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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飞?”他哑然失笑,“我正觉得奇怪,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神秘高手,不但牢牢盯住了夜流冰,还躲过了我两次必杀的行刺。”
我心有余悸地道:“侥幸而已。”直到此时我才了解,天刑最强的技艺并非下面对决,而是暗杀。掌握了物性的本质,加上知微境界,天刑简直就是一个最完美的刺客,能随时与周边环境融为一体,令人防不胜防,如果不是共时交点及时感应,我多半已经受伤。
天刑缓缓摇头:“这绝非侥幸,想必你的神识异常敏锐,才会本能地察觉出危险临近,否则以你妙有的道境,不可能躲过我的刺杀。”
他这么自作解释,我乐得装糊涂。天刑脸上露出玩味的神色:“与楚度一战,你似乎有所感悟,法力大增,听说你逃出了蚀魂堑,又火烧了花田?”
我心头一凛:“吉祥天果然人脉遍及北境,消息灵通。我自问焚烧花田做得极为隐秘,想不到还是被人抓住了马脚。”
“倒不是你露出了什么马脚,而是除了刚刚逃出蚀魂堑的你之外,谁会去烧花田?你想让清虚天当替罪羊,一来想得太过简单,以当前的局势,他们有什么必要和魔刹天翻脸?二来,你的嫁祸布置得稍显粗糙,不足以使魔刹天采信。”天刑淡淡一笑,“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已经为你亡羊补牢,安排好一切弥补手段,就在上个月的清虚天名门会议上,已经有人亲口承认了火焚花田一事。”
我呆了半晌,涩声道:“现在我相信,魔刹天的落败是迟早的结果。”吉祥天的根须早已深深扎入各重天,深厚的底蕴令他们在战争中可以施展各种手段,充分打击对手,将积年潜藏的优势挥成胜势。
天刑神色凝重:“现在言胜为之过早,若是清虚天和魔刹天全力携手,我们也没有把握。”
我坦言道:“魔刹天内部并非铁板一块,如果吉祥天能够全力支持我,便多出几分赢面。”
天刑点头道:“这个绝无问题,我会让隐无邪与你联络。对了,你怎会赶来锦烟城?”
我把现魔刹天运送药材,继而一路追踪夜流冰的经过详细阐述,末了把自己的疑问一股脑儿道出:“天刑长老又为何赶来锦烟城?为何要屡次刺杀我呢?葳蕤翡翠何等珍贵,怎能落入夜流冰之手?还有李老头,他不是吉祥天的人吗?长老为何要杀他?”
天刑略一沉呤,道:“李老头虽是吉祥天的探子,但他暗中和清虚天、魔刹天勾结,试图两头讨好,自然该死。我在怡春楼见你身手远众人,怕你抢走葳蕤翡翠,又见你一路死盯住夜流冰不放,所以才下杀手。”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葳蕤翡翠,是我们拿出来的,它必须落入夜流冰之手。”
我蓦地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旋即陷入了深思。
天刑缓缓抬,望着苍茫天际的一颗清冷孤星,轻叹到:“公子樱就要来了。”
!别采集我林飞的婚后生活
甘柠真半卧在湖面上,卧在粼粼闪烁的波光夕色上,白嫩的赤足微点,抖散了余晖。她闭着眼,长长的睫毛颤动,雪白的道袍被风吹起涟漪,像一朵缓缓浮上水面的雪莲。
怎么还不生?海姬美目瞥过甘柠真鼓起的腹部,轻轻撇嘴。生个孩子还要摆造型,真受不了,哪有我那么爽快?她的金灿耀如投入湖心的夕阳,她的腰肢绵软如掠过青山的霞云,她咬着晶莹的蔻甲,懒洋洋地靠在一棵榕树上,惊起了一只夏蝉。
飞起的蝉被香舌一卷,送入鸠丹媚的喉中。她舔了舔丰厚的朱唇,蛇一般妖艳的**缠绕着树干滑动,忽上忽下。这个姿势不错,晚上和小色狼试一试,鸠丹媚吃吃地低笑,又怨妇般地望向甘柠真。生个孩子拖那么久,是向我示威,嘲笑我生不出吗?孰不知只要功夫深,铁杵还能磨成针哩。
静默中,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响彻云霄。
“林飞!”三个美女异口同声地呵斥:“傻站着干吗?还不快去买尿布?”
打遍北境无敌手的魔主哦了一声,背着六个年龄不等的孩子,驾起吹气风,向洛阳妇女儿童用品店铺飞去。
高耸的洛阳城墙根,依稀还有昔日的尿味回荡。
原来奋斗一生,还是受压迫的命。
!别采集我错过比等待更痛苦(林飞与小真真)
江南的青石板路上,有多少声脚步?
我是抱着柱子的尾生,在桥下,抱着誓约,抱紧了黑暗中的那一点光亮。
脚边是水,流着潺潺的等待。
三月,四月,五月。去年,今年,明年。春光的流逝是一面被磨暗的镜子,照出桥上一个个远去的背影。
不会去想,誓约比细雨更微弱,比丝更纤细。我只是不想错过。我只是,将碧波当作了翩然的眼眸。
不会去想,爱在渔火里明灭,在浆影里混浊。我只是不想错过。我只是,把遗忘当作了一种铭记。
还要等待多久,等待那个女子的容颜映入水中。或许等待,只是一场绝望的洪水,将我彻底淹没。
放弃有多么容易,
一生还会有多少次放弃。
我只是不想错过。
所以我抱紧了桥柱,抱紧了渐渐老去,抱紧了惶恐中的那一点无悔。
只因为,
错过比等待更痛苦。
第二十册第一章多出来的一根
次日清晨,我独自走出木屋。
朝阳璀璨,雨后空气清新。昨夜的怅惘犹如山间的袅袅白雾,在阳光下消散。无论是鸠丹媚、海姬,还是甘柠真,都无法动摇我铁石般的意志。
从草叶滑落的水露滴在发白的岩石上,发出清晰的声响。我似乎有些理解,当年楚度抛弃师父的行为。
我也想起在与拓拔峰决战前,楚度提及师父的一刻眼中闪过的伤感。摇摇头,我摈弃杂念,盘膝端坐在崖角,开始了修炼。
悲喜和尚关于修炼元力的法子只能当作参考,并不适合我。我必须另僻蹊径,自创元力法门。
我把心思动在了十三头七情六欲怪的身上。严格地说,七情六欲中的六欲,都是生灵肉体的本能,“生、死、耳、目、口、鼻。”无不源自于肉身。也就是说,六欲是真正的元力本源,是最初的种子。六欲萌芽开枝后,才衍生出五花八门的肉身力量。
如果能将六欲从神识中分离出来,与我的肉体融合,就有可能炼出属于我的独特元力。而这种来自本源的元力,将比悲喜和尚、山魈们的元力高明出不知多少。
想起来简单,做起来却艰难无比。六欲早在我的神识内深深扎根,当我尝试着将它们移向肉身时,神识翻江倒海,鬼哭狼嚎,连螭、月魂也像怒海狂涛中的小船,跌宕起伏。我的意识变得混乱不堪,脑袋如同被千万根钢针齐刺,痛得死去活来。
而七情和六欲之间更生出古怪的吸引力,彼此纠缠牵引。移动六欲时,七情必然也跟着移动。即使我排除万难,把六欲转至肉身,七情也会随之离开神识。
无奈地长叹一声,我暂时放弃了尝试,苦思解决之道。
“小色狼,这么早就起来修炼了?”鸠丹媚打着哈欠从木屋中走出,笑嘻嘻地道,“你倒是挺识相的,居然打了一晚的地铺。”
我苦笑:“明明是你把我踢下床的。”
“考验你一下嘛,看看你有没有锲而不舍的劲头。”她腻声道,在我身旁坐下,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闪耀的阳光下,她的肌肤闪着动人的光泽,高耸的双峰夸张凸现,如同起伏的潋滟波浪,美艳不可方物。
我心中一动,眼前这一具美人胴体,自然灵动,昭示出天地至美的线条,隐含道的精意,令我有感于心。但如果撇开此念,她又无疑是活色生香的尤物,使人色授魂销,恨不得扑上去,恣意揉搓,释放本能的兽欲。
“傻看什么呢?”鸠丹媚依偎过来,香唇半启,挑逗般地对我呵气。两人臂腿厮摩,香艳销魂。
“情欲分离!”犹如明晃晃的闪电劈开夜雾,我恍然大悟。要想驱控六欲与肉体融合,就必须彻底丢开心中的情思——忘情存欲。眼前的美女再迷人,不过是交配的对象,发泄肉欲的工具。就好比一盘佳肴美食,哪怕色香味再好,究其本质也只有吃饱的用处。
只感不思,一切存在蜕化于本能。如同最原始的人、妖,心中仅有赤裸裸的生存欲望,再无它念。
“这样岂不是和野兽没有分别?”月魂困惑地问道。
“当然不同。”我解释道:“虽然都是忘情存欲,但野兽是被六欲操控,我却是操控六欲。”
螭怪叫道:“这么做太危险了!搞不好你就会变成一具只剩欲望的人形野兽。”
“只要七情还留在神识内,就不会有任何危险。”我沉思许久,打定了主意,目光停留在鸠丹媚身上。
“我要你帮我。”我不容置疑地对她道。
忘情存欲,首先必须将精神与肉体剥离。无论是肉体的享乐还是苦难,都不能在心灵的海洋中掀起任何波澜。否则反会沉迷,沦为六欲的奴隶,真正的野兽。其中过程确实像螭说的那样,凶险异常。
犹豫了半天,鸠丹媚才依照我的吩咐行事。
“唰!”一根蝎尾破风而来,直刺肩膀。衣衫随之裂开,即使有息壤护身,我还是感到了一阵刺痛,皮肤被蝎尾划出了血印。
“继续,用点力。”我纹丝不动。这是用近乎自虐的方法,承受肉身的痛楚。不存一念,不做一想,直至精神彻底麻木,从而忘却肉体的苦难。
在我的不断催促下,鸠丹媚咬咬牙,蝎尾狂涛骇浪般抽来。我不闪不挡,犹如岩礁,任凭鞭打,尽量不去想其中疼痛。一个多时辰后,我全身血肉模糊,摇摇欲坠,意识渐渐浑噩。“噗”蝎尾穿透我的大腿,扯起一块血肉,我再也坚持不住,一头栽倒在地,陷入了昏迷。
醒来后,已近黄昏。我被包扎得像只大粽子,仰躺在石床上。略一动弹,浑身痛楚无比。
“别乱动。”鸠丹媚赶紧扶起我,眼圈隐隐发红,竟似有些肿了。
我一愣,沉默了一会,道:“没什么好难过的,只是修炼而已。”
“何苦这么折磨自己呢?你的法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