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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并不曾说有人要陷害姑娘!”魏聪苦笑着摇头道:“老奴之意是想请姑娘对最近所行,要不时提高警觉,否则……”
“嘿!我明白了!”甘十九妹轻轻点了一下头,道:“难道是说大师姐对于我的行为,起了什么疑心不成?”
魏聪点头含笑,说道:“恐怕详情正是这样……”
“哦,”甘十九妹忽然发觉到事情的严重:“原来这样,大师姐她又为……什么……呢?”
魏聪道:“大公主行为最算诡异,对任何人都抱有怀疑,姑娘与她虽然谊在同门,也不例外,老奴是因为姑娘素日行为较为任性,生怕万一有所……不检,一旦落入了她的眼中,就不太好。
甘十九妹不禁脸色微微红了,聆听之下,沉默了一刻,冷冷一笑道:“大师姐这么做,未免太无同门之谊了,不过,即使她对我有所怀疑,我看她又能察出些什么,好在轩主面前邀功?”
魏聪道:“这个老奴就不尽明白了……老奴只知道大公主在姑娘出门十几天以后,也离开了丹凤轩,这期间曾多次转回,又多次离开。”他嘿嘿笑了几声,才又接道:“老奴偶然听到轩主提出此事,才知道与姑娘有关!”
甘十九妹缓缓的道:“魏大叔,你听见些什么了?”
魏聪道:“这……似乎大公主怀疑到姑娘对师门的效忠之意……”
“这……哼!大师姐她真的这么认为?”
“她……的确有这个疑心!”
“轩主也这么认为?”
“那倒不会!”魏聪摇头道:“要是轩主也这么认为,姑娘又岂能有今日之风采?”
甘十九妹微微点了一下头,说道:“我明白了!”
魏聪轻叹一声道:“姑娘心里知道就好,这件事千万不能形诸表面,因为大公主这个人精细过人,要是被她看出来,就不太好了!”
甘十九妹冷笑道:“有什么不好?这几年我可是一直在受她的气,她要是欺人过甚,我也不是好欺侮的,她就等着我的好啦。哼,哪个还怕她不成?”
魏聪呆了一下,才劝解道:“姑娘这件事千万不要再闹大了,老奴我可是一番好意,姑娘还是暂时忍耐的好!”
甘十九妹抬起手,把脸上面纱揭下来,由于魏聪在师门关系不同,是以三位公主对他都另眼相待,从不敢以下人视之!
揭下了脸上一袭面纱,甘十九妹轻轻一叹道:“魏大叔放心,我只是一时气话而已,再怎么她也是我的大师姐,我又岂能在她面前撒野?”
魏聪才似得放宽心,聆听之下,如释重担地笑道:“姑娘这么说,老奴也就放心了!”
甘十九妹含笑道:“魏大叔可知道大师姐在背后都编排了我一些什么?”
魏聪道:“这……据说大公主对姑娘行径甚是有疑,而且她得到消息,说是姑娘对一个人心生好感,而有了叛师之心!”
甘十九妹面上不动声色,微一吟哦道:“哼,说的好,你可知大师姐说的那个人姓什么吗?”
魏聪仰天想了一下道:“这个……好像是尹……像是两个字的名字……”
甘十九妹心里一动,顿时不再吭声,那张花容月貌遂即浮起了一片红潮!
“哼!”甘十九妹看了魏聪一眼,喃喃道:“她还说我些什么?”
魏聪道:“据说姑娘因为认识了那个姓尹的之后,受了他的引诱,因而才对本轩心生二心,还说姑娘心里很犹豫,并且有了叛师的潜意!”
甘十九妹冷冷笑了一声,表面上像是很沉着,可是内心却不免忐忑不已。糟了!她暗忖道:这些事她竟然也知道了,奇怪,她又怎么会知道的?莫非在我身边,大师姐安排的还有内线不成?
这么一想,不禁吃了一惊!当下她慢慢地把一双眸子转向魏聪,冷冷地道:“魏大叔,你可曾想到大师姐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魏聪瞠目道:“啊,莫非大公主所说的这些全是真的?姑娘,你真的是认识那个姓尹的?”
“哼,你以为呢?”
“这……老奴绝不能相信姑娘会对本轩心生叛异,这件事一定是有人造遥生事!”
“那你看这个造谣生事的人又会是谁?”
“这个……”魏聪愕了一下:“这……老奴可就不知道了。哦……”
“什么?”
“啊,没有!没有什么!”
“你是不是想到了一个人?”
“我只是……我没有。”
甘十九妹微微一笑道:“你不要骗我,我问你,阮行这个人,你对他印象怎么样?”
魏聪怔了一下,摇摇头道:“我对他印象不深!他对本轩主却是忠心耿耿!”
“你说的不错!”甘十九妹思忖了一下,道:“我只是想知道阮行是怎么进入丹风轩的?”
“这……”魏聪道:“自然是有人保举,才能进入本轩,阮头儿当然也不例外。”
甘十九妹冷笑道:“我正是在问,是谁保举他进来的?”
魏聪想了一下,忽然神色微微一变道:“是……大公主!啊,真的是大公主!”
甘十九妹冷冷一笑:“这件事我竟然不知道,哼,原来大师姐把他有意安排在我身边,我届然把他当成我的心腹之人!”
魏聪道:“看来情形正是这样……姑娘却要小心……不过是不是真的是他,姑娘还是最好暗中观察一下才好!”
甘十九妹点头道:“我知道了。”
魏聪站起来道:“老奴在这里已耽搁了很久,万一要是被大师姐跟踪的人看见了……只怕她们又要多生疑虑了……”
甘十九妹冷冷一笑道:“笑话,难道我说话也在她监视之列吗?”
魏聪陪笑道:“老奴的意思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姑娘还是与大公主和平相处的好。”说罢退出亭外,向甘十九妹躬身为礼道:“老奴这就告退了!”
甘十九妹道:“有什么消息,还请随时通知我一声才好!”
魏聪躬身道:“老奴谨记!”
甘七九妹刚要说话,却见前面花丛间似有人影一闪,不禁清叱一声道:“什么人?”
话声方出,红影再闪,那个人已现身,红衣红帽,手持的竹棍杖,正是阮行其人!
阮行乍然现身,还向着甘十九妹深深一揖道:“姑娘金安。”话声方歇,那双眸子却已转向魏聪,嘻嘻一笑道:“想不到总爷也在这里,怎么我刚一来,总爷你老却就要走了?真是太巧了!”
魏聪一笑道:“我是就轩主息驾之事,在这里向三公主讨个商量,阮头儿有事吗?”
阮行忙自转身道:“岂敢!”
甘十九妹上前一步道:“魏管事忙你的去吧!”
魏聪又应了一声:“是!”这才转身而去,阮行却瞪着一双小眼,一直送着他离开之后才转过头看向甘十九妹道:“卑职……请姑娘用餐!”
甘十九妹冷冷一哼,道:“今天好像早了一点!”
“是的!”阮行弯下身子道:“是大公主传话要请姑娘过去一同用餐!”
“啊!”甘十九妹翻起眼波看着他道:“你不是去轩主那边整理花树去了吗?”
阮行躬身道:“正是,卑职才刚由轩主那边出来,中途遇见了彩姐儿,是她传话说是大公主有请!”
彩姐儿就是彩家四姐妹的老大,依序是彩莲儿,彩萍儿,彩珠儿等四人。四人除了精擅琴瑟、国乐之外,身分与丫环无异。
甘十九妹听阮行这么一说,心里倒也不再怀疑,当下略一思忖点点头道:“知道了。”
阮行欠身道:“卑职告退!”
甘十九妹道:“慢着。”
阮行翻动着一双眼皮道:“姑娘有什么差遣?”
甘十九妹那双剪水瞳子凝视着他道:“阮头儿,你这一趟跟着我,吃了不少苦,论功行赏,轩主一定会有一番厚赐……”
阮行道:“这全是托姑娘的福,有姑娘在前面,卑职等一些人,可就大树底下好乘凉了!”
甘十九妹点点头道:“你很会说话,现在轩主与大公主、二公主都来了,我们的责任总可以减轻了一些,你原是大公主保荐进来的人,我打算把你送到大公主那边去,你辅着她总比跟着我有出息多了,不知道你的意思怎么样?”
阮行只是一呆,接着摇摇头道:“姑娘这是说哪里话,莫非是不要我了……”
甘十九妹摇头笑道:“你不要误会,不妨平心静气地想想,跟着大师姐才不会被埋没吃亏!”
阮行脸上红了一下,喃喃道:“是魏管事这么建议姑娘的吗?”
甘十九妹摇头道:“这与魏管事没有什么关系,是我自己这么想的。”
阮行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嗫嚅道:“姑娘已经这么决定了?”
甘十九妹道:“你不妨好好地想想看,因为就我所知,轩主与二位公主来,很可能对我有所不满,也许攻打清风堡的事,不会再落在我身上!”
“这,”阮行越见尴尬地道:“不……会吧!姑娘才在师门立下了大功,轩主她们又怎么会对姑娘……心生不满呢!这一定是姑娘误会……了!”
“是吗?”甘十九妹道:“我看不是误会!你不妨回去想想看,明天告诉我好了!”
阮行嗫嚅欲言,却是没有说出半个字来。甘十九妹察言观色,心里约摸有了七成的把握,情知这个阮行果然大有问题。她生性率直,尤其是恨两面恶的小人行径,卧榻之畔,岂容他人鼾睡?一经对阮行心生疑念,便不能再行容忍!当下她冷冷一笑道:“阮头儿,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阮行吃吃的道:“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甘十九妹道:“我正要问你,哼哼……”一面说,她轻移莲步,陡地向前踏进了一步!
一股内家无名力道,陡地向着阮行身上袭了过去,这种突然的举动,由不往使得阮行大吃一惊!也当然心里有数。越是这样,越不甘心就这样在对方手里丧生,当下张惶地转身就退!不意甘十九妹一经出手,就决计不让他逃出掌心!
这时随着阮行的退势,霍地向前踏进一步!阮行当然觉得身侧四周左右,就像是忽然间加了一圈钢箍,哪里移动得了!
当下他不禁大吃一惊,机伶伶打了一个寒噤!
甘十九妹一不做,二不休,冷笑一声,一只玉手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