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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记-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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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缨鼓掌道:“岳老师的故事真是好听。可借一下便说完啦,我还没听够呢!”



独孤天威笑道:“那有什么难的?本侯也来说几个给你们听。当年太祖皇帝攻打蟠龙关时,我就在博罗山附近的黄泥沟策应,也见过大风浪哩!”



黄缨恰巧是黄泥沟人,一听可亲切了,忙着挑刺儿:“城主,蟠龙关我只听过没去过,但从黄泥沟老窝子到博罗山足有一百里路,这……这是要如何策应?”



独孤天威骂道:“你个丫头片子懂什么!兵法有云:”



‘攻心为上。’我打心底策应太祖皇帝,真心真意,这是上上之策。不说我当年也才十二岁,难不成叫上阵去送死么?“胡彦之一口酒还没咽下,”



噗“的一声,就着碗边又全喷出来,不住搥打胸口猛咳嗽。



众人尽皆绝倒。独孤峰面色铁青,自是十分难堪;横疏影面带微笑,看不出心中所想;倒是独孤天威不以为意,放怀大笑,又与胡彦之喝了一盅。立在回廊阶下的厨工里,忽然举起一只肮脏枯瘦的青白手掌,举座笑声渐止,纷纷移目过来。



独孤天威看了看,伸手一指:“老郑,你们那位是谁呀?”



郑师傅正俯在阶下,闻言一转头,差点没把心跳吓停了,冲着举手之人低喝道:“添什么乱!这里是你能胡来的地方么?”



忙爬上台阶,跪地磕头:“禀主上,是膳房里新来的小伙,脑筋是傻的,不知道自己在干啥。我这就把他赶走,请您老人家恕罪……”



独孤天威挥手打断。



“磕什么头呀?又没怪你。”



遥望几眼,摸着下巴:“我瞧?他不像是个傻的,倒像有什么心事。这样,叫上来回话。”



郑师傅向老泉头投以求助的目光,老泉头垂目不动,活像庙里还没贴箔的枯骨金身。郑师傅死了心,拎着举手的瘦小少年往台上走,兀自小声吩咐:“你呀!哎……小心说话。别恼了城主,会掉脑袋的……”



少年跪在红毯上,被压着磕了三个响头,死死趴在地上,不让起身。



独孤天威又好气又好笑:“行了老郑你下去呗!他要撞地死了我还问不问话?”



郑师傅维维诺诺,打着哆嗦一路倒退下阶,不敢抬望二总管那厢,险些跌了个四脚朝天。



“喂,抬起头来!”



独孤天威连喊几声,少年始终五体投地,除了颐抖,居然毫无反应。



他喊得没趣,正想唤人拉下去,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手中酒碗一倾,酒水朝少年当头泼落!



趴在地上的瘦弱少年抱头惊起,不小心吞进几口,陡地一阵呛咳,挣扎起身。郑师傅又要冲上来摁他,却被独孤天威制止。“老郑,合着是你们傻了。他坏掉的不是脑筋,是耳朵。”



少年咳嗽渐止,茫然失措地站在场中。



独孤天威指着自己的耳朵,对他说:“你听不见,是不是?”



少年睁大乌青的双眼,伤兽殷憔悴失神的眼中初次有了一缕光,猛然点头;一会儿又指自己的眼睛、遥指独孤天威,右手不停开阖,状似嘴巴说话。



“我懂了。”



独孤天威怪有趣的盯着他,笑道:“你虽然听不见,但能读唇语。是不是?”



少年拼命点头,神色激动起来。



独孤天威又问:“你识不识字?”



少年点头,面色一瞬间有些黯淡。



“我让人备妥笔墨,你把要说的事写出来可好?”



少年神色木然,缓缓举起双手。



众人这才发现,他并非手掌青白,而是双掌都裹着肮脏的白布条。



他将左手的缠布一圈圈解开,赫然露出一只布满凄厉伤疤、彷佛被尖刀凌迟过似的枯掌,表皮硬而焦黄,宛若晒干的蝙蝠皮膜;其上有无数淡色陈疤,受损的肌肉已见萎缩。整只手掌只比枯骨稍大一些,五指并拢时异常尖细。



同裹在肮脏布条里的右手,恐怕也是一样的情形。



黄缨吓得惊叫一声,忽觉有些反胃;横疏影与染红霞双双转头,都不忍再看。



胡彦之见他年纪不大,受伤时只怕仍是孩童,咬牙切齿:“杀人不过头点地,谁人这艘凌虐幼童,委实令人发指!”



独孤天威猛搓下巴,皱眉道:“看来你身上的案子,是冤得紧啦!你的仇人废了你的双手,偏偏又不杀你,这份用心也是够毒了。”



胡彦之忽然击掌,大声道:“我想到啦!此人能读唇语,显是从小聋了,曾受过读唇的训练。我听说北关道数百年来用兵不断,军营中有许多伤残的弟兄,久而久之发展出一套手语之术,名唤‘道玄津’。我曾在平望都见过,有些替贵族饲马的前骁锋营老战士,便用这种手语交谈。”



说着望向染红霞。



染红霞点了点头,神色却有些无奈。



“是有这‘道玄津’语术没错。马军营里隔空打暗号,也是靠这个。”



她玉靥微红,低声道:“我小时候随军,曾与营中的军官学过一些,但也仅止于前进六、停止这些暗号而已。要翻译手语,只怕是远远不及。”



胡彦之转头道:“岳老师在镇东将军帐下,参赞军矶、位尊檀重,不知通晓这套‘道玄津’之术否?”



岳宸风笑道:“岳某非是军旅出身,的确不知。”



胡彦之扼腕道:“如此一来,便棘手之至……岳老师,你怎么看起来很开心似的?”



岳宸风怡然微笑。“胡兄说笑啦,干兄弟底事?”



独孤天威不耐烦起来,挥手道:“把巡城司所有人集合起来,一个个问,看有没有会比手语的;这都不行,便把山下四镇里所有退下来的老兵找来,本侯就不信没一个会的!”



岳宸风笑道:“城主此举,未免太过劳师动众。”



他越笑独孤天威越是烦躁,心头一把无名火起,怒道:“放屁!我自己的领邑,爱从头到尾翻过来一遍,谁管得着我?慕容柔有意见,叫他自己来同我说!”



慕容柔毕竟是东海首权,席闻又有抚司大人在座,此事传将出去,可大可小。横疏影唯恐他妄言惹祸,正要阻止,忽听身后一把清朗的喉音,谨慎道:“启禀主上,小人通解手语,能否让我一试?”



她猛然回头,说话者自是随侍在后的耿照。



独孤天威想起晨间便是他坏了兴致,神色不善,冷哼道:“你会手语?”



“家父曾在中兴军里服役,小人幼时从行伍中的叔伯学习,通解这套‘道玄津’的手语术。”



“你老子是聋的?”



独孤天威挑起半边眉毛,笑容里有些恶意。



“禀主上,不是。”



耿照站得直挺挺的,停了片刻,才低声道:“是我姐姐。我姐姐一生下来,耳朵就听不见。”



第三卷完



第四卷天裂蜘纲



【内容简介】







一场算计,十年苦心。夺财宝、夺秘籍、夺神兵,



甚至夺人妻女都不稀奇,能夺人姓名、夺走他们血缘出身的,



究竟是何等阴谋诡计?又是何方高人所为?



一只红漆木箱,两具凄惨尸体……



一把无主之刀,如何在眨眼间夺走人命?



云上楼中,耿照初试身手……



第十六折逾子之墙明栈秋霜



黄缨“啊”的一声掩口轻呼,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时无语。在座诸人似也觉得此问太过,虽无一开口,气氛却有些尴尬。独孤天威老大没趣,挥手道:“好了好了,既然你会那捞什子‘道玄津’,且试一试。”



“小人遵命。”



他绕过檀座,料想横疏影的面色定然不善,索性快步低头,不敢多看。



打第一眼见到阿傻,耿照便觉有一股说不出的熟悉。那是他从小看熟了的、总是从姊姊秀丽的面庞间不经意泄出的泠泠寥落,独自被遗弃在悄然无声的世界里,比孤独还要寂寞。



耿照定了定神,慢慢对阿傻比了几个手势。



“你……懂……这……个么?”



这是当年他对姊姊“说”的第一句话。



仍是垂髫少女的姊姊耿萦掩着口,眉眼间迸出的那股子惊喜是之前从来都没见过的。从此,耿照便迷上了这“道玄津”的密语把戏,学得比谁都起劲;短短几月工夫,已比耿老铁还要流利许多。



到后来,他还学了许多不三不四的东西,那些从中兴军退下来的老兵一个比一个无聊,净教个几岁大的小毛孩用手语骂粗口。“你再乱说,我不睬你啦!”



十来岁的少女对这种事最是敏感,耿萦羞红小脸,又好气又好笑,却只舍得拿嫩柳条轻轻打他:“谁……让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浑话?”



隔着邻院的墙篱笆,那一排老兵笑得咧开满嘴烂牙,全都一脸无辜。



他从回忆的涡流中倏尔清醒。阿傻面无表情,连弯曲抓握都不太方便的手指笨拙地比划着,让人看得忍不住心痛。“我懂。”



“你……叫……什么名字?”



阿傻摇摇头。“我无法说。”



“为什么?”



耿照不觉皱眉。



“我的仇人……”



阿傻比划着,浑身忽然颤抖起来:“夺走了我的名字和姓氏。我,没办法跟任何人说。”



耿照一凛,将对话翻译了出来。



独孤天威听得皱眉,连连搓手,大声道:“你同他说,有本侯给他做靠山,叫他什么都不用怕!我倒要瞧瞧,是哪来的狂妄匪徒,居然连人家的姓名都能夺走,又是怎生个夺法儿!”



耿照领命,转头望着阿傻。阿傻能读唇语,深呼吸一口,颤着指尖缓缓比划。



“我家住北方,世世代代守着一片庄园,家中颇为殷富。在我之上,还有一位兄长,身体健壮,能继承家中艺业。所以,我虽然从小听不见,成长的过程中却无忧无虑,父亲慈祥、兄长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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