完,只觉得主人大厅有股煞气,心念旗主有恩于小僧,特来看看天相……”
一怔,这雪花和尚出言不俗,仅凭天相便能看出此地煞气密布,此僧决非普通之人。
范老六哦了一声道:
“大师可看出什么?”
雪花瞄了陆大和林善一眼,道:
“天相之由,无非察言观色,看三位气色颇差,额际俱现暗诲,最近将有大难,听施主之言,知三位必有疑难之事,苦苦不能解决……”
陆大沉声道:
“你到底是谁?”
雪花合什道:
“和尚矣。”
陆大冷冷地道:
“听你之言,看你之相,决非普通之辈,雪花之名,名不见传,和尚,如果你不说出因由,只怕今日很难离开此地……”
雪花淡淡的道:
“施主胸中尽是暴戾之气,由声辨色,你内心里一定有着极大的惶恐,如果和尚没料错,你是胆怯骇怕,遇上最可怕的敌人……”
林善一掌当胸,道:
“看你和尚来历不明,一定有什么图谋,老六,此人是如何来的?他的来历到底怎么样?你可打听清楚了,如果此人是来卧底的,嘿嘿咱们可真栽到家了。”
范老六一震,道:
“他善观风水,通晓地理,上个月,他来这里化缘,主动替我看看阳宅,说这里地势富贵,五路进财,是难得一见的聚富之地,唯有一点遗憾,如不改玄门,掉大门,将有血光之灾……”
林善冷冷的道:
“你信了他的鬼话。”
范老六嘿嘿地道:
“起先不信,可是我又请了洛阳神算,他是有名的阳宅风水的大家,看了本宅之后,结论与这位雪花大师如出一辙,所以我就信了他……”
林善不屑的道:
“靠嘴皮子吃饭的江湖郎中,一派胡言,我看此人必有问题,咱们三个人的谈话可能全入了他的耳里……”
雪花冷冷地道:
“看施主眼里的神色,莫非想杀和尚——”
林善大笑道:
“你果然有眼光,居然知道自己活不长了。”
林善的双掌迅快的在空中一个交错,呼地一掌向着雪花当胸拍去,哪知雪花单掌立胸,站在那里双目低垂,纹风不动的挺立在那里,任林善的手掌拍落。
范老六一急,道:
“兄弟,别伤他……”
林善那一掌至少也有七成功力,在他想像中,雪花和尚也许是个武林高手,但决不敢硬挨自己一掌,他一向对自己的掌力很自信,虽不能裂金碎石,至少能一掌拍死一条牛,哪知当他掌势急速而去之后,他发觉雪花和尚根本没有回避的意思。
砰地一声大响——
雪花和尚是结结实实的接了这一掌,他的身子只不过是略略的晃了晃,脸上还是那种似笑非笑的样子,仿佛没事一样,还是站立在原处。
剧烈的一震,林善一呆,道:
“你——”
不但林善惊呆了,范老说和陆大何尝不被雪花的功夫所震慑,他们是老兄弟,每人的功力都知之甚详,林善虽非江湖绝顶之士,但也足令人称道了,哪晓得这一掌在雪花和尚的眼里那么不值一笑,平淡的过去了。
雪花和尚露齿一笑道:
“施主还想试试么?”
林善颤声道:
“你到底是谁?”
雪花冷冷地道:
“一名和尚,在林大财主眼里不值什么,不过,你这一掌却让你自己多受点罪,我雪花和尚是冲着三位来的,说穿了,我和尚是个玩命的……”
范老六一震道:
“大师,有话何不直说?”
雪花和尚道:
“你们怕一个人……”
点点头,范老六道:
“大师把我们的话都听去了……”
雪花和尚面色稍缓,道:
“我和尚知道你们有个共同的仇家叫铁无情,他已逼得你们三家走头无路了,已面临了杀身亡命之劫,能救你们的人,只有影子……”
三个人全愣在那里,这和尚到底有何神通,连他们心中所想之事都能揣测出来,此人太可怕了,可怕到令人觉得,没有办法将自己的隐私藏诸心底。
范老六惊声道:
“你全听见了——”
雪花和尚道:
“那是我的本事,要解你们三家的劫数,除我雪花而外,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别看黄金帮刘洛能呼风唤雨,手下有数百之众,要对付铁无情,不是雪花小看他们,他还差得远呢——”
陆大如泄了气一样,道:
“大师可有方法教我……”
此刻,他的口气也变了,态度更是差得十万八千里,举目天下,有雪花这种道行的不多,陆大是个老狐狸,他是个见风转舵的高手,在这种情形下,他立刻给自己留了条后退之路。
雪花满脸不屑的道:
“你是三个人中最坏的人,孤独老人是你师父,你连他都想毁了,可见你是个见利忘义,没心没肝之人,好在我雪花和尚也不是什么好的来路,管不了那么多,咱们相见,只能说是为了共同的利益——”
这一番话把陆大给骂得面红耳赤,羞愤得几乎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他真佩服雪花的本领,能将他的底细摸得如此清楚,暗地里,陆大还真有了寒意一—
陆大一震道:
“大师,你……”
雪花哈哈一声道:
“别以为我是存心帮你,只是我一个人力量有点单薄而已,如果有你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