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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百骨掌的煞招,铁无情面临这样的攻势,长剑迅速的劈出,但,对方俱知他必然是这个反应,指掌倏忽间一晃,各分三路袭到——
长啸一声,铁无情身子疾射,剑影幻化的连施七招,只听一阵衣衫撕裂声,他的胸前和背后俱被抓了一下,虽然他移身快速,还是指痕累累,痛入骨髓——
而三老绝不放松,攻势更加凌厉——
突然—一
空中传来一缕清澈而明亮的箫声,如碎金裂石般的威烈,百恶和百善、无心三人恍如中了一锤似的,摇摇晃晃的挫了一挫,而铁无情却借对方这一挫之势,冷剑斜着划了出去,百恶的颈子已被划了一道血口,无心的右臂挨了一剑,痛得两人哇哇大叫。
“七绝箫!”
不错,场中果然多了两个人,七绝神君黄衫飘飘,洒脱的如鹤立鸡群,虽然不掩面上老态,还是那么飘逸得令人激赏。
哈娃娜一双雾茫茫的大眼睛里,蒙上一层忧悒和焦虑,她站在七绝神君身边,一身浅白花的裙子,头上戴着三朵大红花,虽然清瘦了许多,却难掩那自然之美。
百恶老尼面色一片苍白,道:“是你……”
七绝神君淡淡地道:
“是我!二十年没有见了,你还是那个脾气,动起手来,恨不得要置人于死地,多大年纪了,也得给自己留点德,免得进了地狱,还要受那阿鼻之苦!”
百恶老尼几乎给七绝神君那番话气结了,她瞪了七绝神君一眼,双眉倒竖,愤愤地吼了起来,道:
“你这老不死的,眼看着就宰了那小子,给你七绝箫乱了阵法,别人怕你七绝神君,我们三个老东西可不把你放在眼里,今天,你硬要闯进来,看我老太婆不将你脑袋揪下来,当球踢……”
此女性子急烈,气呼呼地跑到七绝神君面前破口大骂,七绝神君似乎很了解此女的性子,笑哈哈的不语。
百善合什道:“施主不在七绝岛享清福,却跑来这里横上插一脚,难道这位小朋友,跟你有什么关系?”
七绝神君摇摇头,道:“跟本君没有什么关系,不过跟我女儿有点牵扯!”
百善禅师微微一愣,道:“令媛?”
老和尚的锐利目光一下子落在哈娃娜身上,哈娃娜在这老和尚灼灼,目光下,用嘴嘟了嘟铁无情,道:“他是我的……我的……”
她本想说“他是我的朋友”,可是想起自己随着哈多奉铁无情为主,此刻,居然不知怎么说才好,百善似乎很能了解男女间事,合什道:
“小友!你救不了他!”
哈娃娜焦急的道:“你们要杀他,那就连我也杀了吧!”
百恶闻言格格地道:“那好呀!能让你们死在一块,就成了同命鸳鸯!”
七绝神君愤愤地道:“你胡说什么?”
百恶老尼恨恨地道:“连你也在内,你也别想跑!”
七绝神君哈哈大笑道:“那好呀!咱们几个老不死的再斗……”
无心居士嘿嘿地道:“斗就斗,我们三个还会怕了你?”
七绝神君向铁无情眨了一下眼睛,道:
“在这里动手不够宽阔,有本事,你们跟我上峰顶,在那里我们可打上个三天三夜……”
随着他的话声,七绝神君那宽大的身形倏地向上拔起,人若苍鹰般的向前掠起,眨眼间,人已在十丈之外,并回头向那三个老东西频频招手。
百恶老尼受不了他这一激,厉声道:“好!我们难道怕了你?”
只见三条人影如烟雾般的急纵而去。
铁无情苦笑道:“哈姑娘……”
哈娃娜面露凄苦的道:
“铁公子!我爹曾交待我,他把这三个老怪物引走,我们就下手拿人,那黑三和老雪全吊在那里,我们先把俩人押走!”
铁无情道:“好!”
锥子和蝎子人早已拔起,解下老雪和黑三的绳子,各自点了两人的穴道,押着他俩往谷外奔去。
一行人,眨眼间,已出谷外,耳边,却遥遥传来阵阵碎金裂石的箫声,空气中似是随着这阵箫声凝结着一股寒悚的杀气,而满山林子也随着箫音簌簌而响,可见七绝神君与这三个老怪物的杀伐是何等的激烈。
蓦地里—一
左边一个面容冷削尖下巴汉子,目光锐利的望着他们,那神情有些怪异,又有几许怀疑之色,眼见铁无情已经过他的身前,他突然沉声道:“站住!”
屠一刀急吼吼地道:“干什么?拦路抢劫呀?”
那汉子哼地一声道:“那位雪姓朋友请给我留下!”
雪飞狐已清醒过来,他一见那汉子,叫道:“石班!救我!”
石班,又是位震动武林的人物,太阿剑石班在江湖上可是顶尖中的顶尖,冷酷中的冷酷,挥剑必死人,不死人不挥剑,那柄剑可犀利的紧。
铁无情冷冷地道:“你跟老雪是朋友?”
石班冷冷地道:“略有交情!”
铁无情摇摇头道:“我劝你少插手,铁鹰的事你管不了。”
太阿剑石班的眼睛果然亮了,他的消息灵通得很,近日江湖的名组合铁鹰,他是久闻了,真难得,他才踏进骷髅谷便碰上了,他嘿嘿地一笑道:“你一定姓铁了?”
点点头,铁无情笑道:“正是在下!”
石班仰天一声大笑道:“那可幸会了!铁朋友,你们进了骷髅谷……”
铁无情淡淡地道:“嗯,刚刚出来!”
石班立刻面现惊异之色,他有些不信的道:“没有人拦阻你们?”
屠一刀嘿嘿地道:“我们大大方方地进去,大大方方地出来!”
石班怒叱道:
“胡说!姓屠的,别以为我不认识你,十恶中人,我见过了八个,十恶又怎么样?在我石班的眼里,也不过如此。”
屠一刀怒声道:“好小子!有种,我老屠就斗斗你!”
一摆手,铁无情道:“老屠!办正事要紧,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
屠一刀对这位主还真尊敬,果然闭口不言。
石班茫然的道:
“骷髅进去容易,出来难,我干娘会那么痛快的让你们走,朋友,我难以相信!”
铁无情冷冷地道:“你何不去问问你的干娘!”
说完,挥挥手,蝎子和锥子架着老雪和黑三上路。
石班怒声道:“我没让你们走一—”
屠一刀憋不住了,怒声道:
“妈的!你以为你是谁?只不过是那个老尼姑的干儿子,就在这里跃武扬威了,铁鹰兄弟不会含糊你,有本事尽可朝我兄弟来——”
石班厉声道:
“你想死!”
仅见剑光在空中一闪,一抹寒劲迅快如电般的向屠一刀面上飞来,屠一刀哪想到对方的剑这么快,尚未会过意来,剑刃已至面门——
只听一声冷笑,石班的剑突然荡了开去,叮地一声,石班只觉握剑的手腕一震,那只剑已失了准头,自屠一刀脸颊擦过,差一点就割了屠一刀那张并不年轻的老脸。
太阿剑石班几乎不敢相信世上还有人能拦住他的出手,从他学剑、练剑至今,他所面临的高手可说不下百来个,任何玩剑的高手,在他手里不是断臂,就是惨死,遑论有人能逃过他的手去,谁知自己这最拿手的出剑法,居然给人破了,不但破了,还将他的剑给击歪了。
他失色之下,道:“你!”
铁无情冷冷地道:
“别仰仗着自己那手快剑,就能随意杀人,天下剑法比你快的太多了,石朋友,我要是你,就不会锋芒太露,现在,你的快剑已暴露了基本上的缺点——”
石班震骇的道:“缺点,你说我的剑法有缺点?”
点点头,嗯了一声,铁无情道:“你是玩剑的,仔细想想我的话——”
石班嘿嘿地道:“铁朋友!甭想了,我只要你留下一句话。”
铁无情一怔道:“什么话?”
石班冷冷地道:“姓雪的是我的朋友,你放不放人?”
摇摇头,铁无情坚毅的道:“没有人能从我手里夺他回去,除非有人能杀了我。”
石班大笑道:“我,石班就是杀你之人!”
淡淡一笑,铁无情嗯了一声道:
“有气魄,够豪情,你出手吧!”
石班凭着一只太阿剑行遍江湖数千里,会过各门各派各帮会的剑手,每个与他交手之人,一听他的名,俱会在面上露出一种沉重凝寒之色,从没有一个能在他面前笑得出来,哪个不是小小心心的面对着自己,而眼前这位较自己还年轻的敌手,所表现的却截然不同,他显得那么轻松愉快,他的心忽然绷紧起来。
石班的剑缓缓举了起来,道:
“你是我所遇见最可怕的敌手!”
淡淡一笑,铁无情笑道:
“你以后就不会怕了!”
一怔,石班道:
“为什么?”
铁无情冷冷地道:
“因为你没机会再怕任何事了!”
石班闻言大怒道:
“你……”
铁无情淡逸地道:
“冷静点,否则你会死得更快!”
太阿剑石班闯荡江湖以来,可没让人给这样玩过,他就像一只过街的老鼠,让一只威猛的大狸猫给逮个正着,那只大狸猫仿佛在用它的爪子,有一爪,没一爪的戏耍着他,而那只老鼠却全身抖索的在生死间挣扎,狸猫代表铁无情,老鼠正是他自己。
石班懊恼地吼了起来,道:
“妈的,你有何能耐这么嚣张……”
随着他的吼声,他的剑刃已随手劈了出去,此人的剑法果然有不可忽视的能耐,那一挥,剑刃的速度和威力竞能碎金裂石,狠辣得令人寒颤。
剑光已闪过铁无情的面前,快得有如苍穹寒光一闪。
铁无情断喝道:
“果然不错!”
铿锵声若晴空里的霹雳,那柄王者之剑已悄然迎了上去,叮地一声,两剑一触,火光一溅,真如羚羊挂角,海阔天空的已穿进石班的剑幕之中。
石班骇异大叫道:
“我的妈!”
他可没想到有人的剑法比他犹快上半拍,当他从惊梦之中醒过来之时,那柄剑已穿过他的肋骨,他痛得大吼一声,缩身而倒,鲜血已喷了出来。
铁无情将剑拔了出来,道:
“你命还算大!”
石班颤声道:
“我会报仇!”
铁无情赞声道:
“还像条汉子,我会等着!”
石班捂着肋骨的剑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